郭大教授,很长一段时间回避有关先生的讯息,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懒得看,懒得听。前些日子听说先生“名利杆头,更进一步”,攫取了“世界儒学研究杰出人士”的雅号,可喜可贺。素知先生历来是“利”不以其小而弃之,“义”不以其大而取之;如此大名大利,虽不至于上演范进中举的迷乱,大概也不免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惊喜阵阵,大笑连声。可是,我心里总有一句话挥之不去:你愧不愧?!
喊出这句话,首先是为了自己内心的那份释放和解脱。
你一定以为我接下去要掰扯床上那点事儿。没有强奸,没有胁迫,小恩小惠,甜言蜜语,准备兑现的和压根儿不准备兑现的承诺,说到底还是落了个“自觉自愿”,“自觉自愿”还有什么值得掰扯的?尽管宽心,我不是常艳,不会开口索要百万封口费(那会让你吐血而死),也不会绘声绘色、生动具体地抖落床上那点事儿——抖落和一个老头儿床上那点脏事儿,不是成心恶心自己吗?
是的,我现在认为那点事儿是肮脏的,这主要还不是在伦理的意义上,而是在个人感受的意义上。
老实说,令我最难以接受的,或者说令我日生厌恶和恶心的,还不是你的“家伙”,而是你的“嘴脸”。
“文明”就是遮蔽。人一旦脱了裤子,似乎也就撕下了所有的伪装和面具,什么都可以说了,都可以做了。恕我直言,你撕去了伪装和面具的“嘴脸”是令人难以接受的,这主要的还不是由于与平日里那种“人五人六”的扮相相去太远,而是由于你是一“脱”到底,没了底线,放辟邪侈,全无禁忌,整个一个“下流胚子”,肆意亵渎那些即便是光着身子也不应该亵渎的东西。
多说无益,有三点感受就教于先生:
1 我受不了你总是在床上大讲房中术。原以为房中术只是道教的玩意儿,想不到也迷倒了“儒家杰出人士”。先生可以设身处地想一想,一个老头儿光着屁股大侃什么房中术,是不是令人反胃?“国粹”房中术是什么货色?无非是说男性动物如何雄风不倒,所向披靡,可以没黑没白地搞下去,还要不断地更换身子下边遭受蹂躏的(首选是“处女”),闹了归齐,不光自己快活了,还落了个“采阴补阳”,延年益寿。整个一个歇斯底里的自私、自恋、下流、阴暗!自打了解到孙思邈“一夜御十女”的终极关怀,我对于中医中药就再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去你/妈/的房中术?
2 我也受不了你似乎床笫之间灵感大发,很热心于儒学的“创造性诠释”。例如:你解说“孔子,圣之时者也”,说是“圣之时者”就是讲要趁女人年轻抓紧搞,不要等到人老珠黄。又说《周易》阴(“- -”)阳(“—”)两个符号就是男女生殖器。《周易》的作者原来也只是琢磨着如何能够玩出个花样儿,到了末了却大彻大悟,原来世界的全部秘密就在于男女下半身那点事儿。等等。 儒学是你们这些人混世的行当。既然凭借捡拾往圣先贤的牙惠也混得顺风顺水,名利双收,又何尝不可以对于往圣先贤有一点真诚的尊重?即便是猎人对于猎物,农夫对于土地,营销者对于市场,也都会引发出某种尊重——尊重会产生禁忌,禁忌会约束人们不可以没轻没重地胡言乱语。平日里你们总是对于孔老夫子和儒家传统做出某种“无限忠诚”“誓死捍卫”状儿,却原来内心深处全无半点敬虔和顾忌,大庭广众前的那些高谈阔论以及表情、激情、动情、煽情等等,也不过只是“杂耍”罢了,悲乎?!我相信儒家是有希望的,儒家的希望在于普罗大众。与你们这些大呼小叫、追名逐利的所谓“儒家”不同,普罗大众对于历史传统尚有一种素朴的敬畏。
3 网络上有学生爆出先生居然在公开场合忙里偷闲,见缝插针,“摸女生的屁股”。而我肯定不是那个动人场景中的“女生”,于是就不免心生好奇:敢问先生藏娇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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