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随想
端午是纪念屈原的传统节日,这是国人经过两千多年达成的共识。不过,端午具体始于何时,却有不同说法。 始于何时和始于何人有关。一说端午习俗始于纪念伍子胥而非屈原,把时间推前了两百多年。 同为楚人,伍子胥没有获得爱国主义者头衔的殊荣,不过也没有被扣上卖国贼的帽子与吴三桂相提并论。 伍子胥并非备受争议的人物。 在文人笔下,伍子胥是个绝孝至忠的伟烈丈夫,往往以正面人物形象出现在历史舞台上。 司马迁评曰:“向令伍子胥从奢俱死,何异蝼蚁。弃小义,雪大耻,名垂於后世…” 王安石说,”子胥出死亡捕窜之中,以客寄之一身,卒以说吴,折不测之楚,仇执耻血,名震天下,岂不壮哉!” 范仲淹有诗赞曰;“胥也应无憾,至哉忠孝门。生能酬楚怨,死可报吴恩。” 就连口口声声“不必思量今古,俯仰昔人非”的苏东坡也说:”父不受诛,子复仇,礼也。生则斩首,死则鞭尸,发其至痛,无所择也。” 对伍子胥报仇雪耻赞誉有加。 也不是毫无不同声音。 明代邵宝就一针见血地指出:“伍子胥孝知有亲而不知有国,仇一人而戕一国,卒之流毒宗社,不亦甚哉!” 只是这种非议微不足道。 说到这不能不提申包胥-哭秦庭那位。申包胥和伍子胥是朋友。伍子胥出亡,对申包胥说,“我必覆楚。” 申包胥的答复是,“勉之。子能覆之,我必能兴之。” 这句话很值得细细玩味,潜台词似乎是:你报仇雪恨天公地道,我救国救民义不容辞。 还讲不讲原则了? 齐宣王曾问孟子,“汤放桀,武王伐纣,有诸?”孟子回答说,”于传有之。” 齐宣王又问,“臣弑其君,可乎?” 孟子毫不含糊地答道,”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 (见《梁惠王》) 话是这么说,总有人替一夫开脱。 没来由想到林彪和其子林立果。 老林出事后,上面传达了老毛66年在滴水洞给江青同志写的那封私信-(野)史称“预言书“:早看出老林不是东西。 且不论预言书是否事后补写的,南来客佩服先帝有先见之明的同时,更惊诧将此信公之于众之不智:司马昭之心犹恐路人不知? 偏偏有人认为毛要除林是因为小林。是小林陷老林于不义。 且不说因果先后,老毛看得上小林吗? 老人家已经行动了,摆在小林面前的除了束手待毙和放手一搏,还有别的路吗? 眼瞅着老父危在旦夕,小林铤而走险,无所择也。 充其量是效仿伍子胥,谈不上大逆不道。 事未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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