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第一次约会，当他看过来的时候，眼光停在了我的眼中，我觉得那眼光里有一种诱惑。 又觉得那不是诱惑，是一种自信，一种智慧，和一种男人的毅力。 教授还能没有智慧？！ 南京冬天的夜相当寒冷，我裹紧了睡衣；生怕心裸露出来后被冻坏。 南京城西南洪武路那里的安乐园是个蔬菜包子的世界，有鲜味和能填饱肚子的世界——暖和和的。 可我这脑子里的世界呢，不知道上帝为什么给了人语言，给了想象。 我想象出的轮廓是没有温度的立方体和圆柱体，有的时候用语言无法再进行描述。 突然，两张厚厚的红唇黏住了，我想交换一种气息。 如果我吹出去的是冷空气，吸进的是热乎乎的，象小米稀饭的感觉，我不会放弃，要去咬一口。 可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实际上我吐出的气是热腾腾的，吸进的却是冰冷的。 我看见一个妖怪凌晨起身，行走，穿着运动服，穿着耐克鞋。 那是在发生眼光碰撞之后的一夜，当一个魔鬼被另一个魔鬼激活后所发生的让人虚脱的几十分钟。 我看《指环王》时，根本看不出那东西有什么魔力，里面的人物，人般的和大小鬼般的兽，都不具有那样的魔力。据说，上帝能让很多东西变成妖怪，时间也是魔鬼，可蛇本身就是个妖精。 那个教授还象回事地和我聊侃西方神话和哲学里的魔鬼；还有那让病人尖叫的画画；好像我不知道是谁画的一样。 其实，当我捂起耳朵，教授听不见我心里的尖叫。 那个教授还象回事地和我聊侃现代医学和中医保健里的妖怪，还有他在夏威夷和土著女人的舞蹈，好像我不知道那里很多女人长得和福建农民似的（作者无贬低乡下人的意思）。 其实，我把脚翘起来的时候，教授没看出我曾经是个二流的芭蕾舞蹈演员。我没有红鞋，脚很冷。 我尖叫的时候，把他吓坏了。 这个妖怪说：那个叫声只有魔鬼才叫得出。 这里的夜是寒冷的，我裹紧了睡衣；生怕心裸露出来后被冻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