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和中國政治言論環境的嚴酷催生出不少新穎勇於表達內心不畏強權的文字作品。當然,五毛自乾五群體也製造了一些“出類拔萃”的文字產品,否則周帶魚占豪白雲的那些大作也不會霸屏網絡。很有趣,近來,原是處於劣勢的一方開始大量使用“小粉紅們”泛指對手,風正在轉向?至少占豪好像從線上拆掉了它(團體)的那些反美炸彈,開始收斂沒有再拼裝炸彈。 早幾天,在文學城“我的中國”專欄讀到一篇不錯的博文,題為“歲月靜好婊”,內容是鞭撻習的新時期特色社會主義時代的阿Q群體。文章語氣平緩卻透出力道。對於那些愛鼓譟的“小紅粉”和中宣部的吹鼓手們,“厲害了我的國”那種高調是他們的主旋律和主要節奏。但對於大量的現代阿Q,既“小紅粉”鼓譟的主要受眾,他們的主要旋律還是自己的“靜好”生活。 歲月靜好婊們感激“小紅粉”為了他們的歲月靜好向“敵對勢力”時時發起的衝鋒陷陣。歲月靜好婊們自己偶爾也會擺出衝鋒的姿態,簡單地抨擊熟人朋友對社會的抱怨,拉黑那些對社會的不滿分子。萬維博主客家女的故事“老同學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其中就有對歲月靜好婊生動的描述。因為客家女的言辭不那麼愛國,而遭到國內老同學的批評還被拉黑。 歲月靜好哥和歲月靜好叔數量上也許超過歲月靜好婊。對於生活在北美的華人來說,歲月可能更為靜好,“好山好水好寂寞”是北美華人生活經典性的概述。 實在難懂,為何有的北美華人高知明明知道中共當下的時局是“民意為零”,卻按捺不住自己向極權獻媚的衝動。強國是中國封建知識分子心中延續幾千年的圖騰,然而仁道”“泛愛群”或現代的“主權在民”這類的抽象道道,對那些被“愛國豪情”所吞沒還自以為是的高知們來說,從來都不是主餐,從來都只是可有可無的調料或劣等開胃酒。 中國文化中,肯怕沒有比“歲月靜好”更好的文字表達顯示普通民眾對自己生活的欣賞。不幸的是,極權卻扭曲了人性。 作者的一個“婊”字無情地揭露出一些人靜好生活的虛偽和極權的黑暗。 附“歲月靜好婊”
寫了寫疫苗,連着被刪了兩篇文章,有朋友給我發了一條語音:“憤怒也無濟於事,你要試着與這個世界達成諒解。” 我回道:“我艹,就這個事,我要怎麼諒解?” 朋友說:“人真正的強大是內心強大,你要讓自己……” 我都沒聽完,隨手就把丫給刪了。微信里還存着這種好友,簡直就是對我智商的侮辱。我真想過去拎塊磚頭把他屎給砸出來,看他能不能跟這個世界達成諒解。 這種類型的傻逼有一個統一的名字,叫“歲月靜好婊”。別管發生了什麼事,只要沒輪到他們頭上,那麼他們永遠是一副“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樣子——他們不光自己靜好,還反過來勸你也靜好,渾身都洋溢着正能量。 歲月靜好婊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天災人禍一定不能發生在自己身上。就像前段時間的三色幼兒園事件,鬧得沸沸揚揚,我有個朋友就慶幸道:“還好我家孩子小,沒上幼兒園。”然後繼續曬她的心靈雞湯,曬她的小確幸,曬她床頭一輩子也沒特麼讀過的三毛和張愛玲…… 那麼當天災人禍降臨到歲月靜好婊頭上時,會是一種什麼情景呢? 我的一個高中女同學,標準的歲月靜好婊,每天都在朋友圈裡歲月靜好,感恩生活,批判我寫的東西是負能量,恨不得跟我拉開十萬八千里的距離。昨天忽然給我發了好多關於疫苗的文章,問我是不是真的。 我說:“這些都是負能量,你少關注。” 她一下子就急了,說:“我孩子打的就是這個疫苗,你天天關注這些事,快告訴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說:“真的假的,探討這個已無意義,當你無法改變世界的時候,就要試着改變自己。” 嗯,這些都是她曾經勸過我的話,我原封不動地回給她聽。 因為作為一個歲月靜好婊,我覺得她這麼失態很是丟臉,所以我幫她維持住了最後一點尊嚴,千萬不能破功,一破功就不靜好了,不靜好就顯得low了……等從痛苦中緩過勁來,她會感謝我的。 兩年前,山東出現了非法疫苗案,她家孩子剛出生,沒輪上,所以她絲毫不關心,我當時寫了幾篇文章,還被她嘲諷為傳播負能量;兩年後,又一起疫苗事件,她趕上了,撒潑打滾的崩潰。 難道歲月靜好婊們心裡不清楚嗎?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只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只不過他們跑在了前面,斬開了荊棘,劈開了風浪,然後跌倒在了溝壑里。你看不到,就以為歲月靜好,現世安穩,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這個世界哪有那麼輕鬆,如果你感覺活得容易,一定是他人幫你承擔了不易。 而要命的是,歲月靜好婊們對於倒在溝壑里的人沒有任何的同情,即使前人的屍體為他們鋪平了這條坎坷的路。婊們踩過去,走的理直氣壯,一臉的小確幸。 歲月靜好婊們看似與世無爭,其實是卑微如塵土,還扭曲如蛆蟲,他們活得本像豬狗一般怯懦,卻偏偏要嘲諷那些衝鋒的勇者。他們躲在豬圈裡讀幾本三毛張愛玲,就覺得生活真幸福啊,你看那些在風雨里衝鋒的人,都是傻叉。 所以,我對歲月靜好婊也沒有任何同情,不管他們遭受了什麼樣的天災或者人禍。 世界有那麼多婊,歲月靜好婊是一群最不值得同情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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