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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x2004_梅花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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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x2004_梅花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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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恨生死忏悔录 (7)
   

 

情恨生死忏悔*

 

By 清流琴音, 原名《我和初恋女友的母亲上了床》

 

*这是我网上看到的文笔很好的小说, 题目是转载时新加的, 只是觉得原题目不很雅.

一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七、亢奋的裴裴


  八十年代中期那会儿,当记者的,还比较吃香,不象现在,跟苍蝇似的,嗡嗡的,走哪儿哪儿烦。

  名校毕业,科班出身,二十岁刚刚出头的我,口袋里装着那个印有某某社记者证字样的小本本,无形中比那些什么晚报啦日报啦的小记者们就显得更加牛气了几分。走到哪儿,都跟美国大片中的FBI似的,横着膀子,根本什么都不懔。外出采访,特别是到外省市,那些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员,见了我呦,就跟见了钦差大臣似的,那个热情,那个周到,真的就和侍候亲王驾临一样,就差没跪下来磕头请安了。知道为啥吗?全都怕款待不周,我回北京写内参,跟上头老头子们参他们的本,扎他们的针儿,倒他们的霉,毁他们的仕途前程。这帮孙子,现在我一想起他们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儿心里就好笑。

  就这样,经历了大学四年来灵与肉惊涛骇浪之后,我到了北京工作没几天,心情就豁然开朗起来,就跟北京十月里那蓝蓝的天空一样。苏怡的死,雅男的绝情,在我心中所留下的伤害和痛苦,不过是那蓝蓝的天空中的几朵云儿,很快就被风吹散了。

  人,就是这个德性。当时往死了跟自己较劲,钻进死胡弄里怎么也转不出来,可一旦转出来了,却发现天地是这样地宽。我感觉自己没有死成,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总之,当时到了北京之后我的全部感受就象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那个八九点钟的太阳,已经冲破了黑暗,开始冉冉蓬勃升起。

  可能是因为大学期间为了养活自己过早卖文的缘故,在同期分到通讯社来的几个年轻人当中,我虽然年纪最小,但是业务熟悉最快。每次外出采访回来,他们哥几个还闷在办公室里吭哧憋肚抓耳挠腮,我的稿子早已经被发通稿,在全国大大小小的报纸上落地开花。所以,我最早结束见习期,最早被放单飞。

  刚刚开始工作的头几个月,新鲜,积极,玩命儿。裤裆里想女人的冲动几乎没有。以前每天曙光初照时,总是雄赳赳气昂昂飒爽英姿的下面,好象还在沉睡,软塌塌的,一点精神头也没有。有时候我自己也感觉挺奇怪,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几个月前给自己大放血而萎哥了。

  但是,没有。不但没有,而且后来通过源源不断的女人们,一次又一次地雄辩说明,我越战越勇,八面威风。

  第一个验证我的,也是我生命中的第四个女人,她是北京某某学院表演系大三的学生,叫裴裴。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北京三里河钓鱼台国宾馆围墙外面那片人见人爱的金黄色的林荫小路上。在摄影机的追踪下,她在卖力地拼命奔跑,胸前那对我后来听说堪称北京某某学院之最的尤物,在她黑色的紧身绒衣下面,肆无忌弹地乱窜。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子就又想到了那个东洋魔女真纯秀美那双巨乳,瞬间,仅仅是瞬间,我熄火冷了几个月的性欲,呼的一下,就被点燃了。

  那天是周日下午黄昏时分。带我来的比我早到通讯社国内部三年的老乡小杨对我说:怎么样,看直了吧?

  我不知道他说的直是指眼睛还是下面。反正我当时是上下全直了。

  小杨和这部电视剧的陈导演很熟,是哥们儿。听小杨自己说,他还为这部电视剧拉了一百多万元的赞助。难怪他跟大爷似的,往那儿一站,比导演还导演。

  小杨对我说:你哥我今天带你来,一是让你看看眼,见识见识北京艺妓学院的靓妹(他把北京某某学院改名了)。二是让你小弟开开窍,学点来钱的路子,别光顾着闷头写稿子一门心思要当名记。

  啥意思,你就直说吧。

  我感觉小杨小样儿的话里有话,我就直接问他。

  听我这样一说,小杨来神儿了。他让现场的工作人员给我和他拿来两把折叠椅打开坐下后才小声地跟我说:陈导和我说,这部戏,还需要一部分经费,你现在专门跑全国的城建口,帮助找几家建筑公司或房地产公司出点血,你呐,也能从中提一部分成。你本来就长的帅,再有点钱,泡象裴裴那样的小骚妹,手到擒来。

  操!你不是在害我吧?

  刚当了记者没两天,我就开始学的和小杨一样,痞不拉几的了。

  认为我害你,你丫本事别做就完了。

  小杨开始激我。

  那你先说个数,多少?

  我开始动心了。

  这事儿,等一会儿他们收工,我们和陈导在饭桌上谈。

  小杨神兮兮地说。

  晚饭安排在动物园附近的西苑饭店西餐厅。我,小杨,陈导,摄影师,制片,当然还有裴裴,我们六个人单独开了一桌儿。导演特意让裴裴坐在我的身边。显然,是开始和我用上美人计了。我也就将计就计,借机和裴裴熟悉起来。晚饭还没有吃到一半,裴裴就开始叫起我哥哥了。

  小杨在旁边听到后,马上嚷道:陈导,看见没,哥哥,哥哥,我真他妈的戳火儿,我和裴裴认识快三个月了吧,你听见她叫过我一声哥没有?没有。哪怕一声。好嘛,刚刚见到我们帅哥儿小卢这一会儿,就哥呀哥呀地腻歪个不停。

  你最好去一下洗手间,然后再讲话。

  裴裴笑着对小杨说。

  小杨没有反应过来。他傻乎乎地问:为啥?

  陈导哈哈大笑说:裴裴的意思是让你撒泡尿照照。

  我说裴裴,你这张小嘴儿也太损点了吧。俗话说大人不打脸儿,骂人不揭短儿,你怎么专把我往死里整啊!我虽然没有你的卢哥哥帅气,但是往哪儿一站好歹也还都是条汉子。

  小杨笑着自嘲道。

  那天晚上,我答应陈导可以试试看,和我曾采访过的几个大公司的老总联络一下,但是八十万的数目我不敢保证。

  两个星期后,我和陈导、制片还有裴裴我们四个人飞了次广州。陈导他们和当地一家最大的房地产公司签订了一份赞助合同。八十万的资金,三天后就进了剧组的账户上。当然,按着事先的约定,我也拿到了一笔不小的回扣。

  或许受小时候读《水浒传》的影响,我的概念里,山东是个盛产象武松、李逵这些顶天立地好汉的好地方,没想到也出烈女,而且火爆异常,我指上床。因为裴裴的老家就是山东潍坊。

  第一次和裴裴上床,是我们从广州回来后不久的一天晚上。

  那天是周六。裴裴因为后几天没有戏,晚间就不用总和陈导他们剧组泡在一起。她和陈导打个招呼,说要回学院看看,下午就早早地跑到了通讯社家属楼我的单身宿舍来找我。

  当时,我和另外一个新分配来的大学生,专跑农业口的小孟住在一起。正好赶上这小子那几天发烧卧床不起,我也没有办法撵他出去。

  情急之下,我突然想到了颐和园。

  我对裴裴说:我前阵子去颐和园采访,和园长混的很熟。不如今晚我们俩去园里玩,划船荡舟,晚上还可以住在那儿。

  裴裴一听,马上高兴地跳了起来。她说:好呀,前几天赶戏,猴累的,我正要放松放松。不过,去之前我得先回学院一趟,拿我的睡衣还有化妆品,顺便我把古筝也带上。

  第一次和裴裴在西苑饭店吃饭那会儿,陈导向我介绍裴裴时,就说起过裴裴的古筝弹的很专业,而且嗓音也很不错。可惜一直没有聆听过。听她这样一说,我自然高兴的不得了。我马上跑到楼下,用公用电话给颐和园的园长打了个电话,说晚上想和我女朋友过去玩玩,给安排顿饭和住处,按正常客人收费。这位园长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我和裴裴到颐和园时,傍晚六点钟多一点。已经闭园。园长因为有事儿,先走了。他安排了一个姓宋的小伙子接待我们。

  晚上住的地方叫神农轩。听说毛主席和周恩来他们在四九年正式入主北京中南海前,就曾经在这里小住过一阵子。现在这里改为客房,专门用来招待外宾。

 

宋领着我和裴裴,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了一间雕梁画柱窗户还糊着窗户纸的古香古色的双人客房。

  裴裴看见那层薄薄的的窗户纸,乐了。我知道她乐啥。我就自来熟地问小宋:哎我说哥们儿,这层窗户纸隔音吗?晚上会不会有人捅破往里偷看?

  小宋一听,鬼笑了一下。他拉我走近,指给我看,并小声地说:看清楚啦,这可不是一层,两层哥们儿。中间还夹着一层玻璃哪。再说了,我们园长吩咐给您二位留的这套客房,前后左右都空着,晚上,您二位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放心,没人听见,更没人敢偷看。

  我回头看了眼裴裴说道:听到了没?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放心,没人偷听,更不会有人偷看。

  去你的,恶心!

  裴裴说完,脸儿绯红,抿着嘴儿乐了。她是个爱乐的女孩。这一点,挺招我喜欢。

  放好东西,洗过脸,我拎着裴裴的古筝拉着裴裴的手就随着小宋来到亭栎馆用晚餐。

  金碧辉煌的餐厅里,只有十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我和裴裴在早已经按摆好的桌子前坐下。四菜一汤,一壶温热的老酒,两碗米饭。我和裴裴匆匆吃完,就来到园中的昆明湖荡浆泛舟。

  九月底的北京,已经开始不那么闷热了。远离城区坐落在香山脚下的颐和园,到了夜晚,甚至开始有了一丝凉意。

  太阳早已下山,连西边那火红的晚霞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了白天里喧嚣嘈杂的游人,偌大个园子,显得异常的空旷寂静。传入耳际的,只有此起彼伏的蛙唱,岸边树林中的阵阵蝉鸣,还有我手中摇动的船浆切入水面时发出的哗啦哗啦的响声。

  忘了那晚有没有月亮。只记得岸上的那一排桔黄色看上去暖融融的灯光,洒落在湖面上,一阵微风拂过,碎光波动。这闪动跳跃的光,映到坐在我对面裴裴的脸上,把她勾勒得很美。

  那一刻,我忽然又想起了雅男,我恍若又看到了雅男那张清秀结着幽怨的脸儿。

  一阵很久没有体味的痛楚,就象掠过湖面上的一缕晚风,瞬间在我的心头闪过。但我的心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远眺,湖光山色,近看,靓妹佳人。还欲何求?人生快乐,又能几时如此。我何必为已逝的爱,扰了自己和裴裴在一起的良宵佳境。

  想到这里,我轻快地摇起了双浆。

  等我们来到宽阔的湖面上后,我便停了下来,放任小船儿随波自由飘荡。

  这时候,裴裴已打开琴盒,把古筝拿了出来,平架在她的双膝上,她低头轻轻地试拨了两下,很快,那首古曲《高山流水》就从她的指间飞泻而出,顷刻间,便回荡在整个湖面上。

  时而悠扬,时而高亢,时而激越,时而低婉。周围蝉鸣蛙唱,都消失了,一时间,仿佛天地万物都被裴裴那铮铮作响的琴声深深地吸引了,象我一样,都在凝神屏息而听。

  和着这犹如天籁般的古音,裴裴开始低声轻唱起来。她的嗓音是那样亮丽,干净,没有一点杂色。

  我如醉如痴,完完全全地沉浸在了其中。等裴裴停下来好一会儿,我才从那余音袅袅中清醒过来。

  我对裴裴说:这是我一年多来最快乐的一天。你把我弹傻了,唱懵了。你今晚真得很美。

  说完,激动的我便探过身去,不顾小船儿的摇晃,在裴裴的脸上用力地亲了一口。

  这时候,岸上也传来了一阵叫好声。我循声望去,隐约中我发现刚才吃饭时见到的那十几个外国人,在岸边的路灯下,在向我们这个方向挥手。看来他们也被裴裴的一手古筝名曲给打动了。

  朦胧的夜色中,望着越来越美的裴裴,那种沉睡了很久的冲动,开始在我的身体深处缓缓升起,我开始感觉到下面发胀,我想要裴裴了。

  我对裴裴说:我们上岸吧。

  幽暗中,只见裴裴温柔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便振动起双桨,奋力向岸边划去。

  弃舟登岸,我一只手拎着古筝,一只手搂着裴裴,我们沿着幽静的小路,往神农轩走去。路上,我的手隔着裴裴的衣服,感觉到她的胳膊滚圆,还有腰部,是那样地性感。我没有想到,外表身段高挑,苗苗细细的她,实际上是偷着长肉。

  我喜欢这种肉感。我不由自主地站住,放下古筝,背靠着幽径旁边的一棵参天古树,把已是情意绵绵的裴裴猛地拉进怀里,我们开始热烈地拥抱亲吻起来。

  裴裴湿润的双唇还有不停在我口里出出入入的舌头,给我的感觉就象在吃熘鲜蘑,滑嫩无比。于是我就越发紧紧的搂着她,狂吻不停。

  过了好一会儿,早已欲火难耐的我,终于停了下来。我抓起古筝,拉着也已开始气喘吁吁的裴裴,快步向客房走去。

  进了房间,裴裴说要先去洗澡,我厚着脸皮说想和她一起洗。但是被她给推了出来。看到她那副害羞娇滴滴的样子,我心想,裴裴她就算不是处女,至少也是只下过一两次水的雏儿。

  等裴裴洗完后从洗手间出来,我进去很快冲了冲,就湿漉漉地跑了出来。

  我强压着早已经快把自己烧焦的欲火,慢慢地把已经在床上的裴裴睡衣解开,我的动作精细的就象是在打开一幅名贵的山水轴画一样。借助柔和的灯光,裴裴诱人的身体,缓缓地完美地舒展呈现在我的眼前。

  因为考虑到裴裴有可能是处女,所以我就耐着性子,在一阵长久的亲昵抚摸后,我才开始小心翼翼温柔无比不带一丝暴力地缓缓地试探着和平进入。但是,就在我挺进的那一瞬间,我发现自己的判断严重失误。

  原来在我亲吻抚摸时只是微微颤动有些气喘吁吁的裴裴,突然象一条被我惊醒的蛇,不,应该说象一条大蟒,开始在我的身体下面剧烈地扭动起来,胳膊和腿也都一下子死死紧紧地缠绕在了我的身上,同时,嘴里痛快地发出嘶嘶的听起来就如同蛇蟒准备出击前那一瞬间的声音。我当时的感觉真的就象是在和一条母蟒鏖战。

  那熟悉的久违的肉体上的快感,随着裴裴的癫狂扭动,霎那间在我的周身荡漾开去,我疯狂地进入了高亢无比的作战状态。

  一个女人的性欲,就象口井。开凿挖掘出一口高潮盈盈不断的井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一点,我从雅男的身上深有体会。所以,在我尽情享受裴裴带给我肉体上的无比酣畅无比舒坦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上小学时学过的一篇课文《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不知道是哪位好汉在只有十九岁芳龄的裴裴身上为我开凿出如此丰盛的甘泉。

  那天晚上,当我和裴裴经历几次疾风暴雨终于安静下来之后,我们俩几乎同时说出了同样的话: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话一出口,我们俩就相视嘿嘿笑了起来。

  那是一种绝对默契的绝对放得开绝对不计较对方过去的相视而笑。

  我俩睡的很晚,裴裴她依偎在我的怀里,我们俩聊了很多。

  我和裴裴讲了自己十七岁那年被小日本女人强暴的悲惨经历。裴裴听了,笑的流出了眼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和苏怡和雅男母女俩的恋情,我却只字未提,或许是怕触痛心头的疤痕。

  裴裴也和我讲述了她两年前刚刚考上北京某某学院没几个月就被一个当时很出名的前国脚诱奸的遭遇。她还向我讲了一年前和一个部长的儿子几个月的恋爱史,讲那位公子哥玩够了她之后如何弃她而去又另寻新欢,讲她当时如何想不开服药自杀被送往医院抢救的经过。与裴裴有着类似遭遇的我,听了她的这些叙述,突然对她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相见恨晚的感觉。

  后来的那段日子,我和裴裴常常泡在一起。可是奇怪,我俩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你爱我之类的甜言蜜语,甚至也没有嫉妒。有时候嘻嘻哈哈打闹成一团时,就象哥们儿姐们儿。只有到了做爱时,才感觉出对方的性别。

  这种感觉,对我来说挺好,裴裴她也特喜欢。她说,这样两个人都感觉不累,想了就知一声,聚一聚,腻了,就分开几天,晾一晾。我一想,说的还真对。

  有一次周末,从外地采访回来,我打电话给裴裴说我去她们学院门口接她。当我坐在出租车里等她出来时,我看见起码有六辆大奔四辆宝马还有一辆白色加长的大卡,停在那里。我看见一个个打扮得花姿招展的女生,象一串美丽的蝴蝶,从学院的大门里面飘飞了出来,然后钻进各自的名车,被带走了。

  等裴裴出来坐进我叫来的出租车里后,我就笑着问她:我既不是什么豪门之后,也不是什么大款,你为啥喜欢和我在一起?

  裴裴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反正见到你第一面那天就感觉和你在一起舒服,没有那么多事儿。

  说到这里,她又含笑伏到我的耳边小声说:还有,喜欢和你上床。

  或许就是因为裴裴的这份豁达这份潇洒,这份想得开,这份拿得起放得下,才令我至今怀念不已。

  我和裴裴断断续续来往了一年,直到她毕业去了南方一家电影制片厂。裴裴后来也拍过几部片子,但都不是什么主角。我和她的联系是她嫁给一个港商移居香港后才中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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