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文革,習二中國所謂的“文革專家、文革學者”全部蝦扯蛋。簡單說,文化革命不是文化革命,是“武化革命”。
毛澤東的共產黨,通過發動群眾、挑動群眾斗群眾,在全國、全民範圍內進行了一場“人民戰爭”,毛澤東的共產黨趁亂奪權、篡權,把中國變成了“黨軍主義國家”,完成了全國的“軍事化”統治,軍委主席成為中國實際上的最高領導人。 ……… 時至今日,習主席皇帝發布號令: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黨是領導一切的。《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一帶一路如黨章,標誌着中國向世界自由民主制度宣戰,現代版“文革”開啟。槍桿子政權更加穩固,“挑動群眾斗群眾”手法運用的更加純熟。就是在下所說“狗打架、雞自掐”。
關於“紅衛兵”的定義:一般說紅衛兵是1966年到1967年參加造反斗走資派的初高中生(有少數大學生),有部分參加了67-68年的武鬥。1968年,毛澤東派軍宣隊,工宣隊進駐各個學校,然後恢復了政府(當時叫“革命委員會”),造反完全被控制了。後來雖然有紅衛兵,但那時的紅衛兵就像現在的少先隊,共青團,沒有也不可能有任何造反,斗走資派的行為。
《文革大串聯》十六、重打鼓另開張
總司令幫助搞到的車票,當然有座位。上車以後,調換了一下,幾個人又坐在一起。大家都有一種“不甘心”的心情,比較沉悶:出來革命來了,沒想到走的時候,跟個逃犯似的!於是開始討論、爭辯:弄了半天,也不知道對啦?還是錯了。
單平認為我們做錯了,不該一下車,就支持了“保皇派”紅革。我的看法相反,認為,像“紅造”那樣打着“造反”旗號兒胡作非為也不對,應該制止。
劉志良比較中庸,說是做什麼事情都必然有人支持、有人反對,這就叫“革命”,如果都一致了,還有什麼革命呢?況且,中央也沒有文件說明我們就是錯了,毛主席沒說錯,我們自己當然不認為自己錯!
張玉龍是個老好人,後勤部長嘛,搬出一段毛主席語錄“一分為二、辯證的看問題”來。說是,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有正確的一面,就有錯誤的一面,看你站在什麼立場上去理解這個問題。一個人有優點就有缺點,優點和缺點是辯證的統一,正確和錯誤,也是辯證的統一。革命者應該促進錯誤的事務向正確的方向轉化………一通兒雲山霧罩、胡吹亂侃,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說什麼!
總之,討論來討論去,也沒分出個高下來。不過有了一個統一的看法兒:到了重慶,先不忙發表意見,看看情況再說,也絕不再干那種“寫傳單”的蠢事兒了,以免受人利用。同時,也沒心思再做什麼“廣播宣傳”、“端茶送水”那種小兒科的革命工作了。也別說,通過廣州這幾天的“大風大浪”,我們幾個都有一種“革命家”的感覺,覺得“振臂一呼、應者雲集”的感覺很不錯。
特別是我和單平,竟然給好幾千人做報告,底下掌聲不斷、歡聲四起,還有夾道歡迎、貴賓待遇………確實挺令人回味!
單平也看開啦,最後開始勸我:“得啦,眼兒王,你也別內疚啦,對錯沒有個絕對的標準,反正有人擁護就行。”我一想,也對,同時又想起了杏眼斜飛、嬌嗔軟語的穿草鞋的女紅衛兵來了,心情逐漸好轉………
車到了衡陽,下車中轉簽字,在火車站上要等3、4個小時,才能轉乘去重慶的列車。簽好字,幾個人出站到站前小飯館兒吃了頓飯。一是餓了,二來這個小飯館兒的菜很好吃,吃得是干煸鱔魚、絲瓜肉絲湯、大米飯、南方醬油,幾個人狼吞虎咽,吃得這叫一個香!五個人一頓飯才花了幾毛錢。
吃飯過程中,門口兒進來個要飯的小男孩兒,別看渾身髒兮兮的,一頭蓬亂的頭髮,兩眼卻是炯炯有神,動作也伶俐活潑,挺惹人喜愛,見了我們幾個,大哥、大哥叫得這叫一個親切,跟我們要錢,說是,一分兩分不嫌少,一塊兩塊不嫌多,多少給點兒就行,他娘臥病在床、姐姐身旁伺候,脫不開身,又沒錢給娘看病,急得要死!給他吃的吧,他還不要,是個可憐又可愛的小傢伙兒。我的“同情心”驟起,其他幾個人也有同感,一邊和小要飯的對話,我使眼色給張玉龍,張玉龍掏出五毛錢,我覺得少點兒,又加了五斤“全國通用糧票”。(那時,糧票也是可以換錢的)據後來張玉龍說,他腦子裡當時都是“雷鋒叔叔”的光輝形象,所以,我一使眼色,他立馬掏錢。
沒想到啊,這個小東西,錢和糧票到手以後,臨出門沖我們幾個,尤其是我做了個鬼臉兒,甩了一句“白玩兒你!”扭頭揚長而去!
弄得我心頭“咯噔”一下,半晌說不出話來,許劍先就要起身去追,被我一把拉住了,因為我從窗戶向外望去,影影綽綽的看到兩個前來接應的要飯同夥兒,其中一個還是個俊俏的小丫頭兒!
這一次的經驗教訓真不小,該死的單平還幸災樂禍,說:“眼兒王,這回明白了吧?社會主義社會不是想象的那麼美好,階級鬥爭是複雜的、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這小子平時就看不起我,說我是個書呆子、眼高手低……這回讓他抓住把柄了。不過,他的嘲笑倒在其次,實際利益和自尊心的雙重傷害,才使我久久難忘。難忘的還有窗外接應的那個漂亮、機警的小丫頭!
正是:饒你是個機靈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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