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关于中医到底是科学还是伪科学的辩论沸沸扬扬,辩论的起因主要是何祚庥(中国科学院院士)和方舟子(洋博士)两位“反伪”斗士联袂出击,决意要拿中医开刀,摆出一副誓将中国传统医学——中医置于死地而后快的架势。
如果仅仅义愤填膺地指责这两位科学斗士作为炎黄子孙用这样的态度对待祖先留传下来的精神文化财富是数典忘祖、大逆不道,何方两位肯定不服。因此,我想心平气和地和两位斗士从科学的角度探讨一下中医和科学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关系?
既然说到科学和伪科学,我们首先要弄明白科学和伪科学的科学定义。
【科学】反映自然、社会、思维等客观规律的分科的知识体系。
【伪】有意做作掩盖本来面目;虚假。
——摘自《现代汉语词典》
首先,根据【科学】的定义,我们知道:科学是反映客观规律的分科的知识体系。
那么,科学是不是惟一的一种反映客观规律、分科的知识体系呢?有没有可能存在其它不同于科学的知识体系?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早在科学的知识体系出现数千年之前,人类就已经对自然、社会和思维展开过广泛的观察、研究和思考,创造和产生出许多灿烂的文化和优秀的思想,留下了许多宝贵的物质和精神财富,许多考古发现充分证明了这一点。所以,在科学的知识体系之外存在另外的知识体系不是可能不可能的问题,而是毫无疑问,不容置疑的事实。具有古老历史的华夏文化就是这样一种先于科学而独立存在的博大精深的综合性知识体系,中医是华夏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由此,我得出的第一个结论是:中医和科学分属于不同的知识体系。
其次,所谓【伪科学】就是虚假的科学,也就是“有意做作掩盖本来面目”以冒充科学。
那么中医是否“有意做作掩盖本来面目”以冒充科学了呢?
中医至少具有二千多年的历史,而科学最多也就二百多年的历史,如果要冒充只有科学冒充中医的可能,而没有中医冒充科学的道理。事实上,现今社会中存在的所谓“中医科学”本身就是那些掌握了一些现代科学知识,却根本不懂传统中医知识体系的人将科学强加给中医的产物,然后又反过来倒打一耙,指责“中医科学“是伪科学。这样的伎俩骗得了一时却骗不了一世,稍微有些思维能力的人一眼就能识破。
我得出的第二个结论是:中医不是伪科学,只有披上中医外衣的科学才是伪科学。
接下来我给两位斗士讲个有关西方科学家“发现”麋鹿的故事:
【发现】:经过研究、探索等,看到或找到前人没有看到的事物和规律。
——摘自《现代汉语词典》
麋鹿是一种大型食草动物,因为麋鹿“蹄似牛非牛,头似马非马,尾似驴非驴,角似鹿非鹿”,所以俗称为“四不像”。
麋鹿是中国特有的物种,经考古证实有数百万年的历史。从春秋战国时期到清朝晚期,古人对麋鹿的记述不绝于书。《孟子》中记述:“孟子见梁惠王,王立于沼上,顾鸿雁麋鹿曰:‘贤者亦乐此乎’”。这证明至少在周朝,皇家的园囿中已有了驯养的麋鹿。 麋鹿不仅是先人狩猎的对象,也是宗教仪式中的重要祭物。
汉朝以后,野生麋鹿数量日益减少。元朝建立以后,善骑射的皇族把野生麋鹿从黄海滩涂捕运到大都(北京),供皇族子孙们骑马射杀。野生麋鹿逐渐走向灭绝。到清朝初年,中国已只有一群约二三百只的麋鹿圈养在210平方公里的北京南海子皇家猎苑。这时候,西方动物学界尚不知道麋鹿的存在。
1865年,法国神甫、博物学家大卫在北京南郊进行动植物考察,无意之中发现了皇家猎苑南海子里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动物。他立即意识到,这可能是一种西方动物分类学上尚无记载的鹿种。由于皇家猎苑戒备森严,绝无可能将活鹿偷出,大卫在皇家猎苑外徘徊了3个月,终于用20两纹银买通猎苑守卫,得到一副鹿骨鹿皮。1866年,经巴黎自然历史博物馆鉴定,发现这是鹿科动物中的一个独立的种属,被确认为“从未发现”的新种,从此,麋鹿学名被命名为“大卫神甫鹿”。
一种曾在中国生活了数百万年,并且已经被中国人驯化饲养了数千年的哺乳动物,居然被西方人科学地“发现”是一种以前从未发现的新物种,并以“发现”者的姓氏“大卫”来科学地命名这一物种,如果这不是开国际玩笑,起码也会让人感到这是一个国际笑话。
南海子皇家猎苑的麋鹿是当时世界上惟一幸存的一群。1894年,北京永定河泛滥,洪水冲垮了猎苑的围墙,许多麋鹿逃散出去,成了饥民的果腹之物。1900年,八国联军攻入北京,南海子麋鹿被西方列强劫杀一空,麋鹿在中国本土灭绝。直到1985年,在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的努力下,英国政府决定,伦敦5家动物园向中国无偿提供麋鹿,麋鹿才终于重返故里。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这样一个事实,西方科学只是一种有限的知识体系,受到自身认识的局限。所谓的科学发现只不过是科学知识体系的一次认识上的突破。
对同一事物,不同的知识体系可以有不同时间、地点和程度上的“发现”,因此会产生不同的命名和认识。这就是老子《道德经》中所说的“名可名”,如果我们站在老子道的思想立场来观察所谓的“发现”,以及随之的“命名”,就很容易地理解所有那些被命名的事物的名,都肯定不是事物本身的那个绝对的名,只能局限在一个特定的知识体系之中,科学的发现和命名也不例外。故老子曰:名可名,非常名。
像西方科学这样对一切事物进行分类命名,在科学体系之内也许是有效的,但是,如果我们站得比科学更高、更远,就会意识到科学的命名有它的局限性,科学所谓的名,亦并非事物本身的名。
在西方科学发现并命名“大卫鹿”之前二千多年,中国就已经有文字记载,明确将此动物命名为“麋鹿”。而在那时,科学本身还是宇宙中的尘埃。
现代西方社会动辄将所谓的“科学发现”冠以“知识产权”,企图垄断由此产生的一切经济利益,如果我们运用老子的思想加以判断,很容易就能识破这种具有不可告人目的假借科学名义的诡计。
知识是人类共有的精神财富,怎么能够为一小部分科学精英所垄断?不同的知识体系对宇宙事物有着各自不同的认识和定义,凭什么一定要以科学思想作为惟一的认识标准?难道梁惠王非得驯养“大卫鹿”而不能去捕猎麋鹿?否则,就是侵犯了大卫神甫们的知识产权?
这是显而易见的霸道和笑话。
在我们中国人看来,大卫神甫的行为违反了大清律法,在道德和法律上应该受到谴责和惩罚,而西方科学界居然用大卫的姓氏给中华麋鹿命名更是荒诞不经,滑稽可笑。
对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讲,麋鹿就是麋鹿,民间称作四不象。“大卫鹿”的称呼只有那些被灌输了所谓科学思想的科学家才会使用,只有在科学体系中才会被认可。
关于中医,我再讲一个真实的故事。我年轻时患有偏头痛,发作的时候头痛欲裂,痛得直撞墙,真恨不得把脑袋给割下来。看过许多西医,没有一个医生能治,也诊断不出病因,除了给止痛片,没有任何手段来缓解症状。应该说上海的大医院代表了国内西医的最高水平,如果上海的大医院都看不好,我还能指望有哪个医院能够治好这年复一年发作的顽疾呢?
八年前的春天,我的偏头痛又发作了,经人介绍去看一位祖传中医,那位50岁左右的中医师在搭脉望诊之后开出一副药方,说只要一帖就可以缓解病痛,连续七帖可以除根。
果然如此!所以很多人相信中医,并不是因为迷信,而是亲身体验过中医的神奇疗效。这种对中医的信任,决不是两位斗士跳出来斗斗嘴就能改变的。
所以我奉劝两位斗士还是歇歇为好,不妨大家一起去喝喝茶,喂喂鱼,赏赏花,聊聊《易经》和《老子》……如果两位斗士从来没有读过《易经》和《老子》,或者根本就没有读懂过,那我可要奉劝两位斗士不要轻易谈论中医。
中医理论源于易道,只知科学不知易道又如何懂得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