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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18 - 11/30/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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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随笔——中年妇女的坏
   

1.

10月30日和文在廊坊惜别,我随着南下的列车,同11月一块回到了邢台。我本以为自己料理好了在邢台的一切,终于可以静下来,在享受中度过一段宁静的日子,无事的时候就到开元寺参参禅、赏赏莲,到钢铁路看看雪姐,也或许走在某条街道的寒风中,含一支卷烟,想一想小惠,写几首长诗,而我本也做好了准备要度过这样一段单调而安静的日子的,单只想想就觉得兴奋和幸福,可生活总不尽如人意,咳,我也早该想到,苍天又饶过谁。  


2. 215路公交车在出站时总会拐个大弯,把后座的乘客拼命地甩向一侧,习惯了坐后座的我,自然也习惯了司机这游刃有余的操作。 

在此之前,乾已经来了两次电话,叮嘱我早点到他家里,多歇一会。我本是买了上午回石家庄的车票,可由于贪睡,我错过了,就只好又买了高铁赶回石家庄。乾和我同岁,是我的发小,若往上数上几辈,乾和我两家还是正儿八经的老亲戚,我曾祖父的发妻便是乾家人。 我要在南焦下车,再转乘205路,这样可以少步行些距离,直接在离乾家很近的站下车。因为平日少乘坐205路,所以在南焦下车后我找不到站牌,便问一位在路旁卖小吃的大妈,大妈很热心的告诉我“就沿这里直走,过了前面的高架桥右转,就是了”。我按着大妈所指的路线,果然看到了一个小型的停车场,前面便停着一辆大巴,站在大巴前的女人笑着问我到不到赵州,让我赶紧上车,这时我也走近了,才看到大巴前窗里“南郊——赵州”的班次信息,我回答不到赵州,问她知不知道205路的站牌在哪里,这时女人立即收起了笑容,一脸怨恨的样子,更不屑于回答我,只皱眉象征性的摇了摇头。这时站在女人旁边的男人,我猜是大巴车的司机,很友善的指着方向,笑着对我说“就在前边那棵树的后面”,原来就在据他们连十米都不到的位置,我再次感受到,那种中年妇女的坏。 

我和乾都是在县城里读的高中,高中毕业后,我离开庄里,去了另一座城市读大学,乾则去非洲待了三年,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大学毕业后,我浑浑噩噩、一事无成,乾这时已经成为庄里某家上市企业的区域经理,手底下带着几十号员工。


3. 

这是家乡“新修”的那条“一级路”吗,下车后我走过了路口,又折返回来,将信将疑地拐入这条又窄又破、满是扬尘的沥青路。 

家乡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还是我已经太久没有回来了。 2007年至今,算来已经有十一年了,那时我才读初一,学校在离我们村十里地外的镇子上,也是这一年,政府终于拨款修了这条由村子通往“县道”的沥青路,村子里的人都称这条路为“一级路”,而在此之前的数百年里,这里都是一片荒芜的庄稼地。后来这条路自然也成了我们上学的必经之路,乾家离这条路很近,乾家自然也就成了我们一行人的聚集地,尤其是夏天的中午,乾家的门口常常会停着七八两新旧各异的自行车,而我们全部都躲在乾家的客厅里避暑、喝茶、吹牛皮。


4. 

这次回来,不是为别的,乾要结婚了。 

酒席上,我还见到了我那几个小学的同桌,都是女生,她们也都在这几年里相继结了婚,由于常年不在庄里,她们的婚礼我也都没参加,只托人带去了份子钱,如今想来也很是遗憾。她们都是漂亮的好姑娘,我真心为她们的幸福而感到开心。自从学校毕业以来,一个人独自在外面浑浑噩噩,才发现自己其实是愈来愈珍惜怀念那时候那些、不掺杂一丝功利杂质的交情了。可越往后,人们又各自有着自己的事业、家庭,那些真挚、完全的情感是再也无法找到了,那就真心地祝愿吧,愿你们有个灿烂的前程,愿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酒量不大的我,在酒席上喝了整整两杯白酒。期间难免有人问我在外面忙些什么,我无地自容,只能说瞎忙呗。乾的父亲是“石钢”的工人,我曾是“中煤”焦化厂的工人,我们是属于一条产业链上的,所以我和乾的父亲还能聊上几句行业动态。 

酒席散后,我想起自己忘了带笔记本电脑的无线网卡回来,就去村口的几家手机店了找找看,可这些店里全部都没有,我失望至极之余,反而在一家监控器材的店里找到了,才40元,比在市区要便宜了整整一半。我回到家里打开电脑,可无线网卡却并不能使用,也找不到原因所在,只能早些睡下了,不过我更怀疑是我的电脑之前已经安装了同款无线网卡,所以无法兼容的原因。 我在当夜凌晨还收到了到廊坊去的通知。 第二天我带着电脑找到店里,想用他店里的笔记本电脑试试,排除一下故障,也没找到原因,我正要离开,老板却拿出50元,要退钱给我。我说并没有要退货的意思,只是来排除一下故障,可老板坚持既然没解决问题就应该要退,我拗不过老板,说这是40元买的,拿出20元给老板,余出来的10元算是给他填满烦了的费用了,可他还是坚持要只收下我10元,我只能再向老板道谢,不禁感慨,做生意当时如此,我曾一度认为人心不古,现在看来有些人还是保留有一丝淳朴的。


5. 

刘是我的大学同学,我和他也有段时间没见了,我们早就约了要什么时候聚聚,这次趁着我在庄里,就约了刘一块吃饭。 

在大学期间,班级里男生几乎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别称,因为我是宿舍长的原因,所以人送外号“阿舍”,又因为“she”不如“se”读起来上口,所以我的名字就变成了“阿色”,除了老师和女同学,甚至部分女同学,大家都是这么叫我,说起话来常常时阿色长阿色短的;因为“色”和“四”发音相似,所以也有人叫我“四哥”;又因为我和刘常常在一块大谈“军国大事”,常常讨论一些新华社的社论,讨论台湾要不要收回、何时收回以及怎么收回,讨论一国两制以及经济进入“新常态”后中国未来的走向等问题,所以刘又称我为“麦克阿瑟将军”,我则称刘作“刘总书记”。后来我们常常一见面就是,刘阴阳怪气又一本正经的喊一句“麦克阿瑟将军”,我则立即接上一句“刘总书记”。这还不算,后来即使是在开班会,或者在实验室做实验时,他们对老师提到我时也是“阿色”如何如何,老师起初一脸疑惑,后来也就习惯了,只记得有一次静静说“你们为什么都叫小可作阿色呢”。 

这次我们还叫上了大群和佳哥,以及佳哥的对象,当然还有刘的对象萱,萱是我当初在社团时读书会的小学妹,在她和刘认识之前我们就认识了,后来每次刘和我出来吃饭也都会带着萱。大群和佳哥,以及萱,现在他们都是科技大学的研究生,在工学院的大群和佳哥,科研压力都很大,只有读马克思的萱比较悠。大群和佳哥是我大学时候的舍友,在科大老破的中校区大群自己住一个宿舍,所以几乎每次我回庄里时,都会去大群的宿舍待上一待,顺便了解一下当前化工方面的科研动态,说实话其实我挺羡慕他们的,能够在校园里安心的扎根于学术。 

饭罢,刘开车把我送到车站,我于当夜便返回了邢台。


6. 

回到邢台已是凌晨,我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经过再次确认,我得到廊坊去一趟。普快的车票已经没有了,只好买了到北京西的高铁。 


7. 

7号线的终点站是北京焦化厂,到北京西时已是下午五点,人山人海的地铁站,我很幸运的赶上了下班出京的高峰。 

人这样多,各色各样的人,这里,北京,中国的首都,北方的政治、经济、文化、科技中心,应该说从元朝以来这里就是北方的中心,什么样的人出现在这里都不奇怪,大概也正因为如此,地铁里,人们挤在一起,谁也不会多看上谁一眼。 从地铁出来,到燕郊区去的公交车站前拍着近20米的长队。 

当初我和鹏飞坐在“中煤”高高的煤垛之上,鹏飞曾数次提起过,燕郊是他的噩梦,上次从燕郊到廊坊经通州转车时我曾感受到些许鹏飞的噩梦,这次我算是彻底感受到了,这确实是一场噩梦。 

我在队伍中等待着,队伍外一辆辆黑车司机高声呼喊着,不断有坚持不住或者赶时间的乘客的心理防线被击溃,花几十元上了黑车。我则继续等待着,我最坏的打算是骑共享单车,三个小时我就能骑到燕郊,我最高的记录是九个小时骑了110公里呢,再者由于常年徒步出行,20公里之内步行我也是有信心搞定的,又不赶时间,所以我完全不怕,终于在第六趟公交车进站时,我成功的排队上了车。 

8. 

无论在哪里,我都喜欢凌晨出来走走,因为人少,清静,所以心安,也自由。在燕郊也同样,我喜欢去拜访那家在凌晨打烊的便利店,买一包卷烟,有时或许也买点其他的东西,还有便利店那可爱而忧郁的老板娘。 

9. 独自走在凌晨的街道上,《杀死那个石家庄人》,再适合听不过了,也只有在凌晨,街灯才是街灯,树才是树。

 

2018.11.23 

于廊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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