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马匹铺就的路砖
接受过千军万马的赞吻
它们至今保存着那些秘密勋章,使高跟鞋沦陷
这些砖也为鞋匠而铺,他知道什么时候用鞋钉
用胶水,用尼龙线拉回半路跑神的鞋
他把它们一个一个抱在怀里
像母鸡安抚受伤的小鸡,垫跟,上油
再轻轻地放下去
这些砖碰巧铺在这只甲壳虫回家的路上,它张着手
唱着啦啦啦啦,在小巷扑通扑通地跳
在消逝的往事中
这回声是我唯一可触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