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
母亲已经失明了
母亲没有理由要自己缝
母亲还不愿意
请人穿针
也许那些线心甘情愿
让她绑着,从一棵针钻进另一棵
的鼻孔,那些布头被她的歌魇住了
有人取杖,有人牵母亲的手
我永远无法想象
母亲如何
缝制一件丝绵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