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心语 唐夫 处于北欧地带,此时此刻,故国早已进入新年,行径到了2019年。而地球在这里还在慢悠悠的推移,磁力和吸引力是不以人的意志而快慢。当然,我还是希望转慢点。 所谓新年,不过是人类自定的一种时光折算考量。因为有光,就有了时,年份就不断变换为另外的数字了。那些记录我们从童年,少年,中年,壮年,成年的投影,都随着太阳光而消失在宇宙深渊。也许,千百年后有了超光速的粒子相机可以追索,再现今生今世的阴晴圆缺。可那时候我们都化为微粒的量子,更无法自我赘述的凭空纠缠而遗憾吧。 我们都知道这种流逝,意味每一道年轮的变化,每一个人都会走向未来,走向枯藤老树般的粼粼苍苍至耄耋形态,说得好倒是苍松翠柏。人生其实,很短,就这样几十次,或一个花甲的推移之后,我们的眼角流露山谷般的深沉,河道似的弯曲,那是风风雨雨的留痕。我们的眼睑出现的肿泡,也是历经创伤之后的库存,我们的须发会银亮和月儿较劲,更像一头在镜框里摇摆的警钟,在时光与年轮之下的催促之下,要我们百般珍惜。 其实,不乐观的说来,我们都是一群可怜巴巴而等待“宰割”的羊羔。那无影无踪的刀斧手会让驱使病魔让一些人在惨叫声中被牵走,另一些人会不知不觉给折弯了脊骨。而未老先衰与老当益壮也是一个跳板两端的模式,上帝不会白白给予我们公平的待遇,命运之神也不会仁慈到普发乐透。风风雨雨,来来去去,时过境迁,我们心中的童年已不复返,我们的父老亲人故旧和一些同学已不能再现,我们走过的路也进入梦境,渐渐的虚幻,渐渐的黯淡,渐渐的缥缈……。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感谢上苍对我的惠顾,没有让我长期陷于偏远的农村,像有的人十年八年之后才回到城市,还赞美那段时光的荒谬。我更没有在无妄之灾的剧毒工厂里成为病残,即使定名为反革命被抓捕坐牢,也没有按照周永康薄熙来那样的处置为遥遥无期。童年的缺吃少穿的日子,多年如一日的生活环境,也没有把我的身体摧毁。反之,而立年后的岁月奔走江湖,还抓住了机会撞出国门,横行世界,从亚洲到南美洲,再到欧洲,糊里糊涂竟然降落到这个世界上最宜居的国家,一晃就快过去三十年。在这里我获得了自由和感受到人权的尊严。在这里,我获得了知识,也获得了周游世界不需要签证的自豪和爽快。因于芬兰属北欧五国之列,更是世界瞩目的佼佼者,才有了世界几乎所有国家海关的绿灯。这种得天独厚的感受,是我在每一次经过一个国家的海关时,能够深深的体会到被欣赏的惊异眼光。对我而言,不过是误打误撞来到一座天堂境界。有说幸运也好,认为不幸也罢,见仁见智。但我是心满意足的。 在即将到来的新年之夜的跨越之际,这里也会有从中国进口而来的烟花火炮绽放,但现在仍然静悄悄。不过,我仍然希望在未来的岁月,为故乡的遗憾而抒写情怀。把思考流露成文字,绝不以不沉默的不妙来亵渎未来。 也许,过去一年不很如愿以偿,未来的一年,我也只能以最低的要求对自己也对朋友们说出一句话:祝福你们,保持健康,唯此为大,就能乐不可支。 仅此而已! 2018—12-31 夜晚9点 于赫尔辛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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