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只是零星思考,也想借这种笔录的操练,积累素材,以期串接成章。虽然主线是以主流欧美国家、在近现代的两条发展轨迹,但也不局限于此。一些也旁敲侧击,也可丰富材质。在不同自媒体post后,也有辩驳、反诘、或质疑,这些无疑帮助丰富内容,使思考完善严谨。 其中也有提及,并且很多文献也这样归类的,约翰·洛克不是清教徒,而是自然神论者。近现代的欧美国家发展,无处不留下这个政治哲人的烙印,暂借这个伟大名字,稍微落笔延伸一下。 为英国光荣革命完美诠释的约翰·洛克,出生在一个清教徒家庭,父母都是虔诚的清教徒,洛克也在出生时受洗。其实对于这种出生受洗,和其以后的信仰,并不能完全对应的,毕竟刚出生的婴儿能懂什么。而他的基督教信仰,无疑深受加尔文的影响;可能后来的有远离三位一体的神格唯一论的倾向吧,但这个不敢肯定,而将洛克划归为自然神论者。他著名的论文《政府论》有上、下两篇,很多中国人只是知道其下篇部分,具体关于个人权力、国家权力、具体的政府形态和职能等等的可以操作的部分。好像最初的商务印书馆“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也只是收录其下篇。而在上篇,洛克从人类始祖的亚当,并不具备可供后世承袭的君权,以《圣经》的依据来驳斥君权神授的理论。当然了,对于缺乏基督教背景的国人,这样的论述确实没有什么用处的,统统归为什么神秘主义的不可求证云云。 而其《政府论》的上篇,才是其理论的灵魂,只有具备坚实的基督教信仰基础,对人的原罪和人性幽暗的深刻洞悉,对公权私有的提防,对权力滥用的警惕,才能给出下篇那样的政府理论设计。美国的《独立宣言》以及宪法等诸多立国文件,大量抄袭洛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美国最初是依照圣经的原则,而建立起来的“山巅之城(The City Upon a Hill)”。 中国人在学西方时候,一贯只是急功近利地接受有用的、形而下可操作之物器部分,侧重于表面的、能够快速见效的玩意。比如从洋务运动一开始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同样,百年前的五四运动,也囫囵吞枣地讨来了 “民主”和“科学”(德、赛二先生)这两道咒符,而不见其背后的基督教形而上之道。尤其是“民主”的概念和实践,如果没有坚实的基督教社会背景,往往是一剂美丽的砒霜。这也是红朝朝廷和官控媒体,嘲笑印度的民主化的低效和腐败,嘲笑中东穆斯林国家在民主化运动过程中的混乱和失败,而成为拒绝普世价值的借口。 而德、赛二生,被天朝帝国的几代智识阶层,塑为新的偶像,顶礼膜拜,成为新的 “民主和科学”迷信。即便这样的肤浅外化概念,也让权力私有者头疼而胆战心惊。在五四运动100周年纪念会上,在“精甚细腻”的念稿过程中,肯定刀笔吏失职没有注音,又“老人瞻仰”地跟裆走了一次。 虽然洛克也广泛论证了对宗教的宽容,但他特地强调,政府或者权力执行机构对于无神论,不能采取宽容态度。因为不信神,会导致社会混乱和道德沦丧;并且“承诺、契约和誓言这些人类生活的规制,对无神论者是不可能具有约束力的”。 前面也提到过,无神论不但迷信无比,而且使得社会总体道德低下,社会诚信尽失。因为没有敬畏,就可以无法无天。即便经常也说凭良心做事、行为,但用世俗之语,良心值几个钱?如果对哲人而言,良心如何参照?有何依据?无神论是不可能给出这样的参照的,是一个不断改变的动态过程。而对于基督教信仰,其参照之物不言而喻,就是《圣经》的 “十诫”,就是独一真神的绝对参照标准。 社会诚信,有一个重要标志,就是不说谎,或者社会普遍认为说谎很可耻。甭说欧美的主流基督教传统的国家,即便穆斯林国家和群体的社会诚信,远比无神论国家和群体强很多。另外,东欧的前共产国家,由于有比较深厚的天主教传统,即便在不说谎不可能生存的共党年代,但说谎可耻的概念,也是深入人心的;并在社会生活中,也会时常提醒警示。 在此,根本不用将主流为基督教传统的国家和群体来比较,即便以穆斯林国家,在社会诚信上,也完胜无神论国家和群体。 对于穆斯林,了解的不是很多。只是知道,《古兰经》山寨了很多《圣经》、尤其是旧约的很多篇章。并且,耶稣在伊斯兰教里面,也是其中的一个先知,并且是没有原罪(Sin)的先知。而穆罕默德是最大先知,但有原罪。作为一神教,伊斯兰教坚决反对偶像崇拜;比如,穆罕默德的画像很少出现过,即便出现,也都是脸色苍白平淡,就是不想有偶像崇拜的嫌疑,而争夺真主阿拉的光辉。还有就是,现在被穆斯林滥用了 的“Jihad(圣战)”这个词,本来的意思是穆罕默德在修炼悟道的时候,和自己内心欲望抗争,和自己的私欲作斗争、挣扎之意。现在已经被曲解为,自杀攻击的恐怖代名词。另外,犹太先知亚伯拉罕,《古兰经》里称为易卜拉欣,也被视为是众先知之父。 在此,并非赞赏推崇穆斯林,我对穆斯林的态度,前面的论述,也可以看出的。但为何说信奉一神教的穆斯林为主体的社会,整体诚信要强于无神论社会呢?毕竟有真主阿拉,这个威慑力量。也听说过有关非洲的穆斯林国家,虽然比较穷,国民也比较懒惰,但还不至于为了能赚钱,而去造假毒婴儿奶粉、毒疫苗这样的突破做人底线的事情。
还有前几年,一个偶然机会看到的一条新闻,就是一张利比亚的新闻照片,也证实了这个猜测。当时,利比亚的反对派,在西方国家的军事援助下,推翻卡扎菲政权。当然了,红朝的主流媒体在报道类似事件的时候,一贯誓将歪曲事实、睁眼说瞎话的实践进行到底的。肯定是利比亚有学中文的人,看到类似的歪曲事实报道,而用跌跌爬爬的中文,书写一条抗议的标语“穆阿迈尔·卡扎菲是说谎者”,以便向无耻的红朝官媒传达不满。而这个标语,完全是按照穆斯林社会的道德标准,来书写的一句侮辱性的语句。虽然标语的书写人,懂一点中文,但完全不了解红朝的行为和道德准则。他以为,也会像他所处的社会环境一样,在天朝帝国,说谎很可耻。这些穆斯林,哪能知道,在红朝帝国,善于说谎,谎说的滴水不漏、严丝合缝,能将别人骗的团团转,是备受推崇和赞赏的本领。而在天朝帝国,只是说某人“笨”或者“蠢”是属于侮辱人的语言,而“说谎”根本就不在道德考量的范畴。而如果不说谎的话,会被讥笑为,这个人很老实,言外之意就是很“笨”的意思。 红朝主流一贯会狡辩,胡扯什么物质决定意识,迷信“仓廪实而知礼节”。如果富裕了,也就社会诚信和道德就会提升,更是自欺欺人。记得很多年前去西双版纳旅行,也听到当地傣族等少数民族的人说,原来的西双版纳很穷,但整个社会没有偷盗现象,可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是因为他们信奉小乘佛教,偷盗是很可耻的。而后来出现的盗窃习惯,是由相对发达富裕的上海地区知青带过去的。当然了,也不知道正能量满满的梁家河,在挑两百斤担子不换肩的模式下,会有什么样的现象? 虽然,大家都说,中国人很勤劳,但很多时候,勤劳的精力,花费在“你防我,我防你”的内耗上。政府、团体(企业)和个人,之间互不信任,互相提防,大大增加了管理、防范的成本。而基督教新教为主体的国家和社会,摆正了人-神关系,也理顺了人-人之间的关系,社会诚信度比较高,也无须那么多的提防,从而大大降低了社会的管理及运行成本。也大大降低了经济活动的成本,从而促进生产力的快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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