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续ㄧㄛㄙㄜㄈㄨㄙ《犹太古志》第1卷-第2卷第8章译注[1]，本文译注《犹太古志》第2卷第9章-第4卷，对应《旧约》“Exodus/出埃及记”、“Leviticus/拉丁语Leviticus/希腊语ΛευιτικόνLeuitikon/日语“レビ記/ㄌㄜㄨㄧ记/利未记”、“Numbers/民数记”和“Deuteronomy/申命记”。

第2卷第9章笔锋急转，在埃及人普遍憎恨希伯来（ㄧㄙㄌㄚㄜㄦ）人的气氛中，新的Pharaoh/ㄈㄚㄌㄠ下令杀死所有ㄧㄙㄌㄚㄜㄦ男婴。一个ㄧㄙㄌㄚㄜㄦ男婴出生后，被放入水盆，顺水漂流，被ㄈㄚㄌㄠ的女儿看到救起，取名为Moses/ㄇㄛㄙㄜㄙ/摩西(意为“从水里来”)，抚养长大。第11章：埃及人嫉恨、要杀害ㄇㄛㄙㄜㄙ，ㄇㄛㄙㄜㄙ逃亡，途中帮助几个女子，被其父接收并娶其一个女子。这两章对应“出埃及记”第1、第2章。

第10章：Ethiopia/ (按当地语ኢትዮጵያ[ ʾĪtyōṗṗyā]/ㄧㄊㄧㄛㄆㄧㄚ/埃塞俄比亚人攻击埃及，埃及人无力抵抗，ㄇㄛㄙㄜㄙ受命带领埃及人打退ㄧㄊㄧㄛㄆㄧㄚ人。这一章的内容显得很突然，没有出现在“出埃及记”。

第12章：ㄇㄛㄙㄜㄙ在Sinai/ㄙㄋㄞ/西奈山顶遇到上帝，命令他回到埃及去解救ㄧㄙㄌㄚㄜㄦ人。第13章：ㄇㄛㄙㄜㄙ回到埃及，见到他的哥哥Aaron/ㄚ-ㄌㄛㄣ，显示神迹，说服ㄧㄙㄌㄚㄜㄦ人信服他们的领导。他们去见ㄈㄚㄌㄠ并显示神迹，但ㄈㄚㄌㄠ不许ㄧㄙㄌㄚㄜㄦ人离开埃及。这两章对应“出埃及记”第3-5章。

第14章对应“出埃及记”第7-12章的内容。ㄈㄚㄌㄠ多次被上帝惩罚后，不得不让ㄧㄙㄌㄚㄜㄦ人离开埃及。这里的情节暴露出一个后来经常出现在《圣经》和犹太史观里的伦理疑问：上帝惩罚（包括杀死）对自己命运无能为力的埃及等族百姓以换取ㄈㄚㄌㄠ等统治者的态度转变，人（类）只是工具吗？

第15章：ㄧㄙㄌㄚㄜㄦ人在ㄇㄛㄙㄜㄙ率领下带着ㄧㄛㄙㄜㄈㄨㄙ的骨头逃离埃及，人数众多，有60万可打仗的男丁。这是ㄧㄚㄎㄛㄅ（ㄧㄙㄌㄚㄜㄦ）与他的12个儿子来到埃及215年后的事，可见这个数目过分夸大。最后的第16章：埃及大军追赶ㄧㄙㄌㄚㄜㄦ人，但神劈开红海，让ㄧㄙㄌㄚㄜㄦ人通过而淹死埃及追军。ㄧㄛㄙㄜㄈㄨㄙ在此章加入Macedon/ㄇㄚㄙㄜㄉㄨㄥ/马其顿国王Alexander/ㄚㄌㄜㄎㄙㄢㄉㄜㄦ/亚历山大跨海征服Persia/ㄆㄜㄦㄒㄧㄚ/波斯帝国的故事，也记入同一God/ㄍㄚㄉ/神的功劳，显示希腊化的作者试图把希腊历史纳入犹太一神论观的意识。这两章对应“出埃及记”第13-14章的内容。

第3卷有15章。第1章对应“出埃及记”第15-17章前部分的内容，记叙ㄇㄛㄙㄜㄙ带领ㄧㄙㄌㄚㄜㄦ人出走的艰难困苦（特别是ㄧㄙㄌㄚㄜㄦ人不断的不满、不信）和神的力量。第2章对应“出埃及记”第17章后部分但详细记载ㄧㄙㄌㄚㄜㄦ人第一场战斗以及胜利的意义。作为将军出现的年轻人Joshua/(希伯来语יְהוֹשֻׁעַYehoshuʿa)ㄧㄝㄏㄛㄒㄩㄚ/约书亚[2]将会继承ㄇㄛㄙㄜㄙ，而ㄧㄛㄙㄜㄈㄨㄙ在此章指出：除了哥哥ㄚ-ㄌㄛㄣ，ㄇㄛㄙㄜㄙ的另一个副手Hur/ㄏㄨㄦ/户珥是他们的姐姐Miriam/ㄇㄧㄌㄧㄚㄇ的丈夫，可见原初社会血缘关系的重要。插图是ㄧㄙㄌㄚㄜㄦ人的这三位领袖在山顶指挥战斗，ㄚ-ㄌㄛㄣ和ㄏㄨㄦ保持ㄇㄛㄙㄜㄙ的手一直高举神杖，才使得ㄧㄙㄌㄚㄜㄦ军队不断进攻直到最后胜利（Julius Schnorr von Carolsfeld 1860作)。

第3-4两章对应“出埃及记”第18章的内容。ㄇㄛㄙㄜㄙ的岳父把ㄇㄛㄙㄜㄙ的妻子和两个儿子带来交给ㄇㄛㄙㄜㄙ。当他看到ㄇㄛㄙㄜㄙ事无巨细地判决ㄧㄙㄌㄚㄜㄦ人的纠纷时，向ㄇㄛㄙㄜㄙ提议把人分群，大事由ㄇㄛㄙㄜㄙ决定，小事由ㄇㄛㄙㄜㄙ指定的官员们判决。ㄧㄛㄙㄜㄈㄨㄙ在第4章所说的先“分为数万人”是“出埃及记”所说的先“分为数千人”的10倍，符合ㄧㄛㄙㄜㄈㄨㄙ在别处的夸大性质。例如，在犹太战争期间，他对自己地位的夸张描写损害了本来可以拥有的更高价值，如他本人“召集了6万人步兵、350人骑兵、4500人商队，准备战斗。…还有600人卫兵。”[3]如果考虑到ㄇㄛㄙㄜㄙ按ㄧㄙㄌㄚㄜㄦ人12血缘分支分组的话，ㄧㄙㄌㄚㄜㄦ人总数可能有数万人。

第5章对应“出埃及记”第19-20章的内容，记叙ㄇㄛㄙㄜㄙ在ㄙㄋㄞ山顶接受上帝的“十诫”，但没有“出埃及记”第21-23章关于ㄧㄙㄌㄚㄜㄦ人之间民法的具体规定。除了作为神-人誓约的头四条，关于人际关系的诫命中，“不得作伪证”乃是ㄧㄙㄌㄚㄜㄦ人社会以及普世“法治社会”的基础。这里特别联想到“兵”法被推广到社会的几乎所有领域的“兵不厌诈”信条所培植的社会，根植于既没有信仰又缺乏理性/启蒙的血缘/族缘/地缘传统，徘徊在近代化的门前，步履艰难。

第6章对应、但不如“出埃及记”第24-27章的内容丰富，详细记载如何建立tabernacle/（希伯来语מִשְׁכַּן‎mishkan）ㄇㄧㄒㄎㄢ，意为幕屋、上帝所居之处、移动式神殿（直到后来建设永久性神殿为止），而“出埃及记”的记载是关于上帝指示ㄇㄛㄙㄜㄙ如何建立ㄇㄧㄒㄎㄢ（插图的建造情形来自1728年Figures de la版《圣经》）。

第7章对应、但不如“出埃及记”第28-35章的内容丰富，详细说明宗教仪式、特别是最高祭司的功能，其间也有意识地对比希腊的宗教习俗。

第8章对应、但不如“出埃及记”第36-40章（最后一章）的内容丰富，记叙上帝任命ㄚ-ㄌㄛㄣ（和他后代）为最高祭司、两个ㄇㄧㄒㄎㄢ建设者的功劳，也不时对比希腊的宗教习俗。

第9-10章对应、但不如Leviticus/“ㄌㄜㄨㄧ记”第1-3章的内容丰富，区分论述私人个体奉献和集体奉献的方式。

第11-12章浅短地涉及“ㄌㄜㄨㄧ记”第4-27章（最后一章），直到“民数记”第11章的大量内容，继续讲解上帝的政教法令（例如关于麻风病与通奸的处置）和12个部落具体的奉献。ㄌㄜㄨㄧ族人以后专事祭司的职能（不必耕作）。其中，每五十年庆祝Jubilee/יובל yōḇel/ヨベル/ㄧㄛㄅㄜㄦ/喜年，解放奴隶、归还土地、解除债务等（“ㄌㄜㄨㄧ记”第25章），是很难实行的。“ㄌㄜㄨㄧ记”和“民数记”的大量说教篇幅远远超过ㄇㄛㄙㄜㄙ作为政治领袖的事迹，确立了ㄇㄛㄙㄜㄙ作为lawgiver/政教合一的创教立法者的地位，在人类历史上只有后来伊斯兰教的创始人可以与此相当。因为用希腊语为外族人所写，ㄧㄛㄙㄜㄈㄨㄙ略去了绝大多数上帝通过ㄇㄛㄙㄜㄙ对ㄧㄙㄌㄚㄜㄦ人的详细律法，以及ㄚ-ㄌㄛㄣ（哥哥）和ㄇㄧㄌㄧㄚㄇ（姐姐）也对ㄇㄛㄙㄜㄙ不满而被上帝惩罚的情节（“民数记”第12章）。

第13章：大批ㄧㄙㄌㄚㄜㄦ人因为缺水，不信神、反抗ㄇㄛㄙㄜㄙ，在“贪婪墓地”被上帝惩罚（死）。

第14章大致对应“民数记”第13-14章，ㄧㄙㄌㄚㄜㄦ人来到ㄎㄚㄋㄢ的边界，但为高山、墙堡等阻碍，ㄧㄙㄌㄚㄜㄦ人又反叛ㄇㄛㄙㄜㄙ，要回到埃及。这时，ㄧㄝㄏㄛㄒㄩㄚ和Caleb/ㄎㄚㄌㄜㄅ显出英雄本色，说服大家坚信上帝会赐福ㄧㄙㄌㄚㄜㄦ人夺取ㄎㄚㄋㄢ。实际上，最终，只有这两人才到达上帝期许的ㄎㄚㄋㄢ（“民数记”第26章最后）。

第15章大致对应“民数记”第14章部分内容，ㄇㄛㄙㄜㄙ再次镇服ㄧㄙㄌㄚㄜㄦ人：上帝有意用艰难困苦考验他们，以配得上上帝赐予给他们的自由和土地。ㄧㄛㄙㄜㄈㄨㄙ提及Claudius//ㄎㄌㄚㄨㄉㄧㄨㄙ/克劳狄是罗马皇帝时(41-54年)，Ismael/ㄧㄙㄇㄚㄜㄦ是犹太最高祭司，犹太人又遭遇饥荒。

第4卷有8章。第1章：ㄧㄙㄌㄚㄜㄦ人背着ㄇㄛㄙㄜㄙ，进攻ㄎㄚㄋㄢ失败，ㄇㄛㄙㄜㄙ带领他们退回荒野，等待上帝赐予的机会。（“民数记”第15章继续记载上帝对ㄇㄛㄙㄜㄙ的说教。）

第2章对应“民数记”第16章前半部分。此时ㄧㄙㄌㄚㄜㄦ总人口有60万。ㄧㄛㄙㄜㄈㄨㄙ详细记载“民数记”第16章没有描写的Corah(Korah)/ ㄎㄛㄌㄚ-带领250名长老反叛、责难ㄇㄛㄙㄜㄙ的内容：违反旧法，任人唯亲把祭司阶级的职位给自己的弟弟ㄚ-ㄌㄛㄣ以及ㄚ-ㄌㄛㄣ的后代，等。ㄇㄛㄙㄜㄙ让他们把怒火留到明天，再到ㄇㄧㄒㄎㄢ前来比试谁更合格当最高祭司。

第3章对应“民数记”第16章后半部分。ㄇㄛㄙㄜㄙ在众人面前历数自己的功绩、艰辛，请上帝公决，泪流满面，天地为之动容。ㄚ-ㄌㄛㄣ与ㄎㄛㄌㄚ-也互相对骂。上帝把ㄎㄛㄌㄚ-及其同伙连同他们的族人全部毁灭。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挑战ㄚ-ㄌㄛㄣ及其后代的祭司资格了。

第4章大致对应“民数记”第17-20章部分内容（缺少上帝的说教内容），Idumea/ㄧㄉㄨㄇㄜㄚ（“民数记”为Edom）的国王拒绝ㄧㄙㄌㄚㄜㄦ人无害通过其领地的要求，ㄇㄛㄙㄜㄙ只好带领子民继续徘徊在Arabia/ㄚㄌㄚㄅㄧㄚ/阿拉伯荒野，他的姐姐ㄇㄧㄌㄧㄚㄇ和哥哥ㄚ-ㄌㄛㄣ几乎同时死去了。

第5章对应“民数记”第21章，ㄇㄛㄙㄜㄙ带领ㄧㄙㄌㄚㄜㄦ人继续徘徊在荒野，但在得到上帝的保佑后，终于赢得了至为关键的第二场战斗的胜利，抵达Jordan/ヨルダン/ㄧㄛㄦㄉㄢ/约旦河岸。

第6章对应“民数记”第22-25章。ㄧㄙㄌㄚㄜㄦ人势不可挡，一个住在Euphrates/ （按来自希腊语Ευφράτης[Euphrátēs]的拉丁语Euphrates译为）ㄩㄈㄌㄚㄊㄧㄙ/幼发拉底河畔的预言者Balaam/ㄅㄚㄌㄚ-ㄇ/巴兰被ㄚㄌㄚㄅㄧㄚ人Moab/ㄇㄛㄚㄅ/摩押的国王Balak/ㄅㄚㄌㄚㄎ/巴勒重金请来助战以阻挡ㄧㄙㄌㄚㄜㄦ人，ㄅㄚㄌㄚ-ㄇ却在山顶三次被上帝借用其口赞颂ㄧㄙㄌㄚㄜㄦ人必胜。这个借助“东方预言者”的故事与后来为圣婴带来正统性的magi/ㄇㄚㄐㄧ/“东方三博士”雷同，说明中东/地中海东岸文明来自于其东方的两河流域。文明的发展正是不断从外部地域文明借鉴、转化而提升的[4]。“民数记”没有讲，但ㄧㄛㄙㄜㄈㄨㄙ记叙预言准确的ㄅㄚㄌㄚ-ㄇ（不过，这次与上帝作对）告诉ㄅㄚㄌㄚㄎ如何腐败ㄧㄙㄌㄚㄜㄦ人。ㄇㄛㄚㄅ的妇女吸引ㄧㄙㄌㄚㄜㄦ男人，让他们改习改宗、崇拜多神。包括部落领袖在内的ㄧㄙㄌㄚㄜㄦ人把ㄇㄛㄚㄅ妇女作为妻子带入帐篷，甚至公开责骂ㄇㄛㄙㄜㄙ专制、剥夺了他们的自由。这一次，ㄇㄛㄙㄜㄙ似乎失去了控制，但他的支持者们奋起杀死了2万4千名叛乱者。很难设想ㄧㄙㄌㄚㄜㄦ人之间是否可能容许其他的解决方式（如平和分手）。“民数记”第26章再次点数，ㄧㄙㄌㄚㄜㄦ此时有601,730人。

第7章虽然简短，包括不少内容。对应“民数记”第31章:ㄧㄙㄌㄚㄜㄦ人打败5个ㄚㄌㄚㄅㄧㄚ部落，只留下3万2千处女不杀; 对应“民数记”第32章: Gad和Reuben部落要求安居在新夺取的城市，得到批准，条件是他们的男丁必须继续征战、渡过ㄧㄛㄦㄉㄢ河；对应“民数记”第27章: 衰老的ㄇㄛㄙㄜㄙ在上帝指示下任命ㄧㄝㄏㄛㄒㄩㄚ为他的继承人，没有男丁的部落也有权分地。（上帝继续指教，“民数记”第26章：分地；第28-29章：祭神牺牲的仪式；第30章：夫妻关系，等。）

第8章对应“民数记”第33章（第34-最后的36章是上帝对ㄇㄛㄙㄜㄙ的说教）和“Deuteronomy/申命记”全部34章。ㄇㄛㄙㄜㄙ率领ㄧㄙㄌㄚㄜㄦ人出埃及40年后，胜利在望，但他已经到达生命的尽头，在ㄧㄛㄦㄉㄢ河畔Jericho/ יְרִיחוֹ Yeriḥo/ㄧㄜㄌㄧㄏㄛ/杰里科城下，进行最后的全面训诫，并把写好的律法书交给ㄧㄙㄌㄚㄜㄦ人。这些极为详细的律法，包括对祭司阶级的1/10和世俗政府的1/10奉献（税）、ㄧㄙㄌㄚㄜㄦ人之间不许放高利债、通奸妇人被判死罪、律法适用于妇女小孩和奴隶，等等，一直适用到ㄧㄛㄙㄜㄈㄨㄙ写作的时代。

上帝把120岁高龄的ㄇㄛㄙㄜㄙ接走了，谁也不知道他被埋在哪里。其实，他被埋在哪里、他的事迹、甚至他是否存在过，都无法考证、也不那么重要。但被称为“ㄇㄛㄙㄜㄙ五书/律法”的《旧约》前五书所呈现的上帝、所规范的神-人、人-人社会关系却存在、制约、影响着ㄧㄙㄌㄚㄜㄦ人和ㄧㄙㄌㄚㄜㄦ人以外的民族，直到今天。

【赵京，中日美比较政策研究所，2019年2月5日中国春节第一稿】

[1] 赵京：“《犹太古志》第1卷-第2卷第8章译注”，2019年1月31日第一稿。

[2] 这个发音与希腊语Ιησούς[iesous] /ㄧㄜㄙㄛㄨㄙ/耶稣类似，（按照《新约》）预示ㄧㄜㄙㄛㄨㄙ的到来，也说明他在《新约》中的地位接近ㄧㄜㄙㄛㄨㄙ。

[3] The Jewish War and Other Selections from Flavius Josephus, Washington Square Press, New York, 1965. The Jewish War:  Book II Judea Loses her Independence, Josephus in Galilee, xx, 8, pp.205. 引自赵京：“Josephus《犹太战争》译注”，2018年5月13日第一稿。

[4] Basilica of Sant'Apollinare Nuovo/圣ㄆㄛㄌㄧㄋㄚㄌㄜ新ㄅㄚ ㄙㄌㄧㄎㄚ（长方形的）的被涂改过仍然可见原作 痕迹的壁画中，除了ㄅㄧㄗㄢㄊㄧㄨㄇ基调，左壁的三个来朝拜圣婴的magi/ㄇㄚㄐㄧ,还有名字：Balthasar、Melchior、Gaspar，与后来的普世教会和新教描写的为基督带来神圣正统性的“东方三博士”形象大为不同。应该说，这里的形象更接近原型。（赵京：“追随罗马帝国的遗迹”，2019年1月15日第一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