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物理學家格拉肖當年和老毛討論物質是否可以無限分割的設想，老毛就是依據古人“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一說來認為物質可以無限分割，最後嘆服的格拉肖建議以毛粒子來命名夸克層子等東東。我覺得嘛這個設想，物質的“棰”是關鍵所在。如果把棰這麼個現實世界讓我們觸摸得到的真實之物，取代以無形之“度”，“一尺之度日取其半”就成為了一個純算數的理論，恐怕也就不會有後世的議論了。這個設想成立的前提是，我們處身的世界是物質組織建構而成，物質世界的成分是“東西”，aka “物”，物的屬性有三維體積籍此可以觀察，可以衡度。除非物質世界分割下去會變成不可以分割不可以衡度體積再也不存在的非物質世界，否則物質具有體積可以衡度這個“物”的特性是永遠存在的。為什麼？因為物質物質，物的特質，作為一個觀念，前提就包含了體積這麼個性質在內。比如椅子，椅子這個觀念本身就包含了功用的目的是把屁股坐在上邊的這麼一個性質在內，除非椅子後來產生變異，功用目的不是用來把屁股放上去而是把身子臥上去，“椅子”就變成“床”而不再是椅子。

所以理論上，當物質失去了體積後，就失去了物質的特性，再也不能說是“物”了。一尺之棰萬世分割下去，我們最終發現，無可再分的時候，世界的物質屬性就消失了——正如弦論所描述的零維世界。你如何分解零？

把世界看成是物質組成的，說不定是一個慣性形成的成見。吉布遜的virtual reality，不一定只是電腦程序simulated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