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奴隸的大魚

戴着頭盔跳舞

我的橫走低趄是奴隸的自由。電報路142號釘着

“地主”。薄牆是砧板，執刀人考試時每每求抄我的答卷

大魚在最深的黑暗中

下水，早已死去多年

《》五行來了

他走後我才說，我們來養一個小小的孩子

五行站在那裡, 把左腳換到右腳

五行戴他留下的呢帽，一簇倔發天天溜下韻譜。五行像我嗎

十指纖纖？五行狂野時空手搏刀

卻像他，死去的大魚

《》五行的燈亮了

現在只剩我們倆，你明白嗎？五行才寫第一行：雨一直下

我要自己挑水煮飯開車修屋了。五行瞅着窗外

大魚在，驚濤駭浪中，翻滾

我看見五行濕淋淋地爬上房，為他把燈舉起

最後一行，五行寫下海的苦難，魚的歡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