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臺之瓜,摘絕何憂
香港富豪李嘉誠是不是唐朝李家帝王后裔,我們可能已經考無可稽,但是他的拳拳之心,確實如同當年皇子李賢一樣的悽慘欲絕。看見李家天下將入武祠,自己作為武則天的親生子嗣,卻在為自己的性命擔憂,惶惶不可終日。 人家一樣的骨肉相殘,一首《七步詩》可以述同根而疏手足之煎,而我們的《黃台瓜詞》理子蔓而打不動“慈母”惻隱之情,悲夫。 不過,我們中國的歷史,從來就是王朝替代史,“馬上得之”的暴力取代篇章。而王朝內部,更是重重疊疊的父子反目,伯仲相殘。就僅僅一個女皇,還是靠窒女噬子的非人道而上位。想一想那個國人趨之若騖的“九五之尊”,真是鮮血與骨肉堆砌,悲歌與血泣而譜就。 對一個剛剛放棄“廢除終身制”的新王朝,李嘉誠祭出《黃台》之怨,若不是裝傻,就是反諷。那本意想必是把對牛彈出的琴聲,送到人世間所有的耳畔心田,讓世人自己體會。 想那習近平,雖然不是靠弒父殺兄而奪大位,但是一旦登基,身份的巨變引起的心理變異,使之自然與常人迥異——他不但不會保留任何“人之常情”,就連一般政治家所必需的“利益考量”也會喪失盡淨。 一個皇帝,尤其是新中國的皇帝,心裡唯一的考慮就是“維穩”——如果大位不穩,他的人生逐流就如同在風口浪尖,他的命運就像是在地獄門口,每一秒都可能墮入萬世不劫的深淵——別人如果任有閃失,都可能有第二次機會,而對那個“不可能有閃失”的人,不是“不可能有”,而是“絕對不允許有”。 李嘉誠,送給習近平的《黃台瓜詞》應該是這八個字:“黃臺之瓜,摘絕何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普天下的瓜,都是習家瓜,都姓習。對於一個定於一尊的王,皇帝來說,豈有瓜田李下之嫌。 李賢明顯有“不賢”的瑕疵——哪一個種瓜的人,不是為了種瓜得瓜?李嘉誠如果把香港看作是黃瓜,那麼,已經到了“瓜熟子離離”的收穫季節,那麼除了成為習近平晚餐上的一道小菜,難道不是“黃瓜菜都涼了”嗎? 李賢無法在武則天的心目中,呼喚出一個偉大的母性,同樣,李嘉誠也無法從習近平的一尊中,乞討到一絲起碼的人性。
歪步李賢: 香港有黃瓜,奈何出習家。 一摘付英倫,再摘歸管轄。 三摘修惡例,摘絕百花殺。(注)
註:也是出在唐朝的,也在追逐帝位的黃巢有詩云: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時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殺氣騰騰地預示香港將要出現的“滿城盡帶黃金甲”,皇軍御林,城管武警,就在“秋來九月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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