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餅”前後的見聞 九月底的一天,我從南方的一座古城坐高鐵去京城,趕乘當天下午的航班返美。因擔心月餅在即,車票緊張,所以提前二十多天就把高鐵票買好了。 因為要趕飛機,我坐的是最早的一趟高鐵,早上7點的。 早六點我就從老家趕往高鐵站。像往常一樣過完安檢,就被告知,去北方的乘客走B門,因為還要過一道安檢。我心裡嘀咕歸嘀咕,還是趕緊拖着行李過B門的安檢。 過B門安檢口時,白衣黑褲黑帽的安檢員大聲問道,“去哪裡?”。 我說,去北京。 立馬,就聽她大聲叫嚷,“北京的”。後面幾個安檢員接二連三都齊聲大叫,“北京的”,“北京的”。 接着,幾位安檢員如臨大敵,把我圍了起來。 安檢員要我把行李箱,包括背包,放到桌子上,一一打開。 兩個安檢員套上手套,開始翻箱倒包。 我的書包裡面有個Boss耳機,裝在個小拉鏈包里。安檢員一時打不開,就問,這是什麼?我說是耳機。她就放回包里了。 一個年紀稍大的安檢員大姐,把我渾身摸了個遍。 我說,為什麼去北京的要過三道安檢? 安檢員說,為了安全啊。 我說,哦,為了北京的安全。北京為什麼這麼特殊啊? 安檢員說,是為了你們的安全。 原來,去北京,風險還蠻大的。 上得車來,卻見車裡空空蕩蕩。乘坐率估計不到20%。 我想,大概是太早,沒人願意起這麼早乘這班車吧。 一路向北。有幾個上上下下的,但乘坐率好像一直沒超過20%。 這是我第一次乘坐這麼空的高鐵。 大概是人少車輕,高鐵竟然提早兩分鐘到了北京南站。我放心了。有足夠的時間趕去機場。 幾年前有一次坐高鐵去上海趕飛機回美國,結果高鐵剛剛開出不到半小時就趴下不走了。折騰了一小時以後,高鐵開始慢慢往後退,退回了始發站。我只好給航空公司打電話,更改日期。被罰了幾百刀。從那以後,每次坐高鐵趕飛機時,總有些擔心。 北京南站出口檢票處的那個堵,是出了名的。這次車上人少,我想,應該不堵吧。沒想到,還是堵得人擠人。擠到檢票口,才知道自動檢票口關掉了一半。為什麼,不知道。 出了檢票口,我急急忙忙奔向西停車場,因為約好的車在西停車場。 出口大廳和西停車場之間有個通道,平時雖然人多些,但還暢通。可這次卻給堵了個嚴嚴實實。出去的人排起了長隊,一眼望不到頭。 我納悶。怎麼回事?因為是在狹窄的通道里,無處可走,大家都像被趕到角落的鴨子一樣,一邊拖箱提包,靠右邊排起隊來,互相問着是怎麼回事,一邊踮起腳尖伸長脖子,想看個明白。 前面傳來話,說出站也要過安檢。 人群里有小聲嘀咕的,說出站怎麼也要過安檢啦。 我本來也想問問那些擠在通道中間的警察們是怎麼回事,可看到他們個個神情嚴肅得好像他們家裡剛剛死了什麼人一樣,我也就沒興趣問了。我只好隨波逐流,往通道的另一頭慢慢移動。 快到通道的另一頭我才看明白。原來,在這個窄窄的通道口,添加了兩個安檢口,一個管進站的,一個管出站的。由於兩個安檢口幾乎擠在一起,出站的人又都帶着行李,所以,出站的安檢口就特別擁擠。包啦箱啦已經通過傳送帶到了出口外面,可人還被擠在裡面。外面的包箱就被傳送帶擠得亂堆了起來,而人還在安檢門的那一邊。這個亂啊,這個吵啊,又是在地下的停車場通道里,燥熱難當。 還好,從停車場出來去機場的路上,一點也沒堵車。沒耽誤飛機。 回來後昏昏沉沉,到時差用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就迎來了“大月餅”。 我從來不看這個月餅那個月餅的。欣賞不了。那些正步走齊踢腿的玩意兒,我小學三四年級時就親自操練過我的“三村聯軍”。晚上去公社裡看電影,我們在老街上一邊齊步走,猛踏腳,一邊拍屁股,聲勢浩大。但到了中學以後,我就對這些玩意兒沒了興趣。 當然,即使不看月餅,也照樣逃不出月餅的天羅地網。微信上的同學群朋友圈,全都是“慶祝祖國70
華誕”的口號,就像都打了同樣的雞血吃了同樣的春藥一樣。我忍不住對我的外甥女說,如果祖國才70歲,那你80歲的外婆,不就是外國人啦。 微信如此,海外中文網站也是如此。還有更厲害的,炫耀着自己的父母得到的“共和國勳章”。有抗美援朝的英雄,有打土豪分田地的英雄。很好很好。只是,這些英雄的子子孫孫們都繼承了英雄們的鬥志,移民到了美國和西方繼續抗美援朝了。 在這月餅的季節,我想說,凡是為推翻民國建立大紅朝出過力的,都是中華民族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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