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寒冷的冬季 雨斤 好像有一首歌,名字叫大约在冬季。 洒家的记忆里,1983年的冬季特别冷。 那时,学校已经放了寒假。大家都回家过年去了,校园里空荡荡的。洒家卷曲在一张冰冷的单人床上,火炉也懒得生。也懒得下楼去买饭,一天只吃一餐饭。 晚上,洒家在完成了自己预定的复习任务后,哈哈手,跺跺脚,然后咬牙钻进那床薄棉被里。 在梦中,洒家看见一个幼稚而坚定的自己。 开冻吧,黑龙江!他喊道,你从去年十一月就封河静止,你已经沉睡了半年时光,你在这北方神秘的冬季早已蓄足了力量,你该醒来啦。裂开你身上白色的坚甲,炸开你首尾的万里长冰,使出你全部的魔力,把我送到下游,把我带到你的入海口吧!我在额尔齐斯河就爱上了你的性格,我在永定河已经懂得了坚忍沉着。我东出山海关,穿越了整个松嫩平原和三江低地,我翻越了兴安岭,我跋涉了万里雪原,我怀着对你的爱情,我点燃了自己的生命,我高举着自己的诗篇来找你,请你为我开冻吧! 他举起自己的诗稿,在粗厉的风啸声中朗读起来。他读着,激动地挥着手臂。狂风卷起雪雾,把他的诗句远远抛向河心。 他在梦中紧紧地攥住拳头,脸上现出幸福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已经启程了,他感到力量正在每一块肌肉和每一根骨骼中蓄集。他惊喜地发现自己正在继续获得着青春。他听到一些新鲜的诗句正踏着浪涛的节奏远远传来。他已经朦胧地读到了一首真正的诗篇。他明白,在黑龙江和北方的条条大江长河上,那首诗就要诞生了。 梦里的姑娘 - 那个“梳小辫的家伙”(张氏原语)... 他也仿佛看见了一个活生生的姑娘:那是一个任何艰难困苦都不能把她打垮的、热情似火的姑娘。那姑娘正轻蔑地踩着河岸上丛生荆棘,笔直地正对着他大步走来。他甜美地睡着,静静地等待着她走近。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慰藉的微笑。 他香甜地熟睡着。他不再说梦话。我感激你,北方的河。 最后的这个夜晚正在悄悄地流逝着。他用炽热的爱情和不安宁的生命等待的一天正在降临。 窗口渐渐变得亮了起来,东方现出了晨曦。 粗体部分,要一字一句的读。读了,还不激动的人,呵呵,就不说咧… … 看官,你道这是小说,还是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