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个假小子(六)逃学三人组
那天上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 , 我和她在操场边 , 闲聊 , 她突然把榕叫了过来 , 我以为她要当着榕的面 , 问他喜欢不喜欢我 ” 当时我吓得脸色惨白 , 直拽她的袖子 . 她说 :” 你放心好了 ”
榕走了过来 , 她大大方方的说 :” 榕 , 来我们几个聊聊 , 怎么样 ?” 榕搔了搔头发 , 说 :’ 好啊,聊什么?“ 萍故意压低声音, 说:“榕,说老实话,你有女朋友没有?“ 我在一旁很紧张,生怕萍把我的秘密给抖搂出去,一直偷偷拽萍的袖子。 榕说:“什么女朋友?我没有啊,你难道又听谁造我的谣不成?“ 萍说:“没人造你的谣,我就是好奇想问问。 榕说:“你找我就聊这个阿?” 萍说:“是啊,难道不行吗?“ 榕说:“我还以为天大的事情呢?你们要不要一起去打篮球阿?体育课要多活动,不要老站在旁边聊天!“ 我眼看着萍,等她拿主意,萍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我们几个一起打篮球,因为快乐所以那一节课快的像箭一般飞快。 下了课,萍很得意对我说:“怎么样?要先接触,一起玩,慢慢就有戏了。“说着她 很得意地冲我挤了挤她那好看的大眼睛。 从此,萍积极的胜任着她的红娘角色,她开始仅在体育课的时候,拉榕和我一起 玩,后来,到了上音乐,美术这些副科的时候,我干脆就偷偷换座位坐在后面,和榕,萍 一起聊天。上课说话,当然会被老师训斥。萍就建议我们逃课出去玩。榕一口就答应了。 我当时犹豫了一下,因为我觉的,逃课的都是坏学生的行为。萍又说:“音乐美术,反正 又不影响考试成绩,逃一两节,没关系。 想想觉得有道理,还有和榕一起出去聊天的快乐,巨大的诱惑着我。于是我们三个 开始在音乐,美术,劳动技能等三等副科逃课。我们逃课一般都是跑到萍的家里,听音 乐,打扑克,海阔天空的瞎聊。萍的家离学校只有五分钟的步行速度,每次我们都算好了 下节课的上课时间,赶回学校,老师一般都发现不了。我们三个好像都有话痨一样,连课 间放学后都凑在一起聊天。很快同学就给我们三个起外号叫:“三人组“。 我当时很讨厌我们的政治课社会发展简史,当时社会上已经名副其实的资本主义 那套了,可是老师还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大讲什么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所有课里最讨厌这门 课。就和萍,榕也逃政治课。再后来,逃课逃惯了,我们三人组开始,政治,史,地等二 等副科也逃了起来。 我们当时逃课去萍家玩,最有趣的游戏就是打扑克,争上游,看谁把手里的牌出完 的最快,谁就赢,输的最后一个,接受惩罚就给脸上贴纸条,还有就是刮鼻子。后来觉的 还不够好玩儿,萍就建议我们,赢了的人可以让输的人去做一件事。常常是,让输的那个 人做体操,喝凉水,学狗叫等等轻重不同的惩罚。一般如果赢或者输的两个人是我和萍, 我们都会给对方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小惩罚,意思一下就行了。要是输的人是榕,他就惨 了,他会被罚喝一大杯凉水,学狗叫,还有倒立,顶好几本大部头的和英汉字典一般厚的 书 ,等等不一而足,被惩罚的人,就愁眉苦脸,惩罚的人和旁观的都乐的哈哈大笑。我 和萍是完全有默契的,我们打牌相互帮衬打眼色,十次有九次被惩罚的那个人一定是榕。 记得有一次,萍惩罚榕去亲墙上贴的女明星周慧敏的照片,榕亲完,再打一局榕又输,萍 又让他给周惠敏的照片鞠躬道歉,榕照做,嘴里还说:“阿敏阿,你不要怪我,不是我想 亲你,要怪就怪萍,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我们被逗得肚子都笑疼死。啊!那个快乐泛滥 的少年时光啊。即使在十来年后的今天,我仍然能回忆的起当时的情形,如电影重放一般 的清晰。。 往往很多事情,都是从小事上作起的,逃课也不例外,渐渐的,三人组逃课的胆 子越来越大,从三等副科变成二等副科,最后我们连主课也敢逃了,除了班主任的代数几 何课还有我最喜欢的语文课不逃之外,所有的课都敢逃。我的脑子里全是出去玩,学习的 概念越来越淡薄,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我在期末考试的时候,七门主课三门不及格,从期 中年级的第六名,直接掉到班上的二十几名。 !萍和榕更惨,分别是五门 ,六门都挂 了。 班主任,把我卷子摔在我的面前,大声训斥我:“ XX , 你到底怎么学习的?明天 下午家长会,把你父亲或母亲叫过来!我感到了世界末日的来临。 我家是标准的严父慈母,父亲对我的教育,可以说是很严格又方式简单的,棍棒下面 出孝子。每次如果我犯了什么错误,等待我的就是一顿揍。我很怕父亲,从来不敢像姐姐 那样,在父亲面前撒娇,我和父亲很隔膜。我感受不到父亲的爱,虽然其实父亲还是很爱 我的,但是当时年少又迟钝的我感受不到。 我的姐姐们学习都很好,从没有像我这样出现过三门不及格的事情。一想起父亲的 坏脾气,我感到恐惧,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应付明天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14 岁的心里感到了 比死还要可怕的恐惧,我想到了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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