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1985年,我在加拿大蒙特利尔读研。那年秋天我爸爸随一个医药院校代表团访美。知晓了代表团行程后,我们计划在他们到达匹茨堡大学时会面。 第一件事就是办从加拿大赴美的旅游签证。 那年月,办美国签证是比较繁琐的过程。要等很长时间不说,签证申请表上的问题还让人莫名其妙。 其中一个问题是“你是否加入过犯罪集团,例如共产党一类的组织?”甭管你说Yes还是No,反正你得默认共产党跟黑手党,纳粹分子是一类货。 然后就是计划旅行。我师兄比尔建议乘灰狗,既省钱又灵活,唯一要小心的地方是美国的灰狗车站,Inner city穷人多。师兄的主意不坏,我就买好了联票。从蒙特利尔到多伦多这一程是加拿大的Voyageur长途车。下午四五点钟启程,到了多伦多已经很晚了,然后换乘去匹茨堡的灰狗。 到达纽约水牛城的美国边境海关已经是半夜时分了。所有的乘客要下车拿好自己的行李,排队办理入关手续。 我对美国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安全,美国边境海关人员个个配枪,而加拿大海关没人带枪。 办妥入关手续之后,我拎着行李正准备上车,两位站在台案边的海关官员示意让我过去。 见他们一脸严肃的神情,我满心疑惑: 难道他们觉得我有问题,还要个别盘问吗?我走了过去,把行李放在台面上,等候检查。 其中一位发问到:“我们是想问问你,毛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很好奇” 这问题顿时让我笑了起来! 他们美国人不看报纸吗?我告诉他们:“她不会被处死的,可能要永远住在监狱里了”。 二位官员一听,也笑了起来 , 说 “我们也是这么猜”. 我跟他们道别,第一次踏上美利坚的土地。 1985年十月摄于匹茨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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