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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老师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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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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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鉴英属香港 善待非法移民 必得
· 陆定一之子评价邓小平/严慰冰的
· 回大陆退休养老有没必要申请医保
· 美国97种性别/民主党从什么时候
· 有自媒把川普胜选比作诺曼底登陆
· 博客版面异常求解
· 大陆刮起弃学风/2024医技成果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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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目录
【隨感-30】
· 借鉴英属香港 善待非法移民 必得
· 有自媒把川普胜选比作诺曼底登陆
【隨感-29】
· 博客版面异常求解
· 有自媒把川普胜选比作诺曼底登陆
· 你们骂我川粉四年 今天我不骂你
· 为避免全美旧金山化 我提前邮寄
· 终于,伟大国拟试点开放红灯区。
· 重回万维 恍若隔世
· 一觉醒来新冠LB.1天翻地覆慨而慷
· 新冠新秀 1号病人
· 墙内热传快讯:拜登驾崩
· 苏联老大哥撞上中囯半老徐娘
【隨感-28】
· 遭遇垮境流氓团伙诈骗纪实
· 请扪心自问,你是否配为人?
· 山雨欲来风满楼 要有大事发生
· 通涨猛如虎 拜总连任悬了
· 有一种自由叫车厘子自由
· 债务爆雷第一大省贵州马跑得更欢
· 伊朗人民是善良文明的 庆幸以色
· 速战速决 伊朗真乃大丈夫也
· 若知今日 何必当初 亡羊补牢为时
· 瓷器求鉴赏
【隨感-27】
· 就第一夫人彭丽媛的风衣侃几句
· 华州总统大选拉开帷幕了
· 贵州山火,天災?人祸?天災十人
· 60岁后多吃碳水有益健康
· 80%以上患者不知道自己是Prediab
· 和漂亮国比高低 厉害国尚需努力
· 小区圣诞灯饰预示美国2024经济不
· 追《繁花》忆1991年携八大件衣锦
· 我与两条人命脱不了干系, 投毒
· 三个让习包子恨得牙痒痒的华人良
【隨感-26】
· 基老一封信,百岁老人变“百天孩
· 外资撤离最主要原因 习皇没有接
· 俄罗斯名画 ”教室门口”
· 连个公章都没盖
· 斗胆给拜总出个招
· 见识当面锣,对面鼓的罢免众议院
· 中秋次日捡漏 买到小时候味道的
· 中美欧读博:大陆最易 美国最难
· 大陆留学生读博的艰辛和残忍,
· 国人逢日必反又犯傻 又搬石头砸
【隨感-25】
· 伟光正的潜艇出事了, 谣传又一
· 社会黑白颠倒,你不得不狠毒,不
· 1.5个恒大的中植系暴雷了毛阿敏
· 海外同学被墙内网管软埋了,虽远
· 秦刚夫妻凭自身优势及拍马屁功夫
· 秦刚倒台,因为长得太帅!
· 厉害国不厉害,漂亮国不漂亮,相
· 美财长狼外婆晚歺vs贵州省委食堂
· 响应河南呼吁:全国一张卷,一个
· 一觉醒来湾湾安全了/蚕豆荚炒蚕
【隨感-24】
· 60年了,大陆高考作文题仍以反美
· 草根修车厂老板、美国世袭贵族老
· 今天妞妞考驾照,被撞坏的车修好
· 在海外烹煮活色生香的重庆小面
· 我的破车、破棉袄、破紫砂壶
· 眼见贵州起高楼,才几年楼塌了
· 今日法国不再是8964法兰西
· 复开车爽歪歪不到一个月就遭车祸
· 伟大国本币结算之利弊, 取代美
· 大陆近年电视剧,千人一面演艺圈
【隨感-23】
· 国人的钱包说瘪就瘪,留学猪羊变
· 25年不开车重新自驾上路有感
· 30 年前两张旧照片的北京故事
· 与自动化斗,其乐无穷!
· 国人百毒不侵是疫情海啸的根本原
· 选个空姐百里挑一
· 美籍华人申请回国签证比绿卡难
· 公务员事业编的铁饭碗碎了/悼歿
· 医者仁心,无论东西
· 百姓传谣,民心所向!官家造谣,
【随感-22】
· 绕过SARS、 武毒的贵州,这波疫
· 2022 年末最想说的一句话:这个
· 冬儿艰辛回国探父慘兮兮,归来万
· 中共国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包子拨
· 伊朗 vs 美国,最文明的一场国际
· 川粉是正常人吗/全世界最爱钱的
· 坊间传,孟晚舟是毛伟人和其母孟
· 包子战狼外交耍泼G20,活该世界
· 包子战狼外交耍泼G20,活该世界
· 解封是向习近平清零表忠、使进一
【随感-21】
· 为中国新时代政府转个贴
· 我从英磅一年定存利率13% 挖到第
· 国内敌对势力屡屡借普京之口灭我
· 忆闺蜜,谈生后事,呼吁放宽安乐
· 浅浅诗一首,祝网友们中秋月园人
· 普京不倒,清零不息!/中国未来
· 贵阳阳了,终于能向习总表忠心了
· 这项中国第一值得骄傲吗?不得第
· 全国驰援海南,恍惚又见2020武汉
· 任性的北大才女柳州妹
【随感-20】
· 三年疫情,无欲则刚!
· 越南买200架波音飞机,我党公布
· 美帝这瘦死的骡驼还是比厉害国的
· 悼安倍首相,有人幸災乐祸,奉劝
· 包子最怕美帝精准爆头/包子讲话
· 花山啊花山!《花山的乡场花山的
· 花山啊花山!《花山的蚊子花山的
· 和普京抱团苟且/习务虚李务实
· 唐山渣男袭女案掩盖席皇连失三城
· 中共国想抢台积电,厚颜无耻!
【随感-19】
· 6月11日两派要决你死我活/刁急奔
· 8964那天,我儿子也在天安门广场
· 用上海的方式官宣解封
· 大英帝国抢人,黄台之瓜,何堪再
· 再议ZT《生殖器治国 ,生殖器乱
· 那年小学妹说,等我们有钱也买绿
· 习真的完蛋了/马某某是马云儿子/
· 墙内递刀美帝“轴心法案”宰习皇
· 上海正宗马列 PK 境外势力体老
· 2022年的春天,别样的冷!
【隨感=18】
· 邻居卖掉房,悔青腸子受煎熬!
· 清华正批量生产对新冠所有变种特
· 串燒马黑、体老、柳浪美,探索新
· 谁谁谁都把小棉袄放在美国了
· 重申在美海华退休不缺钱
· 青春就几年,疫情已三年!
· 贵阳环铁通車/动态清零习皇撑得
· 万维大伽们,不要低估中共,包子
· 深圳抗疫严苛,老妹一家生活艰难
· 不要忘了,普京已是成年人
【随感-17】
· 不设乌克兰上空禁飞区,核战可避
· 俄乌战,精致丑陋华人过街鼠
· 中苏时期几个精彩片段/俄乌战重
· 良知泯灭了的女同胞,铁链八孩母
· 没本事的话----就冲我来!
· 成都美领馆准签,我姐低头一世,
· 瘫痪40多年的弟媳妇用脑养生
· 痛定思痛,打两针仍新冠,及后遗
· 下一波移民潮已悄然开启
· 致纽约作家毕先生
【随感-16】
· 见美军搜救,惊心动魄,浮想联翩
· 墙内统计米国每日新增精确到个位
· 席大大聪明,用个十年前视频鋪垫
· 离过婚嫁作洋人妇或独居的海漂老
· 岁月是首油盐酱醋的歌
· 俞敏洪遭难,国民老弟,你还好吗
· 盘点老毛建于全国饿殍遍野年代的
· 气氛诡异,厉害国四面树敌泱及华
· 也议回国养老的长和短
· 女同胞们,感恩没有老女人歧视的
【隨感-15】
· 俺不想唱衰美国,只想实话实说。
· 新冠是种文明富贵病;那些憋不住
· 读金复新大伽关于彭帅博文有感
· 为多活两天,Lets keep writing
· 通告:
· 如果有一天,离开美国、加拿大、
· 美国千傻万傻之英制傻
· 台湾民进党护台積电变不可能为可
· 你们凭什么资格,用什么身份来挑
· 在FredMeyer 周边有一大片新盖好
【隨感-14】
· 阿妞离万维出走是因拜总太怂
· 要剮要杀都不怕;ZG被趕出WTO;
· 翻墙过来的同胞,撑起万维博客点
· 万维有情况;墙内Eating有焦虑
· 《打两针老十多岁》后续,不信疫
· 听墙内名医大实话,我不再抱怨美
· 11种变异毒株巳在世界各地传播
· 岁岁霜叶炫金秋,今秋风萧瑟,叶
· 老姐妹们自澳洲来,不亦乐乎!
· 凱元兄比欧金中更冤更屈;号外世
【隨感-13】
· 少不丁博没取得体老的许可就”改
· 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思念故土,
· 体育老师上过法卡山,不尿耄长津
· 穷养孟晚舟,生母孟军有隐情?
· 川普健康出状况,恐无法再战2024
· 申请首发美国拍的巜血战长津湖》
· 美囯胖,舌神经,吸管文化;时评
· 凱元兄,一路走好!
· 一口气吃了100人份预防小儿麻痹
· 每天五分钟,简单保健康。(保证
【隨感-12】
· 又逢一年中秋,天无情,人依旧。
· 我遭遇了“打两针辉瑞老了十多岁
· 为双不同学的问题征荅案
· 今年的梨下来了,好邻居一家却人
· 我曾伶教过武汉病毒所的无赖和霸
· 拜总的眼泪让世界寒透了心
· 贺锦丽扶正当美国第一位女总统有
· 阿富罕撤军,美国成笑话,不必悲
· 见过抠得更滑稽、更可笑的白人吗
【随感-11】
· 掌握了毛泽东思想的塔利班,细思
· 今日有幸和蒋大公子、一草教授又
· 新冠很势利,嫌贫爱富?续马黑《
· 华人和洋人之间的婚姻,大多(俺
· 防腐剂,一个被忽略了的延长人类
· “我思,故我在” 者长寿
· 俺昨日健康年检100分/酒列长寿第
· 美国还是美国,成不是那王,败不
· 洋衙门里当差的假洋鬼子
· 墙内退休一族很幸福,没退休的很
【隨感-10】
· 班主任去世,搅动尖子班半个多世
· 刚接高中老班长通知:
· 比利时驻韩国大使夫人那张颐指气
· 为纽约作家毕汝谐先生、一冰MM建
· 赤日炎炎西雅图,俺还在
· 有这样的顺民,中共太幸运,能不
· 那年不要党票,才有今日的海阔天
· 百年党庆,高中肺癌同窗上访无门
· 那个北京有钱人终于卖房了!
· 华人在美国社会绝不会被淘汰,不
【隨感-9】
· 穿过狹缝绽放的黄玫瑰,女人花
· 面对四面围堵,习总全民动员,墙
· 大国弯道超车,期刊内卷,复旦血
· 复旦中文系主任朱刚同志的语文,
· 吹哨:第五波超级病毒即将大爆发
· 张益唐的妹妹深情回忆
· 名校人事处长办录卡弯道超车
· 艺萌MM㸔过来,手套花
· 复旦血案,高处不胜寒!何不退一
· 同一天举行婚礼的四兄弟
【往亊並不如烟-2】
· 文人治人,非文人治于人。花山军
· 忆舅妈,小脚粽,三寸金莲,高跟
· 一年一度高考日,莘莘学子成人礼
· 貌似周璇的发小阿华,聚首西雅图
· 把我高考准考证攥在手心里的班主
· 忆死于文革的贵阳市第一中学恩师
· 炊事班,花山军垦农场那些事(二)
· 俺和下舖姐们的芳华
【隨感-8】
· 幸福;活得有趣;来自墙内的特级
· 来到万维,才知道山里土鳖亏大了
· 何处退休养老?续
· 何处退休养老?西雅图老姐纽约退
· 中国的速度vs西方的扯皮
· 中国老科学家们的良心与无奈
· 今天看来,疫苗打与不打,真差不
· 战狼阿拉斯加 ”胜” 美帝,墙内
· 读施化博文有感
【隨感-7】
· 俺老妪有个问题请教各位
· 自由世界海阔天高,望华人多宽容
· 今日在万维被钉在毛粉耻辱柱上的
· 牙医诊所超级忙,春江水暖,美经
· 行万维江湖,望断天涯路。
· 再论万维有诗人,作品不逊李白杜
· 那个什么的闲人,万维第一儍!
· 打完两针辉瑞后的生活状态
· 俺们笨烏先飞,今天去打了第二针
· 好想知道雷锋们是何人,容我说声
【随感-6】
· 练平甩功、八段锦、法轮功体会;
· 没有合法居留的Gizmo
· 越是崇洋媚外,越被人看不起。
· 中科院第一个美国博士后, UCLA
· 位卑未敢忘忧国,无辜躺枪的哥们
· “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过时了
· ABC MM 失婚吃大亏, 川普反全球
· 我们仍然向往诗和远方
· 万维诗人
· 让人无奈的北京有钱人
【人间烟火-1】
· 如何煲出中国人喜欢的罗宋湯
· 在美海华退休不缺钱
· 写作靠语感,烹调靠手感;警告川
· 也谈如何煮好冷冻水饺;咱家饺子
【隨感-5】
· 谢谢白熊兄(白熊的博客)! 您尽
· 祝贺五届生学长末班车开博,感谢
· 尊敬的万维网编们,你们辛苦了!
· 借万维平台针砭时弊,勿以善小而
· 请阿妞、一草博赐教,如何能做到
· 我们仍然享有人身自由、思想自由
· 天下乌鸦一般黑,墙内墙外一个样
· 冲进国会的是安提法的人,破坏和
· 妈妈说: ”Find a job first!”;
· 再贴【肺炎成功自救】;告别 202
【隨感-4】
· 大陆美军、共军、国軍,抗日老兵
· 逢年过节,不为人情世故累,足矣
· 为世间留下温情,我思、故我写。
· 我病得不轻,看过医生了
· 生活不易,冥想崛起
· 为某些华人商家汗颜,赞美国商家
· 养生长寿、淡然生死,兼回老度和
· 悼阎先生,谈生死,忆张老
· 风韵犹存到 Little Lady,只因工
· 共产养老金,国之重器!
【隨感-3】
· 台湾无人、无机叛逃。
· 勿以胜负论英雄;万维何错之有?
· 立冬了, 落叶还能归根吗?
· 银浪滚滚,MM色衰。
· 墙内川粉说,美国的假选票是外国
· 大选前一天,Costco 气氛怎样?
· 好女不和恶男斗
· 肺炎成功自救的经历
· 川普会输的唯一可能是,“Money
· 川总vs席总,为官难易
【隨感-2】
· 抗疫失败非川普之过
· 中美狭路相逢,鏖战犹酣,你死我
· 第一印象,贺锦丽不适合当副总统
· 为川爷说句应景的话,“不要让我
· 惹不起,躲得起,波音无声的抗议
· 中秋快乐!月圆人长久!
· 小英总统,你大胆的往前走,不回
· Wow,微软真动手了?美帝来真的
· 疫苗的研发是急不来的
【往亊並不如烟-1】
· 中国老科学家们的良心与无奈
· 军垦农场女排长, 花山军垦农场那
· 那年,父遭举报我辍学
· 一个上海男知青的故事
· 含汞毒面霜第一吹哨人,热脸贴天
· “感恩”党培养,下得粪塘、上得
· 皇城根下蹭饭难,不期然而然的人
· 一个不会装、不会作、不受待见的
· 北京会议,冷暖自知,“N无”土
· 毛伟人驾崩,我的梦,女人第六感
【隨感-1】
· 好女不和男斗-1
· 我的小区,我的邻居们
· 这森林野火是​野的吗?
· 美国啊,有明白的一天吗?
· “C先生” 保唐娟,CCP立牌坊
· l ǘ ===马?任正非的故乡、童年
· 闺蜜的姻缘,马加爵的悲剧,南京
· 万维江湖任沉浮
· 回【为什么美国人越来越蠢】一文
· 微软断供后果有那么可怕吗?庚子
【命运】
· 小粉红们三天三亱不会懂!
· 北京会议,冷暖自知,“N无”土
· 面对入党机会,我维护了一絲清高
· 在那片故土,我是奴才我不易
· 最感恩高考的,肯定是77 级/届
【有感而发】
· 好女不和男斗-2
· 席大大是学霸
· 被赶出旧金山中领馆的唐娟背叛了
· 那些可怜的唐娟们
· 旧金山中领馆知道,把唐娟交出去
· 唐娟女士,你的原罪,是生为中国
· 98洪災,今又洪災,国际捐款,党
· 许章润,被嫖娼,被谋财,被害命
· 重要的话再说一遍,疫情只与习性
· 普京说:20 年后,中国将成为最
【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 选川普,除非见黑马。
· 最划算的一单投资
· 好女不和男斗-3
· 感恩美国
【人间烟火】
· 盐香
· 提起黄豆,屁民特想哭。
· 疫中退休宅家,慎防抑郁(重贴)
· 疫中退休宅家,慎防抑郁
· 有机vs非有机食品、保健品
· 可食可药车前草
· 蒲公英vs荠菜
· 舌尖上的记忆(3)喜也过年、悲
· 舌尖上的记忆(2)那年,吃着年
· 舌尖上的记忆(1)过大年,吃饺
【往亊並不如烟】
· 8964 镇压学运的结果是挡不住的
· 8964 我没有沉默,紀念64三十一
· 亲历,闻名全国的科技打假案---
· 亲历,闻名全国的科技打假案---
· 亲历,闻名全国的科技打假案---
· 颜值高端的美女同胞们,美国慎入
· 厉害了,以不说中文而骄傲的同胞
· 代考俄语,八年寒窗终于派上用场
· 法卡山战地三人特别小分队,实话
· 那年"袓国母亲"砸我饭
【ZT】
· 陆定一之子评价邓小平/严慰冰的
· 回大陆退休养老有没必要申请医保
· 美国97种性别/民主党从什么时候
· 大陆刮起弃学风/2024医技成果惊
· 川普92项详细改革措拖惠及全民
· 三天拿下台湾/经济下行百姓苦/中
· 我无法预测美国大选结果,因为民
· 朝鲜军援俄罗斯 活腻了?
· 看菜奇的媚态即知大国无男儿
· 马斯克的首次市政厅精彩55分钟/
【情感秘语】
· 俺和下舖姐们的芳华
【衣食风彩】
【职场日记】
【海外人生】
· 黑人是爷,俺是孙子
· 无法使用MATLAB软件,我们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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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1/2024 - 05/31/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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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23 - 11/30/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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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要回家
   

纪录片《大堡小劳教》:妈妈,我要回家


真微禅



来源:互联杂谈

作者:冯翔

 

四川的未成年人集中劳教,是“大跃进”在城市公安系统的一种表现。从1958年开始,来自全四川的数千名“小劳教”陆续出现在峨边县的原始森林。最大的十七岁,最小的九岁。这里的官方名字是:四川省地方国营沙坪农场大堡作业区。当年一个姓蔡的组长回忆:“我当年一个一个登记的,死了2600多人。”刚开始还有棺材,后来就用炕席卷起来埋,最后死者身上的衣服都被扒下来跟当地农民换粮食,光身下葬。本文摘自2013年5月30日《南方周末》,作者冯翔,原题为《“妈妈,我要回家”:纪录片〈大堡小劳教〉寻访的一段历史》。

 

王玉凤14岁时,被母亲送去劳教。她最终活下来,是因为一锅猪蹄炖花生。因为长得漂亮,她被选进农场的京剧团学戏。一天晚上失火,大家去抢救戏服,她发现剧团灶上一只铁锅里,有满满一锅猪蹄炖花生。她偷偷端走,藏到一个山洞里,饿了就去吃,吃了好多天,吃得直拉肚子。最后她熬到了大堡作业区被撤销,最终和另一位“小劳教”结了婚。

 

1958年仿效苏联设置的四川省地方国营沙坪农场大堡作业区,关押了几千名“小劳教”。

 

1961年,大堡作业区宣告崩溃,解放军上山把濒临死亡的“小劳教”一个个背下山。一名医生怕追究责任,喝碘酒自杀;沙坪农场场长被判十五年徒刑。

 

“你看不出来吧?我是被判过死刑的人。”

 

2013年5月16日,靠在曾伯炎成都家中的沙发上,68岁的陈德全指着自己的鼻子笑。他听说曾伯炎在寻找当年的那些“小劳教”,特地从上海赶过来,接受他的采访。在四川生活了33年,这个老人的上海话掺杂着浓浓的川音。

 

1958年,《四川日报》的青年记者曾伯炎被打成“右派”,开除公职,送到四川省乐山市峨边县的劳改农场建筑队强制劳动教养。每一天,他要靠肩挑背扛,把一百多公斤木料运到三十多公里外。

 

没几天,他惊异地看见一群孩子,正是戴红领巾的年龄,却都一样衣衫褴褛,一样面黄肌瘦,举着比自己还高的锄头开荒种地。有些孩子哭喊着:妈妈呀,我要回家……

 

五十多年后,白发苍苍的曾伯炎再次行走在那条森森莽莽的路上。他带着同伴和摄像机,去寻找当年那些孩子。更确切地说,是去寻找他们的坟墓。2013年5月,纪录片在香港、台湾公映,半个月后,在腾讯等门户网站上播出,这部纪录片的名字叫《大堡小劳教》。

 

还记得电影《教育的诗篇》吗?

 

13岁时,陈德全就卷入了两场社会运动。先是上海要在建国十周年搞献礼,打造“十无城市”,其中一项是“无流浪儿”。1958年10月29日,上海市儿童教养院502名儿童集体被迁到甘肃省张掖县,陈德全是其中之一。他受不了当地的艰苦生活,偷跑出来扒火车,想要回上海。车到成都查票时,他被赶下车,旋即被收容劳教。

 

于是他又赶上了另一场运动:1957年末,四川省公安机关对全省流浪在街头,或有轻微违法行为的未成年人,处以劳动教养——这是向苏联学习的未成年人收容教养制度。

 

苏联将内战产生的大批流浪儿集中起来组成“高尔基工学团”,收容教育;工学团负责人、教育家马卡连柯主持工作八年,把经历、心得写成六十万字的《教育的诗篇》。1955年苏联拍摄了同名电影,1957年这部电影配上了普通话,在中国放映。

 

时年12岁的重庆人陈桐均跟陈德全成了难友。陈桐均跟老师拌嘴被学校开除,怕家里打,就流浪街头,偷些废铜废铁卖钱买饼吃。收容人员对他宣布:“由重庆市五人小组批准,送劳动教养。”

 

五人小组由公安、民政、司法、劳动等部门负责人组成,是当时中国劳动教养制度的领导机构和具体审批机构,无须任何法律程序便可决定劳教。这也是从苏联照搬的做法。

 

12岁的颜嘉森所在学校里,发现了“反动标语”,派出所怀疑写标语的是他,就把他劳教了。怀疑的原因,仅仅因为“他父亲可能是历史反革命”。

 

13岁的杨泽云,家里孩子多,生活困难。街道和派出所对他母亲说:给孩子一条生路,去劳教。那里有饭吃,又能读书。母亲就签了字,申请劳教。

 

曾伯炎的研究表明:四川的未成年人集中劳教,是“大跃进”在城市公安系统的一种表现。1958年6月,北京市领导说:“要把北京市的社会治安和政治情况搞得像玻璃板,像水晶石,像镜子一样。”各地纷纷仿效,提出各种“放卫星”式的口号和做法。上海的“十无城市”、儿童教养院的外迁即是如此。成都一个派出所干脆宣称,一天破了一万件案子。

 

1958年开始,来自全四川的数千名“小劳教”陆续出现在峨边县的原始森林。最大的十七岁,最小的九岁。这里的官方名字是:四川省地方国营沙坪农场大堡作业区。

 

峨边县属于四川小凉山地带,地广人稀,人称“中国百慕大”、“死亡之谷”的黑竹沟就在这里。1957年,四川省监狱系统派出两名干部,去勘察适合设立劳改农场的具体地点。前有大渡河、后有八百里原始森林的峨边县中选。

 

农场设在县政府所在地沙坪镇附近,因而得名沙坪农场,曾伯炎等成年“右派”当年就在这里劳教。大堡作业区是农场专为未成年人设立的一个分部,作业区的房子还没盖好时,那些孩子就暂时在沙坪农场劳教。从1949年前的老县城——大堡镇到作业区有二十几里地不通车,孩子们在押送下步行抵达,要走几个小时。

 

作业区分为五个中队,分布在几十里的一条山路两侧。每个中队约四百名小劳教,分为五个组。为了最大限度地节省管理人力,除了三名管教干部,组长、医生、教师等均由“右派”担任。

 

四川省团校教师林宪君是组长。“小劳教和劳改的少年犯,全混在一起,没有区别。”他告诉南方周末记者,“惟一的区别是劳改有刑期,劳教没有。”

 

每个组住一栋茅草屋,四周用土墙挡住,七八十个孩子睡在一个大通铺上。大通铺白天当教室,每一段是一个年级,教师们各占一段,给挤在一堆的孩子们讲课。每个孩子都发了些铅笔和练习本。

 

半天课上罢,是半天“劳动锻炼”,每人发一把锄头去开荒。开荒有定额,但许多孩子还没有锄头高,一举起锄头人就仰过去了,罚站也无济于事,开荒定额只好作废。

 

开荒名存实亡,另一个原因是这里不适合发展农业。曾伯炎那一批成年“右派”的劳作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小凉山地区海拔近2000米,风大雾大日照又少,土壤贫瘠。1958年,他们苦干一年开荒生产收获的玉米,一个月就吃光了。

 

没有人想过这些孩子的个人卫生问题。杨泽云在大堡一年多的劳教生活,从未见过牙刷牙膏,也没有人组织他们洗澡和剪指甲。每人发一件带编号的劳改服,小孩子不会补,没几天就形如乞丐。

 

苏联电影《教育的诗篇》,拿到大堡作业区去逐一放给五个中队的小劳教们看,宣扬“好好改造”的道理。五中队最偏远、路最难走。对面可以喊话的两个人想要见面,需要爬一个多小时的山。背着沉重的放映机翻山越岭,难度可想而知。

 

教育效果不佳。当年的一名“小劳教”说:“饿得打偏打偏,都睡在床上不起,还看电影?”

 

“萧复新,原谅我”

 

1959年的冬天,“大跃进”的恶果爆发。最突出的表现便是饥饿。

 

三年后,时任中共重庆市委办公厅副主任兼共青团重庆市委书记廖伯康向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杨尚昆汇报:这三年,四川城市居民每月口粮是21斤,农村居民每天的口粮只有1到2两大米。大堡的几千名“小劳教”,当然逃不脱这场灾难。

 

“每天吃两顿,每顿一个玉米饼子,掰开一看里头全是野菜,只有外面薄薄一层玉米粉。”陈桐均用手比划,那个饼子大约有自己的掌心大,“我一顿吃十个都吃得完。”

 

饥饿迅速教孩子们学会了辨认油菜、豌豆、胡豆等农作物,开荒变成了一场末日的晚餐。“小劳教”们把所有的种子都挖出来吃掉了,甚至包括用福尔马林泡过、粪水浇过的萝卜。“看起来是一片青,人经过就是一片光。”当时在一中队的小劳教李世元形容。

 

李世元回忆:有些同伴在地里翻的时候抓住了老鼠,直接就吃。老鼠被吞下去之前,在嘴里还吱吱直叫。而蟋蟀就不那么甘心被吃掉,它会咬人的舌头。陈桐均吃蚯蚓。“当地的蚯蚓特别大,都有四五十厘米长。我两头一掐,中间泥巴用水一抹,就吃。”

 

“最好吃的是推屎耙(屎克郎)。”如今67岁的杨泽云对南方周末记者说起来还带着笑意,仿佛在说某种美食,“就是厕所里爬出来的那种,我们烤了吃,蛮香的。”

 

死神慢慢找到了机会,向孩子们下手。林宪君现在还记得一个名叫萧复新的孩子,饿得奄奄一息,管教干部怕这孩子死在队里,叫他背到十几里外的医务室去。一路上,萧复新和他讲自己的身世:3岁父亲去世,母亲靠捡垃圾养他到17岁。饿得难受,偷了农民几块红薯,就劳教了。这辈子惟一的愿望,就是再见妈妈一眼……说得林宪君也掉起眼泪。刚掉了没几滴,感觉自己后脖颈的呼吸没有了。

 

怎么办?背回队里不行,而医务室也不收死人。“我只好说:萧复新,原谅我!没办法,锄头也没有,不能埋你,只好给你水葬了。”他把萧复新扔到了一旁的河里。

 

1960年,从成都来了几个母亲。孩子给她们写信说饿。她们对林宪君说,儿子调皮逃学,还有点小偷小摸,派出所叫我们交给劳教所去管教,我们就写了申请。没想到……她们申请领儿子回家,自己管教。管教干部回答:你们的孩子还没改造好,到这里还在偷东西,不能领走。这些孩子全部饿死在大堡。

 

成年人更难忍饥饿。沙坪农场的“右派”大批饿死,曾伯炎体重只剩下三十公斤。管教干部给了组长一种待遇:每个星期可以去厨房值一天班,跟干部一样吃饭。

 

“我全靠这每周一天的饱饭才没有饿死。”林宪君说,教员和小劳教们早已无心上课,他们把练习本、黑板甚至小椅子都烧火取暖了。铅笔则当做引火的工具。

 

1960年起,林宪君一个人埋葬的孩子,累计有一百多人。刚开始还有棺材,后来就用炕席卷起来埋,最后死者身上的衣服都被扒下来跟当地农民换粮食,光身下葬。坟墓上也基本都没有任何标记,后来不少家长来找,只能对着茫茫林海放声号哭。不断有孩子被送来,死去。

 

曾伯炎本来不知道这些。2006年,他和当年一个姓蔡的组长相逢,送对方一本自己的书《幸存者手记》。那人翻了翻:大堡死了那么多娃娃你咋不写呢?我当年一个一个登记的,死了2600多人。他一惊,才开始寻访当年的那段历史。

 

“不能怪他,是路线造成的”

 

杨泽云回忆:在大堡一年多的时间,他从没有理过发。“缺营养,头发就长不出来。”与此同时,他得了个外号叫“尖沟子”。他坐不了椅子,屁股上没有肉,坐下骨头就磨得很疼。另外一些人则是浑身水肿,脸胖得像洗脸盆,腿上一按一个坑,半天平复不了。

 

65岁的杨友元撩起衣服,给南方周末记者看他后腰上的一些斑驳:当时他去当地农民家偷玉米,挨了一枪。“要不是离得远,子弹威力没了,今天你根本见不到我啰。”

 

曾伯炎的寻访还原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场景:1960年“六一”儿童节前一天,两百多个小劳教集体去大堡镇偷东西。管教干部、当地农民全体出动,手电满天,枪声大作。从抓回来的孩子口中,他们懂了一些黑话:“打夜战”就是晚上出去偷东西,“杀人放”是火柴……

 

“他们主要就偷大堡”,大堡镇火花村一组的农民李里亚回忆:小劳教们可不分公家的还是私人的,麦子、红薯、玉米、黄豆……

 

大堡镇的农民同样身陷饥饿,同时沙坪农场又经常向他们宣讲:这些孩子都是犯了罪的,你们不要同情他们。于是,农民们对偷窃行为毫不留情。

 

火花村四组村民钟宣志回忆,饿慌的农民反过来也去劳教队里偷粮食,管教干部们举着扁担和三节电池的手电筒追,追上抓住,“往死里打”。

 

最后,五个中队的队长与火花村的生产队长一起喝了顿酒,还杀了只羊。双方商定:井水不犯河水。“我们答应他们不偷农场的东西。”李里亚对南方周末记者回忆。

 

1961年,大堡作业区最终宣告崩溃。解放军上山把濒临死亡的“小劳教”一个个背下山,转运到周边县城粮食较为充足的劳改工厂去休养。曾伯炎采访到的所有人,都在床上躺了半年到一年才恢复体力。海拔最高的五中队死人最多,一名医生怕追究责任,喝碘酒自杀;沙坪农场的场长则被判了十五年徒刑。

 

“那一段时间我几乎成了野兽。”杨泽云回忆,从大堡撤出后一年多时间里,他看到任何食物,都会本能地伸手抓来吃,完全不管是谁的。

 

幸存下来的小劳教,休养之后大致就是留在这些劳改工厂就业,或是被派回沙坪茶场——实在不适合种植粮食,沙坪农场种了茶,名字也改为茶场。1962年前后,他们相继解除劳教,成为“正式职工”,一年只有一次回家探亲的机会。

 

1970年代中期,劳改犯人越来越多,人满为患的监狱需要转移人口,于是将这批小劳教遣返原籍。由于背着“劳教犯”身份,国营工厂拒绝接收,许多人去了街道工厂的运输队,靠背水泥预制板的繁重劳动聊以糊口。

 

更多的人回到家,发现父母去世已久。一名女性小劳教当年是由姐姐申请劳教的,姐妹为此反目,终生不相往来。

 

颜嘉森,回到成都找到了那名陈姓警察,对方已调到工商局:“他吞吐地对我说:不能怪他,是路线(斗争)造成的!”

 

“问题最后终于得到解决”

 

在寻访中,一个当年的小劳教想把这段“丢人”的过去永久埋藏起来,曾伯炎和他发生激烈争执,年已八旬的曾伯炎眼睛瞪得要爆裂,白发愤怒得根根颤抖。这一切,都被同行的女导演谢贻卉摄入了纪录片《大堡小劳教》的镜头。

 

46岁的谢贻卉是一名民间历史爱好者。她看到曾伯炎写的一些文章,开始对这段历史产生追寻的欲望。整整做了三年,《大堡小劳教》终于出炉,时长104分钟。

 

谢贻卉最终没能查实大堡小劳教的总人数。从林宪君等当初的成年管理人员回忆中,估算出了五六千人这个数字。

 

她去图书馆查阅了当年的各级党报,没有找到小劳教这段历史的片言只语。实地寻访,大堡作业区的五个中队连房屋都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堆堆燃烧过的木炭。沙坪茶场还在,但早已改名为四川省沙坪劳教所,离开峨边,搬迁到附近的眉山市。她不禁感叹:历史消失得真够干净的。

 

死了多少孩子也无法核实。那名提供死亡人数的蔡姓组长,最终拒绝了谢贻卉和曾伯炎的拍摄。

 

这部纪录片最终采访的当事人,不是当年的小劳教,就是“右派”出身的教员、医生、组长。他们没能采访到任何一名管教干部。当年参与沙坪农场选址的两名监狱局干部,都在“反右”运动中被划为右派,送沙坪农场劳教。曾伯炎找过其中一位,已从四川省监狱管理局退休的老人同样拒绝了采访。

 

曾伯炎自己也无法排解掉心底的恐惧感,他早已退休,但孩子还在事业单位上班。大量寻访工作都是谢贻卉完成的。

 

重庆的大堡幸存者维持着每个月一次的聚会频率。他们一起喝茶、一起摆龙门阵、一起哭泣。在接受谢贻卉拍摄时,大多泣不成声。“我们总是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杨泽云说,一些难友到退休年纪也没有退休金,一直孜孜不倦地上访,问题最后终于得到解决。

 

《大堡小劳教》的最后,是2011年杨泽云等几个人去大堡旧地寻访时的镜头。他们寻找到一片树林,在树干系上白布,每一棵树上都写一个当年死去难友的名字,作为祭奠。几经变迁,当年的处处坟茔实在找不到了,只能确定这片树林里有。

 

两年后,那片树林也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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