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9月,美日秘密談判。中國駐美大使胡適聞訊,立即向總統羅斯福與國務卿赫爾展開攻勢。 此時中國與日本血戰4年,支撐甚苦。如果美日妥協,中國亡國在即。11月24日,在胡適堅請下,赫爾約見了中英澳荷四國大使,出示了妥協草案的暫定稿。胡適看罷,當場提出抗議,立即求見羅斯福總統,要求阻止這一有害中國的方案,同時請求英國幫助。於是英國首相丘吉爾致電羅斯福總統,反對美國與日本妥協。丘吉爾指出:“中國如果崩潰,將大大增加英美的危機。”結果,美國撤銷了妥協方案,從而導致日美決裂。1941年12月7日,珍珠港事件當日,羅斯福約見胡適。胡匆匆來到白宮,羅斯福念了他給日本天皇的電報並說:“你可電告蔣委員長。這是我最後和平努力。但我並不抱樂觀,恐四十八小時內,日本海陸空軍既已開釁。此乃人類之一大悲劇,但為中國計,亦許是最大轉機。”胡適剛回使館,就接到了羅斯福打來的電話。羅斯福用激憤得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胡適,方才接到報告,日本海空軍已在猛烈襲擊珍珠港。”美國著名史學家、哥倫比亞大學教授查理·畢爾在《羅斯福總統與大戰之序幕》一書中,視胡適為日軍偷襲珍珠港的禍首。認為美日之戰本可避免,羅斯福不幸上了那位中國大使胡適的圈套,才惹起日美談判破裂,日本偷襲珍珠港,最終把美國拖入了世界大戰。胡適改變了歷史,說服了美國。美國在中華民族最危險時刻選擇和中國並肩作戰。明末皇帝臣子都不想擔事。遷都、議和,分天下,這些最後挽救明王朝的機會由於沒有人敢擔責任,承受罵名,被錯過了,君臣互相推諉。崇禎愛惜自己的羽毛勝過江山,不能容忍自己的聲名有半點瑕疵。希望大臣們能主動出面代皇帝背負起向敵妥協的黑鍋。而事泄之後,又要甩鍋,將兵部尚書陳新甲處死。蔣經國說我知道我是專制者,但我會是最後一位。我以專制來結束專制。蔣經國完成了專制到民主的轉型。歷史上的最後一位獨裁者還有西班牙的胡安·卡洛斯一世和蘇亞雷斯首相。他們是獨裁者佛朗哥選定的接班人,在歷史關口放棄專制,引導社會轉型,走向民主,成為偉大的政治家。同樣處於相似的歷史轉折關口的還有鄧小平,境界就差得多了。沒有魄力完成社會的轉型,是半個改革家,只能開放,不肯放棄專制,走向民主,誤國甚多。傅作義女兒傅冬菊為中共在傅作義身邊臥底,盜取機密;晚年孤淒,無親無故,形影相弔,貧病交加,無錢買房。陳布雷女兒陳璉為中共收集情報。她丈夫57年被打成了右派;文革時,陳璉被斗跳樓自殺。親情可背叛,還有什麼不可背叛。晚年孤獨恰恰是背叛親情的相報。 愛因斯坦讓人最敬佩的是他對政治的高度敏感,眼光和膽識。1933年1月30日,希特勒就任德國總理,德國進入納粹時代。就在同一天,愛因斯坦攜妻子逃離德國,踏上了去美國的旅途。科學沒有國界,但科學家需要思想和言論自由,需要一個安定的環境。危邦不入是最起碼的生存判斷。1949年,國民黨政權撤離大陸,執行“搶救大陸學人”計劃。81位民國院士22人選擇走,59人選擇留下。大部分留下來的人命運悽慘。巫寧坤50年代回國,自投羅網,挨斗入獄。90年代再次出國返美。寫下了“一滴淚”,總結其回國經歷為“我歸來,我受難,我倖存”。 用自己的一生驗證了危邦不入的真理。讀“遲到12年的陣亡通知書”, 新疆部隊進軍西藏先遣連,骨幹為起義改編的原國民黨騎兵。這支隊伍有高原生存經驗,能騎善射。首先進藏,完滿完成任務,被授以英雄連隊,全體官兵都記了一等功,是全軍唯一。後來大雪封山,在失聯狀態下,被懷疑叛逃。通知家屬,取消軍屬待遇。經過一年多審查,罪名取消。但全連遣散,大部分官兵發回原籍,或發配兵團農場勞動。直到上世紀80年代,才被平反。但平反後未通知家屬,家屬繼續戴反革命家屬帽子。全連136人,犧牲63人。犧牲者絕大部分人沒有發陣亡通知書。戰士陳忠義的兒子陳永泰反覆查找,12年後終於求得父親的陣亡通知書,恢復烈屬名譽。46年後,他發現其他犧牲人員也沒有發陣亡通知書,於是自費尋找到38位烈士的遺屬,幫助辦理了烈士證書。讀畢感慨,想起了電影《拯救大兵瑞恩》,想起了美軍的“帶每一個人回家”的亡者承諾。當兵就要當美軍,不能當炮灰軍。聞一多被刺後,美國駐昆明領事館副領事Roser率領兩名美軍,用吉普車把親共的潘光旦夫婦、費孝通一家、張奚若等十餘人接到美領事館暫避。當時中共策動學生反美,美國仍在幫助左派知識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