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裔顶级科学家张首晟教授的死触动我写的,今天有空,对照当今的病毒,汇总重发,有兴趣请参加讨论。
“在几篇博文和多次评论里,我表达自己来美国移民后,逐渐以美国为中心看世界,社会和人际关系。对我来说这纯粹是自己个人精神层面的需求,因为我没有办法容忍哪怕一点点的精神分裂。同时我跟我的孩子们的交流,让我感到要学习他们的思维方式,成为他们的好朋友。
精神层面的需要来自于我刚来美国时的host family的影响。我的host family是一对虔诚的基督徒,领养了两位印度的残疾儿童,我定期去他们家,他们也定期来学校看我,平时的互动,每次都让我感动,不仅仅是他们的善良和对两个残疾孩子的爱护,还有他们对话的方式和个人素养使得我这个在中共教育下长大的人的精神层面一天天的在一种有序的order下,慢慢的open,接纳和包容人和事,我甚至认为他们对我精神层面的影响要远大于我的父母。我认为他们给我最大的帮助是让我找到属于我自己的精神anchor和养成一个自我内省的习惯。在这个网上,我跟网友互动,我的习惯是先做说明和解释,对攻击我的网友也是如此。我感到欣慰自己能够有这样的习惯,也感谢他们给我的启发和帮助。在美国,我经常跟美国朋友们聊人的精神需要有自己的anchor,这个anchor会让人grounded,面对生活中任何的波澜和起伏,开心和不开心,人的精神上自己的anchor会让人最终grounded。Grounded也可以叫做活在自己的reality中,而不是delusion中。
去中国化是个敏感的话题,恐怕会触动了一些华人的精神anchor,但是我只是表达我个人的感想。讲个故事:我刚来美国时的室友是位清华高材生研究计算机视觉,他也是一位共产党员。我和他平时相处很不错,但是不能聊文化和政治。每次聊到中国历史,文化,和政治就会争吵,有时还不可开交,他的骂美国,他的爱中国,爱党,爱民族文化的情感是朴素和深厚的,而我是不以为然的。他总是批评,甚至骂我。有趣的是他找女朋友,却是不以为然甚至是无所适从,需要听我的建议,需要我的帮助。我当时就想一个人,如此高的智商和美好的前途,如此爱国,爱党,爱民族文化,却不能搞明白自己要爱的一个什么样的人。这说明什么呢?我相信他也是需要爱情的,他要的爱情肯定也是有精神层面的内容的,但是他的精神上的anchor不一样,不是他个人的,而是一种外来的,长期被硬是放在里面的某个东西。这样的一个外来的anchor所导致的行为,有时会表现出不能grounded,反复无常和狡辩,敏感攻击性和信誓旦旦,也就是脑子里的东西与自己的现实非常的不匹配的症状。
最近几天有几个万维网友对我的去中国化提出质疑,调侃,甚至攻击。有的还用种族歧视的思维攻击我去中国化是想做白人的奴隶。以后我去日本居住的话,恐怕我又会被攻击成想做黄人的奴隶。我想这就是我说的精神层面的那个anchor的问题。中华民族中国的伟大被硬塞在脑子里充当个人的anchor了,结果个人的七情六欲就被搞乱了,或者说被“党”领导了,就不能grounded,严重就是delusional。我不知道这是被洗脑的结果,是一种填补void的现象还是两者混合?我觉得去中国化的好处还在于不需要有党的领导的自我内省,可以专注自己个人的品格和修养的提高,那样就不会出现delusional和精神分裂。”
“出差中,去中国化去还是在纠缠着我,很多人把一个个人精神层面的反思和思维方式的改变搞成了一个学术问题,非要搞出一个“正确”的定义和标准答案,这实在不是我的本意。 我们经常听人说中国要民主化,民主化的前提是什么?不是学术研究,不是非要强调自己的“正确”,而是每个人养成求同存异的思维习惯。中国化的本质是过分求同,太多的人不惜一切的在求同,甚至是我说的那种脑子里被硬塞进一个巨大的东西后,失去了个人的自我。那么大的一个东西在脑子里,多么辉煌伟大,还存什么 异 ?中国历史上,这种default的思维方式制造了很多lost soul和hypocriticals。 lost soul好理解, hypocritical 的定义: behaving in a way that suggests one has higher standards or more noble beliefs than is the case. 我认为华裔顶级科学家张首晟 教授 的死恐怕就是遇到了这样的困境。”
双簧管是我最喜欢的乐器之一。这支电影“The Mission” 主题曲 很好的诠释了什么是一个人独立的精神anch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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