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评论-若云-万维博客-万维读者网（电脑版）

“妈，邻桌一位男生，给我一张条子，我没看给你。”妈接过条子，到小厅里，戴上老花眼镜，点了一根大前门烟，然后张开小条：“亲爱的，艾宜美女，我日夜都想着你。明天你能到乒乓球室等我？你把我的心都拿走了，明天见，真爱你的人。”妈用打火机将它烧了。妈很喜欢艾宜，她认为艾宜的气质像自己妈，正派清高，有一种常人少见的知识分子气质。可惜她爸已去世，妈想把他培养成人。艾宜爸是数学教授，妈是大学讲师。

高考发榜后，来信通知考上京城大学数学系。妈说：

“太好了，你姐在京城工学院，你们俩个学校离得不远，正好相互照顾。”报到后，第一学期，就有二个很帅的男生追她。艾宜喜欢弹钢琴，但水平一般。她发现一位男生，也爱弹钢琴，只要她在，他也经常在她的钢琴房，老想帮她似的。她不喜欢和男生在一起，所以，他来她就走。

在那疯狂无禁的岁月里，或者用艾宜的话说，各奔东西，自由自在，幽情蜜意的年代。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和姐姐同级的同学，他叫秦南。本来是因工作联系，有时在一起。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每次和他告别后，心里空空的，有一股无名的忧伤在她身上游来游去一样。半夜起来小便，发现枕头上全是泪水，摸摸眼睛也是湿湿的。这和他每次相逢，心里满满的，甜美的心情正相反。怎么回事呢？以前没有过这种现象，她开始心不由己地找借口见到他，相见后尽可能挽留他。

有一次，在旺旺公园里，整夜抱在一起，直到天亮，才送他上车回校。艾宜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不爱时，就像校园里仙女石雕，无人敢碰，碰轻就痛，重撞不是起疱，就是出血。她也从不沾别人，一旦爱上，她能爆发出冲天的疯狂，在这方面秦南对她百依百顺。无论在火车上，汽车站，旅馆里，还是宿舍里，艾宜像一头小幼熊，好像充满“仇恨”似的，在他身上横冲直撞，忘我到无处不抓，无处不吻，直到雨过天晴，才知彼此，才开始又一次温柔亲密起来。

这事，不知谁告诉了妈。一天，艾宜和同宿舍的一位好友，一起吃中饭回来，到门口，竟然见妈妈坐在门房。她们赶快把妈扶到楼上宿舍，泡了一杯茶，让妈坐下喝。艾宜问妈：

“你怎么来了，也不先说一声，我好去车站接你。”妈妈慈祥地笑着说：

“不准妈来看你？”艾宜耍娇地坐在妈腿上，二手摸着妈的脸说：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这正是当时的流行语。妈说：

“起来，起来，这么大了，还坐妈腿上，把我的腿都压麻了。”奇怪的是，一会儿姐也来了。姐妹带妈去饭厅吃中饭，然后，看浦滩景区，回来在学校吃的晚饭。更有趣的是，妈要秦南单独陪她玩郊外公园，姐妹都不敢说什么。

第二天，由姐姐通知秦南，和妈妈见面。然后，由秦南陪妈玩，姐姐也不准去。秦南不知使了什么花招，还是给妈灌了什么高级迷昏药。回来后，妈对秦南赞不绝口。艾宜听了心里暗暗高兴，认为她和秦南的事，肯定会成现实，不需要偷偷摸摸了。姐妹和秦南一起把妈送上火车，告别时，妈还特别牵着秦南的手，说：

“好好照顾我的两个女儿，有事一起商量，不要吵架。”秦南一直重复说：

“应该，应该，没问题，没问题，听妈的，听妈的·····”直到火车移动，还跟着妈的窗口跑，嘴里一直重复这几句话。跟到火车加速，他才只好停下来，回头来找艾宜和姐姐。有点莫名其妙的是，从妈来之后，秦南来，姐姐总在旁边。无论到哪里，都是三人，实在是有苦无处诉，只好耍赖。每次出去玩，艾宜紧抱着秦南的腰，只要一坐下，她就闭着眼睛，躺在秦南怀里，好像旁边没有姐姐这个人。

有几次，艾宜不戴胸罩，和秦南姐姐坐在校园草地上。天有点暗，艾宜毫不犹豫地在姐姐眼皮底下，躺在秦南怀里，把他的手放进自己衣服里摸来摸去。姐姐用脚碰她，她闭着眼睛，装作不知道。使艾宜十分开心的是，秦南总是顺着她，无论艾宜把他的手，放进衣服内任何地方，他都不缩回去，也没有不高兴的表情。有时发现姐姐暗示她，她索性把头埋在秦南衣服里，二手在他身上乱摸。艾宜的目的，可能是想告诉姐姐，她和秦南的关系已到极点，没法逆转。姐姐是大三，艾宜是大一，比她大二岁半的姐姐，好像什么也看不出来似的。

这年代，宿舍都是空的，回家的回家，游玩的游玩，更有不少末婚男女外出度蜜月。艾宜住的宿舍，整层楼也不到七八个女生，还住在这里。有一次，真是把姐姐得罪了，但是，艾宜始终认为是无意。不知什么原因，三人睡在艾宜房里，他们三人各睡一个架子床。到半夜，艾宜好像迷迷糊糊，鬼使神差地光着身子，钻进秦南被窝里，俩人肉贴肉地睡到天亮。秦南先醒，发现不对，摇醒艾宜，自己光身去关门。原来姐姐不见了，而且门也是半开着。俩人赶快穿上衣服，先由艾宜在楼上走一遍，又到厕所看看，没有女生，才匆匆牵着秦南，直奔操场。

在清晨的校园里，空气格外新鲜。鲜花在风中摇戈，翠草挂满喜悦的泪珠。他们手牵着手一会蹦跳，一会儿亲吻，一会儿拥抱，好像世间只有他们俩人似的。古人说，乐极生悲，不无道理。当秦南把艾宜抱着，举向天空时，二人阳光灿烂，兴高采烈，突然他收敛起笑容说：

“你姐呢？”艾宜余兴未尽，抱着他，在他嘴唇上吻来吻去说：

“可能回学校了，我们吃过早饭，去找她。你要对她好一点，免得她在妈妈面前说我们坏话。”秦南又露出他那特有的英俊笑容，满口答应：

“一切都听你的，不听是小狗。”艾宜：

“好，一言为定。”艾宜的性格，是多做，但不说，或少说。什么事，哪怕是十分隐私的事，她做起来，既专注又激情，有时甚至是超级疯狂。但是，只要一站起来，衣衫一整，就显示出一付知识分子的优雅，清高气质。

一天，艾宜姐姐和秦南在公园的小亭里玩，姐姐在唱歌，她就面对面坐在秦南腿上，二脚跨在他腰间，二手抱着他，脸贴在他的耳旁面颊脖子上，似睡非睡。姐姐停下唱歌，看看她的背，又看看秦南，无奈地地笑着说：

“艾宜，起来，你怎么不管到哪里，都爬在秦南身上，你不怕旁人笑话？”这时艾宜站起来，脸色红润，娇滴可人，搂着秦南的腰，低头跟在姐姐后面，直到近校门时，才一本正经地自己迈进校门。这种情况司空见惯，只要离开公共场所，当着姐姐的面，紧紧地贴在秦南身上。这时她还特别有女人味，总会把他的手放在她衣裙里，移来移去。秦南因姐姐在旁，不敢动，当然也不敢抽回来，怕伤艾宜的心。她一点也不在乎，好像旁若无人，有时还会娇滴滴地说半句：

“南兄，别乱动····”此时此刻，秦南显得十分尴尬。艾宜把头埋在他怀里，不想看见姐姐。这时姐姐唯一的办法，就是站起来说：

“艾宜，起来，到别处转转。”一般秦南会先起来，二手抱着她起身，跟着姐往前走。每次都得抱着她走几步，她才会自己走。这时，她又会搂着他的腰，比较大声地说：

“南兄，走慢点，我脚麻。”这是说给姐听的。很少，但有时姐会回头，和秦南左右扶她走一段路，直到她说不嘛了，才各自走着。

暑假妈要他们回家，而且说清楚，要秦南一起回去。到家后，才知道只有小女儿陪妈，其他人都没有回来。妈问：

“秦南，你对南都印象如何。”秦南还是有点生疏，好像没有什么感觉似的说：

“刚到，印象不深，好像比京城文雅安静。”妈妈看了一眼女儿们，她们很识趣地出门玩去了，家里只有妈和秦南。妈又问：

“你和艾莘谈得怎么样？你喜欢她吗？”没等秦回答，她老人家又说：“艾莘和妹妹艾宜不一样，比较实在，话多但不会拐弯。当然，艾宜话少。但内心对人也很热情，也很实在。”这时秦南好像脑子开了窍，赶紧说：

“妈，你生的女儿一个比一个好，我都喜欢。”妈还是按他自己思路，继续说：

“我知道，俩人长得都很漂亮，皮肤也很白净，都像我妈，读书也不错。老大有点死读书，死记硬背，没有老二灵活。我希望你和艾莘继续谈下去，妈支持你们。”妈刚说完，姐妹三个都回来了。站在一起，很有意思，从小到大，一个比一个高。身材曲线最美的是艾宜，腰细，胸部臀部丰满软账，散发着无尽的少女风光。老大艾莘也很白嫩，胸部高高的，但稍矮胖一点点。小妹最高，还末完全发育成熟，有点单薄。妈告诉秦南：

“艾莘身高一米六六，艾宜一米六九，小妹一米七一。吃过晚饭，妈叫大家早点睡。然后说：“艾莘，你安排小秦洗澡。”你们俩个到外面陪妈说说话。艾宜不高兴地和妹妹，随妈到院子里闲聊。

妈妈的房子只有左右二大间，每间又分隔成里外二间。妈的卧室在左边一间的外面，有一张双人床；里间是一张单人床，是小孩卧室。右边一间的里面，有一张中等大床，说是客人房；外面半间靠门，是餐厅，有一条四方木桌，一家人吃饭用的。左右里外四间有门框相通，但无可关可锁的门，可以自由来往。二大间与外面的开放型天井的门，可锁可关，二家共用天井。天井和街道之间有个小门，也可锁起来，小门二侧各有一个小厨房，分属二家。

晚上，妈安排秦南睡客房，小女儿和妈睡大床，艾莘和艾宜睡里面小床。谁知艾宜找借口，到客房和秦南睡在一起。妈很不高兴，又不能发作，只好悄悄让小妹去叫艾宜回来，小妹不肯，她说：

“我才不管你们的事，二姐又不是小孩，妈也别管。”妈没办法，叫艾莘去叫。姐姐过来，根本不说话，拖着艾宜就走，拉回到妈房里，妈妈轻轻地训艾宜：

“你平时清高得像个知识分子，怎么一见小秦，就这样不讲体面，你总得给小妹做个榜样。”艾宜躺坐床上，把被子蒙着头，不听，把妈气得一夜没睡好。半夜里起来抽二次烟，小女儿很懂事，只准妈抽半支烟，然后帮妈熄灭。又拿了一片安眠药，一杯水让妈吃了，关灯睡觉，四人都睡着了。第二天，妈改变主意说：

“我和小秦有些事要谈，所以小秦睡单人床，你们俩人睡客房，小女儿跟我睡大床。”晚上，等小女儿睡着后，妈让秦南坐在她床边，轻轻问他：

“你们俩人，谁跟谁先认识？”秦南话很少，谁都怕得罪，谁说他都听。像昨天晚上，艾宜半夜到他床上，他乐意迎合她，要什么给什么。然后，被姐姐拖走，他也不敢阻止。现在听吗问，只好说：

“我和艾莘同年级，三年前就认识了。”妈觉得没有问到点子上，想了一下又问：

“她们俩人，谁先和你好的？”秦南支吾了半天，是因为说不清道不白，还是不想说，妈也猜不着。妈看他半天没有说话，想翻过身睡觉。秦南突然又支吾着说：

“可能是艾宜。”妈妈：

“你们在二个学校，怎么会好起来？”这时，秦南的嘴巴有点顺了：

“我跟她们学校领导，有工作关系，第一次是由艾宜，代替学校接待我的。”妈妈强调：

“不是工作，是俩个人什么时候好起来的。”看小秦说不清楚，只好说：

“快进去睡吧，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出去玩玄湖，把小妹也带上。”妈在家，小妹只听妈的，也最照顾妈。刚才，小妹根本没睡着，看妈躺下，赶快帮妈盖好被子，自己才钻进被窝，一会就睡着了。第二天，还是小女儿最懂事，最早起来买油条，豆浆，大饼招待姐姐和秦南。妈搂着小女儿说：

“还是小女儿贴心，你们俩越大越不像话，连做女孩的基本礼数都不懂。”这时还是艾莘聪明，她说：

“妈，我在家陪你，让二个妹妹陪秦南玩。中午，我带妈到夫庙吃中饭，再带点熟食回来，晚上省得烧饭。”秦南想喝一点酒，又不敢跟妈说，谁知晚上回来，艾莘买了二瓶绍兴老酒。她跟妈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