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把第11章的剩余内容介绍一下。 “旧制度下的资产阶级同样比今天的资产阶级有更好的准备来显示独立精神。我们已经看到那时他们占据的位子比今天还多(作者没有说明什么位子),中产阶级也迫切想获得这些位子。但是看看时代的不同。这些位子中的大部分,既不是政府给予又不是政府剥夺的,增加了持有人的重要性却不受权力的管制,也就是说,今天享受奴役很多人的人,恰恰是那时为他们提供最有力的服务的人并受到尊重。” 感到托克维尔太礼貌了,说得这么含蓄,很难懂,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位子。我猜想,是议员,代表之类的。恰好前几天想举个例子说明全国三级会议。这样会议举行次数屈指可数,因此通常是决定战争或者有重大危机时才举行。最后一次是讨论财政赤字问题,于1789年5月5日在凡尔赛举行,两个月后大革命。这次会议,别人介绍,标志着旧制度的结束,有291名教士代表,270 名贵族, 578名平民代表。我们可以假设,平民代表都是资产阶级,而不是普通工人农民。前一次全国三级会议,在1614-1615之交举行,有150名教士代表,132 名贵族,182名平民代表。说明路易16时资产阶级势力大为增强。那么,到了托克维尔写书的时候,贵族和教士都没有特权了,资产阶级的位子怎么也少了?也许是法国那时复辟帝制,新帝制更专制。 1789年全国三级会议 Ouverture des états généraux, à Versailles dans la salle des Menus Plaisirs, le 5 mai 1789 “资产阶级享受的各种免责把它同人民隔离开来,使之成为伪贵族(aristocratie),它常常傲慢外溢,精神上抵抗真贵族。在它的每个小的特别协会中,这些协会把它分为很多党派,人们自愿忘记普遍利益,人们不停地计较团体利益和权利。在那里人们有共同尊严,共同特权要保护。没有人在那里想消隐于众并且躲在松懈的自满里,每个人在那里都找到一个绝小的舞台,真的小,但是光线满满,面对总是同样的公众,总是准备为他鼓掌或者吹口哨。” 我认为这段描述资产阶级小党派的文字很生动,仿佛是描述当今法国党派似的。可是,想想当今世界,很多国家执政党口头民主,却把其他政党往死里整,托氏应该额手称庆,这些资产阶级还有拨打自己小算盘的权力。 “压制所有反抗声音的艺术那时远没有今天完善。法国那时也没有变成我们今天所生活的聋子国;相反,她声响回荡,尽管政治自由没有显现出来,只要抬高喊声远处便可以听见。” (嗯,我是在聋子世界呼喊,期望未来人能够听到) “彼时保证受压迫的人的声音被听到的一个手段是司法宪章。” “通过政治与行政机构,我们变成了一个绝对政府国家,但是通过司法机构我们维持了一个自由人民。旧制度司法复杂,臃肿,缓慢,昂贵;毫无疑问,这是大缺陷,但是我们在她那里从来没遇到她对权力奴颜婢膝,权力现在仅仅是金钱可以购买的一种形式,并且是最糟糕的形式。这个致命之罪,不仅腐化了审判官,而且不久传染了全体人民,对于那时的司法却完全是陌生之物。(把新旧东西放在一个句子里比较还用不同时态,作者写文章倒是紧凑了,外国人的第一反应有些糊涂,毕竟这种文字风格很少见)。法官那时是不可弹劾的也不寻求升职进阶,此两项对于其独立性而言是必须的;因为,如果有千种手段赢了他,不能强迫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确实,皇权成功从普通法庭偷走了公权感兴趣的事务的知情权;它在解析这些事务又踯躅怀疑。如果它阻止法庭审判,它却不敢总是阻止它们接受诉状和表达意见;并且,因为那时司法语言保持了老法国人的形象,喜欢给事情专门命名,结果法官经常把政府的一些规程粗犷地称为专制和随意行为。宫庭间歇性地干预政府,后者经常给好的事务行政带来麻烦,有时挽救了一些人的自由,如此可以说是大恶限制了更大之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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