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病毒已经笼罩在美国的土地上一年多了, 这一年多我深居简出,哪里也不敢去,买菜都是网购,让人送到家里来。锻炼的地方也关了,我就在房子前面的走廊上走路,每天仍然坚持走几千步。有时候看着窗外阳光明媚,白云在蓝天浮游,大自然仍然如此美好,而我却辜负了这大好春光,倦缩在陋室里,真是浪费了生命啊。
到了最近,病毒疫苗出来了,要不要去打,一直困惑着我。这个疫苗是临时赶制出来的,虽经过很多实验,但是它对长期身体尤其基因的影响都是不确定的。与推特上的朋友讨论,都主张不要马上打,等着看看再说。
虽说这样,我还是很关心疫苗的事情,受到州政府几封信,告诉我属于65岁以上的群体,已经可以去打了,我也就到它给的几个地址去看看,在注册时间的地方试试, 发现全是满的,我觉得这个州政府不知是官僚主义,还是为了显示政绩才如此混帐送大家这种没有用的信,这些软件不完全是用来骗人的吗?什么叫满了,再满你也可以将我按照时间顺序往下排,一个月,二个月,总有排到的时间,用满了不让人登记,那就是在玩政治了。所以我知道要打疫苗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我反正也没有下决心要打,所以也不非常在意。
我还是写了个信给我的家庭医生的诊所问打针的事情,被冷冷地打回来了,说我们没有疫苗不能打。
又过了几天,诊所来了信,信说按照他们给的步骤可以登记打针了,我想既然是诊所来的,必然是真的了,可是我本来就对这件事没有想好,反倒犹豫了,就给我的家庭医生写了封信,问他我该不该打针。
他回答说,你的高龄和糖尿病属于高危人群,我理解他的信的意思是,根据我的高龄和糖尿病不可轻举妄动,要特别小心,就回信说谢谢你的提醒,我就不打了,谁知他收到我的信后马上回信说我理解错了,他的意思是我应该尽早去打。
既然医生这么说,我觉得我也许应该打,就到诊所给的连接上去登记了,谁知这个登记也是为了完成任务来骗骗人的,一进去也告诉我登记都满了。我觉得奇怪写这些信的人有没有自己试试。
正在我为难的时候,我突然记起有个美国朋友告诉过我CVS 也可以打针,我想何不去试试,写到这里前面说的事情都是我在清晰状态下完成的,后面就不是了,因为我根本没有完全下定决心去打针,一年来,我已经习惯在家里待着,出门去见人对我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我只是抱着一种看看会怎么样的心情去玩玩。
我就这样进了CVS 网站。
果然有注册打针的地方,问我的名字,年龄,地址,我都回答了,在一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我突然被告诉我的注册已经完成了,而且让我明天1:00 PM 就去打针,我大吃一惊,我想这个CVS 一定是没有人光顾打针,我一去就将我逮住了,既然生米已经做成熟饭,看来我只能下决心去了。
我就在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中第二天和妻子去打针了。一年来基本没有出门,出门对我是件大事,我全副武装,带3M 口罩,手套,帽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去了。
到了那里,CVS 组织的有条不紊,我排在那里,前面有一个人,马上就轮到我了。我被领进了打针室,医士是个年轻人,问了我的姓名地址后,问我有没有一个打针的小牌子,我说没有,我说我是在计算机上登记让我这个时候来的,他也有些困惑, 但马上回转了,说不要紧,他可以去为我要一个牌子,让我等着,然后就出去了。
他走后,我觉得我穿的这样严实是无法打针的,至少要将外面的夹克脱掉,可是我夹克袖子上有两个扣子,扣的紧紧的,不解开是无法脱的,我解了半天也解不开,因为我戴着手套,我决定将一只手套脱了再去解扣子,然后脱了夹克,等到夹克脱了, 奇迹发生了,我脱掉的手套没有了。我就在那里找,医士回来后发现我在找东西,知道了我在找手套,也帮我找,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找的,那是一间很大的空荡荡的房间,里面除了一边放着的病人坐的二个椅子,就是另外一边打针的桌子和医士坐的椅子,我根本就没有去打针地方去,就坐在病人的椅子上,不但二张椅子的周围一目了然, 就是整个房间也一目了然,但是千真万确的是我的一只手套没有了。
打完针,我又让妻子将我衣服所有可以藏东西地方翻了一下,也没有找到手套。
不管怎样我糊里糊涂在梦游状态中将针打了,就推荐我弟弟也去打,他也70岁了, 也在规定范围中,我将CVS 链接给了他,谁知他一会儿就打电话来了,说登记满了无法进去,我说不可能,就到昨天我登记的地方再去登记,结果也告诉我满了,不但这样,全国都满了,没有地方可以打针。
到这时候我有些震惊了,回忆整个事情,我不得不相信这次打针不是我做的,而是一个超自然的力量在带领着我做,不但这样,临了为让我知道这是他的愿望和帮助,还取走了我一个手套。
听起来离奇,不可思议,但这件事是确确实实的,而且这不是我一生中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了,我也不去深思,那是想不明白的,所有我知道的只是他与我同在,在眷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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