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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妻(上) |
| 这是朋友给我讲述的另一个故事,是有关换妻的。换妻是近些年流行的成人游戏; 在30年前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比较新鲜了。
朋友出生在河北某县的一个集镇上。这个镇子规模很大,约有一万居民(那个时候叫 社员)。为管理方便,划分为五个大队,每个大队又管辖几个生产队。换妻的故事就 发生在朋友家所在的大队。朋友的爷爷德高望重,担任当时的大队书记。在农村, 大队书记的一项重要职责就是调节邻里纠纷。那个时候一切都是集体所有,个人资 产很少,所以平常调节的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有一年深秋,已经下过第一场雪,天气变得很冷。这天,朋友的爷爷一家正围坐在 火炕上吃早饭。突然,门咚的一声被撞开了,一阵风带进来两个人。朋友的爷爷仔 细一看,原来是第一生产队的张建设和他的新媳妇。只见张建设脸呈酱紫色,额头 上青筋暴出;新媳妇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朋友的爷爷半开玩笑地问道:
“怎么了,建设?两口子打架啦?先别急,来,坐到炕上慢慢说。”
张建设没打算坐下来。他把两只拳头攥得叭叭响,大声嚷嚷道:
“徐书记,你要给我作主。那个王八蛋他强奸了我媳妇,我要告他去!”
王八蛋是张建设所在生产队的队长。他姓王,排行老八,本名王金贵。因为生性好 色,爱占女人的便宜,社员们背后管他叫王八蛋。
徐书记一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眼下正值严打,如果真的犯了强奸罪,这个王 八蛋非被枪毙不可。徐书记放下碗筷,伸手把张建设和他媳妇拉到炕上来,轻声说 道:
“建设,先别冲动,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说说。放心,我会给你作主的。”
张建设一五一十地叙述起事情的原委。原来,张建设早上起来肚子痛,以为是昨晚 吃剩饭吃坏了肚子。上了一趟厕所,排出许多虫子,方知肚子里有了不速之客。于 是跑到大队赤脚医生那儿去要杀虫药,在路上碰到了队长王金贵。这个王金贵早就 对张建设的新媳妇垂涎三尺,想吃豆腐又苦于没机会。没事的时候他就在张建设家 门口瞎转,偶尔装作关心的样子和新媳妇搭搭话。新媳妇不似水性杨花之人,不大 理会队长的调情。越是这样,王金贵心里越发痒痒。昨天夜里王金贵梦见小媳妇在 他面前扭秧歌,心头的火顿时燃烧起来,伸手向前抓去,一把抓住老婆的臭脚丫子, 春梦就此中断;然而他后半夜再也睡不着了。王金贵压制着心头的火,一大早就去 张家蹲点,不料想在路上撞到张建设。王金贵显得很匆忙的样子对张建设说:
“建设,我正要去找你呢。今天大队里分过冬煤,早点去把它装回来,弟媳就可以 早点睡上热炕了。我还要赶着去通知别家,不多说了。”
张建设一听要分煤,心里这个高兴,肚子好像也不痛了。队里已经好几年没分煤了, 今年又冷得这么早,正愁没有东西烧炕取暖呢。这下好了,问题解决了。他转身就 往大队部跑,想去抢个头彩。
看着张建设走远了,王金桂径直窜入张家的小院,反锁上院门,轻车熟路地钻入卧 房。新媳妇还没起床,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搂住她,还以为是丈夫抓药回来 了。王金贵看见新媳妇没反应,胆子就更大了,梦中没有实现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再说张建设一路小跑来到大队部,却见院子里空空荡荡连个鬼影都没有。张建设以 为自己找错了地方,又去镇子里转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他向别人打听,方知自 己被骗了。于是气鼓鼓地往家赶。
回到家,发现院门怎么也推不开,张建设意识到情形不对。翻墙进去,一眼看见队 长正往上提裤子,自家媳妇趴在床上抽泣。张建设恼羞成怒,抄起竖在门口的扁担 往王金贵砸去。王金贵经验丰富,侧身躲过,顺手拉开窗户,翻窗越墙而去。张建 设抓不着王八蛋,只好拉着媳妇去找大队书记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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