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豆豆口述》读后(二) 虽然说,《林豆豆口述》描述了多重面的叶群,不过,最重要的当然是林彪。丁凯文喜欢“找寻真实的林彪”,笔者敢打赌,他不会去“找寻真实的叶群”。所以笔者拜读《林豆豆口述》的下一个任务就是看看林豆豆作为“第一手资料”的林彪。也可以看看,丁凯文找了半半60天找到的林彪究竟是不是“真实的林彪”。 *可怜的林彪 《口述》17:六、根据我们的亲身经历和我们掌握的真实情况,林彪没有触犯法律。相反,至少“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林彪实际上一直处于被软禁的状态中,并遭到剧毒药品的毒害。这在当时的中央,并非什么秘密。因为如果不使用这些药品,不损害他的意志自主能力,在“文化大革命”中,他几乎不可能参加一次集会和上一次天安门。这样,愚弄千百万群众的戏怎么唱下去呢?十年悲剧怎么导演下去呢?只要他的责任能力稍有恢复时,他就尽可能维护国家宪法和反对触犯刑律。1970年前的事,此且不提,只说1970年4月,瘦骨嶙峋的他,由长期仅40余公斤的体重增加了5公斤。听医生讲,这是精神变体好转的兆头。他就从这时起,始终坚持设国家主席,并因此遭到了恶毒诬陷和迫害。这就是他维护国家宪法的举国共睹的明证之一。 《口述》19:请您想一想,“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林彪几乎每次参加会议、集会和上天安门前30分钟,为什么在他不知道或拒绝的情况下被强行注射了能改变思维、意志和记忆的最新进口剧毒药品?我曾质问过叶群,叶群倒在自己的队室里,吞声抽泣说:“上面的人决定的,知道的,是通过组织的不给他用这些药,按他自己的思想和气质讲话,行事,他马上就要同主席对立起来.." 《口述》19:请您想一想,“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林彪为什么连看书的自由都没有?以至他看过、划过,以及他作过眉批的马列着作不得不藏在他自己坐的沙发垫子下面? 《口述》20:请您想一想,“文化大革命”中,林彪和大部分政治局委员一样为什么不能,也没有权力参与党和国家重要事项的决定?他为什么一次也不肯参加中央工作会议?即使特别通知,多次催令他,他为什么不去?以至他对“文化大革命”几乎只是公开讲讲话。而这些讲话,除了只能是服从决定的被迫表态性讲话外,几乎都是奉命代表中央照本宣科的稿子,而这些讲话稿几乎是中央办公厅或中央文革起草的,毛泽东亲自审阅过的。他发表真正代表他自己的意见,几乎不是遭到否定就是挨批,如军队不要介入“文化大革命”的意见,关于文艺复兴的讲话,加强军队训练的讲话等等。 《口述》20:请您想一想,林彪在自己的卧室里为什么连出声说话的自由也没有?当他听到“文化大革命”的事,为什么总是愤慨不已,颤抖着,怒号着,冲着要去见毛泽东,要找江青他们拼了......我不知多少次见叶群急得慌忙扑过去,拦住他,用双手括住他的嘴......最后不得不给他用安眠药,林彪为什么总是忧愤交加,气得大病复发不断,以致叶群不敢给他讲什么事,并动员“林办”所有工作人员长期对林彪集体说谎? 《口述》21:请您想一想,为什么林彪身体最好时是在1958年前,而在以后,主要是1962年后特别是在“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林彪为什么忍辱负重,积郁如山?为什么唯恐连累别人,不顾亲密同志的任何误会而几乎不与任何人来往,成了许多中央领导同志都知道的有名的孤僻怪人?“文化大革命”中他为什么更是忧深责重,然而因处如缧绁,无力尽责,无法忍受封建专制利用和糟蹋他的声名,爱惜交加,恨不欲生而几欲自戕?以致我宁愿陪他同归,和工作人员商量过怎么冒死帮助他服毒自尽,以便永远结束他那令人不忍目睹的摧残,被折磨因而被人得以利用的我无法形容的痛苦情状!新调来的秘书第一次见到他,看到他的痛苦情况后,简直不敢想像而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哭泣了一夜...... 《口述》34:江青他们以毛泽东和中央名义逼林彪出席大会。林彪气得连站也站不住,扶着栏杆。周围许多人暗中议论纷纷,因江青他们在,不便靠近问。 《口述》92:特别是在封建专制主义的决定下对他强行使用的剧毒性药物,使他在智力上、心智上和肉体上遭受冷酷折磨,慢性谋害而退化,战争年代的那种释压性格遭到无情虐杀而异常改变,记忆力受到严重破坏。以至他的意志自主能力和责任能力被严重损害和摧残了。有时,如“文化大革命”初期八次上天安门参加所谓“检阅"和集会讲话时,由于事前30分钟之内被强行注射据说是外国最新的能向相反方面立即改变精神、情感和思维的剧毒性药物,而几乎完全丧失了。我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是由于其药物的作用,无论任何人的言语相劝,包括毛泽东同志的“最高指示”,也不可能使他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上天安门和作那样违心的讲话。 《画传》据说林彪每次上天安门,叶群都让卫生员给林彪打一种针,使林彪比正常人还精神。回到家药力过去,林彪又像大病一场[3]。 不平按:读了林豆豆的文字,不由人不一洒同情之泪。我就奇怪,这样动人的文字,这样的“珍贵的第一手资料”,丁凯文和舒云怎么能无动于衷?至少也应该洒上几滴鳄鱼的眼泪吧。你俩简直是连最起码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了。即使是常人,也应该表示一下同情吧,更何况是“接班人”,马上就要主宰七亿人命运的人,更何况是一个“没有触犯法律”的人,更何况是一个“大智大勇”之人。你俩得想想看,没有林彪,能有你俩今日的风光么?你俩真是吃水忘了挖井人啊。忘恩负义,莫为之甚。看看你俩说的: 舒云(《内容简介》):这些珍贵的第一手资料 193:张清林说:“谎言重复一千遍就会变成事实。历史常常这样,人们习惯于对假的信以为真。何况九年来,三人成虎”、曾参杀人之类的谎言每天重复千百次,又不断有“新”的内容,由谎言编成的“九一三”事件就可想而知了。” 丁凯文说:“林立衡是913事件的直接当事人和证人,作为913事件的当事人,林立衡亲身经历了整个事件,她的证词应被视为第一手资料。” 稍有史学知识的人都清楚林豆豆的回忆极具史料价值。然而丁凯文在其文中却不屑地对这林豆豆的说法及回忆尽量予以忽略、贬低乃至否认,这不能不让人怀疑丁凯文的研究动机和研究功力到底是一个什么水平。 舒云说(《画传》): "文化大革命"中,除奉毛泽东之命上天安门讲话,或偶尔会见外宾,林彪剩下的时间除了睡觉和吃饭,就是独自一人坐在暗室里。一坐好几个小时,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这里,舒云所说,一半真话,一半谎言。“真话”是说,林彪“一直处于被软禁的状态中”,“连出声说话的自由也没有”,所以,林彪只能“除了睡觉和吃饭,就是独自一人坐在暗室里。一坐好几个小时,一动不动,也不说话。”舒云的所说印证了林豆豆所说不虚,林豆豆所说,证明了舒云说了实话。“谎言”是说,舒云轻描淡写,“除了睡觉和吃饭,就是独自一人坐在暗室里。一坐好几个小时,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为什么不把根本原因揭示出来?这就是“一直处于被软禁的状态中”,“连出声说话的自由也没有”。林豆豆敢于在“这些人在粉碎“四人帮”后仍然活跃在当时的政治舞台上,林豆豆在申诉时也不能不有所顾忌,无法畅所欲言。”的形势下,仍然能够揭出事情的本质,而在《我为何整理出版《林豆豆口述》》中,舒云却要把这些真实的原因遮盖起来。笔者真想问一声:你意欲何为?我问你:“就是独自一人坐在暗室里。一坐好几个小时,一动不动,也不说话。”这是你看到的? 这些“第一手资料”,不就是打击“国内有些批评之声”的最好材料么?(《林彪出走,几分主动?几分被动?--读余汝信《“九一三”回望》》)只要你俩把这些“第一手资料”重复一百遍,“国内有些批评之声”自然会销声匿迹。 《林彪百年诞辰的最好纪念——读舒云《林彪画传》》中说““抹去官方泼在林彪身上的污水”,当然,最好的“抹去官方泼在林彪身上的污水”就是林彪的家人出来现身说法,披露真相。如今,林豆豆已经出来披露真相了,丁凯文却躲起来了。 *勇敢的林彪 看看林彪,“连看书的自由都没有”,“作过眉批的马列着作不得不藏在他自己坐的沙发垫子下面”,“在自己的卧室里为什么连出声说话的自由也没有”,“恨不欲生而几欲自戕”,当然不是林彪的全部,否则何以担当得起丁凯文所说的“大智大勇”?林豆豆披露了林彪的另一面。对于哈林族来说,最有价值的文字就在这里。要为林彪翻案,就要四面八方,角角落落收罗有价值的文字,而最有价值的,当然莫过于林彪的女儿的文字。为了哈林族“找寻”的方便,把有关文字摘录于下。 《口述》20:请您想一想,林彪在自己的卧室里为什么连出声说话的自由也没有?当他听到“文化大革命”的事,为什么总是愤慨不已,颤抖着,怒号着,冲着要去见毛泽东,要找江青他们拼了......我不知多少次见叶群急得慌忙扑过去,拦住他,用双手括住他的嘴......最后不得不给他用安眠药,林彪为什么总是忧愤交加,气得大病复发不断,以致叶群不敢给他讲什么事,并动员“林办”所有工作人员长期对林彪集体说谎? 《口述》31:林彪说:谢富治、王力这些中央文革的家伙到威煽动群众,到处点火、玩火,挑动群众斗群众,这是他们自找的麻烦,主席的安全保证不了,顿到军队或上来了!那么劝主席,主席为什么不离开武汉?他多次说大家不要怕接触群众,他自己为什么不出来接触一下群众?他出来见一下群众,就不会这样出这场事了。 《口述》31:林彪气得发抖说:一个领袖这样不争气,这种......开出这么大的乱子!我就不去,也没有本事处理这些岛七八糟的事。这是他自找的,我是个军人,不能跟着他去去那个丑。你也不要去。总理心脏不好,每天累成那样,总理也不要去。现在国家这么乱,有那么多大问题需要总理来处理。主席在那里为了出风头,胡来,弄得中央领导只顾忙他个人的事去了,弄得党不党、国不国了!谁的话他也不听,他更不会听我的,我什么事也管不了,我也没办法...... 《口述》93:接着叶群对我说:“你爸爸知道总长出事后,这几天成天低着头,坐着发呆,饭也不吃,老是忧伤哀叹,直流眼泪,几次要冲出去找毛主席(约第二天,我亲耳听叶群对黄永胜和肖华同志也说了同类话)。 叶群专门交代李文普注意防止林彪出去找毛泽东同志。叶群首先急着要我去劝慰林彪,我不去。她就把我拽到林彪面前,林彪头也不抬,正凄然泪下。我不忍见他如此伤心。叶群叫我去,我没劝。叶群就在背后使劲拍我,我还是没动,只叫了声“爸爸”。 这时,林彪泪眼红红,看了我一眼,便霍然站起来,要冲出去找毛泽东同志。 叶群紧张了,把我推到一边,接着把林彪按在沙发上。林彪全身颤抖,悲情得直跺脚,柱然泪下,大声哀叹: “罗长子到底有什么错麻?!” “主席到底为什么要整罗长子?到底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 “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 “为什么要背着我?可是为什么又硬要把我的名字拉在一起整罗长子嘛...” 叶群见他声音很大(我想很可能有工作人员在外面听见),急得直哭,赶忙把门关上,劝林彪说: “求求你!求求你声音小点!冷静点!”叶群流着泪林彪的脉搏说:“你这样伤心,脉搏又这么快了,你身体受不了呀!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心里也不好受呀!” 《口述》96:林彪气得发抖说:“罗长子篡我的权?这真是笑话!根本不存在这个问题嘛!是我有病让贤,叫他对军队工作大胆管,多管的嘛!我不找主席说清楚,不太冤枉罗长子了!我也冤枉呀!这么大的事也不找我,我得去找他!” 林彪说完就站起来又要去找毛泽东同志,叶群还是把他按倒在沙发上劝他说:“主席决定突然开中央紧急会议,听说是为了防止罗长子‘搞政变’,到底是怎么回事,主席掌握了罗长子什么事实,我们长期在外休养,我们和罗长子一年见不了几次面,可能是我们不知道,你怎么能去保?到时候就该说你在背后怂恿罗长子‘搞政变’、‘篡接班人刘少奇同志的位’了,你去保他,还以为是你心里有鬼,怕牵连,想捂住什么事,保你的兵权呢,这你怎么能去保呀!何况现在中央已经开会作出决议了!越保越糟。让主席去查嘛,查不出什么事,看主席怎么办嘛!不然,主席老是对你和罗的关系不放心。” 林彪摇头长叹,泪流不止,说:“主席事先找我谈一分钟的话也好嘛。”(据我所知,林彪至死,毛泽东同志也始终没有找林彪谈过关于总长的一句话) 《口述》98:林彪气得全身颤抖着说:“管他什么来头不来头,只看对国家和人民利不利。‘搞折中主义’,就是搞团结,不搞极左,也不搞极右,有什么错?!解放以来就根本没有什么右倾机会主义,有的是一次次的极左。现在哪有什么折中主义?!” 林彪坚持要去找毛泽东同志。叶群拽住他的胳膊说:“看你气成这样,又该患急性心脏病了(林彪心脏本身没有毛病,北京医院脑系科专家王新德等大夫知道,过去林彪患过急性心脏病,昏了过去,是由于精神上的恶性刺激,植物神经高度紊乱,心血管极度痉挛,心肌缺血引起的“急性心脏病”),你吃点药吧。” 林彪不肯吃,叶群就骗他服了加倍量的安眠药,并交代李文普,他醒来后,一定要看住他,可别让他去找主席了。 我不忍看到林彪这样伤心,便回到我的住房里,倒在床上,不由自主哭起来。 《口述》119:至于空政文工团刘某某等人的许多故事,很早就有了。但林彪、叶群是1967年以后才逐渐听说一些,并对此极为震惊、嗟叹。林彪说:“我以为1959年那件事以后,他已经改了。” 《口述》127:十四、1967年4月6日,江青他们主持搞了对抗和破坏军委八条命令的“十条”以后,江青亲自主持召开十万人大会,掀起了揪斗老干部的恶浪。许多中央领导同志、老干部和总长被残酷批斗。 林彪听说后,拍桉而起,说:“真是法西斯!我和几位老帅搞的军委八条命令连个屁都不如,什么副统帅!我正好耻于当这个副统帅!”他气得颤抖着身子,冲着门嘶喊着:“我去同江青他们拼了!”“我把江青、康生这些傢伙拖到主席面前讲去,这样搞下去,我更负不了这个责!”“不让辞职,我还得提辞职!”林彪叫把汽车开来,李文普真把汽车调到了门口,但叶群死死拉住林彪,深怕林彪的愤怒声被周围8341部队有些人听见了,并急得叫李文普千万不能让林彪上车。还叫李文普和郭连凯两个人分别用身子堵住两道门口,不让林彪冲出去(“文化大革命”开始后,这样的事情不知发生过多少次,不少工作人员也参加过劝阻。林彪的病体使他的勐烈愤怒的状况转为严重虚脱,甚至发生急性心脏病而昏厥,这时叶群不得不用加倍量的安眠药使他安静下来,以免发生急性心脏病。林彪每次这样发怒之后,接着就一病几个月,精神上处于更严重的忧郁状态)。 林彪激怒之下呵斥叶群:“江青他们是条大毒蛇!你是被他们缠住了,跟他们学坏了!.........把罗长子整这么惨,是不是就是你害的?” 叶群争辩说:“江青算什么,十个百个,我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不过就是仗着她的特权。罗长子,我怎么会害他?他那么高的地位,我怎么害得了他?害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主席说了话,许多人不都是跟着干?” 林彪气极了,说:“主席叫办,你就办?!你就被他牵着鼻子走?把军队都卖了进去?” 叶群说:“主席叫办的,要是不办,马上就得完蛋!就得垮台!” 林彪说:“完蛋就完蛋,人家都完蛋了,难道我们就不能完蛋?!垮了才好呢!省得辞职了!”叶群说:“我们老了完蛋不要紧,两个孩子可就惨了!”林彪说:“人家哪个没孩子?!我们完蛋了,让小孩吃吃苦,受受锻炼,才好呢!我看几个有出息的孩子都是父母垮了的。像萧力(即李讷,毛泽东和江青之女)这样的,最令人讨厌,最没有出息。” 不平按:这里的林彪,与毛泽东有不共戴天之仇,几次三番要去找毛泽东算账,恨不得手里拿把刀子,把老大给捅了。丁凯文,据说很喜欢“找寻真实的林彪”,这不就是你所要找寻的“真实的林彪”,“大智大勇”的林彪?怎么没有看到你引用、宣扬呢?看来,林彪能够在“九一三”奔赴温都尔汗,粉碎老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还是有思想基础的。“雌雄双煞”,你们不是一直宣称老二和老大不同心吗?这些“第一手资料”,多用用吧。 舒云说(《画传》): "文化大革命"中,除奉毛泽东之命上天安门讲话,或偶尔会见外宾,林彪剩下的时间除了睡觉和吃饭,就是独自一人坐在暗室里。一坐好几个小时,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这是你看到的?作为一个目击证人,林豆豆亲眼看到:“愤慨不已,颤抖着,怒号着,冲着要去见毛泽东,要找江青他们拼了”,“气得发抖说:一个领袖这样不争气,这种......”,“说完就站起来又要去找毛泽东同志”,“摇头长叹,泪流不止,说:‘主席事先找我谈一分钟的话也好嘛。’”“气得全身颤抖着说:‘管他什么来头不来头,只看对国家和人民利不利。“搞折中主义”,就是搞团结,不搞极左,也不搞极右,有什么错?!’”“林彪听说后,拍桉而起,说:“真是法西斯!我和几位老帅搞的军委八条命令连个屁都不如,什么副统帅!我正好耻于当这个副统帅!”他气得颤抖着身子,冲着门嘶喊着:“我去同江青他们拼了!”“我把江青、康生这些傢伙拖到主席面前讲去,这样搞下去,我更负不了这个责!”“不让辞职,我还得提辞职!””林彪说:“完蛋就完蛋,人家都完蛋了,难道我们就不能完蛋?!垮了才好呢!省得辞职了!” 这些,都是有证人,有文字,你舒云亲眼看到这些文字,却置这些“珍贵的第一手资料”于不顾,去捏造什么“除了睡觉和吃饭,就是独自一人坐在暗室里。一坐好几个小时,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你把林彪当年如此的英勇举动一笔抹杀,你居心何在? 这个“雄煞”,研究林彪多年,分析来分析去,分析出一个“和平分手”,还要把这称之为“大智大勇”,完全是在胡说八道。看看这些“珍贵的第一手资料”,林彪实在比你所说的不知要勇敢多少倍。凭你这些半吊子水平,下三滥的魔术,也配来研究林彪? *正直的林彪 林彪的“大智大勇”,林彪的勇敢,远远不止上面所说。 《口述》20:请您想一想,“文化大革命”中,林彪和大部分政治局委员一样为什么不能,也没有权力参与党和国家重要事项的决定?他为什么一次也不肯参加中央工作会议:即使特别通知,多次催令他,他为什么不去?以至他对“文化大革命”几乎只是公开讲讲话。而这些讲话,除了只能是服从决定的被迫表态性讲话外,几乎都是奉命代表中央照本宣科的稿子,而这些讲话稿几乎是中央办公厅或中央文革起草的,毛泽东亲自审阅过的。他发表真正代表他自己的意见,几乎不是遭到否定就是挨批,如军队不要介入“文化大革命”的意见,关于文艺复兴的讲话,加强军队训练的讲话等等。 《口述》21:请您想一想,“文化大革命”中,林彪为什么要求军队加强保护和解放老干部,无情镇压打砸抢首恶分子,而被江青、康生他们批为当“走资派的防空洞”、“带枪的刘部路线头子”、“搞复旧”、“镇压造反派”等等,江青、康生他们因此掀起了冲击军队、揪“军内一小撮”,反“复旧”等层层恶浪。 《口述》22:请您想一想,在封建个人迷信时期,只听一个人的江青、康生一伙非法篡夺了国家最高权力机关和党内最高权力机关的权力,践踏宪法第42条,也篡夺了统率全国武装力量的国家主席的权力,反军乱军,妄图毁我长城。特别是在当时中央占统治地位的左倾机会主义的领导,使军队处于极端困难的情况下,林彪在实际上对左倾机会主义,对江青、康生一伙是否进行了抵制和斗争?江青、康生一伙利用他们独有的至高无上的特权非法调用军队保护“闹派”、打砸抢分子,镇压无辜群众,而林彪难道是这样做的吗?当时林彪在自己无权领导军队,特别是根本无权管支“左”军队的情况下,为什么要求军队对群众做到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不开枪的“三不”政策?您知道抵制江青、康生一伙,执行“三不”政策的军队在保护广大干部和制止群众互相残杀中伤亡了多少指战员?到底是谁挑动了全国大武斗和群众互相残杀?是谁在全党全军和全国范围内分裂和挑动群众,争相斗党政军领导人和广大干部?难道不都是封建专制主义、江青、康生一伙吗? 请您想一想,林彪为什么始终不答应张春桥任总政主任,以至使总政主任位置在反复激烈的斗争中空了长达三年之久? 请您想一想,从“文化大革命”开始起,林彪每次讲话为什么总是特别强调“文化大革命”“是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的”?林彪为什么反对九大政治报告?为什么那么深恶痛绝地反对江青、康生他们把他作为“接班人”写进党章?九大为什么迟迟召开不了?会上斗争为什么那么激烈? 请您想一想,1970年属山会议上,林彪在声明自己不担任国家主席和也不宜担任副主席的前提下,坚持要设国家主席,为什么使人感到“发难”?江青、康生一伙为了使他们在封建个人迷信时期诬陷和迫害党和国家领导人、迫害和镇压广大干部和群众的罪行合法化,使国家宪法变成个人宪法,袭用资产阶级政客在政变成功后惯用的手段,起草“文革宪法”。对此,林彪为什么坚持维护当时完全拥有法律效力的建国以来第一部宪法及这部宪法中关于国家主席的条款,愤起反对他们擅自起草的“文革宪法”,反对把他作为“接班人”写进宪法?林彪为什么说不设国家主席,“不适合党内外、国内外人民的心理状态”?这难道真的是所谓林彪要“篡党夺权”,“急于想当国家主席”?!而口含天宪,一言废法,一言立法,粗暴地践踏社会义法制秩序、党的马列主义领导原则和党的民主生活的人倒是“正确”?一个人的滥用权力和胡作非为助长了目无党纪国法的气焰,难道真理就掌握在江青、康生一伙少数几个人手里?透过表面现象,1970年庐山会议这场斗争的实究竟是什么?难道不是权与法,坚持封建个人集权制与恢复社会主义国家体制和社会主义法制的斗争?为什么有人那样不同意设国家主席?难道不是因为如果设了国家主席,怕人家按照宪法中关于国家主席条款追究非法废黜、诬陷、迫害党和国家领导人和广大干部及残害人民群众的法律责任,从而引起人民对“文化大革命”的重新认识?江青、康生他们为什么说林彪坚持设国家主席是庐山会议斗争的“核心问题”,是“翻文化大革命的桉”,是林彪的“反党纲领”等等?对如此简单清楚不过的法律常识范围内的是非问题,为什么至今还令人噤若寒蝉、谈虎色变,直欺“不识庐山真面目”呢?那些苛责罪于人、溢美争功于己,甚至深文巧诋,以浮辞污蔑别人来表明自己高洁的人,什么时候站出来坚持维护过国家宪法? 《口述》24:请您想一想,庐山会议后不久,毛远新、王洪文等傢伙为什么说军队在庐山会议上搞了一次所谓“未遂的反革命军事政变”,接着江青派毛远新、李讷去毛泽东那里反映所谓“军队在地方搞军政权”,“搞复旧”,“有野心”,“这样下去,很危险”等等?负责起草把林彪作为“接班人”写进党章、宪法的康生也跑去对毛泽东说:不搞掉林彪,我就不出来工作!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们强迫林彪出任“接班人”,并把林彪作为“接班人”写进党章宪法,接着又污蔑林彪是所谓“篡党夺权”的野心家、阴谋家而加以陷害,然后嫁“文化大革命”之大祸于林彪一身。这难道不是在玩弄封建权术吗? 《口述》91:过全对我说了总长的文章写得怎么好好。我对他说了,从报纸和文件上看到的林彪关于突出政治的“指示”,其中有些话,我不相信是我爸爸的语言。 《口述》92:我深切忧虑着,像1959年底会议和1962年北戴河会议(这次会议开始后不久,林彪就郁郁然离开北戴河了。因为他积极支持的六位党的副主席一致赞同的国家经济政策,被毛泽东同志一人批为所谓“右顿”而独断专横否定了。林彪对此感到失望。他认为六位党的副主席一致同意的经济政策,迅速而有效地恢复了被极左路线惨重破坏了的国民经济)后那以后,政治上的冲击会加重林彪精神上的忧郁及其病症。 《口述》102:叶群说:“主席批了罗长子,中央都开过会了,作了决议了,你爸爸不与人来往,这么大的事,他还蒙在鼓里。他那么重感情,怎么能听他的?!他的态度如果露出去了,会闯大祸的。” 《口述》111:6、关于“顶峰”、“最高指示”的问题。 在叶群叫我抄的材料中,没有这个问题。 总长不同意“顶峰”、“最高最活”等提法,据我所知,决非反对林彪。他对以上说法最初提出异议,是在他与叶群及总政一些同志一起在三座门为林彪准备讲话稿时说出来的。 我听叶群说:“改稿时,总长一边踱步,一边说‘最高最活,难道还有次高次活?....毛泽东思想难道就不能再发展了?’”我认为:毛泽东思想作为毛泽东同志个人思想而言,从1957年以来,是所谓发展了客观真理,还是自相违背,发展了主观谬误,这并不是一个理论问题,而是一个实践问题。 当时叶群也认为只不过是文字上的问题,而未予介意。更没有认为是所谓“大是大非”的问题。叶群强调的是,为林彪准备的这个讲话是针对部队中“按林总指示办”这个说法而言的,是在军队范围内作这个讲话的。 我听叶群为此问过林彪。林彪说:“罗长子掘得还很细嘛,对嘛。” 叶群说:“那你过去讲话说过这个词呢?” 林彪对叶群的问话很生气地摇头说:“有没有讲过,我忘了,我不是念稿子,照本宣读,就是照本宣读也可能错,甚至错得更大。文字上的问题,怎么准确,你们斟酌,多听罗长子的意见。他接触实际多。” 可是,总长不同意“顶峰”、“最高最活”的这种提法的正确意见,在上海中央会议后就被评为“反对毛泽东思想”的一条罪状了! 《口述》125:有关大兴土木的事,是经当时的中央政治局集体讨论过,也是汪东兴、张耀祠下令或传令叫干的。对于全国各地修的高级别墅,林彪早就说过:“我住过斯大林的房子,住过蒋介石的房子。我们党这样搞,比蒋介石国民党还厉害!比苏联还厉害!”当林彪听说汪东兴亲自来毛家湾,看了地形,要在毛家湾大兴土木时,他对李文普、阳地、于运深、王嫂礼等秘书专门交代:“谁要是在毛家湾拆旧房子,建新房子,我就叫谁把地片翻过来种玉米!”...王淑媛对王焕礼、阳地等人说:“不按首长的规定办,趁首长身体有病,背着首长修建房子的人,太没良心了!”就是叶群也没有同意汪东兴为了陪衬毛泽东同志的住宅而扩建毛家湾的工程计划。 可是“九一三”事件后,在毛家湾大兴土木之事,反被认为林彪的罪行,甚至精心伪照现场,进行展览,还拍成电影,欺骗全党全国人民。其颠倒事实,栽职陷害,可谓至极!关于这方面的事,本不想在此提及,但鉴于有所谓“野心家、阴谋家”林彪“用糖衣炮弹打中了我们党的领导”的说法,我不能不稍稍顺便提及一下。 《口述》129:林彪问叶群:“这样揪斗老干部,是谁搞的?” 叶群说:“是江青、中央文革操纵的‘造反派’搞的。抓斗罗长子是一个什么斗罗联络处的组织。这些组织打砸抢凶得很,坏得很,和北京的什么‘五大领袖’直接联络的,和江青、康生、王力等他们直接联系的,江青、康生、王力接见过他们。这类斗老干部的人各省市都有,有的坏头头是从监狱里跑出来的。去年军队院校十万人大会上,请叶帅、贺帅、聂帅、徐帅等参加了大会。叶帅在大会上讲了你是‘众望所归’的话,批评了‘造反派’。‘造反派’当场就轰起老帅们来了。老帅们和我、刘志坚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当场逮捕了两个大坏头头,这下可得罪了江青他们了,街上马上贴出许多大字报来了,轰起老帅们来了,轰到我和刘志坚头上,说军队推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镇压了什么‘革命造反派’,江青在中央大发脾气,说军队为什么把中央已经点名的‘坏人’贺龙请去参加会议,现在江青、康生他们叫下面的‘造反派’说你是‘推行带枪的刘邓路线的头子’。” 林彪说:“说我是头子就是头子!打砸抢分子、特别是首恶分子,该抓的不抓一批,该毙的不毙一批,不足以平民愤。” 《口述》143:至于“捏造材料,蓄意对刘少奇同志进行政治陷害和人身迫害,并把一大批党政军领导干部诬为刘少奇的代理人,统统打倒,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后果”等等,这是康生、“四人帮”他们及其一伙搞的,而决不是林彪搞的,更决不是林彪要搞的,真实情况恰恰相反。 1965年的一次中央会议上,错误地组织和发动批刘少奇同志。林彪请假,连整个会议都没有参加。林彪说:“我就是不去!”后来陶铸同志和罗瑞卿同志先后被派来两次给林彪打招呼。接着林彪、叶群和刘少奇、王光美同志见面,谈得很好。八届十一中全会前,林彪在大连养病,尽管催令急如星火,北京派来的专机在机场上等着,林彪屡屡上书(林彪口述,叫我以及秘书赵根生、李春生等代笔)请假,不能参加这次会议。直到毛主席《炮打司令部》大字报写好的第二天,林彪才不得不回到北京。林彪见到毛主席,一再含着眼泪“叩头求免”出任“接班人”,但被说成是“装病称病”、“偃蹇难请”。 《口述》144:江青千方百计拉叶群去参加“中央专桉组”,遭到林彪、叶群的多次拒绝。对此,江青怀恨在心。叶群说:“总有一天江青他们要我的脑袋的!”原“林办”工作人员无不知道,林彪严禁叶群、林立果去参加“中央专桉组”和中央的任何活动,并不许他们与其人员有任何来往。林彪对江青负责中央专桉非常震惊,说:“这在中外历史上是罕见的,是站不住脚的。”当叶群把江青、康生他们“中央专桉组”编的所谓“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同志的审查报告给林彪看时,林彪只看了一下首页就把它扔在地上,说:“什么‘叛徒、内奸、工贼’?!我就不信!人一垮,什么古怪罪名都安上了!我看主席心里也不信,弄得这个是‘叛徒’,那个是‘叛徒’,难道中国革命是一群‘叛徒’搞的?!”林彪说:“刘少奇的最大功劳之一是在白区工作抵制了左倾。” 1967年2、3月,叶群告诉林彪说:“张春桥公开传达毛泽东同志对他们的讲话时,说毛主席请张春桥、姚文元到北京”,“在一个星期内毛主席接见了三次”。说主席讲“看过几遍刘少奇的《论共产党员的修养》,这是反马列主义的”。林彪听了说:“这是完全错误的,《论共产党员的修养》这本书,是主席亲自提倡全党学习的嘛!我们一直要求部队党团生活日作为必读书嘛,干部战士都非常喜欢这本书,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对部队政治思想工作很管用嘛!” 1962年到1966年,林彪多次对全家人说:“彭真关于吸取党的历史教训,胸怀旷达,不念前嫌,非常善于团结同志,密切联系群众,你们都要把彭真同志、杨尚昆同志当作学习榜样。”并多次给我和叶群、林立果题词:“向彭真、杨尚昆同志学习。还叫我把题词压在玻璃板下经常看,直到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原“林办”工作人员王淑媛对林彪和我说:“‘彭罗陆杨’都垮了,豆豆还摆着这个!要是江青和‘造反派’知道了,可不得了啦!”当时林彪精神状态较好,听了说:“什么不得了?!有啥怕的!垮了就不能学了?!他们垮了,更要学习他们的精神!”并要求我:“就这样摆着!就别收起来!”林彪还常来检查。而叶群把家里的东西清理了好几次了,随时准备抄家,非要我收起来,也常来检查。为这件事,林彪与叶群还争了起来。所以,我当叶群来时,就把题词放在抽历里,林彪来时,就又把题词摆了出来。王淑媛给不少“林办”工作人员多次说过此事。此题词,“九一三”后被抄走了。 《口述》146:提及以上情况当然有同志提出疑问:“林彪虽然极少参加中央会议,但他在中央会议上的讲话,是记录在桉的,这怎么回事?” 林彪除了事后的表态性的公开讲话外,决无在背后整过任何同志。在他身体和精神状况能实践自己的责任能力时,总是尽一切可能保护同志。这是“林办”工作人员众所周知的。王淑媛、刘文儒、张益民、张云生和卫生员等在林彪身边工作过的都说:“首长(林彪)身体精神总是这样不好,这样忧郁,就是长年伤心愁的,心太善了。”毛泽东同志曾说过林彪,对党内斗争,“只懂真善美,不懂假丑恶。” 林彪在“文化大革命”开始后说:“我就是外战内行,内战外行,党和人民越团结统一,国家和民族就越发达富强,党内就不能搞这种内战,搞这种内战,不得人心。” 但是“文化大革命”初由于种种原因,林彪无法像战争年代那样坚持自己本来一定要坚持的意见,做了一些事后的表态性的公开讲话。 《口述》147:林彪讲话历来不习惯于念稿。当叶群把中央文革或中央办公厅准备的讲话稿拿给他,要求他事先看一看时(叶群总是怕他到时念下去时又讲出自己的话来了),林彪每次连看也不看,愤然斥之为“文通理不通”!“极左”!“尽整人的”等等。 林彪气得把讲话稿揉成一团,扔在字纸篓里,说他的“身体更受不了这些东西”!林彪在身体、精神较好的情况下,绝对不可能拿着中央文革或中央办公厅的经过上报审阅的稿子,或别的任何人按照当时极左的观点和调子给他起草的讲话稿去讲话的,甚至连会议和集会也根本不可能去参加的。 丁凯文,看看这些“珍贵的第一手资料”,再看看你所说的“在文革中助毛为虐,当了毛发动文革的帮凶”,你还不感到羞耻么?林豆豆以她的亲眼所见,驳斥了你的无耻谰言,你还是去买块豆腐自我了断算了。 *恭顺的林彪 除了“可怜的林彪”和“勇敢的林彪”,“正直的林彪“,《口述》还给出了第四个林彪,给出了一个“其中有些话,我不相信是我爸爸的语言“的林彪。我们就来看看在林豆豆68年的文字中林彪是怎么看毛泽东,怎么看毛泽东思想的。 《口述》296:最近,爸爸看过5月27日、7月6日、我在《空军报》上发表的《壮志凌云》和《根深才能叶茂》两篇短文以后,很高兴,特意把它压在办公桌的玻璃板底下,报上的字很小,就让别人念给他听,还专门从外地打电话鼓励我说:这两篇文章写得不错,没有党八股的框框,具有短小精悍,新颖活泼的风格。前一篇《解放军报》还转载了,标题改为《这种英雄最可敬》,改得也好。他还说:看到后一代的成长,心里很喜欢,虽然这才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但我头开的好,方向对头。 《口述》297:但是学习别人的作品,特别是一些旧的作家的作品,要有分析态度,要按照毛主席的教导:“排泄其糟粕,吸取其精华”。旧的作家的思想感情不对头,他们的立脚点还是站在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方面,“他们的灵魂深处,还是一个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王国。”他们的作品是抒发个人感情的,是颓废的,低沉的。千万不要学这些东西。你要逐渐形成的风格,应当是充满革命激情的,非常正常化的,调子很高昂的,这才是革命文学的风格。 《口述》298:关于练基本功。爸爸说,写文章要“三硬”。首先要思想过硬。这不是一下子能硬起来的,要靠一辈子学习毛主席着作,靠在长期复杂的政治生活中,阶级斗争中锻炼自己的观察力,判断能力。衡量文章的好坏,第一条是政治标准。因此,必须永远坚持毛泽东思想的正确路线,把毛泽东思想红旗一代一代传下去,永远“站在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立场”,“对于共产党员来说,也就是要站在党的立场,站在党性和党的政策的立场。”(毛主席《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的这两句话,爸爸非常重视,在我走向工作单位的时候,还专门用这一教导亲笔给我题词,要我贴在墙上,把它当作工作中的座右铭)紧紧依靠党组织,歌颂新社会,打击反对派。每一篇文章,主题思想一定要明确,赞成什么,反对什么,立场坚定,爱恨分明,这样才有灵魂。对党有利的事就拥护,对党不利的事就反对。 《口述》299:还应当明确,你们写的作品、文章,是要为人民服务,为工农兵服务的,是要和当前斗争紧密结合的,适应当前斗争需要的,作品、文章是教育人、改造人的。因此首先必须很好的改造自己的思想,使自己的思想革命化。毛主席说:在今天,坚持个人主义的小资产阶级立场的作家是不可能真正地为革命的工农兵群众服务的。满脑子资产阶级思想的人,怎么能写出充满革命思想的作品呢?常言说:己不正焉能正人。我们提倡教育者必须首先受教育,改造灵魂的工程师首先自己必须有纯正的无产阶级灵魂也是这个道理。创作是艰苦的,有了无产阶级的立场和革命的思想感情,还需要付出巨大的劳动,才能写出好作品,懒人是一辈子写不出好的作品来的。这个道理真正懂得不容易,做到更不容易,你要很好地学习毛主席着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这是基本课,一定要随身带着,经常读,反复读,而且要精读,遇到问题就去查。要永远按照毛主席的教导去做,到实际生活中去锻炼提高自己。 《口述》299:毛主席说:文科的实验是社会,你就要把社会当实验室,深入实际,联系群众,确立劳动人民的感情,特别要积极参加城乡社会主义教育运动。 《口述》300:这是人的因素第一,活的思想第一嘛!所以,平常要注意接触社会上的各种人,丰富感性知识。用聊天的方法往往可以发现很重要的问题。 《口述》301:一篇文章没有一句好的语言,就等于一碗白开水。毛主席在《反对党八股》中把语言辞汇贫乏判为第四条罪状,并且形象地批评说:“在写文章作演说中没有几句生动活泼切实有力的话,只有死板板的几条筋,像瘪三一样,瘦得难看,不像个健康的人。” 《口述》301:关于这一点,毛主席《反对党八股》一文中也曾经提到了鲁迅这种精神。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文章,不但思想性最强,文风最好,而且在运用辞汇和成语典故方面也是最光辉的典范。例如:你们常读“老三篇”。在《纪念白求恩》一文中,引用了精益求精,见异思迁;《为人民服务》一文中,引用了司马迁的“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而《愚公移山》一文本身就是引用了中国古代《列子·汤问》篇的典故。所有这些,都用得非常自然,非常贴切,恰到好处。这样文章就写活了,就引人入胜,就感人至深。 《口述》302:掌握辞汇也要下苦功夫。搜集方法,一是像带着问题学习毛主席着作一样,研究什么问题,写什么文章,就搜集什么辞汇,二是随身带个小本子,做到“眼到、耳到、心到”,把随时看到的、听到的,随时记下来,还要不断地翻看,不断地联想,养成勤用脑的习惯。你应当向你妈妈学习,她那么大岁数了,工作又很忙碌,还经常注意和保存辞汇。我们每逢发现一个能表达一种思想和能够说明一种生活规律的好辞汇,都是如获至宝,赶快把它摘抄下来。你要把毛主席着作中的成语、典故、好的辞汇,都摘出来,还可以搞成卡片,这样更便于学习 《口述》304:关于文学的性质和学习问题,爸爸告诉我文学是具有阶级性的,是为政治服务的,是上层建筑,它不单纯是给人们以艺术享受,而主要是向人们进行思想教育。无产阶级的文学,是形象的通俗的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宣传毛泽东思想的重要工具,是用形象感染人教育人的工具。无产阶级文学是无产阶级整个革命事业的一部分。搞文学创作,这是党给你的严肃的政治任务。文学的政治性是很强的,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文学,帝国主义、修正主义是欺骗人的,腐蚀人的,我们是使人觉悟、提高人的因素的质量。他们的文学是麻醉品,我们的革命文学是觉悟品,他们是吃鸦片,我们是咖啡,鼓舞斗志。因此,搞文学必须有无产阶级的政治头脑,有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和极其严肃谨慎的态度,这一点是丝毫也含煳不得的。特别对你们这些革命子弟来说,不论做什么工作,对社会主义有义不容辞的责任。你们应当更加热爱党、热爱毛主席,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自己,永远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你们的思想水平应该很高,对自己要求应该很严,在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在三大革命运动的实践中,对党的贡献应该是比普通的子弟更大些。你们表现如何,不是个人问题,而是关系重大的政治问题,你们的行动在一般人的眼睛中有政治作用。 《口述》304:针对我的一些思想认识问题,爸爸指出,不要怕文章出问题,犯错误,只要努力学习,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处处按照毛主席的教导办事,政治上对头,就不会犯错误。 《口述》305:特别要响应党中央、毛主席和空军党委的号召,积极参加地方社会主义教育运动,这是政治教育的好课堂,尤其对你们这些新社会长大,没经过大风大浪,对阶级剥削和阶级压迫没有直接感受的人来说,是一门不可缺少的基础课。希望你很好的到实际生活中去,到火热的阶级斗争中去锻炼和改造自己,做永远的彻底革命派。 这些文字,都是林豆豆当年亲笔所写,是不是“服从决定的被迫表态性讲话”?是不是“奉命代表中央照本宣科的稿子”?是不是“中央办公厅或中央文革起草的,毛泽东亲自审阅过的”?是不是“真正代表他自己的意见”?我不知道。要问林豆豆,要问“雌雄双煞”。 在这些文字中,能够感觉到“对我们党的领导,对全国形势,尤其对毛泽东本人”,“都有了一些否定性的看法”么?能够感觉到“父亲对党和国家所发的一些令人沮丧的议论”么?所以,要么林豆豆对官伟勋所说的是在瞎说,美化自己,骗取同情,要么《爸爸教我怎样学会写文章》是在瞎说,隐藏起自己真实的想法,去哄骗舒云这样无知而又可爱的孩童。 所有以上的四个面,都是《口述》披露出来的,组成了完整而和谐的林彪。“雄煞”喜欢“找寻真实的林彪”,据说还找到了“真实的林彪”,其实完全是在煳弄人。把《口述》和《找寻真实的林彪》比较一下,到底哪一个更“真实”?难道“雄煞”比林彪的亲生女儿更了解林彪?《口述》披露的,可是“珍贵的第一手资料”,“雄煞”披露的,算是哪一手?第二手?第三手? 老二的事就说到这里下面要说说老大。“雄煞”有的时候眼睛不好,有的时候脑子有病,这么重要的“第一手资料”没有挖掘出来,就让他慢慢地挖掘吧,只要不把头埋进沙里就行。下面说说《口述》中的毛泽东。 *林豆豆看毛泽东 *伟大的毛泽东 林豆豆说林彪,其实也就是在说毛泽东。“可怜的林彪”披露出来的是“狠毒的毛泽东”。老大把老二“一直处于被软禁的状态中,并遭到剧毒药品的毒害”,“在他不知道或拒绝的情况下被强行注射了能改变思维、意志和记忆的最新进口剧毒药品”,让他“在自己的卧室里为什么连出声说话的自由也没有”。世界上老大老二多的是,像这样的老大老二没看到过。所以,“狠毒的毛泽东”就不再多化笔墨了。下面披露的,是《口述》中的“伟大的毛泽东”。 《口述》307:毛主席说过,我们“这个军队具有一往无前的精神,它要压倒一切敌人,而决不被敌人所屈服。不论在任何艰难困苦的场合,只要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要继续战斗下去。”毕武斌等同志正是这样,他们为了整个战斗的胜利,为了彻底消灭敌人,是刀山他们敢上,是火海他们敢蹈,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这种大无畏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是高度阶级觉悟的集中表现,是排除一切困难,战胜一切敌人的根本保证。这种精神胜过原子弹和其他一切物质的东西,它将会变为最强大的物质力量。今后,我们要打败侵略者,首要的还是这个东西。 《口述》309:您非常热爱毛主席,对毛主席着作怀着及其深厚的阶级感情。我什么时候到您那里去,都见您的办公桌上,床头上到处摆着毛主席的着作、语录和毛主席的诗词。您曾说,在您还年轻的时候,爸爸就对您说过,我们要把传播毛主席思想和贯彻毛主席思想当做自己的毕生事业。您不止一次地对我说:“我们有伟大英明的毛主席领导,是最大的幸福。你长大了一定要像你爸爸一样,坚决跟毛主席走,永不忘本!”在实际工作中,您一贯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坚决执行毛主席的指示,每时每刻都十分重视政治思想工作,处处注意坚持四个第一。从空军作战思想的确立,条令条例的编写,到戏剧台词中怎样引用毛主席语录,您都反复研究,务求体现毛主席的思想,您为我们学习和运用毛泽东思想,树立了一个光辉的榜样。 《口述》314:我向您宣誓:坚决继承您的遗志,永远听党的话,听毛主席的话。在空军党委、吴法宪政委和各位首长的领导下,在叔叔们的热心帮助下,认真学习毛主席着作,不断地提高自己,谦虚谨慎,兢兢业业,做好工作,完成党所交予的一切任务,当一个红色的革命接班人,永不褪色。为我军的革命化现代化建设,为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为战胜帝国主义和现代修正主义,为在全世界实现美好的共产主义而奋斗到底! 《口述》317:有人认为:突出政治固然重要,但是在政治思想工作上精力、时间花得多了,就会影响训练成绩。所以,他们在工作中不是为政治让路,而是挤路、挡路,说什么“学习三、五篇,不如靶上穿个眼”。这是一种形而上学的看法,是不懂得精神可以变物质和政治可以带业务的道理。 毛主席一再教导我们,政治工作是我军的生命线。突出了政治,就是抓住了革命的命根子。也就是说,政治工作是我军各项工作的基础,只有基础打牢,其他工作才能上得去,犹如“根深”才能“叶茂”一样。根子扎得深,才能枝叶茂密,硕果累累;根子扎不深,即使一时长得旺些,终究要变成枯枝败叶。政治是精神的东西,但是可以转化为巨大的物质力量,突出了政治,就能促进人的思想革命化,最充分地发挥人的高度积极性、创造性和革命干劲,就能领导和保证各项任务的圆满完成。认为“学习三、五篇,不如靶上穿个眼”的同志,却不懂得这个道理,他们不知道即使靶上的眼一时穿得多些,如果没有正确的思想指导,没有良好的政治素质,那种成绩只能是头重脚轻根底浅,是不能持久,也不能过硬的。只有突出了政治,才能根深叶茂,收一本万利之效。 我们所要突出的政治不是脱离业务的空与政治,而是能够领导和带动各项业务的政治。毛主席说:“共产党领导的革命的政治工作是革命军队的生命线,......拿了这种革命的政治工作去和革命的军事工作相配合,就成了革命军队的全部工作。”因此,那种认为突出了政治就会影响训练成绩,把革命的政治工作和革命的军事工作脱离开的看法,显然是站不住脚的。 《口述》319:晚会开始,主持会议的老战士,革委会文娱委员邸长春走到中间,首先朗诵了一首开场诗: 毛泽东思想是世界革命人民的灯塔, 毛泽东思想是我们心中的工太阳, 毛泽东思想是我们战无不胜的法宝, 毛泽东思想是鼓舞我们前进的巨大力量。 伟大领袖毛主席是我们革命的舵手, 伟大的导师毛主席给我们指出了前进的方向! 从八一南昌起义到井冈山上, 从二万五千里长征到全国解放, 回顾我们走过的革命征途, 哪一刻也离不开毛泽东思想。 靠着毛泽东思想一— 我们在黑暗里看到了光明; 靠着毛泽东思想我军从小到大,从弱到强。 靠着毛泽东思想一— 我们冲过多少个激流险阻; 靠着毛泽东思想---- 我们战胜了无数的狂风恶浪。 毛毛主席为我们开辟了革命的航道, 我们要紧紧跟着毛主席在大风大浪中向前闯! 让我们高声歌唱,歌唱, 歌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 歌唱伟大的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 五好战士褚春华以庄重的语音朗诵道: 黑暗的旧中国, 灾难深重...... 人民头上压着三座大山, 生活在艰难困苦之中。 ...... 东方红,太阳升, 中国出了个毛泽东, 毛主席的光辉照四方, 祖国人民得解放; 人民歌颂毛主席, 祝福他老人家万寿无疆! 这时,五好战士张福东走到中间,在热烈的掌声中,他用自己纯朴、粗犷的嗓门,朗诵了他当天创作的诗歌: 万里长江波涛, 祖国山河多娇, 东方红日升起, 亿万人民欢笑! 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啊, 你为世界革命开辟了胜利航道; 我要紧紧跟着您, 扑灭黑风,绕过暗礁! 他朗诵道: 万物生长靠太阳, 革命战士靠的是毛泽东思想, 永远跟着毛主席, 踏遍全球不迷航! 不迷航,信心强! 革命战士豪情壮, 世界革命担在肩, 披荆斩棘向前方! 向前方,无阻挡, 刀山火海也敢闯, 牛鬼蛇神敢出笼, 统统把它消灭光! 他朗诵道: 毛主席呀胜爹娘, 哺育革命战士在成长, 我要永远永远跟着您啊, 永生永世不转向! 毛主席呀像太阳, 红彤彤的太阳照四方, 世界革命人民齐声欢呼: 毛主席啊, 万寿无疆! 可是,明天还有新的战斗任务,晚会不得不暂时告一段落。主持晚会的文娱委员邱长春,这时出来朗诵了终场诗: 颂歌一首首, 战士心激荡, 说不完我们对毛主席的无限热爱, 表不尽我们对毛主席的无限信仰。 我们高呼毛主席万岁万万岁, 我们祝福毛主席万寿无疆! 林彪同志号召我们“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战士。” 我们决心读一辈子毛主席的书, 我们决心走一辈子革命的路, 我们要一辈子改造思想, 我们要一辈子为人民服务! 邱长春朗诵到这里,对大家说:“同志们,让我们全体起立,高声歌唱《毛主席的书是革命的宝》!” 晚会在洪亮、整齐的歌声中胜利结束。 《口述》330:伟大的毛泽东思想的光辉,哺育出多少无产阶级路线革命英雄人物! 《口述》338:1960年,林彪同志发出“一定要把毛泽东思想真正学到手”的伟大号召,立即得到全军上下广大干部战士的热烈回应。王裕昌在当连长的时候,有一天,连里的上士发现他一个“秘密”;他平时最讲勤俭节约,可他用手电池为啥用得特别快呢?别人一副电池都能用很长时间,他却几天工夫就用完了。这是怎么回事?慢慢地,上士找到了答桉:原来他天天晚上躺在蚊帐里学习毛主席着作,照明的方法,就是打手电筒。 《口述》339:他在“学”字上下功夫,更在“用”字上下功夫。他说:“学习毛主席着作,不仅用脑子去钻研,而且要时时刻刻用行动去体现。” 《口述》350:“毛主席万岁!”这五个闪闪发光的大字,是王裕昌心里要说的千言万语的概括。是敬爱的领袖毛主席的教导,使他这普普通通的农民,把自己的一生同光辉壮丽的共产主义事业结合起来,使他懂得了人为什么活着,应当怎样去恨敌人,爱同志。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是他心中光芒万丈的红太阳;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是他在一切艰难危险面前无所畏惧、勇于为革命献出自己一切的力量源泉! 《口述》354:我离开五队,回到我居住的九队,沈玉英的形象仍然在我的脑海浮现。我多么想知道这朵“开不败的向阳花”是怎样“绽放”、“吐艳”的!毛主席说“群众是真正的英雄”,我要按照毛主席的教导认真向群众学习,像沉玉英这样的贫下中农中的优秀人物,是我多么理想的老师呵,我迫切地希望瞭解有关她的一切......... 《口述》358:毛主席的书,贫农女儿最爱读;毛主席的话,首农女儿最爱听。沈玉英双手捧着伟大领袖题词,浑身增添了无穷的力量。第二天,她把病痛撤在一边,在病床上专心地读起毛主席着作来。当她读到《为人民服务》一文中写的“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她的信心更加坚强了。 《口述》360:“人总是要死的”,沈玉英突然被这几个字吸引住了!《为人民服务》这篇文章她看过无数遍,但这几个字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打动她的心。“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有不同。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 沈玉英放下书,一种崇高的感情洪流在她的心中奔腾。她想,张思德为革命而生为革命而死,我呢?难道就因残废而等死吗?不,不能!病魔夺去了我走路的自由,但无法夺去我为人民服务的权利。只要我的心脏在跳动,我就要完全,彻底地为人民尽力。活着就应该对人民有用! 《口述》361:从此以后,她就利用一切机会宣传毛泽东思想,只要乡亲们到她屋里来,她就热情地帮助别人学习毛主席着作。1965年8月间,五队社会主义青年小组成立了,她主动协助小组长,组织青年们学习毛主席着作,帮助这个小组建立了学习制度,使他们经常坚持学习;农忙的时候,她便结合当前的思想、工作,选出毛主席的语录给大家学。她还把毛主席的语录写在小黑板上,请别的青年带到田头、场头。她不仅帮助青年人,也帮助老年人。她和贫农老妈妈、共产党员金小妹订立了“合同”:这位老妈妈每天都要到沈玉英屋里学习一条毛主席语录。 《口述》366:这个厂,在全市九个纺织厂中排行第九,名叫“国棉九厂”。有的工人嫌国棉九厂这个“九”字不吉利,提到“九”字就眉头皱。他们说,要扔掉这顶落后帽子,非得改个厂名不可。 “文化大革命”一声炮响,九厂的无产阶级革命派在去年1月20日一举夺下全厂党政财文大权,把走资派和牛鬼蛇神揪了出来。他们说:“什么‘九’字不吉利!?我们不靠天,不靠地,有了毛泽东思想,天是我们的天,是我们的地。定叫烂摊子里出奇迹,老末变第一!” 就在夺权当天,一个严重问题摆在新的红色政权面前:全月已经过了20天,生产计划才完成一半。走资派在暗中窃笑,道遥派在全厂瞎跑,革命派在紧张思考:怎么办?怎么办?厂革命委员会突出无产阶级政治,狠抓根本,首先召开了誓师大会,发给全厂革命职工每人三件宝:一套四卷宝书,一枚毛主席像章,一尊毛主席塑像,号召大家以“抓革命,促生产”的丰硕成果,向伟大领袖毛主席报喜。大家手捧三件宝,面对毛主席像庄严宣誓:“毛主席啊,毛主席!您支持咱夺了权,咱一定给您争气!”他们说到做到,不放空炮。 《口述》367:我们放眼望去,只见车间里毛主席语录牌和标语牌琳琅满目,革命大批判专栏星罗棋佈。工人们个个胸前印着鲜红鲜红“无限忠于毛主席”的大字,显示着他们对毛主席的耿耿忠心。革命大批判的烈火熊熊燃烧,表现了他们对中国赫鲁晓夫的无比仇恨。看到这派生气勃勃的革命景象,一个向地方左派学习、拜工人群众为师的强烈愿望吸引着我们。 《口述》370:从白发苍苍的老大娘到四、五岁的小娃娃,全都杀将出来,勐抄“私”字老窝,大办家属学习班、坑头批判栏。过去有的工人回家睡大觉,不学毛主席着作:现在就连躺着学习,四、五岁的孩子也会批评他不忠于毛主席。 《口述》370:九厂的同志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场急风暴雨当中,就这样一天也没有停止过门私批修,一小时也没有停止过生产。全厂上下、各行各业、各种人员,犹如干支经纬在织布机上紧密地编织在一起,统一了思想、统一了意志、统一了行动、统一了步伐,真正统一在毛主席革命路线的伟大红旗下! 《口述》371:九厂根据形势发展,根据实际需要,办的学习班有各种类型。为了更加及时地贯彻落实毛主席的每一条最新指示,前不久他们又办了一种短期学习班。当毛主席指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实质上是在社会主义条件下,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的政治大革命,是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下的广大革命人民群众和国民党反动派长期斗争的继续,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阶级斗争的继续”,革命委员会立即针对群众中的轻敌麻烦情绪,组织骨干,办了三天学习班,把毛主席的最新指示扎扎实实灌输到群众中去。 《口述》372:九厂生气蓬勃的兴旺景象,使我们浮想联翩。在全国,有多少个工厂,多少个农村,像九厂这样在阔步前进啊!如果说生产的跃进一大可以等于二十年,那么,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中,人们思想的跃进一天就不知要等于多少年了!“毛泽东思想指引下的人民革命是历史前进的火车头。”伟大的毛泽东思想造就的一代新人,正带动着历史的巨轮,滚滚向前!迅勐向前! 《口述》376:陈菊女领着党员和干部在田边反复学习“老三篇”(毛泽东《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愚公移山》--一编者注)。她说:“毛主席号召我们学大寨,大寨开的是石头,我们开的是土;愚公能搬两座大山,我们还挖不了一条十几里长的小河沟?” 《口述》379:开始,樊孝菊没管这一套,一个劲领头勐干,可是队里还是没什么起色。为什么?她又打开红宝书,向毛主席请示。毛主席说:“任何过程如果有多数矛盾存在的话,其中必定有一种是主要的,.........捉住了这个主要矛盾,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樊孝感到格外亮堂:“是啊,要捉住主要矛盾!”在‘街上’,什么是主要矛盾呢?她立刻组织干部和贫下中农一起学习,一学就开窍,都说:“要改变我俚队落后面貌,就得打垮阶级敌人的进攻,狠批资本主义自发势力。”经过充分调查研究以后,他们狠斗了一个破众集体经济的地主分子,揭开了街上生产队的阶级斗争盖子。接着又组织了忆苦思甜。“阶级斗争,一抓就灵。”这一学一斗一忆,大大提高了社员、干部的阶级斗争觉悟,激发了搞好集体生产的积极性。社员说:“阶级斗争整一整,资本主义就改一改;阶级斗争抓得紧,社会主义方向明。"干部也说:“人争气,火争焰,要干,我们就领着大家狠狠干一场,不挤掉这个‘烂柴兜’帽子不罢手!”毛泽东思想为广大群众所掌握,就变成无穷无尽的力量,变成威力无比的精神原子弹。这以后,生产队就像锅里煮开的水,热气腾腾。 《口述》384:有了毛泽东思想,就有最美的灵魂。望着陈菊女、樊孝菊、谭冬幼老中少三代妇女,我们不禁想起了毛泽东思想哺育的千千万万新人。他们紧跟伟大领袖毛主席,在祖国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正奋笔“写最新最美的画图”。 “飞雪迎春到”! 看哪!世界正进入一个完全崭新的历史时代——伟大的毛泽东思想的新时代,让帝修反发抖,让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哀鸣吧!今日中国红一代,明日世界一片红!未来的天下属于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最新最美的人。 看了这部分内容,第一个感觉是:这些文字是不是“淋漓尽致地揭示了毛泽东时代在“伟大光荣正确”外表之下的绞肉机本质。”?文化大革命,确实是一个“绞肉机”时代”,不过不是《口述》中所说的“绞肉机”,《口述》中也没有说出什么“绞肉机”。 “一场浩劫”,就是对“绞肉机”最好的描述,据历史学家王年一披露:“一九七○年二月至十一月共十个月挖出了‘叛徒’、‘特务’、‘反革命分子’一百八十四万多名,捕了二十八点四八万多名,杀了数以千计的人。”〔53〕其中,逮捕了“反革命分子”二十八万四千八百多名。〔54〕 这就是“绞肉机”。“绞肉机”,如同如何一个机器,需要加油,没有油。“绞肉机”转不起来。林彪的“句句真理”,“一句顶一万句”,“全党共诛之,全国共讨之”,就是机油,使得这一台“绞肉机”越转越快,越转越锋利。林豆豆的这些文字,在这台“绞肉机”的转动中,到底起的是什么作用?是揭露“绞肉机本质”吗?当然不是。其实是把“绞肉机”包装起来,说得花好桃好。 其二,当林豆豆的笔下写出这些文字的时候,这是林豆豆真实的思想吗?还是一层伪装的皮? 其三,林豆豆的文学功底还是有一些的,不愧是北大进修过的。在“绞肉机”隆隆滚动的时候,能够构造出这么一幅绚丽,灿烂,燕歌鸟语的画面,使得圣上龙心大悦,功夫也不是一般的。今天,用同样的功夫去构造《林豆豆口述》也是有基础的。 其四,比较一下“可怜的林彪”中的“林彪为什么连看书的自由都没有?以至他看过、划过,以及他作过眉批的马列着作不得不藏在他自己坐的沙发垫子下面?”和这里的“陈菊女领着党员和干部在田边反复学习“老三篇”(毛泽东《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愚公移山》--一编者注)。”简直就是一个在地球,一个在火星,这是同一只手写出来的文字么? 《口述》的“内容简介”中说: 本书还辑录了林豆豆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以林彪女儿和《空军报》记者的身份所写的部分报道,文章。 这些珍贵的第一手资料,淋漓尽致地揭示了毛泽东时代在“伟大光荣正确”外表之下的绞肉机本质。 从上面的文字中读者看到了什么呢?舒云在《整理者的话》中说“而林豆豆对自己的化名文章也已经忘记了,所以还是有一些林豆豆化名的文章没有搜到,只能留下遗憾。”林豆豆对很多的细节都记忆甚牢,举手投足,惟妙惟肖,而“对自己的化名文章也已经忘记了”,确实有点遗憾。不过也有办法补救。高厚良《“九一三”之后的林立衡----暨说给豆豆的知心话》中说: 1970年九届二中全会前夕,《空军报》连续发表林立衡参加炮制的五篇评论,极力吹捧林彪。经林立衡同意,又将林立果的《讲用报告》改成三篇文章以"学果文""向立""薛进"的署名在《空军报》头版连续刊载,制造舆论。 以上这些《口述》中的文字,有些部分取自《爸爸教我怎样学会写文章》。《林豆豆的十年》中称之为“这篇文章没有公开发表,只是刊载于1968年1月4日《空军报内部通讯》,实际是空军报社内部业务学习的参考资料,然而却不胫而走,洛阳纸贵。原因是里面讲述的林彪对于写文章的一些观点、理念、要求、途径,极富新意。”有些部分取自《刘亚楼叔叔永远活在我们心里》,也就是舒云说的“因为是真情实感,所以动人。”其它的文字,据舒云所说是“不敢恭维了。里面的时代气息太浓。”上面所引的诗,都是别人所作,不过是林豆豆给介绍出来了。 舒云说: 《爸爸教我怎样学会写文章》在“文化大革命”中流传很广。记得我那时就读到过,无论是文笔还是写作方法,我都崇拜至极。 还有《刘亚楼叔叔永远活在我们心里》,这是刘亚楼逝世后林豆豆的怀念文章,因为是真情实感,所以动人。 至于剩下那些林豆豆的旧作,就不敢恭维了。里面的时代气息太浓。 舒云的说法有点奇怪。都是同一个时代,出自同一只手,为什么有三种评价?难道《爸爸教我怎样学会写文章》没有“真情实感,所以动人”?“不敢恭维”难道没有“真情实感,所以动人”?前面的“那时”,说的是“那时”,后面的“不敢恭维”说的是“现在”,舒云在“那时”,已经看出“时代气息太浓”,“不敢恭维”了么?至于“真情实感,所以动人”,你就搞不清楚她说的是“那时”还是“现在”。也难怪,舒云的文字,舒云的逻辑,或许你永远别想搞清。 林豆豆的这些文字所表现的难道不是“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么? 或许有人会责怪我过于刻薄,对当年的一个妙龄少女喋喋不休,揪住林豆豆不放。其实,我并没有过分责怪林豆豆的意思。在那个黑白颠倒的年代里,谁没有写过这样的文字?况且,林豆豆的文字,尽管《林豆豆的十年》和《林豆豆在空军报社的十年》中说的是“洛阳纸贵”,《林豆豆,走出帅府的十年》中说的是“吴法宪指示空军报社大字铅印500本,空军党委常委每人一本,认真学习。”,但是,比起当年二当家的“句句真理”,“一句顶一万句”来,其影响力毕竟是天差地别了。 我不在乎林豆豆当年的文章是不是“时代气息太浓”,我的问题是:林豆豆的这些文字,是假心假意的么?如果是,那么,这一个妙龄少女确实是把自己隐藏得太深太深,简直超过了当年的二当家,这是可信的么? 应该说林豆豆文字中表现出来的都是她的真心。是她对老大的“林立衡的这篇文章写得不错。”“传话要林豆豆以后每隔一两个月就写一篇《三访九厂》这样的文章”的知遇之恩的回报。从她的《爸爸教我怎样学会写文章》来看,林彪在其中说的一些话应该是真实的,如同张聿温所说“原因是里面讲述的林彪对于写文章的一些观点、理念、要求、途径,极富新意。”这些话,林豆豆自己是说不出的。舒云的博客上曾经转载过《爸爸教我怎样学会写文章》,加了如下按语:“舒云按:应网友之邀,我贴出林豆豆的《爸爸教我怎样学会写文章》。此文在文化大革命中非常有名。您细读此文,可以看出林彪非常有心,他无论琢磨什么,都成“精”。也难怪中央领导人个个吹捧毛泽东,而只有林彪语言惊人,让人过目不忘。”这样,官伟勋所说的所谓“尤其在听了父亲对党和国家所发的一些令人沮丧的议论后,这位正在妙龄的少女却第一次萌发了轻生的念头,吞下了大量的安眠药。”所谓“在对待“最高指示”的态度上,母女也是冰炭不容、背道而驰的。”就是在瞎说了。实际上更确切些说,是官伟勋轻信了。 如果和“九一三事件”中的林豆豆比较一下,就可以看到,林豆豆在“九一三”中的作为是有其思想基础的。《林豆豆,走出帅府的十年》中说: “文革”中,特别是九届二中全会以后,由于她了解林彪的一些思想、做法和精神状态及身体状况,曾对她所信任的苏天中说过这样的话:让林彪当副统帅不行,这样下去不得了!苏天中一听,赶紧劝阻说:你不要再讲了,再讲就是反革命。苏天中把这话告诉了叶群,叶群气不打一处来,对林豆豆的控制就更严了。 1971年6月,林豆豆在家听到林彪对毛泽东的非议,对林彪产生了担心和忧虑。她想报告黄永胜,怕不可靠,到301医院看胡敏时,曾向胡敏反映,希望她能通过邱会作向毛泽东报告。胡敏听后对她说:“这些话,你不该说,我不该听,你给我说了等于零。”边说还边做手势,在耳边画了一个圈。后来,林豆豆又告诉了程世清。程世清的反应几乎跟胡敏一样,他双手捂住耳朵说:“你当没讲,我当没听,这些都等于零!” 程世清的下面一段话已经是众所周知了:“四、林豆豆曾两次来南昌采访,到过我家。她和我爱人交谈时,流露过对叶群的不满,并说她家里的情况很复杂,请程政委不要涉及她家的事。”(舒云《九一三事件人物程世清》)。程世清所说,林豆豆在1979年11月2日《给江西省纪委调查人的调查材料》中也作了半个旁证。 《口述》66:接着程世清急着要去开会,我又同程世清的爱人说了一阵。并要求程把我对他说的话转告毛主席。 1971年10月6日,毛主席关于我的讲话中,说了他“一个月前在江西听说了”。1972年8月26日总理我和张清林时,汪东兴说:“程世清给我说了,是对的,但是现在看来他陷得也很深!”这些都证实程世清是给毛主席说过我对他讲的一些情况的。 《自己写自己》中林豆豆摇头叹息道:“历史上多少悲剧都是在误会中产生,相互不信任,导致一个国家败亡。通观历史各朝,都离不开这一轨迹。” 上面的一系列文字,表明林豆豆的思想是连贯的,一致的。官伟勋听了林豆豆的一面之词,就以为找到了林豆豆自杀的原因,实际上是一种浅薄的表现。 官伟勋的文字该读者的感觉是,林豆豆听了林彪所说,林豆豆相信了林彪的话,而且是相信了林彪的“否定性的看法”。为什么不是相信了林彪的“肯定性的看法”?难道林彪没有“肯定性的看法”么?我的感觉是,林豆豆听了林彪所说,对林彪的两面性有了一些了解,对林彪有了一些担心。不能说,林豆豆对老大没有一点看法,但是,总体来说,还是相信老大,保持着力求上进,做一个无产阶级接班人的愿望。“九一三”的时候,林豆豆坚决反对林立果的谋杀计划,正是林豆豆思想发展的必然结果。 林彪,戴上了面具,成了两面派,久而久之,这面具和脸连成一块,便时时处处以这面具示人了,即使是对公子,千金。譬如,《爸爸教我怎样学会写文章》中林彪所说,便体现了林彪的面具和脸一体的效果。但是,面具戴着也有不舒服的一面。总有时候,要掀开来透透气。其它地方是不能掀的,只能给公子,千金露一手。公子自然是心领神会,知道了面具是面具,脸是脸。千金却是被吓着了。 *淫邪的毛泽东 上面的文字出自于林豆豆文革中的手笔。下面的文字出自于林豆豆80年的手笔。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老大也由“伟大”变成了“淫邪”。当然,说的是同一个毛泽东,事情发生在同一个时期。只是,说的时间从68年变成了80年。所以,说起来到底是毛泽东变了呢还是林豆豆变了呢?68年的林豆豆,80年的林豆豆,到底叫人相信谁? 《口述》31:叶群说:我和总理现在都不清楚主席到底为什么不离开武汉,在这么紧急的特殊情况下,还不让群众知道他住在那里。只听说他又要横渡长江,汪东兴、陈再道不让他游,说是保证不了安全。主席不听,不肯走。又听说是因为那里藏有主席多年来最喜欢的一个……现在不知道这个事是真是假,也不好过问。 《口述》36:叶群说:主席到底为什么不离开武汉,具体原因我还搞不清楚。大约1968年底后,叶群带着我多次问过汪东兴。汪东兴开始只字不露,后来当着我对叶群说:别墅里有一个...主席捨不得离开,怎么劝也不行。过去主席一去武汉,就捨不得走。几乎每年要去一次,一去就住几个月.........九大后,林立果给我讲了同样的情况(有关“720”事件情况,在我要陈述的重大历史事件真相中,比较起来,还只是件小事。关于此事,我不在现场,均听他人所说,且记忆有限,以核实为准)。 林立果说:主席在武汉演这场戏,整陈再道,不是整陈再道一个人,而是为了做给军队看的。那么多群众互相残杀,死于非命,地方那么多老干部和陈再道等军队老干部被斗得那么惨,家破人亡。他还在寻欢作乐!这太重色轻国了!与幽王无故点烽火有什么区别?!总理、首长(林彪)和军队把他救护出武汉,他不放心,也可能不好意思回北京,却去了上海,住在最高级别墅里,由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他们陪着。可是他一天也离不开.....就叫汪东兴用专机把刘某某等人立即送到上海,藏在一个小楼里,怕江青知道,弄得江腾蛟、余立金很为难。他把好心好意保证他安全的陈再道弄到北京斗得那么惨,他疑心太重了!他容不得别人对他有任何不同意见,除了江青和几个“秀才”,他谁也不相信。 《口述》87:王淑媛嘲讽李文普说:“郭连凯和你‘立大功’了!倒把首长‘卖’了进去!让首长做恶人。你们这些秘书太没良心了!干这样缺德的事!你们就是欺负首长有病,脑子不好使,管不了这些事。”(多年来,特别是“文化大革命”开始后,王淑媛这个最被“林办”所有工作人员内心识的老党员,调来“林办”前的全国三八红旗手,不识几个字的翻身劳动妇女、普通公务员,这样痛骂秘书们这类做法的话太多了!尽管她是林彪最信任的工作人员,认为她“非常正直、诚实”等等,可是“文化大革命”中在她差一点被关进北京卫戍区,差点被逼得自杀时,林彪不知道,也保不了她。她怕加重林彪的病情,一直忍着没给林彪说过。她和我同室相处,经常为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老干部挨整林彪遭受江青他们的摧残,折磨而掉泪,对江青、康生他们及其一伙表示了极大的愤慨。解放后本来对党和毛泽东同志充满了无产阶级感情的她,对毛泽东同志政治上、生活作风上一系列重大错误的做法和行为,日益忧虑,后来甚至对毛泽东同志表示过失望。她同我讲到一些骇人听闻的具体事实时,常常对我说:“主席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啊!他把好好的一个党和国家搞得不像样子啊!”“这样下去,很危险啊!.......") 《口述》89:自上海会议后,毛泽东同志事先没有征求林彪的意见,完全违背林彪的意愿,就擅自指令叶群从此取代总长代表林彪参加中央政治局会议。“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工作人员知道,叶群在家里,关于“两头尽受气,把我夹在中间,这样下去,我简直没法活了!”等等这类话说得更多了。王淑媛等见到过叶群多次拉着我和林立果的手,在房间里哭,甚至把门关起来,在房间里暗自哭泣...... 八届十一中全会期间及其以后,积郁如山、忧心如焚的林彪对毛泽东一再含泪明,请求免任“接班人”。毛泽东不仅不准,而且引用《世说新语》中林世宗的典故,说:“林世宗也姓林,但他守的并非松柏之志,你不要唱对台戏”。林彪后来又不断对毛泽东提出辞职,又多次被批为“装病”等。毛泽东还专门派江青对林彪、叶群说:“副统帅老是提出辞职的问题,主帝很生气,叫我转告你们,以后再也不准提这个事了!主席说,不当也得当!副统师有病,叶群为什么也不参加会议?总不是也病吧?!” 《口述》94:叶群说:“主席在杭州见我时(上海会议之前叶群在搞“四清”运动),找我谈话谈了几个小时,叫我吃了午饭后,又接着找我谈,一直谈了一天。” 叶群说:“我讲了我在农村搞“四清”运动的情况,讲了农村基层干部、农民生活状况和农村风俗。”叶群说:“主席说他‘很高兴’听我谈这些。”叶群说:“我怕主席嫌我话多,请的时间太长,几次提出告辞。主席不让我走。” 叶群说:“主席问了农村‘四清’运动中的一些问题,然后问来问去,就问到罗长子。主席说,听说罗长子有事不找林彪。我就说了你长期在外休养,具体工作叫总是多请示其他老师,罗长子和你也就通气少些。” 叶群说:“主席就具体问了关于军委扩大会议总结发言和五级干部定级名单的情况。主席问:‘罗长子不是军委主席嘛,也不是军委副主席嘛,党内也不是政治局委员,怎么由他做总结发言?想说有的老帅组织了一个班子准备了一两个月的总结发言稿,怎么不跟这位老帅总结呢?听说罗长子的总结发言事先没有经过军委其他领导看过?大将也不是他一个嘛,现在许多老帅和大将怎么没工作干?怎么都养起来了?党政军的工作难道就靠罗长子一个干?'主席还问了:‘报到中央的军队级干部定级的名单怎么连国防部长的签批也没有?'” 叶群说:“我就没想到主席对军队这些事的情况那么清楚,那么仔细,也不清楚主席问我这些又是什么意思。我听了很紧张,我就照实说了具体情况,说了你和总长谈话的情况和总长找我谈话的情况,说了之所以出现这些情况,是由于你长期休养,很少过问,总长太忙。说了五级干部定级的名单没经过林彪同志,是因为总长的一个秘书忘了送了。说了总长亲自找你检查了,你不怪总长,是你叫总长大胆管的。说了总长是你推荐的,你负有主要责任。” 叶群说:“主席听了不满意,说我是有话不敢讲,我就又讲了你身体确实不好,不能胜任国防部长的职务,你又想找主席辞职。”(1959年毛泽东同志极其错误地发动批判彭德怀同志的庐山会议期间,他要求林彪出任国防部长。林彪坚决谢绝。李文普等人知道在庐山上,林彪再三找毛泽东同志,对他苦苦哀求免任,并按毛泽东同志过去定的军委副主席的名次,提议贺龙同志出任国防部长。毛泽东同志大发火,指着林彪说:“林彪!你就是怕承担责任!什么身体不好,就是装病!”“不当也得当!”说完把门“砰”地一声关上,就走了,林彪回来长叹不已....1962年毛泽东同志又极其错误地发动批对所谓“右倾机会主义”后,林彪又多次提出辞职,仍然提议贺龙同志。) 叶群说:“主席说他早就讨厌这个罗长子,说开国大典那天,上下天安门的路线,非要他说了算数不可,我走一步,他跟一步,路线都是他定,实际上是他要‘炫耀自己’、‘出风头’,从那天起,我就讨厌他了。” 叶群极为震惊地摇头说:“主席对开国那天这么一件小事,十多年了,怎么还记这么清楚?!” 叶群继续说:“主席还说罗过去限制了他的自由。他说‘罗长子当公安部长,我真受罪,后来幸亏他没继续当公安部长了’,说‘罗长子这么狂’,说‘发展下去,很危险’,他早就看出罗这个人‘将来有野心'。” 叶群说:“我听主席说罗长子‘将来有野心'的意思,当然不是指罗长子想当国防部长的问题,他是副总理、军委秘书长,又是中央书记处书记,国防委员会副主席、国防工办副主任...一身兼党政军好几大重任,你长期休养,把工作交给他了。他参加政治局会议,是你叫他代表你去参加的,也是主席、中央同意的,不存在‘篡国防部长的权',‘有野心想当国防部长’的问题。我听主席讲的意思是指罗长子这么狂,‘将来有野心’,是要篡党的接班人刘少奇同志的位的问题。这,你怎么好去保他呀!” 叶群说:“可是这次会议上又说罗长子‘篡国防部长的权’的问题,弄不清怎么回事?” 林彪气得发抖说:“罗长子篡我的权?这真是笑话!根本不存在这个问题嘛!是我有病让贤,叫他对军队工作大胆管,多管的嘛!我不找主席说清楚,不太冤枉罗长子了!我也冤枉呀!这么大的事也不找我,我得去找他!” 林彪说完就站起来又要去找毛泽东同志,叶群还是把他按倒在沙发上劝他说:“主席决定突然开中央紧急会议,听说是为了防止罗长子‘搞政变’,到底是怎么回事,主席掌握了罗长子什么事实,我们长期在外休养,我们和罗长子一年见不了几次面,可能是我们不知道,你怎么能去保?到时候就该说你在背后怂恿罗长子‘搞政变’、‘篡接班人刘少奇同志的位’了,你去保他,还以为是你心里有鬼,怕牵连,想捂住什么事,保你的兵权呢,这你怎么能去保呀!何况现在中央已经开会作出决议了!越保越糟。让主席去查嘛,查不出什么事,看主席怎么办嘛!不然,主席老是对你和罗的关系不放心。” 林彪摇头长叹,泪流不止,说:“主席事先找我谈一分钟的话也好嘛。”(据我所知,林彪至死,毛泽东同志也始终没有找林彪谈过关于总长的一句话) 叶群说:“主席叫我见了他之后,立即离开杭州,并交代我要绝对保密,特别注意安全,不能让罗知道我来杭州见过他。”(这些话很多人都知道。我见叶群一直严密保存有这个谈话的详细记录。“九一三”后如果没有被销毁的话,是不难查证的) 叶群说:“主席当时也没有说要对罗怎么样。你也知道,主席已多年说话不算数,决心多变的,刚刚说的话,马上就推翻,来一个180度的大转弯。我当时听了很紧张,不知道到底真的要整谁,感到又要‘钓鱼’了。” 林彪听叶群讲后,对叶群大发脾气:“我早就交代你,不准说长子的坏话,你在杭州背着我搞什么鬼?” 叶群说:“我可没有背着你搞什么呀!我是主席叫我搞‘四清’的,主席见我,我只想着给主汇报在农村搞‘四清’的情况。听主席问了关于罗和你的事后,我才反映了一些一般情况。说了我们没有发觉总长有什么大问题。我只是让主席知道罗和你没有太密的过从关系,没有搞什么阴谋。罗是你的部下,不说一下,也有个责任问题。我可没想到主席要整倒总长呀!我说总长的坏话,对我有什么好处?” 叶群说:“主席对军队一个师的关于‘反对折中主义’的批示,你是国防部长,一直不知道,我是今天从会议文件上才刚刚看到的。‘反对折中主义’在军队现在就是针对罗的,以后还不知道要弄到谁头上呢,现在主席就看别人对罗抱什么态度。看样子不单纯是为了整罗,还不知道有什么来头呢?” 《口述》117:约1969年秋,叶群带着我去北京医院看已脱离病危的汪东兴。叶群问汪东兴的爱人:“汪主任这次病危,主席有什么指示吗?” 汪东兴爱人只是摇头掉泪。叶群看汪东兴时,汪说:“我这么大年纪了,江青、李、毛远新他们动不动叫我‘老汪’,对我发号施令,动不动当着战士和服务员的面把我当作他们家的佣人。他们家谁要是有点病了,简直不得了,大吵大闹的,我给派最好的医生和护士,又说是我派去监视他们的,我拼死拼活为他们家服务,这次病得差点死了,他们连问都没问一下,不管我死活。” 叶群听秘书报告汪东兴病危后第一次带我去北京医院看汪东兴时,汪已病危,血压量不到,也不能说话。我见汪的爱人正在对医护人员边哭边喊:“现在谁也不管!反正救不了了!你们都走开!” 汪东兴爱人见叶群后,当着一对孪生女儿哭着对叶群和我说:“到这个时候,谁也不管了!已经不行了,救不过来了!‘人家’就是要他早点死,他死了,‘人家’才放心.........” 接着叶群、我与汪东兴的爱人、两个女儿进入一间小房子,汪东兴的爱人把门关上后,又当着她的女儿们对叶群和我放声痛哭说:“汪的病,就是为他们一家活活累的,胃病早就严重了,就是不给他条件休养、治疗。汪这次突然大出血,不敢叫我们找你们呀!汪感到自己没救了,说话都很难了,还是不准我找你们,说要是你们救了他的命,‘人家’将来就会要你们的命。所以不敢叫我找你们和总理,怕你们和总理担风险。” 叶群请总后派了解放军总医院曾主任等专家到北京医院参加抢救。 当林彪、叶群听到贺龙同志病重、病危的报告时,同样要求尽一切努力进行治疗和大力抢救,并急报毛泽东同志与党中央。当林彪听到贺龙同志病逝时,不禁仰天长叹:“一个元帅去世了,难道连个追悼会也不开了?!”并说:“我们这些人也快了!” 关于这一点,我过去已对一些同志说过。至于所谓林彪用医药谋害贺龙同志的说法,是毫无事实根据的。关于贺龙同志挨整的情况,有些人云亦云,令人啼笑皆非的世俗流言,贺龙同志在九泉之下要是知道了,我相信他才真正是要执手杖敲敲“凡是”、“就是”者的封建主义脑袋了!为此,我也将在必要的时候澄清一些说法。 叶群问:“主席不是很关心你嘛?!这次主席没有指示?” 汪叹息地说:“没有。” 叶群问:“主席还找女孩子玩?”汪东兴战战兢兢说:“有张耀祠,主席照样找女孩子跳舞.....” 汪东兴欲言又止。 《口述》119:至于空政文工团刘某某等人的许多故事,很早就有了。但林彪、叶群是1967年以后才逐渐听说一些,并对此极为震惊、嗟叹。林彪说:“我以为1959年那件事以后,他已经改了。” 《口述》120:五一三事件后接着发生震惊全国的武汉“720”事件,事后汪东兴告诉过叶群,也是由于东湖宾馆内的风流事引起来的。可是谢富治、王力、江青、康生之流蒙骗了中央领导同志,完全抹杀了其事件的真相,此是后话 《口述》123:这不能不使人想起“九一三”后,江青、康生他们别有用心地大搞张冠李戴、栽赃陷害的批判。他们在全国报刊上毫无事实根据地公开批判所谓林彪“生活糜烂透顶”等等,这纯属诬陷。林彪在生活上俭朴纯正,无可非议,这是众所周知的。关于这一点,我将举出“林办”工作人员人所共知的大量事实来证明九一三事件后江青、康生、纪登奎、汪东兴他们是怎样颠倒黑白,嫁祸于人,诬陷林彪的。事实证明谁才是真正生活糜烂透顶的人。 《口述》124:十二、至于“选人”的事,“林办”工作人员都清楚,林彪根本不知道。他听我说了一点后,气得发抖,大发雷霆,严厉斥责“选人”的事。 陈励耘等人“选人”的事,我听林立果等人说,是汪东兴直接叫陈励耘给毛泽东挑选女“服务员”的,以便替代杭州西湖刘庄“行宫”里“文化大革命”前进去的、几乎与世隔绝的老“服务员”。这种事,毛泽东常去的许多省市,几乎都有。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这些事都是汪东兴、张耀祠下令、也许是传令叫干的。 《口述》126:汪东兴对叶群说到关于总长时还讲过:“对主席安全的事,左右都为难,对江青、李讷、毛远新、张少华、毛岸青这些人的关系很不好处理,特别是主席找女孩子玩这些事......叶子龙、杨尚昆、罗瑞卿被整都与这些事有关。” 1969年及以后,叶群拉着我对林彪说过:“主席整掉罗长子原来是为了解除你的兵权,为先后摘掉彭、陆、杨、刘、邓、陶做准备的。就是为‘文化大革命'做准备的。都上当了!你那时老是想找主席保罗长子等人,你能保得住吗?!主席就是要以你的名义整罗长子,就像开始要以彭真的名义批什么‘三家村’等,以刘少奇的名义批彭罗陆杨那样。你要是身体好,管事的话,像战争年代,像东北那样对主席,凭你那个思想和性子,早完蛋了!” 叶群说:“主席就喜欢和人单独秘密来往,喜欢自由自在地找女孩子玩。罗长子这些人只知道保卫安全,不知道主席的心理。好心好意关怀毛岸青,哪想到这还会得罪了主席。杨尚昆在主席房子里安录音机,也不是搞什么阴谋,搞什么窃听,是为了记录和整理主席的讲话,作为历史资料,哪想到政治上主席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主席当然嫌这样碍了他的事了!除了汪东兴、张耀祠那样的人外,像田家英、叶子龙、周小舟、胡乔木、杨尚昆、罗长子等这样的人和在他身边工作过的许多秘书不是被逼得自杀了,送去劳改的,就是被整垮了。过去谁想到,‘路线斗争’,斗来斗去,除了政治上不同意他那些‘左撇子’、‘拗相公’、苛刻人的作法外,还跟这些家务事、私怨的利害关系这么大!” 看看80年林豆豆所说,说她对毛泽东恨之入骨毫不为过。她说了一些什么呢?我们把上面的文字再精炼一下: 别墅里有一个...主席捨不得离开,怎么劝也不行。过去主席一去武汉,就捨不得走。几乎每年要去一次,一去就住几个月......... 那么多群众互相残杀,死于非命,地方那么多老干部和陈再道等军队老干部被斗得那么惨,家破人亡。他还在寻欢作乐!这太重色轻国了!与幽王无故点烽火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一天也离不开.....就叫汪东兴用专机把刘某某等人立即送到上海,藏在一个小楼里,怕江青知道,弄得江腾蛟、余立金很为难。 解放后本来对党和毛泽东同志充满了无产阶级感情的她,对毛泽东同志政治上、生活作风上一系列重大错误的做法和行为,日益忧虑,后来甚至对毛泽东同志表示过失望。她同我讲到一些骇人听闻的具体事实时,常常对我说:“主席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啊!他把好好的一个党和国家搞得不像样子啊!”“这样下去,很危险啊!.......") 叶群问:“主席还找女孩子玩?”汪东兴战战兢兢说:“有张耀祠,主席照样找女孩子跳舞.....” 汪东兴欲言又止。 至于空政文工团刘某某等人的许多故事,很早就有了。但林彪、叶群是1967年以后才逐渐听说一些,并对此极为震惊、嗟叹。林彪说:“我以为1959年那件事以后,他已经改了。” 五一三事件后接着发生震惊全国的武汉“720”事件,事后汪东兴告诉过叶群,也是由于东湖宾馆内的风流事引起来的。可是谢富治、王力、江青、康生之流蒙骗了中央领导同志,完全抹杀了其事件的真相,此是后话。 陈励耘等人“选人”的事,我听林立果等人说,是汪东兴直接叫陈励耘给毛泽东挑选女“服务员”的,以便替代杭州西湖刘庄“行宫”里“文化大革命”前进去的、几乎与世隔绝的老“服务员”。这种事,毛泽东常去的许多省市,几乎都有。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这些事都是汪东兴、张耀祠下令、也许是传令叫干的。 有关这方面大量骇人听闻的事,叶群主要是从汪东兴那里听说的,其次是从吴法宪、余立金同志那里知道的,有些是刘某某找叶群,叶群难以迴避时,亲耳听刘某某自己恬不知耻地说出来的(刘某某她们去毛泽东同志那里事先有安排,事后有记录,刘为了炫耀自己,使人相信,甚至顾不得忌讳,动辄翻着本子说,她们昨天夜里又去了十多个小时,主席又有“最高指示”了...所以空军机关不少干部到处流传:刘某某哪有这么多“最高指示”......),还有不少是全国各地有关人员反映上来的。因为像刘某某这样的人,严重干扰和影响着不少地区、部门和单位的情势,使领导人感到十分头痛。 汪东兴对叶群说到关于总长时还讲过:“对主席安全的事,左右都为难,对江青、李讷、毛远新、张少华、毛岸青这些人的关系很不好处理,特别是主席找女孩子玩这些事......叶子龙、杨尚昆、罗瑞卿被整都与这些事有关。” 叶群说:“主席就喜欢和人单独秘密来往,喜欢自由自在地找女孩子玩。罗长子这些人只知道保卫安全,不知道主席的心理。好心好意关怀毛岸青,哪想到这还会得罪了主席。杨尚昆在主席房子里安录音机,也不是搞什么阴谋,搞什么窃听,是为了记录和整理主席的讲话,作为历史资料,哪想到政治上主席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主席当然嫌这样碍了他的事了!除了汪东兴、张耀祠那样的人外,像田家英、叶子龙、周小舟、胡乔木、杨尚昆、罗长子等这样的人和在他身边工作过的许多秘书不是被逼得自杀了,送去劳改的,就是被整垮了。过去谁想到,‘路线斗争’,斗来斗去,除了政治上不同意他那些‘左撇子’、‘拗相公’、苛刻人的作法外,还跟这些家务事、私怨的利害关系这么大!” *林豆豆和毛泽东 迄今为止,我们介绍了《口述》中对叶群,对林彪,对毛泽东的描述。读者可以自己判断。譬如说,下面的文字出现在同一本《口述》之中。 《口述》143(《我所知道的“九一三”事件》1980年3月29日):1965年的一次中央会议上,错误地组织和发动批刘少奇同志。林彪请假,连整个会议都没有参加。林彪说:“我就是不去!”后来陶铸同志和罗瑞卿同志先后被派来两次给林彪打招呼。接着林彪、叶群和刘少奇、王光美同志见面,谈得很好。 《口述》144:当叶群把江青、康生他们“中央专桉组”编的所谓“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同志的审查报告给林彪看时,林彪只看了一下首页就把它扔在地上,说:“什么‘叛徒、内奸、工贼’?!我就不信!人一垮,什么古怪罪名都安上了!我看主席心里也不信,弄得这个是‘叛徒’,那个是‘叛徒’,难道中国革命是一群‘叛徒’搞的?!”林彪说:“刘少奇的最大功劳之一是在白区工作抵制了左倾。” 《口述》144:说主席讲“看过几遍刘少奇的《论共产党员的修养》,这是反马列主义的”。林彪听了说:“这是完全错误的,《论共产党员的修养》这本书,是主席亲自提倡全党学习的嘛!我们一直要求部队党团生活日作为必读书嘛,干部战士都非常喜欢这本书,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对部队政治思想工作很管用嘛!” 《口述》384(《最新最美的人》1969年2月19日):看哪!世界正进入一个完全崭新的历史时代——伟大的毛泽东思想的新时代,让帝修反发抖,让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哀鸣吧!今日中国红一代,明日世界一片红!未来的天下属于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最新最美的人。 希望读者能够充分发挥逻辑能力,想象能力,理解起来应该没问题吧。 这里说说林豆豆和毛泽东的关系,或许对大家读懂《口述》会有所帮助。为什么同一个毛泽东,在同一个林豆豆的眼中,会表现得截然相反?这得从林豆豆和毛泽东的关系说起。《口述》中几次提到毛泽东喜欢“找女孩子玩”,这是一条线索。 看看80年林豆豆所说,说她对毛泽东恨之入骨毫不为过。而且用现在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专攻老大的下三路,揭老大的丑事。有的地方,虽然借别人的口,说的却是林豆豆心里的话,和当今社会上的一些肥皂剧差不了多少。我没有要为老大辩护的意思。对这些真真假假的文字没有多少发言权,也没有多大兴趣。还是让丁凯文,司马清扬这些喜欢“找寻真实”的人去找寻吧。我感兴趣的是一点,为什么林豆豆在六十年代对毛泽东捧之上天?到了80年就恨之入骨?找到了一些理由,也没有把握,写出来请教丁凯文,舒云,司马清扬之流的方家。 老大当年,就喜欢“找女孩子玩”,林豆豆也正好是豆蔻年华。老大有没有找林豆豆玩过?或者想和林豆豆玩?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可能性是有的,林豆豆也是“女孩子”嘛。林豆豆当年提出了给“空军报”题词,圣上一口应允。当时的马屁文字,举国皆是,圣上能慧眼识文,看中《三下九厂》,还发出了圣谕“要经常下基层,调查研究,写文章”,应该算是“知己”吧。林豆豆也能写出《祝毛主席万寿无疆!》《阳光雨露育青松,毛泽东思想哺英雄》这种令圣心大悦的文章。所以,基础是有的。至于后来有没有玩,有没有玩成就不知道了。老大当年的女孩子太多,因此也容易遭受到忌恨。估计林豆豆对老大的刻骨仇恨便是由妒忌引起的。看看现在遍世界的八卦消息,哪一出不是因女人的妒忌而引起的? 《林彪画传》(764页)提到: 林豆豆在《空军报》上发表一篇《三访九厂》,毛泽东说好,问是谁写的。知道是林彪的女儿,毛泽东又有个批示[2]。拿林彪的话说,毛泽东的话一句顶一万句,他给林家的一儿一女都有批示,这似乎有些不正常吧。 你看,连舒云都看出“不正常”来了。 我们再来看看《口述》中所说。舒云在《林豆豆披露“九一三”事件真相》的一节“林豆豆在空军报社的二三事”中说: 《口述》457:吴法宪让林豆豆请毛主席给空军报》题个报头。1965年9月15日,林豆豆拿回了毛主席的给《空军报》的题词。如果不是林豆豆的面子,毛泽东是不会给《空军报》题词的。毛泽东在“空军报”三个大字后,还特意写了一行小字:“送给林彪同志的女儿林豆豆”。《空军报》把毛泽东的题词作为报社最重大的大事写进报社大事记中。毛泽东题的《空军报》三个大字沿用至今。 《空军报》社专门指派了两名业务骨干帮助林豆豆。1966年8月,林豆豆等三人到空军周水子机场采访,正在大连养病的林彪接见了他们。林彪平日话少,但说起办报、写文章却滔滔不绝,要求他们按毛泽东强调的写作要领,“接触实际,接近群众,深入生活,调查研究”。 1968年,林豆豆等人经过深入采访,合作了一篇通讯《三访九厂》,介绍青岛国九厂民主选举领导班子的事情,发表在《人民日报》上。毛泽东得知“李红”就是林彪女儿林豆豆后,表扬了她,指示以后“要经常下基层,调查研究,写文章”。 1969年,林豆豆被任命为《空军报》副总编辑。 《吴法宪回忆录》也提到了这一件事。 《吴回忆》711:林立衡为空军办了好几件实事。例如毛泽东为《空军报》的题词,就是我通过她去办的。当时我对她说:“你经常到毛主席那里去,能不能请毛主席为《空军报》写个报头?”结果她很快就办成了。毛泽东还在题词上特别写道:“送林彪同志的女儿林豆豆。”我把毛泽东写的这个报头和题词,转交给了《空军报》社的社长朱鸿。这就是现在还在使用的《空军报》这个报头的来历。毛泽东还很欣赏林立衡写的一篇题为《三访九厂》的通讯,他曾经当面对我说:“林立衡的这篇文章写得不错。” 总之,看起来,老大是“有些不正常”,喜欢“找女孩子玩”,于是,“《空军报》副总编辑”就下来了。有可能做爹的一顶“接班人”的帽子也是借光来的,(《口述》90,《画传》718)“副统帅有病,叶群为什么不能参加会议?总不会也有病吧?” 在老大的一生中,可曾有这样的先例、后例?不由得令人想起一句古诗:从此天下父母心, 不重生男重生女。 一件小事,可以看出老毛对林豆豆的关爱之情。这“关爱之情”,已经令舒云感觉到“不正常”了。想想当时,多少小百姓,红卫兵,一睹老毛的尊容而不得,这些事,对林豆豆的心理影响如何,不难想象。再看看林豆豆在家中所遭受的虐待,冷若冰窟的气氛,想见父亲而不得,被逼得要去见阎王。林豆豆对老毛的感激之情不难想象。林彪的出逃中的林豆豆因素的起因可能也正是在这里。 官伟勋也提到了《三下九厂》》 《口述》442:在对待“最高指示”的态度上,母女也是冰炭不容、背道而驰的。 1968年,林豆豆到青岛采访,写了篇《三下九厂》,在《人民日报》上发表后,毛泽东看到了。因署的名是个化名,毛泽东便查问是什么人写的,当知道是林豆豆写的后,毛泽东很高兴,在政治局开会时,表扬了这篇报道。叶群当然高兴,认为给她露了脸。当毛泽东看到林彪时,又提起了这件事,林彪不知道这回事,弄得很尴尬。回到家里就发了脾气。问叶群是怎么回事?叶群才把林豆豆写东西的事告诉了他。他仍很不高兴。 毛泽东表扬了林豆豆后,江青醋劲大发作,亲自跑到毛家湾来找叶群,说什么林豆豆那么能干,是不是让林豆豆(代她女儿)去主持《解放军报》算了?叶群当然赶紧表示,林豆豆还是个孩子,她怎么能跟李讷比? 毛泽东自从看了《三下九厂》后,通过W(汪东兴)传达说,要林豆豆以后每隔一二个月就写一篇像《三下九厂》这样的文章。叶群受宠若惊,林豆豆很不愿意写,叶群却正好相反,坚持让她写,写了就给安排发表。这样一来,既可表示她在“紧跟”,她对伟大领袖的“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又可把林豆豆支开,减少她接近林彪的机会。 官伟勋这里说的“在对待“最高指示”的态度上,母女也是冰炭不容、背道而驰的。”感觉上是叶群要拍老毛的马屁,而林豆豆反对拍老毛的马屁。官伟勋所说,并不确切。看看《口述》中的文字,林豆豆对老大的感情也是挺深的。
《林豆豆的十年》中说:“叶群有她的私心杂念,林豆豆却是从实际出发的,因为她知道凭自己的实力,写出一篇有影响的文章,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应该更符合实际。写文章不是炒个菜,种亩地。炒菜只要把菜倒进锅里,总有东西端上桌来,种地只要把种子撒下去,总会有东西收上来,写文章这件事,你把精力,时间耗上去,并不总是有收获的。林豆豆明白自己的几斤几两,所以才“不愿意写”。其实,说“不愿意写”也可以,其原因是知道自己可能交不了这个差。
上面的图,是从顾保孜的《毛泽东非常时期非常事》中“偷”过来的。旁边有一段文字(248页): 正说着,毛泽东的护士长吴旭君端着水杯,拿着药准备请毛泽东服用。毛刚吃下药,大殿外跑进了一个小姑娘。钱嗣杰定睛一看,原来是林彪的女儿林豆豆。见她一身绿军装,右臂上戴着红卫兵的红袖章,头上扎着两条短辩,一蹦一跳地来到毛泽东跟前。她双脚立正,喊了一声“毛主席”,然后举手敬了军礼。钱嗣杰此时站在一边,觉得这个场面很好,只可惜林豆豆这个举动来得太快,使得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等举起相机抓拍照片,林豆豆已经礼毕。只见毛泽东笑哈哈地望着这位可爱的“小将”。钱嗣杰藉机赶紧对林豆豆说:“豆豆,你再给主席敬个礼!再做一个!” 林豆豆正是二十岁的年纪,青春活泼,也天真单纯。她二话没说,就立正向毛泽东敬了一个礼。钱嗣杰和《解放军画报》的摄影记者孟昭瑞拍下了这个场面。休息厅里的气氛也因林豆豆的天真的举动而变得活跃起来。 当然“这个场面”的照片和上面的照片不是同一张。上面的照片比“这个场面”的照片稍微晚了几分钟。本人找不到“这个场面”的照片,就用上面的照片替代了。 (457页)直到1974年7月31日,林豆豆在好心人的建议下,给毛泽东写了一封求救信,经毛泽东批示,才解除监护,但包括舆论在内的迫害远未停止。 可以看到,林豆豆的面子有多大。文革中,多少受到迫害的人给毛泽东写过信,哪一个不是石沉大海无消息? 《口述》中提到很多“空政文工团刘某某等人”的故事,故事再多,也没有捞到“《空军报》副总编辑”,吴法宪也没有找她们向毛泽东索题词吧。 *小结 以上,我们把林豆豆的文字作了一下归类,总结,这些文字,应该说就是《口述》的主要内容, 从《口述》中读者可以看到什么呢?可以看到一个清纯、可爱的女孩写出的文字。虽然被舒云扣上“时代气息太浓”的帽子,毕竟是真情流露,使得舒云这么一个早熟的女孩能够“无论是文笔还是写作方法,我都崇拜至极。”舒云可是一个有思想的女孩,能够挤身于“雌雄双煞”,把一个世界搅得天昏地暗。要让她“崇拜至极”,可不是一点点料就能够奏效的。那时候的林豆豆看到的是“恭顺的林彪”,拍马的林彪。 人们还能看到一个80年代的女孩,确切些,已经不该叫“女孩”了,已经是一个充满怨毒的女人了。这时候的林豆豆说,我过去的眼睛花了,脑子浑了,我所说的全是林彪不是一个“恭顺的林彪”,拍马的林彪,而是一个“可怜的林彪”,“勇敢的林彪”,“正直的林彪”。“雌雄双煞”都把林豆豆的材料看成是“珍贵的第一手资料”,笔者很想问问“雌雄双煞”:哪一个林彪是“真实的林彪”,哪一个林彪是你们所需要的林彪? 舒云是只看见80年代充满怨毒的的女孩,看不到60年代的清纯可爱的女孩。于是就看到了“淋漓尽致地揭示了毛泽东时代在‘伟大光荣正确’外表之下的绞肉机本质。”看不到60年代的“绞肉机”谁在加油。 笔者更希望看到的是以后的林豆豆,譬如,96年的林豆豆。不过看不到。至于舒云给出的96年的“采访”根本就是胡说八道,移花接木,时空倒置,搞出来的“四不像”。说起来,只有官伟勋看到过81年、87年的林豆豆。这也就是官伟勋的“林豆豆的三次自杀”,被收录于《林豆豆口述》。其中说道: 由于她在奔走期间,恰好多次经过我所在的地方,所以使我有机会了解了若干我一直不了解的问题。她谈的一些情况由于都是第一手材料,是亲闻目睹的一些事情,所以我想,我把它记录下来,对于后人了解这段历史,也许不无用处。 下面就是我听她,和最接近她的一些人谈到有关她的一些情况。 这些文字,比起“雌煞”所说的“1996年的采访”,“1999年的采访”,要实际多了。文字里虽然也提到了林彪,和《口述》基调相同,但是和“可怜的林彪”,“勇敢的林彪”,“正直的林彪”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雌煞”说(《口述》192): “九一三”事件后,林彪女儿林豆豆就认定“四人帮”长不了,林彪冤案一定能翻案。1976年10月,毛泽东逝世还不到一个月,果然“四人帮”就倒了台。林豆豆以为出头之日到了, 邓颖超可能也这样认为,她专门委讬河南省委书记和副书记来看望林豆豆,并把她和她的爱人张清林接到省委谈话(后来邓颖超就躲着林豆豆了)。 “‘九一三’事件后,林彪女儿林豆豆就认定‘四人帮’长不了”,我是相信的。林豆豆具有超人的能力。按照官伟勋的说法: 《口述》435:在这之前林豆豆已“死”过两次,一次在1964年,一次在1968年,这两次都是与叶群有关,尤其是第二次,是由叶群一手逼成的。 1964年林豆豆整20岁,又是名牌大学北京大学的学生,这本应是一个人生命旅程中最充满活力最富于美好幻想的时期。然而,回到家便被圈在高高围墙之内,在母亲严厉管教之下,长期处于与人世隔绝状态,没有朋友,没有常人所有的社交活动,尤其在听了父亲对党和国家所发的一些令人沮丧的议论后,这位正在妙龄的少女却第一次萌发了轻生的念头,吞下了大量的安眠药。由于发现及时,因而使她的生命得以延续下来。 《口述》441:1962年,林豆豆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她对我们党的领导,对全国形势,尤其对毛泽东本人,由于受林彪的影响,都有了一些否定性的看法。1964年林豆豆整20岁,又是名牌大学北京大学的学生,这本应是一个人生命旅程中最充满活力最富于美好幻想的时期。然而,回到家便被圈在高高围墙之内,在母亲严厉管教之下,长期处于与人世隔绝状态,没有朋友,没有常人所有的社交活动,尤其在听了父亲对党和国家所发的一些令人沮丧的议论后,这位正在妙龄的少女却第一次萌发了轻生的念头,吞下了大量的安眠药。由于发现及时,因而使她的生命得以延续下来。 62年的时候,“都有了一些否定性的看法”,可以说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先知先觉了,64年的时候,“萌发了轻生的念头,吞下了大量的安眠药”,65年的时候,写下了《根深才能叶茂---突出政治漫谈之四》,66年的时候,写出《祝毛主席万寿无疆》。如果没有超人的能力,这样的过程是不能想象的。“九一三”的时候,更是其超人能力的充分表现,这已是众所周知了。由此可见,“‘九一三’事件后,林彪女儿林豆豆就认定‘四人帮’长不了”,是完全可能的。至于“林彪冤案一定能翻案”,要看“雌雄双煞”的努力了。 对于舒云所说“后来邓颖超就躲着林豆豆了”,我是完全相信的。如果知道了林豆豆所说的“可怜的林彪”,“勇敢的林彪”,“正直的林彪”,再加上赌咒发誓,还有工作人员旁证,邓颖超还不“躲”的话,那才是天下怪事了。 《林豆豆口述》,其实应该称之为“疯人之料”,可以与当年鲁迅的《狂人日记》媲美。相信也可以流传百世。照理说她应该好好接受治疗,譬如说,读读《“九一三”回望》,读读《罗瑞卿案》,虽然读不到“助毛为虐,当了毛发动文革的帮凶”,帮助还是有的,不过随着“雌雄双煞”出世,也就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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