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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2020年,英国被新冠肺炎肆虐,限聚、保持社交距离、带口罩.....折腾了一整年,至今年初疫苗面世,生活环境才好转些,解封了,但还不能出外旅行,一向好动的我,又蠢蠢欲动,百无聊赖,与妻开始四出睇楼,寻觅新居,我们意属伦敦Ealing区,参观了不下四十个一房单位,最后拍板在离Ealing
Broadway两个巴士站之遥,买下一个公寓式一房,因为所讬律师非人,要七月中始能入伙,买楼激气之处,与流年不利无关,等我有时间再另文详述。 我一向有前列腺肥大问题,六年前曾做过一次纤瘦手术,这两年,前列腺又增生了,每日要食一粒药丸,等前列腺收缩,否则晚上要去多次厕所,不胜其烦!医院安排我入院再做一次手术,因疫情我一拖再拖,搬家后,重新安定下来,订了七月尾,入院再做手术。 有过上次手术的经验,又不用开刀,只用内窥镜就可以,也不用妻陪伴,七月廿四日,孤身去医院,原本手术会在一个小时内完成,但要全身麻醉,到我出了手术室,回到病房,已是四个小时之后,医生说我喉咙唔知有甚么原因?好难挿喉,所以搅左这么久,这手术,最痛苦是要带住个尿袋,等尿和血水自然排出,一条半尺长的喉管,由生殖器插入膀胱,未用过尿袋的人,是不会感受这苦况的。 在病房捱了三晚,等尿液没再带血水就可出院,尿袋也可拆除,回复一个正常人。可能急于出院实则身体还未真正复原,在家第二日又疴唔出尿,最后要入急症室,放尿和戴尿袋多一个星期才回复正常。 虽然疫情没有放缓,每日确疹人数有四万,政府为挽救经济,限制也放宽,在有条件下:打齐两针疫苗和出发前检测是阴性,可出外旅行,有朋友已急不及待,抢先去邮轮遨游,七晚不靠岸,当是stayvaction,回来后更推荐我参加另一个邮轮游,可自由上岸,十一晚,去法国和西班牙,九月廿六日出发,十月七日回英国。(旅游经历在另文游轮游中伏篇详述)。 十月一日船到西班牙,觉得阴囊有肿胀,有些痛,你知啦!在船上睇医生特别贵,为省钱,在药房买一包止痛药,三日狂食一包,再趁上岸多买一包止痛,因为药没英文说明,也不知后果,十月四日忽然去到厕所,排便不出,吃了香蕉,乳酪等,最后大便通返,我不知这是个警号,照常生活。 十月七日,回到家中,蛋蛋还是肿痛,妻建议我打电话111,转介我去急症室,因疫情关系,家庭医生关闭,急症室转介我上泌尿科,经半日等待,开了一剂抗生素,可以回家了。一波未平,十一月初,感觉胃唔舒服,食了些胃药和止痛药,突然又没法排便,积压了三天,肚愈来愈痛和胀,十一月三日(星期三),上午与妻外出购物,回家后如坐针毡,妻建议我不如去睇私家医生,我家附近有一私家诊所,收费约£120,或去唐人街睇医生,收费£20,我说不如入急症室吧! 由我家坐巴士,约十个巴士站就到Ealing Hospital
,我又独个儿去医院,在急症室由下午四点等至八点至轮到我,这四小时最难受,又痛、又谷住,其间滴水未进,晚餐更错过了! 急症室註诊医生,听我描述病情后,多叫两位医生一齐断症,又一次痛苦经历是被通柜,伸手入肛门探索?但难受陆续有来,急症室旁有个病房,我被安排至一张病床,换了病人衣服,躺着无人理会,肚子又饿又痛,如是者又过了三个钟头,至有护士推我照X
ray, 再推我上七楼病房,看看腕錶,已是清晨一点半。 星期四早上,医生巡房,开始我的治疗:禁食、钓点滴、插尿袋,而最辛苦莫过于插条八吋长的喉管,由鼻孔通过口腔至胃部,奇怪!插了喉管,呕了差不多一公升水后,胃痛楚舒服些,更不觉得肚饿,当时我已30小时未有进食任何食物,未饮过一杯水。眼看同房三位病友,每日三餐外再加两次afternoon
tea, 星期五、六,照了三次X
ray 和一次CT
AP 抽了三次血....还是滴水未进,食固体食物更是妄想!
星期日零晨三时,有些便意,拖住尿袋和点滴架入厕所,排出这几日的废物,肚也舒服晒!九点医生巡房,说如果保持这状况,下午可以出院,这比他预计我要下星期二才能出院快了两天,可以拆除鼻喉和尿袋,又可以进食了。 阔别了四晚的家,床是最温暖的,可怜妻和儿子们担心了几天,礼信在星期五晚抛下工作,由牛津坐火车与他的母亲来医院探我,我安慰他们说,小病是福呀!后来和一位医生朋友谈起,他怀疑我这次便祕的原因,是吃过量止痛药引起,因为有些止痛药要与泻药同食的,我心知肚明,下次不会犯同样错误。 今年我是不是犯太岁呢?住了两次医院,入了三次急症室,人有三衰六旺,我自问顺景了几十年,现在稍为受点痛苦,我是不应唉声嘆气的,比起许多人,我仲幸福百倍,特此撰文与亲友们分享,大家要珍惜快乐的时光,勇敢面对逆境,一百小时绝食,湿湿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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