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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節所誕生的教會
—-達拉斯第一侵信會華人團契
達拉斯第一侵信會位於達拉斯 Downtown ,創建於 19 世紀,距今已有 100 多年的歷史。當代最偉大的布道家葛佩里曾是這家教會的成員。
一.華人團契
達拉斯第一侵信會華人團契隸屬於這家教會,自成立以來走過了近 30 年的歷程。我有幸成為這家教會的成員也超過 25 年了。
這個華人團契是由來自中國大陸的王牧師創立,他叫王振明 ( Peter Wang )曾是一位核物理學家,畢業於工科名列世界第一的中國清華大學。 20 世紀 80 年代改革開放之初,當年,他 40 多歲,風華正茂,就踏上了北美大陸。
為什麼一個設計加速器的科學家要來創立教會呢?
說來話長了。一切都要追溯到一個禱告,以及 1994 年的感恩節了。
近年來,王牧師講道的足跡,從達拉斯到美東,及美國各地,還有中國大陸多個城市,為什麼呢?所到之處,都有從我們團契走出去的弟兄姐妹。當年撒下的種子已經開花結果。這兩年他的行程還擴展到歐洲德國的多個城市。去美東,回國講道並看望從我們教會出去的弟兄姐妹,去德國華人教會講道,已經成為新常態。
感恩節過後,王牧師從德國宣教回到達拉斯。周日的講道題目是,《感恩的操練》,信息是知恩,感恩和報恩 ……。
而我們這個華人團契就是一群蒙恩的人,他們走在知恩,感恩和報恩的路上 … .
Peter在講道中,回顧 300 多年前那群追求信仰自由的英國清教徒,他們乘坐五月花號在大西洋的漂泊了 XX 天,終於在普利茅斯港的登陸,那個寒冷的冬天, 102 人中幾乎一半人的死去 ….等等。自然而然地,那些 20 世紀 90 年代來美的訪問學者們,聯想到自己的心路路程,工作壓力山大,老闆總是 PUSH,家庭成員來了,前途未知,身份成問題,雖然是訪問學者,他們的心境居然和300多年前那群追求信仰自由的英國清教徒一樣 ,卻沒有他們的樂觀感恩的心情?當時,我就是這樣的,為什麼呢?
二.開始於一個禱告
20多年前的 1994 年 11 月, 那時,牧師和師母 參加美國弟兄的聖經學習小組。那時來美國的中國學生學者大都是也是這樣,在文化背景不同的 異國他鄉 ,一邊學英語,一邊學聖經。收效不大,成長艱難。美國弟兄看出問題的所在,直截了當地說,你們最好不要這樣,應獨立出去,用中文講解聖經會更好。
於是,於是牧師向神的懇切禱告,主啊,你要我做什麼?
那一年的感恩節,牧師邀請了 5 位在德州大學西南醫學中心工作的,來自大陸的訪問學者,到家裡過感恩節。 這些學者都知道 他是國內來的核物理學家,畢業於清華工程物理系。困惑不解地是,為什麼如此優秀的科學家還信神?不知是誰首先,而且大膽地提出了這個問題。王牧師也就藉此機會向他們見證了自己來美國十幾年裡,神是如何帶領他翻山越嶺,開闢出新天地的。牧師的見證講完了,這 5 位訪問學者感慨地說,啊,原來,還真有一位神呀!
神借聖經在向我們說話,借大自然的美妙與神奇啟示我們。而物理學家和生物學家們都得天獨厚地接受神的啟示比其他學科的人更多。
我們的教會(華人團契)就是從一個物理學家如何帶領 5 個生物學家認識神開始的。他們翻越了加密山,何列山,走過了曠野,最終登上了山頂,發現神早就在那裡等候他們多時了。這 5 位訪問學者就成了團契最早的成員。
我是 1995 年的聖誕節期間來到教會華人團契的,二十多年來目睹了它的成長過程,我來時團契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起碼 20-30 人了。他們和我一樣,大都是那五個之後的成員。 當時,和我一起來教會的有zhang Hong ,Tuyaping,GuoJun Zhouanwu 等人,而李小華,TangJun 夫婦和SunRui夫婦是最初的五個成員。
上世紀 90 年代來美國的學生學者特別多,來這個團契的訪問學者,有時一次就是 5-6 個, 10 個 8 個的,新成員很快就增加到 50 個, 60 個。一到過年過節,王牧師邀請他們到家裡開 party ,真是熱鬧! 20 多年間超過 1000 人來到這個團契。他們中近 1/4 受洗成為位基督徒。
平時,來團契聚會的人數總是在 50 人左右, 20 多年間來過的人數卻是平時的 20 倍。一年又一年,人員不斷地來,不停地走,流動性如此之大,就成了這個團契的一大特色。像大江的流水永不停,像錢塘的潮汐潮漲潮落。在這個團契呆過的人流向了美國各地,返回了祖國大地。像蒲公英的種子,神一陣風把它們漫撒天下,可以想見,陽光,雨露,好的土壤,種子會發芽生長,福音在不斷傳播。
三.歡送會
像這樣的歡送會,每年都要有多次,少則 4-5 次,多時 7-8 次不止。 20 多年了,有了超過 100 次的歡送會。
2017
2017 年團契合影歡送一對神學院畢業的夫婦回香港。照片上的小孩子, 2005 年時還沒有出生。 1995 年時的成員只剩下了三個。
2005
2005 年照片上的人,很多已經離開了團契,孩子長大進了大學,至少也上了中學。
四 .教會的孩子們
我們華人有一個特點,就是特別注重教育 !這點與猶太人很相似。不同的是注重教育易走極端,不是學而優則仕,虎媽虎爹,就是溺愛孩子。中國的孩子特別愛哭,愛撒嬌,愛鬧,不安靜。可是一旦來了教會,孩子們不嬌氣,安靜了,敢不聽家長的話,不敢不聽神的話。
WangYingJie 兒子的書法
五. Peter 按立牧師
王牧師是一個核物理家,出身於一個基督教家庭。他的聖經基礎是從小就打下的。雖沒有進過神學院,但是通過了達拉斯第一侵信會大教會和達拉斯神學院聯合組織的嚴格考核,被安立為牧師的。我們華人團契成立十周年之際,大教會的 主任 牧師問他, “ 為什麼不當牧師?你的工作和成績是很突出的呀!”於是一個高能物理學家就變成了牧師,他的朋友馮秉承 — 一個來自北大的生物化學家也成了牧師。他們那一代的北大清華畢業生,有很多都棄 “理”從 “神”,當了傳道人。如果說, 20 世紀初神為中國準備了倪拓生,王明道,宋尚節,那麼 21 世紀這樣的傳道人大批來自有科學背景的人。
我參加了 Peter 按立牧師儀式的那天大教會的聚會,Lu Jun 做了錄像,團契十幾個弟兄姐妹在場見證了歷史的一幕,並向 Peter 牧師和 Grace 師母表示祝賀!
六.唱詩班
王牧師是個多才多藝的人,讀清華時就是校文工團的。華人團契發展的這些年裡,唱詩 班搞得有模 有樣的。最有說服力的是,新世紀之初,華人團契的大合唱搬上了大教會的舞台。這是該教會成立以來,是移民團體的基督徒唱詩 第一次出現在大教會。
(89) 求你國度降臨 - 千首精選讚美詩之0773 - YouTube
Chinese Fellowship Sang at First Baptist Church Dallas Hall on Thanksgiving Day 2001. - YouTube
當時,我們唱的是,“求你的國度降臨”!JinXiaoYan (女)和 GongYunHua(男)的領唱,清澈,響亮,激情,在全體詩班雄渾,高昂的合聲襯托着,迴蕩在古老的教會大廳,至今還鳴響在我的耳畔,儘管已經過去了二十年 。 記得SahoXinLi 一家4 口 都上了台,Shaoxinli,Zhang Bo,以及Shao 的父母。GaoJiMing站在我的旁邊。當年上台歌唱的人,大都離開了這個團契。留下的美好記憶誰也不會忘懷。
2010 年的詩班
七.做同工
我是大教會裡新世紀 2000 年第一個受洗的基督徒。
大概是從 1996年起,我就開始了做同工。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受洗,Peter就把我作為慕道友中的積極分子來培養,也是因為我們教會早期的成員大都是慕道友,受洗成為基督徒的人少,而且流動性大。
八.靈修與禱告
我們本來不會禱告,學習 “ 主禱文 ” ,主耶穌教我們怎樣禱告。在一年的五十多次主日崇拜中,我有十幾次機會在團契會眾面前禱告。由於要做司會,或者領詩。我必須要把禱告詞事先寫好,背誦下來。當領讀一段聖經經文之後,接下來就是禱告了。此刻的禱告就是背誦心中的禱告詞。開始時,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禱告沒有完,已經一身汗了。也有禱告忘詞的時候。記得一次禱告,不僅忘了詞,嗓子還啞了。極為尷尬。鎮定下來後才完成了禱告。
從此之後,再也不背誦了。坦然地把寫有禱告詞的紙張放在聖經旁。
讀聖經就是在聽神在說,聖經里記載的是神的子民的歷史,耶穌基督的家譜。世界上唯一的一部記載得如此完整的家譜。西方文字裡 的History 的就是記載他的故事,耶穌基督的故事。一個從創世紀以來,一群人在一片土地上的故事。他們如何在神的帶領下歷盡千辛萬苦,飽嘗千難萬險走進應許之地的故事。一個民族滅國 2000 年之後又復國的故事。
可以說, 20 多年來我讀這部書裡的故事多於我讀中國歷史里的故事。
讀了聖經之後,對世界的看法就明顯與以前不一樣了。
九.受洗成為神的兒女
1996 年在 Peter 家,來自 UTA 的楊啟城教授做了一次見證,談一個科學工作者是如何信主的,我的感觸極大,當時就決志信主了。對我說來,這只是開始。我進步得非常慢,看着後來者一個個走到了我的前面,也很着急。由於主時間沒有到,我一直徘徊在基督徒的大門之外。
1996 年就這麼過去了, 97 年, 98 年, 99 年不知不覺也漂了過去。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呢?平日 忙於工作,家庭,轉變身份,周日來教會崇拜 … . , 看似平平淡淡 ,但神的靈一直在 做工 ,我也在潛移默化之中發生着變化。
比我晚來美國的Huanghaichang 弟兄三年 Postdoc 結束了,即將返回國內。教會的弟兄姐妹在籌劃如何歡送他們一家回國,Peter 為海長的回國不無遺憾。一次同工會上,一提到Haichang 的回國, Peter 一聲長嘆,說,嗨,培養出一個就走了,培養出一個就走了!看得出他十分地捨不得,但又不能阻擋他的前途,於是開心地說,從我們團契出去的人都是好樣的,回到國內也會傳福音的。
但是這一聲長嘆卻似乎敲醒了我,我該站出來了,我還等什麼呢?
這是一個願望湧上心頭,我要受洗成為神的兒女 … . 我知道神的時候到了!
十.作見證
對於科學工作者來說,信仰也是必要的。一旦科學工作者有了證據,那麼他們的信仰基礎就更牢固。從我的個人經歷來說,以前是有信仰的。受無神論,進化論多年的影響和教育,沒有神的概念,根深蒂固。而接受神的創造,必須動搖以前頑固的根基。因此,我特別注意有科學家身份人的講道,以及他們的見證。王牧師更是根據我們團契的特點,極其重視與我類似經歷的人轉變,以及他們的見證!
2001 年 1 月 14 日,我在大教會受洗成為一個基督徒,在以後的主日崇拜時,我做了自己信主經歷的見證:《一個基督徒的來歷》,發表在達拉斯華人報紙, “達拉斯新聞”上,以及海外華人網上讀者網站《文學城》上 。
催化我的觀念轉變的是幾次心靈震撼的科學工作者的見證。這些見證動搖了我潛意識裡,自己不知不覺,卻又根深蒂固的無神論基石。首先說說我的無神論基石是怎樣建立的。 從中學起,我就經常去北京天文館的天象廳看天體演化星空展示。這些展示都是從蘇聯引進的,也代表了當時的科技最高水平。在演示天體變化的時候,解說詞不忘宣傳無神論。我清楚地記得這樣的話, …只有未被認識之物,沒有不可認識之物。這樣的話迴蕩在天象廳演示滿天星斗的浩瀚宇宙中,讓我覺得科學真是無所不能的,物質世界也是可以被認識清楚的。科學太偉大了。若要認識神,必須有科學依據。但是我的以無神論為基礎的科學觀,想來認識神,可能嗎? 來到美國之後,在教會裡聽到太多的關於科學的局限性的說法。很多偉大的科學家,像牛頓也信仰有一位神,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是科學?什麼是科學的方法?科學就是人類對世界的認識。這個認識是否正確呢?首先要提出一個假說,然後做試驗來證明它,試驗必須是可重複的。試驗結果就是證據,有了大量可重複的證據,或支持假說,或推翻假說。假說得到證實就上升為理論。而證明神的存在是不能用試驗來證明的。因為,宇宙中發生的事物很多是不可逆的,而且我們的生命時間跨度無法看到變化的全過程。這樣說來,科學不是那麼萬能的,而是有限的了。我是怎樣丟掉這個科學萬能論的桎梏呢? 首先, UTA 的楊啟成教授的見證很好地說明了,科學是有限的,信有一位神要憑信心。想憑真正搞懂了神是怎麼回事,那就可能你一輩子也沒有機會認識這位神。當時討論的一個 熱門話題是,科學家發現,人類歷史少了一天,這一天去哪裡了?答案在聖經!在上帝!一日頭在天當中停住,不急速下落,約有一日之久 … . 這些都記載在《約書亞記》裡。科學家不能回答的問題,聖經卻能回答,這讓我感到莫名其妙地神奇!
接着是,雲南澄江地區寒武紀地質年代層發現了不同時期的生物化石的震驚消息。按進化論的觀點,生物進化是由低級向高級,從海洋到陸地到天空,有前有後的物種進化是有時間順序的,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同一地質年代的化石里的。但是,在雲南澄江卻發現了。說它是爆炸性的,不 可能地成為成為 可能只有一種解釋,正如聖經創世紀裡說的, “ 說有光就有了光”,只有神有這種能力。
再後來,有 Philip Jonson 教授的智能設計說 (Intelligence Design) 。牛頓在感嘆宇宙萬物為什麼這樣井然有序時,認識到這一切背後一定有一個造物主。如此複雜而構造巧妙的眼睛,不可能是進化而來,一定是神的創造。Philip Johnson 教授提出了一種智能設計的理論來解釋神的創造。Philip Johnson 教授來到我們團契講解它的理論。
還有我們的身邊發生的事。我們華人團契ChengPing 的見證 。Chengping 來自上海交大少年班,博士畢業於上海生化所。2000年來到UTSW 做postdoc 。她是研究生物鐘理論的,經常一周工作7 天,周日也去實驗室做實驗。希望能早出成果,快出成果。 在見證中她說到,當一個實驗周期結束後整理數據時,總要把一些不理想的數據剔除掉。她驚異地發現,被剔除的數據幾乎都是周日做的,反覆核查了幾次,沒錯。都是周日得到的數據。她想到,周日是主日,是安息日,主說,你們要在主日敬拜 你們的神!從此,周日 再也不 去實驗室了,主日就是要安心敬拜神!
這一切的一切, 無時無刻 地轟擊着我的無神論基石,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看似堅如磐石般的無神論基石動搖了。這個變化,恰似春雨 “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 的過程,真的就發生了!
對於一個科學工作者來說,似乎理性的東西多一些,似乎搞明白了就 認識得更深 刻一些。但是我承認在我搞明白了一點點之前,神用更強大的一種力量,愛 ,讓我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她!事實是,在無神論基石動搖之前,還有一個更大的障礙,那是禁錮在我內心的堅冰 — 相信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而神的愛就是無緣無故的。神創造了我們能不愛我們嗎?是神的愛把我心中的堅冰融化了,隨之而來的才是那個基石的粉碎。
於是,就有了我的見證: 白熊 from北京_文學城博客 (wenxuecity.com)
十一. 四世同堂 憶往事
如今我們這個教會已經建立了 2 7年 ( 1994 年起),先後來過這間教會的弟兄姐妹有一千多人。在這 2 7年間,迎來送往,開過一百多次歡送會,在美東,美西,中國大陸到處都有我們團契的成員。在此期間誕生的孩子也有幾百人了。以黃海長的孩子為例,他的孩子是 1995 年出生的,到現在 2 6歲了,完全是一個大小伙子了,由此可見,我們教會也像是一個大小伙子,朝氣勃勃 蒸蒸日上,就像早晨 升起 的太陽。
而我們的創建牧師 Peter Wang 也已經 7 9歲,師母 Grace 同歲。他們倆是一代人。
我是新中國的同齡人。 1995 年底來這間教會,至今 2 6-7年了,是 Peter 和 Grace 領我信主的。我特別感激他們倆,因為我經歷了信仰破滅,彷徨無助,又重新獲得信仰的過程,走了不少彎路,最終迷途知返,歸於主的名下。我算是第二代人吧。與我同來的人都離開了這間教會。
這裡所說的一代不是一個世代( 30年),而是一波,是來的時間先後相近的一群人。如同CPU 486 和586 與 奔騰相比。如同芯片28nM ,14nM 的與 7nM ,5nM的之間相比。
因此 HuangHaiChang ,Li Jing ,Cheng Ping,Cai Wei,Lu Jun 他們 算 是第三代。他們也都離開了。
其後是 ,Wu Jun , Tang Wei,Zang Tong 算是 3.5 代吧。
YaoHuiyu ,LiuXiuli,Liu Pei Guo Wei Rui 是第四代了。
儘管,來教會的時間不同, 但我感覺兄弟姐妹間都長得越來越像了 ,比如,Yaohuiyu就很像Huanghaichang ,Liuxiuli 很像Wang Jing。
Peter牧師經常說的一句話,“主啊, 你讓我做什麼 ” ,時時迴響在我的腦海里。每當在耳畔聽到Peter 在說時,就想起他 講道 , 1994 年,他在主的感召之下,創立了這個團契。 1997 年,面臨回國與否的選擇,他決定留下來。
由此,我又想起夏 雲 牧 師講過的一句話,走一步,算一步, 走一步,算一步,跟着主的腳步走。那是他講述 1998 年長江發大水時,領着一群人在水中走 ….
2021年離開團契進20多年的 Huanghaichang 弟兄回達拉斯看望Peter 和團契弟兄姐妹
十二 .基督信仰相同 世俗認識差異
在現實生活中,由於成長的時代不同,時代的印記造成了兄弟姐妹之間對現實世界的看法有了極大的差異。我認為這是可以理解的。因此,沒有必要統一認識。但是我希望用不同時代弟兄姐妹之間的對話的形式,展現我的一些世俗認識。
我那一代人的特點是, 經歷過文革和知青年代,有階級鬥爭那根弦,還 特別關心國家大事。 而較我年輕的幾代人則沒有這些經歷。因此,對現實的看法怎麼可能一致呢?例如,對 剛剛過去的 2020 年的美國的大選。對落選的特朗普總統的評價,在教會團契成員中間,存在着巨大的分歧,甚至尖銳的對立。有的人說,特朗普石是神選的,他自己也在標榜: I am chosen one .
對美國 大選 的候選人如何評價,斬不談及,僅 特朗普 是不是神選之人,我 的看法 他不是 。 當選之人也不是神選之人。誰要想借神的名義,行個人之私。都會被神所唾棄。因 世俗 因素 而 在團契引起大爭論,不是第一次了。在我的 記憶 里,還有三次都很激烈, 都 留下影響。
1) 美國飛機轟炸中國駐外使館。當時有一種議論說,美國是有目的而來的,因為有中國介入的證據,但是團契絕大多數人很氣憤,不論怎麼說也是對中國主權的侵犯, 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時,Xiaoxianzhong 憤怒地拍案而起。此事在團契影響巨大。就連來我們團契的美國弟兄都說,美國的做法不對。
2)在大教會排列的萬國旗中,用五星紅旗取代台灣的青天白日旗。有一種說法,老美不關心政治,那個旗是以前傳下來的,我們提出異議,大教會才給換成五 星 紅旗。若我們不說是不是就一直掛着?我們這個團契的人基本上是來自大陸的。
3)一對台灣夫婦,男的是畢業於達拉斯神學院的PH.D , 女的也是個傳道,來向我們進行小班講道。他們講完後非讓我們聽的人填寫一個 form ,說是你要真正信主就要簽字,這是 Commitment ,就要有文字的東西 。當時有我,Xiaoxianzhong,Gaojimin 等人在場,我們幾個誰也沒有填寫。那個女的傳道顯得有點氣急敗壞的。引起了我們的注意。事後,大家評論說,她如此公開以教會的名義,借傳道之際所為,大有行政治目的之意。說不定是台灣特務機構的,但是做得也太露骨了,太愚蠢了吧。
這就是我們那一代人的表現。雖然信主了,可是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不可能不受時代的影響。
我 信主的經歷要比年輕一代曲折得多 , 我不是一張白紙,可以直接寫直接畫。而是要把已經有的東西塗抹掉,才可以寫上新的東西。因此不可避免更加艱辛。若年輕一代的兄弟姐妹面對以上三件事的時候,會像我們那麼憤怒,那麼激動,那麼警覺嗎?我看未必。或許他們處理得會更好!每 一代人都有自己的優點和弱點,局限性和包袱,而新的一代應該沒有包袱。因為神眷顧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