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人生八:岁月情怀(2):善良小狗与厉害老头 作者 若云
4、人狗观:
深秋的一天,我见邻居女,太太说她长得很美,像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她正在遛狗,笔者走向她,她笑着停下来说: “我知道你们家很不同其······”我说: “今天不谈这个,问你一个问题。你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丈夫和你自己,还有这条狗,哪一个你最爱?”她看看我,望望天,摸摸狗,有点尴尬却笑得美美地说: “我真不知道·····我的最爱是丈夫和狗?还是狗?”笔者又问: “你一天遛狗二三次,你每天有没有给你妈妈爸爸打电话二三次?”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我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要每天给爸爸、妈妈打电话?你们中(Chi)·····你们东方·····香港人天天给爸爸妈妈打电话?”过一会儿,笔者认真地换一句话说: “我的意思是问你,狗和人,哪个重要?”她不加思索地回答我: “一样重要,都有生命,都要尊重,都要爱······不过,有时狗比人好,单纯善良,不害人。”本人听了,觉得不无道理。高兴地告别她说: “谢谢您十分坦率地回答我的问题,您们的看法很有意思。Thank you again,Bye。”
5、笔者一生至今,自己买票看过三场表演,第一次在上海建国西路立体电影院,看《魔术师奇遇记》,每人都要带眼镜,花掉一毛五分大钱。第二次,和好朋友朱文的小妹,到北京西郊第二剧团看歌舞表演,门票二百元一张。第三次在加州大学,应一美国白人朋友邀请,在她家旁边,好像是在私人房的客厅里,听
“个人” 演唱会;她们要买门票,本人不同意,结果是笔者买了三张票,共十五美元。人生苦短,转眼便是暮年,何必如此节制!
6、厉害的老头
笔者几乎每次到家旁Plaza散步,都会看到一位老者,推着超市购物车子,在广场外线走来走去散步。有一天,他正摇摇晃晃地到走廊里的超市门口拿车子,显然他已走路不稳了,正好与笔者和太太碰了个满怀。我只好用国语问他: “你从国内什么地方来的?怎么老是你一个人在这里?”他杨着眉头,不无骄傲地说: “我在解放前,才十四岁就跟着X民党军队,从山东南逃;一路讨饭,他们走我也走,他们停我睡在他们住房外走廊上。他们上船我也偷偷爬上去,就这样到了台湾。不知过了多少年,还是无亲无故,无依无靠。有一天,一人在海边,也是偷偷地爬上一条船,就到了南美洲的不知什么国家。一路上边讨饭边打工,往北走了一个多月,就到了巴西。再往北走,一路上还是讨饭、给人扫地、推车,什么都干,终于到了墨西哥。在那里,遇到一位日本老妇,只比我大七八岁,就结婚了;不久以后,她带我来到这里开餐馆。” “那为什么天天只见你一人?你的老婆孩子呢?” “我有二个孩子,很少联系。太太喜欢做义工,不喜欢跟我在一起。”这时有二位白少女路过,他突然嬉皮笑脸地高声问她们: “Man, do you like cucumber?”二位白女孩看都不看他一眼,她们自己互相说笑着离开了。受到如此冷遇,一点也不害羞,不害臊,还瞪着女孩远去的背影看。实在有点恶心,只好无话找话说: “你的英文真厉害,还会叫女人‘Man’。”大概是国人的共性,满腔热情地拍马屁遭到不理睬;也可能有点意识到,觉得在别人门前丢了脸,他有点失落地一句话也不说,默默无言地推着车字走了。
又不知过了多少个月后,发现他还是每天在超市外围推着他自己的车子散步。又过一年半载,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这能算流落他乡的国人结局?能让外国人瞧得起这种国人?其实,有谁知道他的名字,但无论白人、非裔、墨人、印第安人等,都百分之百地知道他是“中国人”。中国人这三个字,有时也很可怜,或者说很倒霉,无缘无故地受侮辱、遭贱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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