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打电话过来说,哎,变天了,自己多穿点衣服,注意身体。 叶子好想写一曲细细绵绵的曲子或文章,把憋在心间的一口气恣意缠进字里行间。叶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正如亭子说,你这个年纪的小屁孩,有啥好愁的,你啊,就是想太多。想想也觉得是,所以叶子领悟过了头,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啥也不想了。两周下来,叶子的思想就像湖水表面的涟漪一样薄弱,微微轻风便能吹破。外界的元素噌噌地闯进叶子的大脑,喜怒哀乐嗔一触即发,待那阵风吹过后,湖面又复得平静假象,叶子自己往往也莫名其妙,就像燃香还没有挨着那挂鞭炮的引线它便噼里啪啦地乱响一通,过后只剩下呛人的烟味和硝味。 明明想说的是一席文雅之语,想写的是一记深度之文,却不知道怎么的,叶子差点忘记了怎么去写字怎么去说话。想必是又没有静心去看书了,否则哪是这般肤浅之人。毛姆笔下的戴尔克真是看得毛骨悚然,叶子仿佛看到了他附着在自己身上,在自己的生活里走了一遭,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透着一股滑稽的气息,令人发笑。 生活简单得很,不过是一日一日的重复,在公司、图书馆和租房的几何线上徘徊往复,所备之事也无外于上班和准备考托而已。唯一的新意来于周末的不同,上周和映燕、卓越去酒馆小聚后去了杨梅坑野炊骑行,这周卓越顺道过来住了一晚两人在天台上喝酒畅谈。这周过得很快,也很快乐,但叶子也想不通为什么心里总觉得这样平静的下面缺点什么?开心快乐与修养能耐稳重机灵等等这些特性是不是矛盾的对立体? 似乎慢慢开始接受上班的生活,至少敢尝试着去回忆象牙塔里的生活,映燕文洁不曾离开过,卓越苏雪小义不曾离开,晓倩燕娜不曾离开,阿柯室兰不曾离开——在微信里。也不曾想过,宁夏的苏雪,上海的小义,深圳的叶子卓越,广州的东航东元婵珍,会这么快就重聚在一起。叶子想起林黛玉,于她,还未开始聚便已想到了离别。对于离别,叶子从来都没有习惯,也没料到在离别面前,她会这样不堪一击,以至于无论长别短离,或是她走她留,她都怅然若失。所以她今天给小义打电话,告诉她刚把卓越送上车,心里难受。 心里难受,所以又偷了个懒,看了一天的梅长苏,看完后,更加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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