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64那天,我儿子也在天安门广场。 在纪念8964三十又三年之际,”天安门母亲”发起人之一,张先玲老姐又向政府重申三点诉求: 一,公布真相; 二,公布被杀害学生数字及名单(如果你们没有,我们有!); 三,追究刑事责任。 对天安门母亲们的诉求,以及她们对政府的愤慨,我感同身受。因为我也是一个母亲,我儿子当天也去了天安门广场。 当时我在Antwerp大学读研。那天上午,和中国留学们一起去布鲁塞尔中领馆请愿。请愿结束后,回到学校的广场,大学校长和我们留学生在一起,围了个圈,愤恨地把邓小平的画像烧了。 比利时国家电视台在当天的节目中,播放了我们请愿的实况,赫然出现了一个特写镜头,我含着泪,护着Antwerp大学校旗,占了整个画面,持续半分来钟。有朋友说,你回不去了! 有这种把坦克开到广场,屠杀手无寸铁学生的政府,回不去又怎样? 下午回到科里,和同事们一起聚在电视机前。比利时国家电视台,播放着他们的记者发回的广场实况。我目不转睛盯着屏幕,突然切入一个特写镜头,几个学生团在一辆大客车顶上,护着那面映着兰天,迎风招展的上海交大校旗。 画面上的广场已不再是人山人海,也许正在清场,或已接近尾声,人群已被驱散,但上海交大的这车、車顶上护着校旗的这些同学还在坚持。 我指着那面大旗脱口而出,我儿子的学校!但当时我並不知道,我儿子是否去了天安门广场,是否在那车顶上? 但我喊出来后,导师和同事们停止了㸔电视,当务之急是设法联系我儿子。 当时我儿子是大一学生,才进校不久,怎么联系?唯一的办法是,联系家住上海长乐路的叔叔,他家有程控电话,能从其他国家直接拨号的那种。但当天,这么大全世界聚焦的事件正发生,电话一直占线,我说不要拨了,但导师安排秘书放下所有工作,只反复拨那个号码。 拨了三个多小时,终于拨通。我叔叔说,他己经和学校联系过,托人去找过我儿子,但没找到,学校大部分学生都去了天安门广场,估计他也去了。叔叔让我不要着急,说事情並不像国外传的那么可怕,想来叔叔在上海已经被洗脑。
我儿子的确去了天安门广场,但在开枪前,他离开广场去北大,找高中老同学。没找到后,又离开北大转回广场。 我儿子刚离开北大,有士兵扑向北大,追赶跑回学校的学生,又动武。无意中,两边的屠杀他都不在现场,否则他也可能会被枪杀。下图是由外媒拍摄,士兵在市郊的北大校园动武。
此图取自Pasco博文,中共深知已入危境急为家人安排后事终有好消息告慰六四英烈之灵! - 万维读者网博客 (creaders.net) ,特此致谢!
一个口口声声”厉害了我的国”的政府,一个朝朝暮暮欲称霸世界的政府,三十三年了,对这么大一个,在众目睽睽之下,动用国防军杀老百姓的惨案,至今仍欲盖弥彰,蒙混过关。
三十三年,民众该说的都说尽了,这次天安门母亲们的诉求,当然又不会有结果。俺只想说,大国政府死不要脸! 每一个有良知的华夏子孙,都要牢记这笔血债,並广为宣传,让年青的一代又一代,了解这天大的惨案。 忘记8964就是背判,我们要和天安门母亲们站在一起,抗争到底! 下边是天安门母亲张先玲老姐发言的几个截屏。
张先玲老姐的儿子,四日凌晨头部中枪,禁止抢救而亡,十九岁,大我儿子一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