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里的老一辈和新一辈,一辈又一辈,一家又一家,不管日子怎么过,各家各户男男女女表现出的最基本的秩序就是:“我嫁的男人是最好的,我家的娃娃是最棒的!” 我们就说周家吧,周爸周妈显然恩爱情深,他们对三个孩子也是爱到不知道用语言如何表达。三个孩子最后都被父母极大地认可了:周老大,大儿子做到了省级干部,娶到了省长家的千金;老二,女儿嫁给了大诗人,再嫁给自己的老同学,干部女子,大导演,自己做到了大学教授:老三,陪伴妈妈大半生,养家煳口,育儿养女,孝顺无比。 周大哥为了娶上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妻,连给军队高干当秘书的事业都被他给推掉了,他自己也极为争气,考上了北京名牌大学,克己努力,做到了省级干部,成为了家乡城市一二把手一肩挑的人物。他自己当然非常的优秀,但是他能顺利做到如此的高干应该也得益于岳父母大人的暗中助力。 娶到或嫁进高干家庭,小两口如果恩恩爱爱的,后来进来的那一位其实也就是高干子女了,各级领导,各级组织不用省长省长夫人亲自打招呼也一定不会忘了关照你,或者提拔你的,除了你自己太不争气,或者太不像样子。当然啦,如果你自己的父母亲原本就是干部,子女乐意在仕途上发展,子女也争气努力发展起来会更容易。 再说我们当年的故事吧:我的同班同学中也有这么一个家庭,他家里姐姐是老大,哥哥是老二,他是最小的老三。据说他姐姐齐晴当年在农村知青点里跟一个同去的男生好上了,可能是她家里不同意吧,她父亲是电厂的人事处长,在电厂绝对是一个有实权的高干了,男生家是地地道道的工人家庭,母亲好像还是家庭妇女,家里子女一大堆。 我二哥考上大学那一年,这位姐姐齐晴考上了本地一所中医专科学校,毕业后就在电厂诊所里当了一名医生。我和二哥都是那种抱着必死的决心要离开电厂的,但是绝大多数电厂职工的子女是舍不得离开电厂的,比如这位姐姐完全可以到正规的医院里当医生啊,可是她放弃了到正规医院当医生的机会,同时也没有嫁给她在知青点时的对象,她的初恋。 她嫁给了另外一位医生,据说她跟那位当年知青点的初恋一直暗中来来往往,私情不断,因为他们都在电厂工作,住得很近。男的当工人,而她是医生。再后来她父母先后过世了,电厂三产全部改制,这位姐姐只能被安排到电厂门卫看大门,她的医生丈夫跟她离婚了,那位知青点的初恋依然跟她偷偷摸摸地来来往往。 厂里当年的同龄人传说,这位姐姐齐晴脑子受到了刺激,有点半疯半傻了,但是她还不至于打人骂人,怎么算是半疯半傻呢,已经过去40多年了,我不知道当年那个扎着一根黑粗粗大辫子的女青年,今天是什么样子了?她个子不高,皮肤很白,圆脸圆眼睛,小嘴,极其安静的女子,丈夫离开她了,父母过世了,痴恋的知青点爱人绝不会为了她抛妻别子的。 她的弟弟与我是同班同学,学习成绩始终排在我的后面,第一是罗任磊,第二是芳芳,第三是我,这位齐晴的弟弟叫齐安,他不是第四就是第五吧。在我们那一届,两个班级,共六十位小童鞋中,他是后来仕途上发展最好的,据说他当到了宁夏回族自治区驻北京办事处的主任,那是我出国的时候,估计他至少应该做到了副省级吧。 他们家老二连续考了五年才考上了我们本地的一所医学院,这位二哥叫齐林,他上了医学院以后丝毫不敢怠慢,一路苦熬苦读,最后从上海某医学院博士毕业,人家从此以后便留在上海工作了,他是一位最有名气的上海某医院的一位肿瘤科的权威大夫,医学院的终身教授,跟我二哥还有来往。一次我电话给他,打听他弟弟的情况,被他给嘲笑了,哈哈。 是啊,我已经到美国了,跟曾经的小童鞋聊什么呢?其实,真没有什么好聊的啦,多聊不好,少聊也不好,最好是不聊。这位肿瘤科的牛鼻二哥说:“你家里或朋友里面需要到上海看病的话,就来找我。”哈哈,真他妈的没事找事哦,谁没事干会主动去找医生啊!我感觉啊,他们家的故事比我们家的故事还要精彩,只是我没有深入其中啊。 他们家爸爸妈妈恩爱,他和弟弟后来的家庭应该也恩爱情浓,只是他们的姐姐没有把日子过好,是从一开始就出乱子了。嫁不成自己在知青点谈得心爱的男人,后面的日子就全乱套了。《人世间》剧中的家庭各个都是“我嫁的男人是最好的,我家的娃娃是最棒的”,人啊,必需要有如此的信心,家里的日子无论遇到何种艰难困苦,依然能够成为井然有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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