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維讀者網(Creaders.net)網友淮政來稿:
疫情又來了,我又被封了,這次被封時間有點兒長了,快四十天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兒。還好,吃喝尚足,無聊之下,就只靠胡思亂想來打發時間了。 新冠疫情前前後後鬧了有三年了,除了核酸、隔離、打疫苗、接着就是封控,好像再也沒什麼別的好招了。至於效果怎麼樣?看新聞聯播吧,別管它真的假的了。 先說說這核酸。誰都知道,核酸只是個檢測手段,它只告訴我們,你身體裡的新冠病毒數量是不是多了,是不是到了一個槓。如果到了這個槓,你就陽了;你沒到這個槓,數量就不算多,你就陰着。至於這個槓的標準是多少,西方國家認為,這要根據人體自身的免疫能力來權衡。定個標準,在這個標準之下,你的身體雖然攜帶有一定數量的病毒,但你的免疫系統還能控製得住就好。經過調查和權衡之後,核酸陰陽的界限就確定了,我覺得這個標準定得挺科學的。但這個標準到了中國,光是科學就不行了,還應該體現中國特有的優越性。疫情之初,許多國人認為,我的國厲害了,我們的官員和專家也這麼覺得,所以,我們的標準應該高於西方,嚴於西方。於是,我們定個一個更高的門檻,以彰顯制度的優越性。執行這個標準後,當時許多從西方國家來到中國的人,在所在國時,核酸還是陰性,一入中國就陽了?一點也不奇怪,你身上那麼多病毒,在美國行,在中國不行。只可惜好景不長,這個標準執行了沒幾天,便發現滿城儘是黃金甲,面子上實在不好看,不行,改門檻,現在核酸陽性的標準大概與國外統一了,陽性的人少了許多,好像數字也好看點兒了。 核酸檢測標準是統一了,按常識講,人人都去做個檢測就可以了,絕大多數國家就是這麼做的。但中國不行,上面要求嚴,下邊就層層加碼,“上有所好,下必甚之”這是傳統,而且這個傳統想不保持都不可能。於是,具有中國特色的核酸檢測事業開始了。先是從發生疫情的地方開始,人人過關,個個篩查,日日篩查。發現疫情的地方,連續十天半個月天天做核酸檢測的十分普遍。最狠的地方,地方政府甚至要求六天三十檢,即每日五次。還有就是範圍,我們不能學西方,我們應該擴大檢測範圍,我們也有能力擴大檢測範圍。所以,有疫情的地方要做核酸,沒有疫情發生的地方也要做。而且,核酸檢測除了人要做,羊也要做,魚也要做,草和蔬菜也要做,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全世界人民看見,我們對人民生命安全的重視。至於背後有什麼貓膩,猜都猜得出來。我看,倒不妨給樂山大佛也做一下核酸,大佛陰性,眾生安生。 核酸陽性了怎麼辦?本來應該挺簡單,有病了治病,沒病預防,這是常識。可難就難在新冠治不了,沒什麼好辦法,指望連花清瘟有奇效,估計鍾南山都不信,那就是個安慰劑。國外倒是有些個有療效的藥,還有方法,不能用,有悖東升西降,這是原則。好在新冠肺炎是個自限性疾病,有自我治癒的能力,只要你身上沒有其他並發疾病,或者它不是很厲害,問題不大,天不絕人,可以放寬心,自己能罩住。 新冠肺炎有自我治癒的能力,例證多多,大多數陽性患者好像都是自己好的。但官員不信,“專家”們不信,百姓也不信,也不能信。上言,即使你自愈了,後遺症肯定是有的,還很厲害。你看,英女王得過新冠,好了,後來死了,罪魁禍首是不是新冠後遺症,很可能;拜登總統得過新冠,還是兩次,有沒有後遺症,肯定有,二十年後估計會發作,只是咱水平低,弄不懂,就算你懂,看破不說破,不許惹事兒。 既然此病沒什麼好辦法,防止其擴散還是應該的,傳染病,太應該了,關鍵是應該先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再做決策才對。可惜我們沒有研究習慣,總是只做決策。結果,防傳染就只剩下一條道兒了,這條道就是隔離封控了。那麼怎麼隔離封控呢?老辦法,需要隔離的去方艙,需要封控的,封門、封單元、封社區、封市、新疆甚至封了省。封控的基本原則就是“寧肯錯殺一千,絕不漏掉一個”,還有就是清零,執行的那叫一個堅決。於是,焊門、上鐵板、上隔牆、上鐵絲網,據說有的地方連電都用上了。不光要封,而且時間要長,管控要嚴厲。許多地方封控時間甚至長達數月。接着,那麼多的人文災難也就不奇怪了。 說到清零,也不知道是誰先想出來的。其實,仔細想想就會明白,新冠病毒變異後傳染性大大增強,與人接觸,容易傳染給別人,這是一條途徑。另外,核酸陰性並不是說你身上就沒有病毒,可能只是目前你身上的病毒數量不多,不會引發症狀,但不是說你就不具備傳染性。另外,但如果條件改變了,病毒數量也會改變。比如免疫能力下降,周邊條件惡化,你在家呆着呆着就陽了,不奇怪。與此同時,你的傳染性可能還強了,這又是一條途徑。隔離封控只能堵住一頭,另一頭人是管不住的,最後效果想想都知道。只是,把那麼多人整在一起,相互感染,真不如回家呆着,大家都安全。另一方面,變異病毒傳染性強了,這是事實,但不是人們想象的那麼玄,它的毒性在減弱。前幾天北京舉辦了一個城市馬拉松比賽,參跑的人近三萬,兩邊參觀的市民估計不下五萬,大多數人沒戴口罩。如果有一個核酸陽性,密接者就小十萬,這怎麼隔離。主辦者和批准單位不是不知道,傳染性沒那麼可怕,只是我們嚇唬自己已經習慣了。 另一方面,我們的認識也可能有問題。新冠就是個病,還不是個不治之症,連疑難雜症都算不上。比起麻風病、艾滋病、鼠疫甚或天花,危險小的多的多。那麼多的國家元首和大人物都得過了,休息幾天,該上班還得上班,沒什麼了不起的。病毒是變異了,傳染性變得越來越強,但它的毒性越變異越弱,這樣它才能與人共生存,這是天道。病毒把人都整死了,吃誰去,在人身上呆慣了,病毒也不想頻頻換宿主。 如今,上下齊言,新冠猛如虎,看來真是嚴重了。其實,我所畏者曰黃碼,非病也,估計許多人和我一樣,我們的防疫畸形了。還有那個叫清零的政策,異想天開。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蒼蠅蚊子清零都不可能,何況病毒,人清了病毒都清不了。清零的結果只有兩個,一個是禍國,另一個是殃民。現在清零搞得百業蕭條,民生凋敝,都不管了,只要清零。想起文革時有句話,“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主義的苗”,看來我們是有傳統的。過去無知,現如今每年要畢業千萬餘大學生,走進各單位,到處是博士,碩士,大學學歷都不好意思跟人提。可就現在,這麼多知識分子就都沒點常識?真不知道什麼是對的?趨利避害,人之本能,但只是為了那麼一點功利值得嗎?也許人們只看功利是對的,寬容吧。 呆着無聊,忍不住又發了些牢騷,大家多擔待些吧,衷心的祝願每個人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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