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做妯娌 (一) 这兄弟俩
序言:首先声明,这个故事关于二位都私奔来俺们屯做了妯娌的伟大女性,绝对真实,决不是小说家,诗人们瞎摆惑的玩艺。它可是俺亲身经历的,写在俺们屯子的历史大事记的,在俺们县志上也有一笔的,是俺们屯口耳相传,准备 500年后申请世界文化遗产的浪漫故事。当然,你将要看到的故事里,主人公的名字一律改了,原因有二:一是尊重他人隐私,海外版亦不可例外;二是俺怕,这私奔的妯娌俩的儿女都长大成人,几个儿子现在在天津小花园和火车站一带可是小有名气,要是知道俺在这抖落他妈妈的陈年旧事,非砍了俺不可。
这个故事在俺脂肪肥厚的肚子里已经窖藏了好几十年,陈年纯酿,愈久弥香。是时候拿出来显摆,和诸位分享的时候了。保你爽个够 ! 不过,俺拥有绝对版权。等俺有了空,打算把它改写成200万字的长篇。
(一) 这兄弟俩
要说妯娌,当然得先说说这兄弟俩。
在俺们屯,这兄弟俩打从十几岁起,就是俺们屯的狠人。他们的爹共产风的时候就饿死了。二娃小时候连个大名都没,就叫大娃子,小娃子。直到开始在生产队挣公分了,才由屯子里有些学问的长者起了个大名。但屯子里人大娃,小娃的叫惯了,到今儿个五十多了,还被这么叫着。晚辈年轻的叫时就在后面加上大爷,大伯什么的算。老娘带二未成年,吃饭如狼般的半大小子靠在生产队挣公分过日子,其艰辛困苦,可想而知。偷抢扒拿的事情没少干,不狠,只怕也活不下来了。
他们老娘本人也不一般,男人死后,只留下一间半稻草棚子,家徒四壁。这么多年,她也没改嫁(当然,那会还不时兴改嫁),就靠她一个女人家硬是挺过来了。老娘身体好,语速极快,说话如爆豆。人长得不难看,高个子,一双大脚,一年总有半年光着,既方便干活,又省了鞋子。营养不好,稀疏的头发从年轻时就难得梳光溜过。农活是俺们屯的第一,脾气也是第一。故而,夏季抢收割稻子,她总是半夜三点多动工,半晌就完成了包干。下午还可以帮着拔秧插秧,多挣半个公分。脾气大,想必也是社会逼的,屯子里男男女女都不敢占她娘儿三的便宜,和他们吵架。当然他们占别人或生产队的便宜另说。
这兄弟俩,青出于蓝,耍狠斗凶,也无出其右。大包干那年他们偷放了上坎地的水,人家质问他,这兄弟俩脖子一拧,说放了水又怎么样?这家大人没脾气,十来岁的儿子嘴硬,说这事俺可记着了。话没落音,老大就横过来,啪啪二耳光甩过来,说好啊,你就记着吧,索性让你记得牢点! 你说,他们狠不恨?
屯子里出了狠人也不尽是坏事。这兄弟俩自成年起就把生产队里抢收季节时挑重担子的活包了,一来多挣公分,二来可以不干起头收尾的费工夫活,搁现在那叫SIDEJOB。有了狠人,去粮管站卖粮可以抢到好地方,站队时间缩短。收粮员要质拗,压粮价,折水分时,看到一群红着眼睛的楞头青小伙子和举在半天的扁担就收敛多了。十里八乡的,除了一个比俺们屯大得多的屯子经常跟俺们较劲外,俺们屯的人还真是少受外人欺负。俺们屯唱堂会,也多亏这兄弟俩领头镇场子,外屯子的二愣子们不敢在戏场子里炸刺,这些细节在俺以前的雄文里提过,不赘叙。
当然,这兄弟俩要是就这点德行,就没这以后的故事了。这兄弟俩人还算仗义,也热心。俺还是个屁娃的时候,其实就得过他们的好。俺家里有个虾耙子,可俺拉不动啊,这兄弟俩就出人力,带俺到沟沟荡荡里去拉,虽然说好一家一半,到了,大部分还是给了俺的。屯子里婚丧喜庆的事没少让这兄弟俩跑腿,几根烟,几餐饭,绝不计较。就是以前他们欺负过的人家,他倒跟没那事似的,该帮忙照样帮。
更重要的是,这兄弟俩长得一表人才。大概是遗传,哥俩都是高个子,脸盘子也有型。虽然生活艰苦,但他们不择手段的广开渠道大概也没太亏着自个。加上劳动锻炼,浑身没一块赘肉。那才是阔肩细腰,整个一常山赵子龙啊。俺们那叫蔑条汉子,最受待见的。逢年过节,把平时不穿的,仅有的四个口袋的的卡中山装,裤缝笔挺的的确良裤子和擦过白粉的回力牌球鞋都穿上,往小镇的电影院里一站,那边姑娘们立马说话声都小下来,头扎一堆嘀咕上了。那些个眼睛,脉脉含情的,大胆直着睃的,害羞偷偷瞟的,一波接一波。可这哥俩就是娶不上媳妇。无奈,家里太穷啊,单干户以后,好不容易造了三间瓦房,就再没能力进一步致富了。二壮劳力加一能干的老娘做三个人的地,不够做啊。又没别的手艺,那会儿也不兴外出打工。一年里有半年在后院里嗨哈地举磨盘,石碾子。人家闺女,父母看上人了,一打听情况,这父母首先就叹了气了。不能让闺女嫁过去喝西北风吧,更别提那些个指望靠闺女聘礼改善生活或者给儿子娶个媳妇的了。大姑娘们胆小的,父母不同意自然就熄了心中那爱情的小火苗,实惠的算计一番后也就忍痛割爱了。
书说到这,你就明白了! 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这妯娌私奔的故事就算正式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