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间,重读了 Terry Hayes 的《朝圣者》 ( I'm Pilgrim)。
这本书讲述了一个人试图通过制造加强版的“天花病毒”袭击美国的故事。这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也是一个有可能发生的故事。这个故事因为浓稠的恨意而起,最后则由于人性中深沉的爱而终结。 沙特阿拉伯十四岁男孩扎卡里亚的父亲,一位动物学家,因为“反王室”的罪名,被沙特阿拉伯政府公开处决 - 斩首。作为“反贼”的家庭成员,留在当地将要面对严苛的生存坏境,于是全家设法逃到了邻国巴林。两年后,男孩到了巴基斯坦,接受了六星期的基本训练,随即投身到阿富汗战场。与苏联军队作战两年之后,他离开了阿富汗。他先是弄到一个假身份到了黎巴嫩,利用美国政府提供的资助计划,就读于一家顶尖的医学院学习,打算学成后以外国人的身份回到沙特阿拉伯,逐步实施摧毁沙特阿拉伯王室的计划。 在黎巴嫩学习期间,他接触到“基地组织”关于“远方的敌人”的理论,认识到摧毁沙特阿拉伯王国只是瓦解了“近处的敌人”,属于低级目标。只要击败远方的敌人 - 美国,其它近处的敌人也就失去了依仗,自然而然地被瓦解。他毕业以后,在黎巴嫩的一家医院工作期间,同时利用假期潜入叙利亚一家化学武器试验室的内部,从那里偷取了 6 小瓶天花疫苗,通过基因拼接制造出一种能够回避疫苗的超级病毒,并利用医药公司的物流渠道把病毒运进美国。这个计划被一位情报员破坏了,功败垂成。 关于《朝圣者》这个故事,我在三年前的一篇博文中介绍过。今天重新提起这本书,主要是想谈谈病毒从实验室泄漏的可能性。大家都知道,自从新冠肺炎病毒施虐地球的早期,对于病毒的源头有各种猜测,实验室泄漏就是其中一种说法。美国专家达萨克 Peter Daszak 是病毒自然来源的主要提倡者,他将实验室起源视为一种 "阴谋论"。虽然医学界至今没有定论,我试图研究一下这种说法的可能性。 《朝圣者》提到的天花病毒袭击构想源自 2001 年美国的“暗冬行动”。那是一次模拟生物恐怖袭击的代号,主角就是天花病毒。 通过现有资料,我们知道变种病毒是可以通过人工培养而成。现成的例子就是荷兰病毒学家荣·弗切尔 Ron Fouchier 和日本病毒学家,美国国家科学院外籍院士 河冈义裕 Kawaoka Yoshihiro 关于 H5N1 变种病毒的研究。 下图是 2019 年 9 月 26 日刊发于湖北省人民政府官网的文章。文章的第二节有这样的字眼:......以及机场口岸通道发现1例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处置全过程,演练了从流行病学调查、医学排查、临时检疫区域设置、隔离留验、病例转送和卫生处理等多个环节。
由此可见。早在 2019 年,医学界对于“新型冠状病毒”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和应对措施。 还有更为确切的资料显示,2019 年的美国德特里克堡(Fort Detrick)实验室,在从事有关埃博拉病毒以及妥拉血病、鼠疫及委内瑞拉马脑炎病源菌的研究。 以上几个简单示例都说明,实验室进行某种病毒、病原菌的研究是常规,当作业流程或者防护设施发生故障,因而造成泄漏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实验室泄漏的话题固然可能引起公众恐慌,然而对于这种可能性避而不谈,讳莫如深并不是科学的态度。 新冠病毒溯源至今没有结果,但是经过美国公益组织“美国有知情权”发布的文章披露,我们得知与武汉实验室合作紧密的美国专家达萨克 Peter Daszak 等人私下讨论如何才可以避免媒体有关实验室来源的提问,并且一再反对“实验室泄漏”的说法。这就难免叫人怀疑他们是否对公众隐瞒了一些什么关键资讯。“美国有知情权”仅仅披露了达萨克与武汉实验室有紧密合作关系,是不是也应该披露一下他与美国或者其他国家的实验室的关系呢? 追根溯源当然不可能一蹴而就,至少不要过早排除掉“实验室泄露”的可能性。
补充阅读:“萨拉森”和“朝圣者” https://blog.creaders.net/u/7653/201805/32273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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