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如荼的世界杯足球赛落下了帷幕,恭喜梅西圆了他最大的梦想,也感谢以他为代表的这一代球星们给全世界人民带来的欢乐。这个世界存在政治的绞力,经济的纷争,宗教信仰的隔阂,传统文化的差异,但好在还有体育和音乐等全人类共同的喜好。虽然人类各民族在地球这个摇篮里的成长过程中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但我们可以在足球和歌曲中去欣赏不同种族之间的优点,去播撒自己民族的爱的种子,让将来的世界变成更加美丽的人间。
今天之所以写此文是因为受到世界杯激情的触动,同时也受到美国纽约爱乐乐团于2008年2月应邀赴朝鲜平壤演出的纪录片的启发。说起朝鲜或者说是北韩,不少人都报以疑惑、不解甚至嘲笑、讥讽的态度。其实,如果我们有机会同他们接触,去体察他们的喜怒哀乐,我们就可以发现他们也是有血有肉感情丰富的人。纽约爱乐乐团在平壤的演出就证实了这一点,特别是在纪录片的第44分钟之后的有关他们演奏朝鲜民歌《阿里郎》的片段,很是感人。纽约爱乐乐团演奏的《阿里郎》推倒了台上台下之间的藩篱,曲终他们相互挥手着久久不愿离去。美国诗人朗费罗说过,“音乐是人类的通用语言。”哈佛大学的科学家们曾经对315种不同的民族音乐进行深入的研究,发现人类大脑中存在某种共同的物资,能够让不同种族的人们理解各自的民族音乐并与之互动。尽管不同的人对音乐的感悟可以有所不同,但各民族音乐中的“美性”,就象超声波,能够直击人的心灵。
朝鲜歌曲中,对中国人影响最大的莫过于1972年的朝鲜电影《卖花姑娘》的插曲。文革后期,中国的电影界刮起了一股译制朝鲜电影的风潮。其中由金日成编剧,由金正日导演的朝鲜电影《卖花姑娘》仅仅花了7天时间就完成了所有译制工作,不知道这是不是中国电影界译制工作史上的最快记录,我猜想,在中国电影史上,仅用7天就全部完成的译制片应该很少很少吧。《卖花姑娘》1973年在中国放映时引起极大的反响,快半个世纪了,我依然记得坐在我身边的同学们在电影院里抽泣的样子。影片中的插曲几乎人人会唱,要知道那是还没有普及电视,更没有手机的年代,这么一首歌曲能做到几乎人人会唱是多么不容易。
1974年,朝鲜电影《金姬和银姬的命运》上映,其中插曲《爸爸的祝福》感动了无数人。“快长大呀小宝贝,金达莱一样美,欢颜笑语拥抱着你,和你永相随。”表达了所有父母对子女的祝福,那是充满着父爱的心声。
1972年上映的朝鲜电影《轧钢工人》的插曲《重逢》,可能是文革后期年轻人的最爱,那个年代,歌唱爱情的歌曲极少,国内极左的文革派统治着文艺界,中国没有歌唱爱情的土壤。但是出于对朝鲜电影的尊重,影片中体现爱情的情节和倾诉爱情的歌曲还是没有被删除,因此,这首电影中女主角的爱的心声《重逢》得以被传唱。这情意绵绵的歌声,在当时性情被压抑的年轻人心里激起了阵阵涟漪。没有电视,没有录音机,年轻人们就用手抄,手抄时还不停地传唱,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大街小巷。当时我也用小小的笔记本从同学们那里抄下这首歌的歌词和简谱。
还有,朝鲜电影《一个护士的故事》插曲《护士之歌》也是上世纪70年代被广为传唱的歌曲。
中国改革开放刚刚启动的时候,朝鲜电影《无名英雄》风靡一时。据说那是世界电影史上最长的电影。其插曲《无名之花》也有很多人喜欢。
到了上世纪80年代,广播电视里最常听到的朝鲜歌曲是《只要妈妈笑一笑》。
朝鲜民歌《阿里郎》之于朝鲜,相当于《茉莉花》之于中国,《雪绒花》之于奥地利。
来自朝鲜的音乐家郑律成在1914年8月13日生于朝鲜全罗南道光州(现在韩国境内)。他由于创作了《朝鲜人民军进行曲》和《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而被誉为“军歌之父”,在世界军队音乐史上独树二帜。
我们熟知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仔细听听还确实有着郑律成所倾注的朝鲜元素在里头。因此也列在这里与以上的朝鲜歌曲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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