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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来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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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戈多 |
| 一条乡村路 一棵树 夜晚 两个男人 一个坐在土堆上脱靴子 一个在树下自言自语 三十年如一日 闽南腔的汉语: 等待戈多! 什么都没有发生 甚至连南柯一梦 也算不上 教室里 年轻的脸庞仰着 中年男子大声说: ——等待戈多! 那时候他五十了么 他在等待什么呢 一条乡村路 一棵枯树 夜晚 戈多没有来 男人坐在露台上 凉风习习 蝉鸣阵阵 什么都做不成 满眼的葱绿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有一天!有一天! 有一天我们出生 有一天我们死去 同一天我们出生 同一天我们死去 孔子说 朝闻道 夕死可矣 最重要的问题 是:生存还是毁灭? 或者:我们此刻何为? 哈姆雷特 或戈多? 加缪说:唯一的哲学问题 是: 自杀 非理死钉族不想死 他们坐在地上脱靴子 或者在枯树下思考 上帝笑了的 思考 一条乡村路 一棵枯树 夜晚 戈多没有来 男人坐在露台上 凉风习习 三十年如一日 闽南腔的汉语: 等待戈多! 什么都没有发生 甚至连南柯一梦 也算不上 一天之内 朱颜已改,感染 非理死钉病毒 同一天我们出生 同一天我们死去 一小时前我们朝气蓬勃 一小时后我们等待戈多 什么都没有发生 南柯一梦没有发生 等待戈多没有发生 甚至于闽南腔的汉语 教室里稚嫩的脸庞 都没有发生,无人 一条乡村路 一棵枯树 夜晚 戈多没有来 男人坐在露台上 凉风习习 蝉鸣阵阵 什么都做不成 满眼的葱绿 做不成,哈姆雷特 等不到,戈多 自杀的哲学问题 有一天我们出生 有一天我们死去 一小时前我们是嫩芽 一小时后我们是枯树 在闽南腔的汉语里 ——等待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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