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真正美國人的故事，夏季内地之游感（上）

幾千年前的古希臘時代，自知之明，剋制欲望，就被先賢蘇格拉底定義為做人的基本要素。自從把生活糜爛，偷襲論文的MLK定位國定假，必將導致美國世風日下，道德淪喪。三國演義中劉備有個兒子阿斗，純屬無能，無望，無志向，不勤之輩。或許只有强制性嚴格教育和法紀齊下才能讓他找回人格，絕不是無原則的縱容和吹捧。“捧不起的阿斗”之典故由此而生。

記得肯尼迪總統有句名言，“不要問這個國家能為你做什麼，而要捫心自問你能為國家做出什麽貢獻。”相比蘇格拉底，此言雖然有些粗淺，但也是對美國每個不同膚色公民的最低人格要求。爲了選票，政客用文化多樣化主義，更是變本加厲利用縱容惰性的平權,均利和無所不在的社會福利，後果是美國固有文化和傳統遭到徹底詆毀。今天美國的城市已變得面目全非，零元購物，吸毒，流浪漢成堆，街道帳篷露宿更不足爲怪；誰要半夜出門定是生死不顧，臨危不懼的大俠。相比之下，除了農田黑人不再，美國農村人口結構基本依舊，爲此我樂意在那裏搜尋美國的傳統和原生態。

下面是三個動人的小故事，其主人公吉姆·雷德爾斯 (Jim Reinders，1927-2021)， 兩兄弟弗蘭克·比利 (Frank Bily，1884-1965) 和約瑟夫·比利 (Joseph Bily，1880-1964)以及埃德·加洛韋 (Ed Galloway，1880-1961)。這些故事中的主人翁均是簡單，樸實的小人物，有的因家境貧困，讀了5年小學不得不輟學，然而是他們默默無聲，點點滴滴，長年纍月積纍，使得美利堅民族曾經在世人中享有特殊的，令人羡慕的地位。如今美國的楷模已讓位給黑貴佛洛依德，一個五毒俱全的社會渣滓，卻享有史無前例的國家最高待遇。佛洛依德死於無數次作案和吸毒之中的一次，但被全國樹碑立傳，媒體連篇纍牘，不分晝夜的宣傳，民主黨頭目還集體為他下跪。我故事中的那些小人物，雖然從來不是好萊塢的宣傳對象，也非主流媒體的洗腦題材，但他們卻是美利堅民族的中堅，身上閃爍出蘇了格拉底倡導的基本素質和人格。

（一）內布拉斯加州的巨車陣以及英國索爾茲伯里平原的巨石陣

數年前在駕車前往愛爾蘭的途中，特地在英國最著名的兩個景點作停留參觀，其一是人類文明史上最值得誇耀的奇跡之一，大憲章（Magna Carta of Freedom） 。它簽注于1215年，至今依然還保存4份原件，索爾茲伯里大教堂中展出的是其中最完整無損。拜謁后，滿懷好奇地駛往又一人間奇跡:索爾茲伯里平原上的巨石陣。

雖然巨石陣并非埃及金字塔高大，宏偉，但它卻是建造金字塔工匠的遠祖先人。眼前的巨石陣大約建於公元前三世紀，直到400年前才被英國人重視，後來又作爲私人財產，但几經易手。遠在全中國人民響應偉大領袖毛澤東號召，進行破四舊，毀掉祖先文化古跡的94年之前，即1882年英國皇室就頒佈了古建築保護法，爲此巨石陣的方圓幾十公里，禁止任何商業用途的建築。列爲世界奇觀的巨石陣每年吸引百萬來自地球上各個角落的游客。與此同時交通也讓鄰近居民日常生活處於難解的困境。爲此英國政府決定花17億英鎊，在巨石陣下面挖一條僅僅2英里的通道。消息泄露后，不但在英國上下激起狂議，在全世界文明國家也議論紛紛，褒貶不一。雖然不久前，政府已正式批准建造此通道，但又有誰能預測開挖前會出現什麽意外。這或許讓歐美的政客正開始醒悟中國到體制的優越，那裏有一錘定音和如此俯首聽命，雷鋒式的順民。

親臨馬蹄型巨石陣，一面神往地凝視著這些每塊都重達几十噸的石頭，也同時勁探索古人的建築動機。出生於威爾特郡的古董商人，哲學家和作家奧布里 (John Aubrey，1626-97)，在17世紀，繪製了第一幅準確的巨石陣圖，並確證它屬人爲之作。此後的幾百年之中科學家實地考察，並絞盡腦汁都無法確切地把建築的用途與遠古人的思維吻合起來。由於那裏發現了大量古人類尸骨，認爲與墓地有關；根據巨石排列的分析，與太陽光照四季的軌跡又有精確的聯係，因此也有人提出古人用來占星觀測；皇家藝術學院的研究人員發現，巨石陣的主體石柱是一種青石，在敲擊之下能發出巨響的怪異效果，早在18世紀，普雷塞利山脈的居民，因地制宜就是用這種青石來打造教堂的大鐘。因此有人遐想巨石陣或許是一種古廟宇，治療人們心裏和精神上的創傷。

現代人永遠無法根據自己的生活經驗來推測5千年前古人的思維。儘管人性不變，但將來的人也無法理解，今天的平民政客爲了權和財提出一套又一套的烏托邦來騙人，如共產主義和三權鼎立等。但無論如何，索爾茲伯里平原并無那種青石的蹤跡，古人必須從100多英里之遙，才能把塊塊几十噸的建築材料運過來，這確實讓現代人驚嘆不已。有個美國人，雷德爾斯曾不止一次地光顧巨石陣，像所有觀衆一樣，也凝視，遐想，驚訝不止，卻萌生一個特殊的，唯有美國人才能付諸現實的夢！

圖1，我把在現場拍攝的巨石陣和巨車陣的，放在一起。或許當時吉雷德爾斯在多次觀賞巨石陣時，腦海裏就萌生自己意念中的巨車陣。

那天清早依依不捨地離開了除荷蘭以外，在全世界唯一能體現那裏風味的艾奧瓦州東北部小鎮佩拉（Pella），馬不停蹄駕車560多英里，就是爲了前往內布拉斯加州西北部阿萊恩小鎮北邊8英里的巨車陣。一路上雖無自然界奇景絕色，但一望無際的，玉米穀物波浪般翻滾著的農田、色調誘人野花和成群牛群也夠讓人心曠神怡。內布拉斯加州始終是傳統的美國紅州，最早的移民均來自波西米亞，荷蘭和德國。1990年白人佔比例94%，2020年卻下降到79%。2000年時共和黨和民主黨分別佔選民的62%和33%，到了2020年開始接近為55%和39%。隨著人口機構的變化，或許若干年后，內布拉斯加州必然會蛻變成藍州，因爲來自第三世界移民的習性大多向往斂他人之財，以達到均富的共產主義！

圖2，左， 21嵗時畢業于內布拉斯加大學雷德爾斯；右， 投入把夢幻成現實的巨車陣創作中的雷德爾斯。他説，石頭又大又重又笨拙，而汽車則靈巧多了。

此文中的主人翁吉姆出身農民家庭。高中畢業後，吉姆應徵入伍數年，后畢業于內布拉斯加大學，在一家油田公司工作。親友對他的回憶是，性格隨和、慷慨和坦然。他有個願望就是要讓每個人的生活變得更好、更輕鬆或更愉快。吉姆還是個傳統虔誠的基督徒，孜孜不倦地閱讀《聖經》和《效法基督》。 人品正直的他有個座右銘：人生是活在“概念化、可視化、實現中”。

因工作需要，吉姆經常到國外出差，共計走遍30幾個國家。在退休前他被派往倫敦，一呆就是6年。期間吉姆多次光顧距倫敦僅僅數小時車程的巨石陣，有時是自己度假，有時是陪同美國來的親友。無疑他愛上了這一人間奇跡。

雷德爾斯的父親赫爾曼是個農民，曾居住在巨車陣目前佔據的土地上。1982年去世，在閤家悼念的聚會中，親戚們討論該如何用最有意義的方式來紀念他們心愛的族長。雷德爾斯就此建議用垃圾場的廢車在規模和地理位置上仿照另一個巨石陣，作爲永久的紀念。家人異口同聲，一致贊同，決定5年后再聚時付諸行動。

圖3，雷德爾斯家族成員在巨車陣建成后的這張合影來自英國刊物。吉姆是相當傳統，專注家庭的美國人。他94嵗去世時可謂子孫滿堂，除了妻子和兒女還健在，還留下17 個曾孫和2 個曾曾孫。多文化主義已從根本上摧殘美國的傳統文化，民主黨的票源和黑貴們，異性間的交配從來與家庭無緣，在他們的家庭中有70%是沒有父親的。

五年後親屬們再次聚會，他們以實際行動驗證自己的諾言。5年來這個家屬的30多人走遍全國的垃圾車場，收集了近40輛廢棄舊車。這些舊車或卡車，大多是50，60年美國製造的豪華車型，體形寬，笨重。這些車再運往類似巨石陣的環境，家屬祖傳的一塊10英畝的土地上，再被噴塗上類似巨石的灰色。

圖4，按吉姆的設計， 39 輛車被精確地安置在模擬巨石陣中石塊相應的地理位置上，並與太陽對齊，而每輛汽車都代表巨石陣的每一塊巨大石塊。這些車包攬各種品牌的美國車，如1943年普利茅斯，1945年吉普威利斯、1956年別克，1957年凱迪拉克，1965年福特雷鳥和1971 雪佛蘭等。巨車陣中的車還對汽車迷們額外帶來另一種奇特的體驗和奇思遐想。（這張列出各種車型的航拍攝影取自谷歌）

一切就緒，在場的雷德爾斯家族成員都異常興奮，他們住在穀倉裡，並臨時搭建一個巨大軍用帳篷，那裏可容納40人，供大家工餘時的休息、做飯和躲避風雨。他們雷厲風行，在短短幾星期後，比巨石陣遲到5000年的巨車陣又由英國祖先的遠孫帶到了美國。他們自費30,000英鎊（根據當年的匯率，價值美元75萬）。人格的原則是自力更生，因此傳統美國人的家教中，從來不存在靠他人口袋裏錢物生存的概念。

圖5，自巨車陣創建以來的幾十年中，在它的另一頭又新添一個汽車雕刻藝術走廊。藝術家可以利用廢棄汽車整體或零件作爲原材料，創造自己喜愛和熱衷的作品。A，雷德爾斯對威尼斯的古典作曲家維瓦第崇拜不已，對他的小提琴協奏曲【四季】百聽不厭，因此用廢車的四聯體象徵偉大作品【四季】。雷德爾斯還賦予它另外一層意義，即內布拉斯加隨一年四季的景色變化，麥子的播種，成熟，收割到冬季的荒蕪。B，加拿大藝術家桑德赫斯特用廢車創作的“產卵鮭魚”。 C，恐龍已消失多年，但廢棄的汽車零件也可化身為恐龍的化石。

雷德爾斯的想象力和這個家屬35人的辛勞，給美國帶來一個獨一無二的景點，也在內布拉斯加州平原中讓世人體驗一種異想天開，又發人深省的美國夢。 無論生活在哪個角落，它理應是美國人必須親臨其境的目的地，在那裏人們可以感受到古代靈感與現代創造力的融合，同時也是一個誘入藝術世界之旅。

作爲美國傳統的保守理念，捍衛個人自由，有限的政府效率更高，腐敗也更少。尤其是消除不必要的法規和官僚機構有助於確保政府為人民服務。整個巨車陣的建造過程就是一個例證。

雷德爾斯家屬為了紀念自己的長輩，在不涉及周圍環境的安全，不影響鄰居切身利益的情況下，完全合法和有權在自己的土地上施展抱負。爲此吉姆默默無聞地建成了巨車陣。想不到事後引起一陣騷動，在僅8千人的阿萊恩小鎮鬧得沸沸揚揚。

現任市長達夫尼 (Mike Dafney)回憶起當時市議會有關巨車陣的討論情景。僅處於個人的喜好和審美觀，那些納稅人供養的官僚在會上對這種奇特的結構感到極爲憤怒。 他們聲稱雷德爾斯沒有事先向市規劃委員申請建造巨車陣的取許可證。我為雷德爾斯感到僥幸，儘管非故意，多虧他“先斬後奏”，否則巨車陣會被這些飯桶官僚夭折在萌芽中。

受市政府的影響，內布拉斯加州阿萊恩小鎮的居民對雷德爾斯的“垃圾場雕塑”也憤慨。爲此當局向雷德爾斯家族正式提出起訴，指控的理由之一，即使是私人的土地，巨車陣也不能建築建在農用田地上，並勒令要求立即拆除。 其二就是更惡毒地把巨車陣譴責為礙眼和害蟲滋生地。 內布拉斯加州官府的公路部門試圖將其標記為垃圾場，並在它四周搭起高高的柵欄，阻止任何觀看或好奇的游客進入。人們一目瞭然，誰在侵權，雖在用權力施展淫威。

然而，當時阿萊恩小鎮議會有個頗具正義感的議員帕納夫（Paul Phaneuf，1920-2004），他奮起為市政府的決定鳴不平，為聲援雷德爾斯，于1989年的9月還成立了巨車陣之友的組織。在該組織的努力下，儘管內布拉斯加州總檢察長辦公室聲稱巨車陣是一個“未經授權的垃圾場”，但沒過多久，這個還被拒絕註冊的“垃圾場”竟然吸引了數万名遊客。

30多年前，肯尼亞人奧巴馬畢竟還沒有進入白宮，美國傳統文化在民風中尚無徹底淪落為第三世界。達夫尼市長在采訪中還笑著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巨車陣的存在就是依賴國家旅遊局有個原則即，任何景點的存在並不需要適合所有人。” 巨車陣終於生存了下來，並在2013年，連同雷德爾斯家族的祖傳十英畝土地一起捐贈給了阿萊恩市。市長表示，巨石陣目前是該市主要的旅遊驅動力之一。去年，這座僅有有8,000個居民的小鎮，它的“礙眼和害蟲滋生地”竟然吸引了創紀錄的 100,000 多名遊客。歷史就是如此作弄無知的人！

圖6.以下是我在巨車陣紀念公園藝術走廊中，拍攝的一些照片組合。左，汽車驅動組件構成的雕塑，作者無名，也是無題之作，完全凴觀衆自己的想象力；中，專門用於觀衆到此一游的簽名車；右，像不像人， 視乎有點，至少是骨架和頸部，這個作品就是稱爲“汽車人”。

許多考古學家認爲巨石陣被用於崇拜太陽和月球運動的宗教儀式。2017 年，巨車陣也引起了特別關注，當時正處於日全食的路徑上。 數千人聚集在巨車陣觀看這一罕見的天體事件，其中還包括現任內布拉斯加州州長里基茨。當該地區被黑暗吞沒時，巨車陣在歷史性的天文事件中神秘地矗立著。

巨車陣創作者雷德爾斯於2021年10月16日在德克薩斯州休斯頓的家中去世。今天按作者的話，投入“大量的工作、汗水和啤酒”的巨石陣汽車複製品，已成為美國內布拉斯加州著名的旅遊景點。該鎮居民原本希望拆除這個“垃圾堆”，如今也對巨車陣產生了熱情和感到自豪，也願意捐款，用於管理和維修免費參觀的巨車陣。

2005年雷德爾斯的巨石陣汽車複製品還被拍成一部紀錄片，片名是【巨車陣：天才還是垃圾？】。多好的一個發人深省的問題。今天我們面臨美國社會許許多多的現象都應該提類似的問題，答案或許要等待若干年，或更長，但必然與觀察者的人格，教養，學識有一層千絲萬縷的關係。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