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不经常来办公室,每次来都风风火火,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架势。能老老实实坐上两个小时,都有太阳从西边升起的美感。 小老板比我的女儿大几岁,所以很多事我是比较宽容和谅解,拿他当孩子一样。但一个众人嘴里的纯良青年,做出的事也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的。 一次,那管账的给我转来一条电信,说不知谁发的,问怎么回事。那短信是英语与西班牙语混合,连蒙带猜的,大概意思是维修工A提前走了,而妮妮为他打了卡。第二天小老板来说,以后维修工要提前走,让他们自己打卡。我说是这样的啊。小老板说,昨天A三点就走了,卡打的是五点。我笑了下,说,你看看那打卡机的时间。已经两年多了,夏时制时,这机器往前走一个小时,冬时制时又不退回来。打卡机是管账的买回来的,钥匙在她手里,她早忘了在哪里。所以我们一直将错就错的凑合着呢,算工时时按相对值算。三点打出的卡,就是五点。过两天就该有三个小时的时差了。而且以前告诉过你。 小老板连连道歉,说他忙忘了。他会去买个新的打卡机来。 但这事没翻篇。我把三个维修工叫到办公室,翻到那条短信,问他们谁发的?A是被告,应该不是。H说他没有管账的账号,也不是。那个烂白人说,我的英语没那么烂。 我说,你们给我玩阴谋,我就玩阳谋。平日我待你们不薄,你们就这么背后给我穿小鞋。以后别怪我铁面无私。 H红着脸留下来,说小老板每个月给他100元,让他汇报我每天的行踪。 我还有点疑问,按说我和管账的交情,没到她出卖告密者给我的程度。最好的猜测,她不知道我身边有告密者,她确实不知道那短信是什么意思;其次是敲打我:虽然我们不在办公室,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中;最后就是她和小老板已经水火不容了,她在拆小老板的台。(她和小老板之间的矛盾,我都懒得讲)。 我自觉我坐的正,行的直,不怕歪的邪的。但在你身边放条蛇,天天吐着信子阴着你,谁愿意啊。小老板你年纪不大,这心机道行倒是不浅,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说的纯良,在哪啊?说的有志,就发挥在此啊。我要想作弊,身边的蛇怎能奈何于我?我不和你硬刚,我躺平。让你每月收入少个万八千的,生意难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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