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想折磨一下十八九岁的青春男女,就让他们住在一栋楼里,并且设定若干纪律,让他们互闻其声而不得近其身,让他们有怀春的条件又没有行春的可能。80年代末期的3号楼,就有那样的效果。 可幸和不幸的是,我就住在这个楼里,在2层的尽头,一个9人的大间。所谓大间,是指人多,不是屋大。我个小住上铺,还不幸碰到一个没有扶手护栏的上铺,记忆中滚下过三五次,摔在桌上,抱着被子接着睡,又从桌上摔到水泥地上,还是没醒。 第二天老大开骂,你丫是不是做春梦啊,都他妈闹炸窝了,你还装睡。 更为三生有幸的是,我们的头上住了八九个活蹦乱跳的新疆姑娘。如果说十八的姑娘一枝花,那维族姑娘就是花中之花。能歌善舞,热情奔放,见谁只那么眼睛一闪,就得让我们这帮青头小生琢磨半天。搞得有人打了开水忘了壶,排队买饭忘带票。后来我们宿室要骂谁,就干脆说,老子让你跟新疆妞过!那意思就是要把他的魂弄丢。 好在思春归思春,还没出什么大乱子。我思故我在嘛,管事的也拿你没办法。更何况这可是民族问题,弄不好得卷铺盖回家。食品系就有这么个例子,谈恋爱破坏了什么什么婚,给开了。 那时的3号楼,号称什么公寓化管理。2层半住男生,1层半住女生。这其中产生的初恋二恋三恋加单恋,究竟有多少,谁也说不清。有一年哥几个聊天,大致总结了四年战果:全楼最后成双的估计不超过20对,我们班的孟班头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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