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7月,我和云兄弟和司法部的小鲁回农大玩。在农干院的一个角落,在夜深人静的仲夏,我们听到一段农大特色的情话: 男:...... 女:...... 男:你...... 女:你...... 男:我今天给大豆浇了500毫升水...... 女:实验室的种芽都发出来了..... 我当时就觉得这是农大情话的经典,洋溢着19世纪古典浪漫主义的气息。80年代末90年代初,恋爱谈得还比较羞涩,比较内秀,开放的声音已到处传播,但精神的高处还依稀犹存。尤其是农大,那种透点泥土味儿的情话今天看来是如此珍贵,宛若文物。 记得大学时我还是一付愤青模样,对直来直去的爱情和跟物质拉沟的情话有点烦。那时我们的低年级有个女歌手叫眯眯,长得好歌也唱得好,也算男生中的一个小偶像。宿室里深更半夜打麻将,要是好不容易做成的一手牌终于来了个海底捞月,这家伙就得嚷嚷:哎呀我的眯眯!当然眯眯是从来不光顾我们这些臭哄哄的男生宿室的。 一个夏天的中午,我正在头疼埋在上铺睡觉,不知谁把我通醒了,神秘的说:嘿,眯眯在门口,找你呢。我的头立马不痛了,像猴子一样利索的跳下床来。眯眯大驾光临,原来是让我给她码字儿。她要参加北京市的大学生演讲比赛。那年头,你要有一好,跟着就有百好。会唱歌,那就当个什么文艺部长,各类晚会,抛头露面慷慨陈词的事儿也就跟着来。眯眯这回就着急上火要弄稿子背。 现在早就忘了当年写了些什么混帐话。反正据说是获了个什么奖。现在我倒着往回推,得奖的东西一定是多少有点混帐的言不由衷。但混帐归混帐,这码字儿能把美眉招来,还是让某些人掉了眼镜。 眯眯后来突然就失去了偶像的光环,好像是因为傍了个大款。在农大当时那种大豆情话的氛围中,这就有点离经叛道。 当然,主流之外总有偏锋。比如咱们班的顺子,就经常在楼道里放声高歌: 夏天不穿短裤, 冬天不穿棉袄, 为来为去都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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