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最先学会的是摇头。大约在他八个月大的时候，有一天他堂兄逗他玩，在他面前一边说“不要不要”一边摇头，然后再一边说“是的是的”一边点头。不知是他堂兄夸张的声调还是大幅度的动作亦或是两者兼而有之让他觉得有趣，反正宝贝乐得咯咯咯笑个不停。不一会儿他就兴致勃勃地开始模仿起来。但是他不会说话，只是发出“哦哦哦哦”的声音，并笨拙而费力地往左右两边扭着脖子。看着他逗趣的样子，大人们忍不住开怀大笑，而小家伙似乎受到了鼓励，越发卖力地扭起来。很快，他渐渐掌握了诀窍，头摇的越来越熟练，看起来不再别扭了。

而且小满很识逗，只要你在他面前示范性地摇头说声“不是不是”，他会马上跟进，一边咯咯笑着一边把个小脑袋摇得象个拨浪鼓。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大人们常常说逗孩子玩儿，其实谁逗谁还不一定呢！只要你想开心，你就逗孩子玩。看着孩子摇晃着脑袋咯咯咯笑得见牙不见眼时，你绝对会忍俊不禁也哈哈大笑起来，保证比求菩萨还灵。

    但是问题也接踵而至。虽然堂兄逗小满的时候是摇头点头一块儿都教了，但小满似乎只学会了摇头。小满拉巴巴的时候，一开始他是极其专注的，一边使劲一边哼哼。等棋过中盘，他就开始左顾右盼，边拉边玩。快到尾声的时候，他就会不耐烦，一边打挺一边“哦~哦~”大声抗议。问他“还有没有？拉不拉啦？”他拼命摇头，挣扎着要起来。我心中暗喜：哈哈，小家伙会用摇头表达意愿了。不放心再问一问：“拉完了没有？”他依然执着地大摇其头。唉，我只有一声叹息：高兴得太早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大约半年，期间虽然全家人努力地教小满点头，但小家伙似乎不为所动。直到小满快十四个月的时候，一天下班回家，家家兴奋地告诉我小满会点头了。我随口回了句：“是吗？”家家一边说“是的是的”，一边点头示范。小满果然笑呵呵地模仿家家的样子，使劲点了两下头，不过离鸡啄米的程度还差得远。

    还有一点令人惊讶的是，小满似乎很早就懂得分辨疑问句。只要是问句，他一律用摇头来回应，但若不是问句，他就不会摇头。不过直到第十五个月，小满似乎还是没有理解摇头不算点头算的含义。不管你问什么，他的第一反应一律是摇头。当你提醒他“是”要点头“不是”才摇头时，他才勉为其难地点两下。看得我不免心焦：宝贝啊，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学会摇头和点头啊？！

 补：我也曾疑惑为什么宝宝能很容易地学会摇头，却不大容易学会点头呢？想来想去原因大概有两个。一个是需要。孩子若想喝水或吃奶，他并不需要会点头或说是，他只要指着奶瓶发出急切的“啊啊”声，大人自然能会意。若他不想要，估计就需要把脑袋扭开来表示了，毕竟孩子学会说不要比学会摇头要晚多了。另一个原因是生理方面的。我注意到，宝宝刚生下来很小的时候是没有脖子的，就是粉嘟嘟的小身子顶着个硕大的脑袋瓜，直到好几个月后才渐渐分得出身躯，脖子和头。可想而知那会儿要他上下点头该有多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