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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欧享受死海沙滩 (约旦游记2)
   

那天是周五,穆斯林的聚礼日,旅馆的老板说没有公汽,我没有做调查,老板主动说帮我们找一辆小轿车从石头城佩特拉去南部亚喀巴港口城市。9点小汽车出现在旅馆门口,司机是一位高大魁梧的40来岁的约旦男子,上车后,我坐在司机的边上,安娜坐后面。

那天浓雾弥漫,十米外看不到路,轿车如同一叶小舟慢慢地在雾海中缓慢行驶,司机告诉我们他以前是约旦国王的保镖,我们一下子兴趣来了,马上好奇地问他

”你跟着国王去过什么地方?,你是否会什么武打功夫?,,,,”,

他结结巴巴地用英语跟我们说去过美国,德国,都是他最引以为自豪的强国,,,正在我们聊得高兴时,忽然车停下来,司机摇下玻璃窗,跟外面一个男人说什么,他看上去好像有点紧张,窗外男人不停地说着阿拉伯语,司机面色发白沉默不语,我马上问

“出了什么事”?

那个男人开始对我用英语说

“他开车带游客是违法的,因为他没有出租车的执照,如果被警察抓住是要罚款的”

他的话音一落,我马上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游客,我们是这位先生多年的朋友,难道我们不能坐朋友的车吗?有这种法律规定吗?”,我用咄咄逼人的语气问他,那个男子一下楞住了,只好放行。

对这几分钟发生的事情,安娜在后面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她一个劲地问“出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人不让我们走?”

我转身告诉她刚才发生的事情,她一下子就叫了起来,

“啊,你真厉害,可以去一些国际人道主义组织工作,你太有应付忽变事件的能力了”

其实不是我有什么特别的应变能力,这只是丰富的旅行经验使我快速做出判断。

之后,我俩开始私下用意大利语讥笑这位国王的前保镖,还见过什么大世面,刚才那么一点事吓得话都不敢说一句。

不过我也会犯经验错误。

旅行结束前的几天我们在首都安曼,元月的气候比较寒冷,我们想到附近的死海海边晒晒太阳。

死海海拔负422米, 高氧, 低紫外线辐射, 比安曼要温暖一些。而且离安曼大约50/60公里吧,应该很容易去的。

在安曼, 不论你询问谁如何去死海,所有的人都一致地说:

“包车,或报名参团,私人浴场, 来回车票及门票大约每人50第纳尔,相当于65欧“,

如果我们都没有游览过死海肯定也就按照他们说的做了,因为游览一个景点肯定是要花费的,何况是世界著名的死海,我们从小就在地理书上读过的。不过我和安娜在不同的时间都曾在以色列游览过死海,现在不是想去游览景点,只是想去死海的海边走走,在沙滩上随便坐坐,躺躺,在一个不大的盐海里泡泡,晒晒太阳。在意大利,海滩基本被私人酒吧承包,所以从天空上看,可以看到整个海岸线花花绿绿的太阳伞,如果去海边,你想躺在椅子上搞什么阳光浴或头上有把遮阳的太阳伞,则需要支付25/30欧(一天的费用),很多人夏日海边度假就包一个月或半个月的太阳伞和躺椅,但总有几小块免费的公共海滩,你可以自己带条浴巾或一把伞。难道在约旦去死海边坐坐要65欧”?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意大利最著名海滨旅游圣地撒丁岛,阿玛菲,法国著名蓝色海岸线都有免费的沙滩,在约旦这个平均工资月收入400到600欧的发展中国家如此高的费用当地人如何去享受死海,简直太不符合逻辑情理了。

我又问其他的游客,他们也都是这样报名去的,每人50第纳尔,好象还没有谁自己去的,网络上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依我的经验,任何一个国家的政府不可能将所有的海岸线全部承包给私营大饭店, 一定有那么一块供当地公民使用的公共沙滩。

回到住店,我与旅馆的老板聊天,他开始也是一口咬定一定要租车,买门票,聊着聊着我们之间的友谊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开始加强,最后他像是透露神秘的秘方似地告诉了我当地人如何去死海。

那天一早, 我叫安娜准备好去海边食品, 她还带上了浴衣, 按照旅馆老板提供给的信息, 我找到了博物馆附近的公交小巴。果然,全是当地人,没有一个游客,有辆小巴,我把老板用阿拉伯文写有地点小纸条给人们看,车上的人点头确认此我们要找的中巴车正是这一辆。

上了车,与约旦乘客一起坐在车里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车,我用英语及刚学的几句怪腔怪调的阿拉伯语,外加手势动作,所有可以想出来的都用上了来讯问什么时候开车,最终还是没人懂我们的问题,安娜开始怀疑我们是否应该这样“节约”,(我则认为是杜绝浪费),她习惯舒适方便的组织性度假方式,从来没有这样自己找当地人的公交车。

“我们这样能够去死海吗”?她不安地问道

“放心吧,跟着我没事”,

我自信地说。不过想想一个星期前在佩特拉石头城她跟着我,夜间被困在荒野山谷中的洞穴里,黑暗中骑毛驴在满是岩石的山谷中行走从毛驴上摔下,差点还没摔断腰。她这次跟着我的约旦之行冒的险可真不少呀。

很快,我已经跟车上的当地人打成一片,他们热情友好地教我阿拉伯数字,让我感觉在异国他乡旅行的愉悦。这是我旅行的方式,喜欢跟当地人接触,感受当地人的普通生活。

半个小时后,车开动了,我们花了半个DJ (还不到1欧元),一个小时的车程坐到临近死海的一个小镇, 再花2个DJ打个出租车到达了死海边。 就这样,两人一共花了大约5欧就到达死海海滩。

下了车, 我们走向死海,世界上著名沉静凝重的死海,果然看到一片无人守门的免费海滩, 可走近一看,刚涌上来的喜悦转为彻底地失望,它不像以前我在对面以色列看到那样平坦,整洁的沙滩, 而是高低不平的棕色泥土沙滩, 到处是纸片, 垃圾散落在各处, 还有几只瘦弱低头觅食的狗,左右一看,一歪斜破烂草棚如同非洲茅屋供游客换衣服, 海滩上没有任何半裸体的游客躺在那里休闲, 只有几个当地人和几匹供游客骑的马及马粪, 不远处还有一大群嗷嗷叫的绵羊。

死海从这个脏乱, 邋遢,如同南美洲一些荒凉城郊的沙滩看上去毫无一点魅力, 这样的海滩不会让你产生一丝想停留的愿望, 我怎能与羊群,狗,马及其动物的粪便共用一个公共浴场?难怪没有任何外国游客独自来这类沙滩,看来还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我认识到我犯了一个经验错误,在欧洲的海滩经验不能拿到约旦来运用。怎么办?既然我们来了不可能就这样回去,死海在我们的面前,现在只是要找到一块可以躺下来的干净沙滩而已。

站在脏乱的海滩,我抬头看了看右边不远一个豪华酒店隔离起来的整洁的沙滩上竖立着一排排漂亮的太阳伞和伞下白色的躺椅, 那才是我应该躺着的地方,赶紧离开肮脏之地去那边干净舒服的海滩吧。

从我们站的海滩到豪华大酒店中间有一个正在施工的工地, 一个很大的沟壑, 有泥泞的水洼和水泥浆, 靠近饭店沟壑那一侧却是垃圾堆, 如想去大饭店, 要么就要回到大路上绕一大圈, 要么走捷径穿越施工工地和垃圾堆。

肯定穿越工地要近得多, 我从海滩上走到挖掘的工地沟壑边缘, 安娜站在上面看着我说:

“ 我肯定过不去的”

我不理会她, 径自穿越泥泞工地, 爬上垃圾堆, 上去之后对着安娜叫到:

” 你看, 既然我能过来, 你也肯定可以走过来”,

她也很注重身体保养,总在锻炼,肯定有能力做到。

安娜是我的二嫂,大我两岁,我们中国人说的“学霸”之类的人,读书时因为成绩优异被送到俄国圣彼得堡著名工科大学,是实用物理工程师,在保加利亚曾享受“科学家”的待遇,90年代初移民去美国,在美国定居近三十年,她智商很高但独自出门旅行却远远不及我这个老旅行者。这次她要跟我来约旦,在我的坚持下, 她不得不穿越工地,和垃圾堆。

没有十几分钟的时间, 我们两人就到了豪华酒店围墙外那干净漂亮种植着很多花草植物的小路上。我叫安娜跟我一样把鞋上的泥泞用湿巾纸擦干净,不能穿着沾满泥浆的鞋像个农民一样进入大酒店。

因工作我也进出过不少的豪华酒店,在迪拜,曾去那些六七星级的著名酒店酒吧坐坐(主要去欣赏那些现代化的建筑),约旦死海边的这个豪华酒店却让我大吃一惊,它的规模很大,但它与我所见过的酒店完全不同, 高高的白色围墙,一个紧闭的大铁门, 门外有一门哨,这那像酒店,简直跟大型监狱一般, 可能因为是位于死海边,以色列在对面的原因。

我们到了门哨岗亭, 高高的防弹厚玻璃窗,里面有两三个保安人员,我仰着头地对他们说:

“我想要去宾馆的酒巴喝点什么”,

其中一个看了看我们:一个典型黑眼睛黑头发亚洲面孔和一个典型欧洲面孔(浅栗色圈发,浅蓝色眼睛),这可是目前世界上游客人数最多的种族,看着我那么自信的样子,他们启动了黑色铁大门,大门在我们的面前缓慢移动开,我两如同探狱似地走进了酒店。

进了围墙的大门,直接走向大门,酒店的大门有机场一样的安全检查。

我们进入酒店大厅,安娜跟在我的后面,此时我的神态俨然跟住豪华酒店的客人一样,安然自信,

“请问酒吧的消费在哪里?”

我问前厅人员,他们随便用手往外一指。

我们穿过高大的走廊,大厅和小厅,出了酒店住房楼,穿越迷宫般的花园,游泳池,却不见任何提供酒水服务的酒吧,就这样我们在无意中竟然到达了无一游客的海滩,有两个年轻的男工作人员,几排整齐的撑开的白色太阳伞,空空的绿白条子躺椅好像正等着我们。

我的确打算买点吃的,然后再去海滩边走走,沙地上坐坐。不过一路走过来没有见任何酒吧什么的,现在既然来到无人沙滩,那么就直接享受得了。

我对安娜说“我们就在这里躺下休息吧”

安娜疑惑地说“可以吗?”

那两个工作饭店的人员见我们站在太阳伞下,马上跑过来殷勤地递给我们两条雪白的大浴巾,。

我接过浴巾,摊开在躺椅子上,说:

“你看,工作人员都欢迎我们的到来,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安心躺下就得了”。

我面对死海舒服地躺了下了, 啊, 不到半小时,我就实现刚才在左边那个臭烘烘,脏乱的公共死海浴场的梦想。

死海水面无波浪, 只有那么轻微一丝波澜,像一块铺开的巨大重真丝绸缎, 湖上天空低垂大块阴云, 因为死海低于海平面, 有着厚重的大气层, 气压很高, 偶尔太阳拼命从厚重的阴云缝隙中挤露一点脸来, 放射出一束苍白的阳光,而且因为死海水蒸发很厉害, 所以海面上看上去似乎有层薄雾轻纱, 穿越这层薄纱帐帘朦胧可见黑海对面以色列海岸边肉色的光秃秃的山脉。这里不仅海里不见一生物, 包括整个延岸周边都不见一草一木, 真可谓无生命的死海呀。

2009年去以色列旅游看死海时,湖面比目前要大,死海的来源是约旦河,因约旦和以色列都使用约旦河灌溉农业导致河水量日益减少,注入死海的水也越来越少,而死海因蒸发和工业盐加工使用的水不断消耗,现在每年以一米的速度降低,死海的面积每年在减少。不知将来那一天,死海终究会成为干枯的死坑如果现在还不干预。

世界上就有一些特别循规蹈矩的人,甚至走入教条僵化模式,他们从来不会违反任何大小规章制度,遵从每条规定,如过马路时绝对不闯红灯即使夜半三更没有一辆车行驶,如禁止在广场上喂鸽子,他们在广场吃三明治时就绝对不掉一粒碎渣让贪食的鸽子吃到,安娜在某方面就是这类循规蹈矩的人,如果现在规定出门需要戴口罩,她可能独自一个人在山上树林中只有鸟儿和虫儿相伴她也会戴口罩。

我肯定不是这类循规蹈矩的人,也可以说有点“随心所欲”的人,依据自己的理念和逻辑来行事,如女厕所门口排满了人而男厕所没有人时,我就擅自进入男厕所,在意大利,路过一家无人居住的私人花园时,看到吊椅在大树游荡我会擅自进入花园在吊椅上睡一觉。

所以,别看我们两人同样躺在太阳伞下,呼吸同样的空气,面对蓝色的死海,可我们的感觉截然不同。

“道德感弱”的我怀着轻松愉快的心情享受着干净的海滩,宁静蓝色海水,阳光,我的书本,所有包围着我的一切,而“完美公民”安娜躺在舒服的躺椅上可心头却背负着一副沉重“犯罪”十字架,为我们没有象所有的参观死海的游客那样”付款”而享受这一切惴惴不安, 一会儿说我们不应该在这里, 一会儿说要去付钱,,(她都不知应在哪里付钱?是否这个海滩躺椅对外开放都不知道), 一副做贼心虚不安的样子, 连吃一两颗花生还埋着头,偷偷摸摸地躲着吃。我只觉得她实在好笑,我们又没有把躺椅和太阳伞偷走,又没有把饭店客人赶走去抢占躺椅,又没有把假日酒店上空的云彩,阳光和面前死海的海水给放入口袋,又没有住入饭店不支付费用,我们没有造成任何公共和私人财产的损失,什么可心虚呢?

在海边躺了两个多小时后, 安娜见无事, 终于逐渐被我轻松的心情所感染,渐渐地她也安定心来, 开始心安理得享受死海,她把带来的比基尼的三点式浴衣拿出来, 我用浴巾撑起把她围起来, 好不容易换好了浴衣, 做了几个热身的体操动作,她正准备冲进海水中时, 就听到一阵急促,气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NO,你们不可以下海的,

这从天而降上的声音把我们一下搞楞住了,哦,难道上帝有眼看到安娜准备下海享受吗?

原来是门口那个圆头,胖胖的保安拿着对讲机一边高声叫着气呼呼地朝我们小跑走来

“你们不是说来喝茶的吗?”

他恼怒地问我们,原来他在监视器中看到安娜要下海才跑过来的。

这下可好,安娜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她难堪和羞愧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对答,真好像小偷被逮个正儿。

可我依然很自然镇静。因为我不觉得自己心亏。

他用阿拉伯语气恼地跟那两个沙滩上的工作人员讥哩呱拉地说了一通什么, 当然我一句话也听不动, 一定是说我们这两个家伙混进来享受沙滩阳光浴之类的。

我平静地对他说:

”我一到饭店就问哪里提供红酒和咖啡的,是他们把我们指引到这里来的, 我到想问你, 你们饭店提供酒水服务的人到那里去了? 怎么现在都没有人来问我们一声?”(这本来也是事实,我是想过来消费的,只是没有可消费的吧台)。

他一下子楞住了,无话可说,停顿一下, 非常坚定地说:

“你们是不可能去海里游泳的”,

安娜灰溜溜地赶紧到沙滩后的建筑内卫生间去换衣服,

我又慢慢地跟他说:

“你知道这死海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是属于地球的,它应该是属于整个人类,它不是你们饭店里建筑的游泳池,你说我不能坐饭店的椅子到还有一定的道理,可这海水,阳光,沙滩和我们呼吸的空气都是属于大自然的,享受大自然要付费你说合理吗?”

这是第一个游客跟他谈到付钱到死海游泳不合理的问题, 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过, 现在他觉得我的话比较在理., 那里有享受大自然要支付那么高的费用的。

看来他的头脑是很容易被人所左右的,他的态度也开始变温和了,毕竟约旦人对游客一般都特别热情和友好。

那两个工作人员好奇地过来问:

“你们从哪里来的?”

“意大利”

这三个字彷佛有神奇的魔力,事态发生了突变,保安那绷得紧紧的胖园脸一下松开了,像鼓鼓的气球给针扎了一下,他由生气转为笑脸:

“意大利?我是米兰队的球迷”,

你看,意大利就那么一个小国家,大概跟我老家湖北省差不多大,却有很多吸引世界人们注意的东西,从雅到俗,不谈远古的罗马帝国,中世纪的文艺复兴,梵蒂冈教皇,只谈现在影响人们生活大众文化,如足球,比萨,赛车,游艇,艺术,古典建筑,歌剧,浪漫的威尼斯,时尚奢侈品等等,当然还有黑手党,我在外面旅行时或在参加国际展览时,如果我说是住在意大利,对方就会“哇”投以羡慕的目光,那些外国人总会跟我谈一些有关意大利的情况。

圆脸保安马上跟我谈他着谜的意大利的足球, 我利用仅知道的那丁点足球知识(也是偶尔在电视里听到得一点)跟他说了几句,

见他开始对我很友好了, 又问他:

”你觉得在这里工作如何? 这些美国的国际连锁饭店占据了约旦海滩, 大概还会剥削你们便宜的劳动力, 请问你的工资多少?”

他想想,换算了一下说

“大约600美金, 在约旦是比较高的工资了”,

在约旦他工资不算低了, 他又告诉我他的工资足够养活他老婆, 随即敞开心扉跟我谈他的工作和家庭, 他准备要2个孩子,他的一个约旦朋友住在意大利呢。

刚开始那么气汹汹的,十几分钟后,这保安彷佛成了我多年不见的朋友, 他悄悄地跟我说:

“你们可以还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我要回大门的岗哨去了, 不要让我们的德国经理知道了”。

原来满脸的恼怒现在是满脸的歉意,好像他不好意思把我们这两个客人单独留在这里。

安娜已经穿好衣服了,过来时莫名其妙地见我们谈得火热,

保安走后,那两个工作人员非常和善地对我们说

”如果你们想下海就去吧, “,.

又递给我们两条长浴巾还外加两瓶矿泉水,可能他们觉得把我们当作饭店里的住客来服务更高兴一点,这样可体现出今天的工作价值吧。

就这样,十几分钟前我们还是违反规定,应该被驱逐出酒店的人, 十几分钟后我们不仅没有被驱逐,还成了沙滩上被欢迎的朋友。当然,这种美事只可能在阿拉伯国家发生。

很多西方容易把阿拉伯人或穆斯林与恐怖分子,极端主义联系起来,其实这是一个偏见,我旅行过不少阿拉伯国家或穆斯林文化的国家,这些国家的人民有个特点就是特别热情好客,除了那些做游客生意的人有目地之外,普通人对游客特别友好。

安娜这次安心地换了衣服, 跑到海中。

下午4点多钟,我们再次感谢酒店这几位热心约旦人,出了门,自然没有任何公共汽车。除非在酒店叫出租车。

我对她说:“什么都不要叫了,跟我到大马路上拦车吧”。

一到大马路,我的手还没有完全举起,就有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我们面前。

我们不出一个多小时就直接到达安曼市中心。

那天就这样终于结束了我们的死海之行,阴错阳差,两人一天总共费用大约5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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