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先发问,问他何时迁居此地。Markus两眼放光:17年了。17年前Markus从繁华的纽约市搬到Hunter山区,看到这个房子,当场现款买下。呵呵,17年前咱提着两个装满衣服鞋帽的大皮箱,西装笔挺地从中国飞到美国,开始了这么多年的海外漂泊。跟Markus提起那款西装,他哈哈大笑,“你是来结婚的吗?” “倒也不是”, 我很难跟他解释。那时的中国流行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穿戴不整往往带来待遇上的明显区别。
Markus倒是的的确确来美国结婚的。他在德国的法兰克福长大。从学校毕业后,打起背包周游世界。“那时候的德国马克购买力多么强劲啊!” Markus十分感叹。咱听到这话,耳边仿佛响起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女播音员亲切柔和的声音:“现在播报国际外汇牌价:德国马克 …”。咱年轻时候,全国大多数人民的娱乐设施只有红灯牌收音机,收音机里天天播放这段话。只是那时候的德国马克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今天从Markus 的嘴里听到德国马克,却十分耳熟,倍感亲切。
靠着兜里的一点马克,Markus的背包旅游遍及世界各地,他的脚步一步步踏上非洲,澳州,和亚洲。有一天他行至泰国,山路上遇见一个背着同样背包的姑娘。姑娘祖居爱尔兰,现住纽约,和Markus一样,也是学校毕业,背着包满世界跑呢。两人相见恨晚,私定了终身。Markus西装笔挺地从德国飞到美国,和有情人生活生活在一起,在纽约定居下来。
Markus在纽约的生活中规中矩,他在纽约的一家大饭店招到一个工程师的工作,负责旅馆房间的日常维修。“我的爸爸非常大方”,他返身从餐桌上取来一支香烟,用火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您千万不要告诉luna,我在房间里抽烟!”他把旁边的老式壁炉门打开,把嘴里的烟从壁炉里吐出去。“他老人家给我们买滑雪的票,从不吝啬。可是从来不给我们现钱。他老人家常说,你要pocket money(现钱)吗?来给我干活!”
Markus的老爹在法兰克福有一个建筑公司,雇了三十多个员工。Markus深爱现钞,在不上学的时间里,就给他老爹在建筑工地上做工人。为情所困的Markus来到纽约,他平常给他老爹干活积累的工作经验,加上德国制造工人的声誉,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称心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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