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是 ， 出 人 意 料 的 事 竟 然 发 生 了 。 在 美 国 著 名 高 等 学 府 芝 加 哥 大 学 传 出 了 轰 动 一 时 ， 令 洋 人 刮 目 相 看 ， 使 留 美 学 生 振 奋， 国 人 掦 眉 吐 气 的 新 闻 。 八 十 年 前 的 一 九 二 六 年 ， 在 芝 加 哥 大 学 大 礼 堂 隆 重 举 行 的 毕 业 典 礼 ， 冠 盖 云 集 ， 座 无 虚 席 。 在 身 穿 博 士 服 ， 头 戴 博 士 帽 获 得 医 学 博 士 (M. D.) 的 学 员 们 在 热 烈 掌 声 中 走 下 主 席 台 後 ， 依 照 惯 例 ， 毕 业 典 礼 的 高 潮 已 经 过 去 。 但 是 ， 出 人 意 料 的 事 情 发 生 了 ， 校 长 突 然 宣 布 ∶ 再 授 予 张 锡 钧 (H. C. C h a n g) 哲 学 博 士 (Ph. D.) 学 位 。 并 祝 贺 芝 加 哥 大 学 首 次 出 现 哲 学 博 士 与 医 学 博 士 的 同 时 成 功 攻 读 者 。 瞬 时 全 埸 鸦 雀 无 声 ， 被 这 突 然 的 宣 布 惊 呆 了 ， 継 而 全 埸 瞬 爆 发 了 震 耳 欲 聋 的 掌 声 。 因 为 人 们 知 道 医 生 的 工 作 关 系 到 人 体 的 健 康 和 生 命 ， 所 以 攻 读 医 学 博 士 学 位 不 仅 必 修 课 程 门 数 多 ， 而 且 非 常 严 格 。 不 但 要 懂 ， 而 且 要 记 和 背 ， 还 必 须 能 够 凖 确 根 据 患 者 病 情 救 人 治 病 。 攻 读 医 学 博 士 非 常 不 容 易 。 攻 读 医 学 博 士 的 同 时 还 要 再 攻 读 另 一 个 难 度 很 大 的 哲 学 博 士 简 直 就 是 天 方 夜 坛 ， 令 人 难 以 想 像 。 聼 到 校 长 宣 布 後 ， 在 衆 目 睽 睽 之 下 ， 只 见 在 刚 从 主 席 台 列 队 走 下 来 的 医 学 博 士 获 得 者 中 ， 走 出 一 位 身 材 矮 小 、 黄 皮 肤 、 黑 头 髪 、 戴 眼 镜 的 中 国 学 生 ， 他 就 是 人 们 所 期 待 的 美 国 芝 加 哥 大 学 首 位 哲 学 与 医 学 双 博 士 获 得 者 。 顿 时 ， 令 衆 目 昭 彰 的 人 们 大 为 震 惊 ， 会 埸 上 传 出 了 相 互 议 论 声 。 在 二 十 世 纪 二 十 年 代 ， 受 列 强 欺 凌 的 中 国 人 曾 被 洋 人 视 为 ” 二 等 公 民 ” 、 ” 东 亚 病 夫 ” 、 ” 中 国 姥 ” ， 而 今 天 竟 能 在 美 国 高 等 学 府 出 人 头 地 ， 鹤 立 鸡 羣 、 一 时 难 以 置 信 ， 更 令 那 些 有 种 族 岐 视 的 人 们 不 可 思 议 。 但 是 ， 这 毕 竟 是 面 前 见 到 的 事 实 。 当 张 先 生 腼 腆 地 举 起 双 臂 凖 备 从 高 他 两 头 的 校 长 手 中 去 接 那 张 特 别 加 盖 最 高 荣 誉 (Magna Cunn Lauda) 的 哲 学 博 士 证 书 的 瞬 时 ， 记 者 和 到 会 的 学 生 家 长 们 手 中 的 镁 光 灯 频 频 闪 烁 。 许 多 人 站 起 来 热 情 鼓 掌 。 这 一 埸 面 令 张 先 生 不 知 所 措 ， 接 过 证 书 给 校 长 鞠 了 个 躬 。 在 校 长 双 手 搂 住 张 先 生 的 双 肩 後 ， 张 先 生 转 过 身 子 从 主 席 台 跑 下 接 受 同 班 学 友 的 祝 贺 。 当 年 留 美 的 一 位 老 教 授 回 忆 道 ∶ 张 先 生 得 到 的 不 是 先 、 後 ； 更 不 是 一 般 学 科 的 两 个 博 士 学 位 ， 而 是 同 时 攻 得 哲 学 与 医 学 两 个 学 位 ， 就 是 外 国 学 生 也 难 做 到 。 当 时 美 国 同 学 对 我 讲 ” 中 国 人 优 秀 ! ” 。 上 个 世 纪 六 十 年 代 ， 一 位 旅 居 香 港 的 李 先 生 来 北 京 时 曾 讲 ， 对 欢 迎 张 先 生 学 成 归 国 途 经 香 港 的 埸 面 仍 记 忆 犹 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