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沒了骰子,只能歇賭 印度和巴基斯坦打了起來,結果印度生生把巴基斯坦給拉成了兩半,世界上多出來了一個孟加拉國。巴基斯坦不能打,但能說。有個叫佐勒菲卡爾·阿里·布托的人在聯合國和印度人還有背後的大老闆蘇聯人吵,中國外交部副部長兼駐聯合國代表團團長喬冠華幫着他一塊吵。 這個布托後來做了巴基斯坦總統,再後來讓人給絞了,再到後來,連女兒貝娜齊爾·布托也讓人給做了。 喬冠華能說,專找老毛子干架,在和老毛子的代表吵架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從印巴戰爭扯到了原子彈問題。大家知道,中國有核武器三原則“不以核武器相威脅;不首先使用核武器;不對無核國家使用核武器”,而蘇聯卻沒有做過相似的承諾。 喬冠華就說了:你敢不敢在這個講壇上講這幾句話?“有種的就敢,表面上氣壯如牛,實際上膽小如鼠的就不敢!”把老毛子給弄了個灰頭鼠臉。那時讀中學一年級,語文老師特別佩服這幾句話,讓背下來的。幾十年過去,還記得很清清楚楚。 後來才發現那幾句讓人挺激動的話,其實有幾分無賴加流氓。一個國家的國策,是一個外交官能胡說八道的嗎?更不要說“有種的就敢”這種矮騾子打群架使用的語言了,不知道喬冠華何以被稱作“喬老爺”?看不出有什麼老爺派頭啊,倒有幾分“舵爺”的派頭。 比筆者年紀大點的中國人可能都知道這位被喬老爺弄得下不來台的蘇聯駐聯合國安理會大使,雅科夫·馬立克(Яков 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 Малик),老資格蘇聯外交家,太平洋戰爭時期任駐日大使。 (蘇聯駐日大使雅科夫·馬立克) 文麿,平沼騏一郎,鈴木貫太郎,廣田弘毅,岡田啟介和東條英機這六個人,由內大臣木戶幸一主持。 不管這場戰爭的絕望前景已經是變得了多麼鮮明,但還是沒有人能說不打了,這倒不是因為東條英機也在場或是什麼大家有多麼堅決的革命意志,而是因為現在形勢不一樣了,打不打已經沒有日本人發言的資格了,歸對面說了算,就算是想求和,也得有人去求才行啊,所以當務之急是先整個內閣出來。 大家對戰爭期間,首相還是要軍人來當這點都沒意見,問題是誰來當。東條英機推舉的是時任教育總監的元帥陸軍大將畑俊六,這可把大家都雷住了,誰當也不能畑俊六來當啊,當年沒有陸相畑俊六辭職攪散了米內光政內閣,形勢還不至於發展到一定要和鬼畜開戰。 (甲級戰犯畑俊六) 日本人記得畑俊六,那邊美國人也記得畑俊六。東京審判時麥克阿瑟是想把這位曾任中支派遣軍和支那派遣軍司令官的甲級戰犯送上絞架的,但米內光政把他救了下來。米內光政在出庭作證時堅決否認畑俊六在辭職以前就已經交給米內光政一份信件或是備忘錄之類的內容,在檢察官把1940年7月17日載有這些內容的《東京朝日新聞》拍在米內光政面前的時候,米內光政還是說那是傳媒的誤傳,實際上不存在這份文件。氣得澳大利亞人審判長韋伯在庭上指着米內光政的鼻子罵“stupid”(八嘎)。 (東京國際軍事法庭上的韋伯) 米內光政從絞架上救了畑俊六,畑俊六當然很感謝米內光政。但後來畑俊六卻在《巢鴨日記》中說明了事實真相,米內光政在法庭上做的是偽證。而米內光政日後所說作偽證的動機和畑俊六所說的事情經過倒可以吻合起來,就是畑俊六不是個人決定,作為一個組織的陸軍在背後起作用,連即將離職的參謀總長閒院宮載仁親王也參與了此事。而現在麥克阿瑟的審判宗旨就是不涉及皇族,光把畑俊六一個人拉出去絞死未免有點不公平。 筆者曾經說過最想把昭和天皇拉上審判台的是澳大利亞人,但麥大帥不想那麼干,給了澳大利亞人一個首席法官的榮譽來封他們的口。但最堅決的反日分子韋伯在審判時老是偷空干私活,從不放過任何能扯上皇族或天皇的空子,這次本來兩眼又開始發綠了的韋伯大法官最後在米內光政面前敗下陣來,怎麼能不氣得大罵“八嘎”呢。 所以東條推舉的畑俊六是萬萬不行的,還是在座的樞密院議長鈴木貫太郎來干吧,這位也是海軍大將。 (海軍大將鈴木貫太郎) 蘇沃洛夫公爵號為首的三艘戰列艦和兩艘巡洋艦。 2.26事件時61歲的鈴木貫太郎是天皇伺從長,被叛亂軍在左大腿,左胸和左腦袋打中了三槍。正當叛亂軍要最後殺死鈴木的時候,鈴木太太大喊:“對一個老人你們下的去毒手?真要下手朝我來,放過他行不行?”,領頭的安藤輝三大尉對鈴木太太說:“很對不起,我們對閣下沒有恨意,只是為了國家改造的目的。統統有,向鈴木閣下行舉槍禮”,禮畢帶着人就走了,“不死的鈴木”算是又撿了一條命回來。 (安騰輝三大尉) (陸軍大將阿南惟幾) Operation Starv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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