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习自登基以来,一直采取严防元老参政议政,杜绝老人干政的措施,不许他们过多露面,严格限制其政治影响力。今年的国庆招待会,习近平却反其道而行之,邀来大部分中共元老出席,并将李瑞环、温家宝两位持温和立场的元老,安排在自己旁边,予以超规格礼遇;讲话时肉麻吹捧老一辈革命家云云,极尽拉拢元老之能事。 这令人不禁联想北戴河会议后,中共高层出现的种种新气象:习近平的强势调门有所降低,反腐的节奏放缓;常委们的出镜次数增多,出台了重量级的救市措施。这些迹象无不表明,习近平可能正在重新审视他的权力运作模式,逐步向集体领导回归。特别是中共军队的动向耐人寻味,张又侠突然接见了美国总统助理沙利文,强势主导中美军事关系,带动外交关系,传出和平信号。人们根据上述变化,逐渐看出点门道。情况应该是,当前军队被习近平的强力反腐运动所困扰,不得已采取了自保措施,不再接受习近平造成军队不稳的某些指示和命令,瘫痪了习在军中的反腐机制,致使习近平一定程度上失去了军权,从而意味着中共高层权力格局,出现了分裂,形成了中国式的政治危机。习近平为了解除危机,恢复对军队的控制,需要元老们从中调和,说服军队放下戒心,继续接受习近平的政治领导。这应该就是习近平突然对元老们待为上宾的主要原因。 这就像兄弟二人分家闹家务,打得不可开交,互不相让,必须由第三方,或者是父母,或者是其他有威望的长辈,来做说客和事佬,防止局势恶化,两败俱伤,说服对立双方,并互相让步妥协,直至双方满意,达成和解。习近平与军队的隔阂,当事人自己解不开这个套,必须靠元老的从中调解和摸稀泥,这是结束政治危机的唯一途径。从老习对元老的殷切态度,以及对以往争议性做法痛改前非的决心来看,问题仍在持续,还没有解决,危机迫在眉睫;能否走出这个坎,谁也预测不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和解之路布满荆棘,因为双方都要求对方在政治上让步,这个就很难,习主席权威不能打折扣,但军队掌握着终极手段,需要保护自身权益,也不是能轻易让步;即使达成协议,能持续多久大成疑问;如果最终破裂,天崩地陷,千年大变局,就可能不是一句空话。当然,事情也并非不可挽回。如果习近平采取正确应对,老家伙们实心办事,拿出本事来,最终说服军队,杯酒释兵权,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目前中共众元老肩负着历史重任。总数20人的中共退休常委,根据其政治背景和年龄身体状况来看,应可分为四种情况: 1. 胡锦涛、朱镕基、宋平:这三位元老因对习近平的政治路线及个人作风强烈不满,应该是采取坚决不合作的态度。胡锦涛虽表面上淡出,但在高层依然具有重要象征性,在全党有着崇高的威望,尤其是他的温和领导风格与如今习近平的强人统治形成鲜明对比。朱镕基以其务实和经济改革成就闻名,他的独立立场更是强化了对习近平的经济政策质疑。宋平年事已高,但作为党内资深的理论家,他的影响力不可小觑。这三人的不合作态度,将不会帮助习近平巩固权力,成为习近平集权路上的最大绊脚石。 2.李瑞环、温家宝:这两位元老为人圆融和缓是习近平试图拉拢的重要对象。李瑞环以开放思想和独立人格著称,其形象清新且受党内外尊重;温家宝则以“人民总理”形象深入人心,主张改革开放。这两人出面能够给习近平带来一些改革派的好感,有利于在国内外公众面前修补他过于强硬的形象。但这两个人一团和气,并不代表他们内心认同习的一切执政方略。习近平在关键时刻选择与他们同台亮相,意在示好,寻求支持,以稳固党内基础。但这两个人能否在最关键时刻站稳支持习近平的立场,大成疑问。 3.曾庆红、贾庆林为首的拥习派:曾庆红作为江派二号人物,长期执掌中共人事大权,他的支持对于习近平的稳固权力至关重要。贾庆林曾在福建对习近平关照有加,两人的政治联盟使他们成为坚定的拥习力量。江派常委中,绝大部分都在曾庆红的提拔下步入高层,因此这些人多无条件支持习近平,这个群组的元老数量应超过10人,占元老大多数,起着主导作用。曾、贾的拥护巩固了习近平在中共高层的政治基础,尤其在江泽民去世后,曾庆红的地位更加突出,成为习近平稳定权力的关键盟友。这拨元老为习近平提供了重要的政治后盾,尤其是在面对军方势力时,曾庆红的支持尤为关键。但是这几个江派老人能否坚持到最后,也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习近平这几年的言行天下共知,保习的政治风险也不小,能不能再次扶的上去,关键还在习本人表现,曾庆红毕竟是政治老手,投机是其本色。 4.王岐山、汪洋:相较于其他元老,王岐山的处境最为尴尬。他与江泽民有着外界不可能了解的私密关系。江泽民在垂帘听政的最后几年,启用了王岐山这个“藏了三十年的筹码”,密令王岐山担任中纪委书记,辅佐初出茅庐的习,掌控反腐大权,为习政权站稳脚跟,闯出反腐新天地。 王岐山英雄一世,但最大败笔是妄想扳倒曾庆红,结果证明惹错了人。他和曾庆红虽然都同属于江泽民集团,但两人有私仇,王歧山发动舆论战,指责曾庆红是“庆亲王”,试图利用反腐大势一举拿下曾庆红,但未能成功。十九大之前,曾庆红卧薪尝胆,巧妙应对,并通过郭文贵爆料挽回了局面。王岐山就此在曾庆红和习近平的联合夹击下,最终被逐步削弱了权力,成为孤家寡人。如今的王岐山,虽名列元老之中,但被曾庆红压制,不可乱说乱动,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在此次露面中,王岐山看起来神态落寞,心情郁闷,与行尸走肉无异。 而汪洋则与李克强相类似,在位期间对习的权威产生过直接的政治威胁,所以令老习极度猜忌,退休后很可能被置于全方位监控中,处境艰难。汪洋为此曾借媒体花絮,表演在京侍奉老母行孝戏码,向习传达永不参政,老死家中的求饶信息,以示无大志,韬光养晦,希望逃过与李克强类似的命运。汪洋和王岐山一样,虽有雄心壮志,反习之志至死不渝,无奈早已闲废,空有一腔热血,发挥不了作用。 习近平通过拉拢、利用和打压不同元老,试图在当前的政治危机中保持权力的平衡。胡锦涛、朱镕基等元老象征着中共内的异见,无法直接影响习政权,但其存在昭示了党内的分歧;李瑞环、温家宝作为温和派,为习近平提供了标杆作用,彰显了习试图重塑自身形象的努力;而曾庆红、贾庆林等拥习派则是习近平在中共高层的重要支持力量,特别是在对抗军方的过程中不可或缺;至于王岐山、汪洋,凑数而已,无力左右局势。 总的来看,习近平的执政危机极其严重,裂痕极难修复。习通过拉拢元老,他暂时获得了喘息机会,但内部权力斗争的根本矛盾并未解决。如果危机不能尽快消除,令其持续发酵,中共高层可能会迎来更大的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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