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最凶的狗出来咬!”——论美国会 如何对付暴民?
高 瞻 9月30日,一向以攻击抹黑川普为己任的《世界日报》煞有介事的刊出了一条耸人听闻的新闻:《头皮发麻!川普吁“超暴力24小时”不受法律制裁》。从标题看,我一定是川普又在像2020年1月6日一样公开煽动暴力和暴动——《世界日报》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但往后看下去,却原来完全是“文不对题”: 美国惊悚电影系列“国定杀戮日”(The Purge)描述民众每年有12小时可以自由杀人,且不必受到法律制裁。如此超脱常例的科幻情节会成为现实吗?据世界日报报道,前总统川普29日在宾州造势上,面对当地商家频繁遭遇窃盗,他说如果有“超暴力的一天或一小时”,问题就会迎刃而解,这番提议不禁令人头皮发麻。 每日邮报报道,川普29日在宾州举行造势,提到当地商家近期光天化日遭遇抢劫,他表示应该给犯罪分子“教训”,他提出一个快速的解决办法。 川普说:“如果有超暴力的一天。只要有一个小时非常激烈——我的意思是非常激烈——这个消息传开,一切将立即结束。” 他表示,犯罪问题的存在是因为警察“不被允许履行职责”,而这是由于副总统贺锦丽“自由派左翼不让他们这么做”。 这番言论引发许多人联想到2013年首度上映的电影系列“国定杀戮日”情节。记者克拉森斯坦(Brian Krassenstein)质疑,“难道川普真的要搞国定杀戮日?” 川普竞选团队则极力淡化惊人言论。川普提议让警察获得不受限制的权力,在“一天的暴力时间”内,甚至可能仅仅是一个小时,严厉打击所有犯罪。 该系列电影第3部“国定杀戮日:大选之年”(Purge: Election Year)在2016年上映,其中就用类似川普竞选口号Keep America Great(维持美国伟大)作为宣传文案。川普竞选口号原文是“让美国再次伟大”(Make America Great Again)。 |
这个无聊的新闻炒作,重又唤醒了多年来我一直兴趣浓厚却难有答案的一个疑问,就是:主权在民、人民至上、劳工神圣、民有民选民享民治、将“任何形式的政府,只要破坏上述目的,人民就有权利改变或者废除它,并建立新的政府……当政府一贯滥用职权、强取豪夺……足以证明它旨在把人民置于绝对专制统治之下时,人民就有权利和义务推翻这个政府”堂而皇之的写进了《独立宣言》的美国,一旦真的事到临头,它的政府究竟会怎样对待自己人民的暴动、暴乱、叛乱、起义或者革命——一模一样的行为,不同的人、不同的结果会有不同的叫法——呢?我相信这个问题不但我,连大多数美国人也难以回答和企图找出答案。 2020年1月6日,暴民们攻击并短暂进入了美国国会大厦,这是它自1814年被英军攻陷并焚毁后第一次遭到的非法侵入。也许是我打小就接受了“革命无罪、造反有理”的阶级教育,也许是这二三十年里愤怒或者快乐的群众占领、打砸议会立法院的行为在全世界属于毛泽东“七、八个月就来一次”的常规动作,也许是我一直对道听途说的美国人民拥有“推翻自己认为压迫自己的政府”的宪法权力信以为真,也许是我对美国宪法《第二修正案》和民兵权力的盲目迷信,也许是我确信美国朝野热爱前几年东方之珠以及早些年全球各地的“美丽风景线”出于至诚,也许去年各地黑命贵和安提法打砸抢烧杀的自由自在好似列宁口中“革命是盛大节日”让我相信美国上下真心欢呼和癖好“违法达义、公民抗命”,总之我最初听到国会“沦陷”的消息时,虽然有些许激动,但也没觉得是多大屁事:不是说美国人民剽悍骁勇、不自由毋宁死吗?忠厚老实的红脖子们都被欺负到这种份儿上了,要是还一个劲儿在广场上溜达扎堆吊嗓子练西贝功,不就连礼仪之邦加东亚病夫都不如了吗?不过,政治经验也告诉我:即便冲进了国会也不会改变什么,毕竟社稷大宝,兹事体大。 但事后媒体详细的报导和揭露让我才知道,现场情况其实完全出乎我臆想:在整个过程里,从一开始,警棍、闪光弹、胡椒喷雾、催泪瓦斯、真枪实弹、直接射杀桩桩俱在;但直到现在的事实历历让我才分晓,后来情况其实根本超乎我想象:在整个持续中,从一结束,追查、大搜捕、开除清洗、通缉告密、起诉制裁、斩草除根件件不拉。 悲哀之间,我俯仰玄黄、浩茫洪荒。想来想去,缺乏对宇宙和终极追索心而本能于眼前具象的我之心绪,还是又回到狭隘的眼下。眼下有一个纠结着我的迷团无法解开:美国虽然气焰熏天,但国会其实并不被外人关注,连第一次赴美的旅游者也想不到进里面转一圈;在很多人心中,它即便不是橡皮图章和肮脏渊薮至少也是一群江相派的老朽和废青们坐而论道、成事不足、尔虞我诈、人多嘴杂、玩纸牌屋的坐地分赃厅;主人们爱国爱过了头、热情热过了火,未受佣人邀请的进去观光、游荡、自拍加上顺手牵羊了一下,当然还有如同感恩节前黑色星期五抢购时占便宜心切挤破了门窗玻璃,就真该那么大惊小怪吗?大惊小怪的让八旬老翁拜登哆哆嗦嗦地说:“门窗被毁,办公室东西给抢走……这是针对美国的武装叛乱”,大惊小怪的从全国各地调集了和驻韩美军同样规模和全副武装的诸侯部队赴京勤王、戒严京畿,大惊小怪的新总统就个职就把华盛顿变成一个交通断绝、到处封锁、人迹罕有、军车疾驰的半“军管城市”和阴森堡垒,大惊小怪的仿效“六四”期间的中国共产党把数不清的荷枪实弹士兵开进了自己的人民大会堂,大惊小怪的让满世界领导人痛心疾首、咬牙切齿、恶心作呕的胜于对待新冠,大惊小怪的让左派们哭天抢地的诅咒做法、让右派们刻不容缓的割袍断义,大惊小怪的让川普的铁杆粉丝蓬佩奥指天发誓“要让肇事者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如此震天动地、惊天骇地,不由让我浮想:如果全人类心中真正的圣殿山大总统府白宫万一有天被暴民攻入禁区,那又该怎么样、那还能怎么样呢? 白宫的安全保卫程度,当然国会绝不能同日而语,比如楼顶二十四小时的瞭望哨和狙击手、各种先进的防御和攻击设备、9.11后配备的地对空导弹等等。虽说美国是三权分立、互不统属,像交通警察各管一段,但总统毕竟是一国元首、三军司令,不但地位隆崇,而且掌握的权力和担负的责任也关键、直接、要害,一邦安危系于一身,连仇家也是他最多。虽然之前有说法是国会议员宪法地位可以比肩总统,但他们究竟是职权间接、分散,而且人数众多,真有国内外敌对势力想定点清除,都不好确定找谁下手——“倒下了我一个,还有五百三十四”。所以,议员们潜在的人身威胁要远逊总统,而白宫的警卫级别自然也就大大高于国会。另外一点,理论上白宫、国会、最高法院都姓人民,但国会作为专利的民意机构,对平民百姓开放的理由和需要最多,也不能搞得像白宫那样铁桶一般。 同样,不论在任与否,美国总统个人享受的安保待遇和国会领袖们相比也是天上地下。佩洛西的警卫标准不知道,但参议院共和党大佬格雷厄姆2020年1月6日变节拥戴拜登即位后在华盛顿机场被川粉包围、被骂“叛徒”、被乱哄哄质问、被录下一路窘态的视频却是传得满天飞:副国级的格老走在拥挤的候机厅里,不但没见贵宾待遇,连个金卡会员通道都没有,全程低头看手机一言不发,眼睛抬一下也不敢——身边倒是有五、六个便衣者陪同,但只是推着格老的肩旁让他快走,连瞪一下抗议者都不好意思,知道的是在照护他的安全,不知道的以为是中纪委押人办案去双规。格老心里一定在暗骂“格老子”——哪像总统临幸时特勤局成群结队、空中地面的那么山呼海啸、地动天摇? 既然总统有这等风险、总统府是如此重要,那么如果面临暴民攻击,守卫白宫的警察和海军陆战队是不是可以也必须做出比遇到国会受袭更加强烈和严厉十倍的反应呢? 尽管“攻陷白宫”题材的好莱坞大片不胜枚举,据说美国还有研究如何攻打白宫的团体和提供攻打白宫指南的网站,但这些纸上谈兵,除了展示美国人言论自由的出圈、想象力丰富到无聊之外,说明不了其他什么。毕竟在我有记忆的岁月里,白宫没有出现过这种奇幻场面,而总统的遇险也只有1981年欣克利刺杀里根那一次。美国警察在歹徒威胁到普通人的一刻都当机立断毫不手软,对敢枪击总统者更会是格杀勿论,但那次里根保镖们真的是敬业、无私和顾全大局:他们群起蜂拥用身体挡住里根、扑倒杀手,结果欣克利毫发无损,他们自己倒是中了不少子弹——这说明美国执法人员也很在意周围环境情况、宁肯自身犯险也不愿伤及无辜,并非一味过度动武。不过,2020年以来的峥嵘岁月和荒诞时光,让我终于找到“如果面临暴民攻击,守卫白宫的警察和陆战队是不是可以也必须做出比国会受袭更加强烈和严厉十倍的反应呢”的答案了。 答案是:是,也不是——要看谁住在里面:如果拜登住在里面就是是,如果川普住在里面就是不是。 2020年6月,黑命贵和安提法在全美大地上烧杀劫掠,上演了一场美国两百多年历史上少有的大暴乱。在漫天烈火和遍地瓦砾中,川普总统一忍再忍、一退再退、一让再让,无可奈何之下声称要援引《反叛乱法》平息骚乱。结果,今天的那群兼职法律专家和专职军头们,也不“严厉谴责骚乱”了,也不“称示威者违背美国法律、传统、价值观和誓言,挑战美国宪法制定的程序”了,也不说“言论自由、集会自由权并没有赋予任何人诉诸暴力、煽动和叛乱的权利”了,也不强调“作为军人,我们必须体现国家的价值观与理念、支持并捍卫美国宪法;美军一贯服从文职领导人员的合法命令,根据法律确保公共安全,并致力于保护美国宪政免受国内外敌人的破坏”了,也不“要求全美各地士兵保持警惕,随时做好履行职责的准备”了,而是一个个都成了文学爱好者,争相用最动人、最隽永的言辞来表达泛滥的深情。海军部长吉尔迪上将特制了视频讲话,对弗洛伊德之死给非裔和其他少数族裔军人带来的影响痛不欲生:“我无法想象你们看到这一幕时的痛苦、失望和愤怒……这对你们是巨大的伤害”;空军司令戈德费恩上将在备忘录中义正词严:“每个美国人都应该感到愤怒,因为明尼阿波利斯警方这样的行为直到2020年仍在发生”;陆军部长和陆军参谋长发表联合声明深明大义:“对军队各级军官来说,应该倾听民众的呼声,而不要等着他们来找你们”……还有好多比共产党还共产党、比解放军还解放军的肉麻话我都不好意思引用,放在中国,这明明就是成帮结伙的大号徐勤先呀。今天旗帜鲜明地介入政治的参联会主席马克.米利铁骨铮铮,宣示:“美國軍人至高无上、根深蒂固的承諾是:絕不干政”,并发布致美军几大部门最高将领和各级军官的备忘录,要求全军“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忠于入伍宣誓时捍卫宪法“言论自由与和平集会权利”的价值观,还没忘在备忘录上亲笔手写了一句话:“我们所有人都应忠于这一誓言,忠于美国人民”。当时,暴乱者多次计划和试图冲击白宫,白宫北门前和Lafayette公园里浓烟滚滚、人迹混乱、群情汹涌、岌岌可危,杰克逊总统雕像绳索加身、五花大绑、风雨飘零、摇摇欲摧。之前刚刚在愤怒中口不择言、信口开河的说了一句“如果有人要抢劫就开枪”而立刻被媒体围攻群殴、穷追猛打的川普,这时英雄气短、心虚嘴软,再也不敢提金属工具或者热兵器了,无可奈何下只好用又抽象又不伦不类的话“放最凶恶的狗出来咬”来恫吓——其实他也知道这种外强中干、色厉内荏、虚而实之的威胁根本吓不倒一心砸烂旧世界的革命者。结果这还了得,媒体们又排山倒海一般的宣布:“如果哪个将领胆敢为川普暴力鎮压和平示威、扬言动用軍队对付人民背书,支持一个踐踏宪法与人权的領导人,势必写下美国軍事史上可恥的一頁!”——还好男女不分、人兽莫辨的民主党们没有说出:“如果哪条恶狗胆敢为川普暴力鎮压和平示威、扬言动用狗队對付人民背书,支持一个践踏宪法与人权的领导人,势必写下美国养狗史上可恥的一頁!”——历史是文人们书写的,如此遗臭万年、罄竹难书的前景,吓得之前刚刚身着作战服陪同川普外出宣示维护美国信仰和传统的身经百战的米利上将赶紧向全国人民低头认错、衷心悔悟、深刻检讨和一次次要以辞职来谢罪、自赎与补偿。那时,还没有“言论自由和集会自由权并没有赋予任何人诉诸暴力、煽动与叛乱的权利”的认识高度,“法律和秩序”还属于反革命右派的反动口号;那时,国防部长埃斯帕仅仅因为没有对动用国民警卫队防止暴动表示反对,就被国会议员骂成“违背誓言”和“严重背离历史先例与侵犯宪法第一修正案”;那时,川普命令的美军少量部队刚刚进入华盛顿准备保卫白宫以防万一,立刻就被主管部门评估为“没有必要”而只好又悻悻撤走;那时,一大批老军头群起发声谴责川普“导致国家分裂、令美军面临进一步卷入政治的风险”;那时,军队将领一边宣称“对军队各级军官来说,应该倾听民众的呼声,而不要等着他们来找你们”,一边对总统的命令磨洋工或者阳奉阴违。最后的结局是:别说直接格杀攻入白宫者了,川普连对能阻挡住暴徒都彻底失去了希望和幻想,只好惊弓之鸟、丢盔卸甲,“三十六计逃为上”的一次次钻进白宫地下避难所。 将近三十年前,冯小刚拍了一部喜剧贺岁片叫《不见不散》,里面葛优演的一个中国人刘元在美国居无定所,开着一辆破房车到处打零工;有一次和刚认识不久徐帆演的女孩李清一起帮着接待国内来的招商团,不料招商团其实是一帮蛇头组织的偷渡客,结果被大批警察团团包围,警车车灯照的他们眼都睁不开;葛优勉强站住,举着双手颤颤巍地对徐帆说:“千万别动,听警察的…… 美国警察,真开枪!” 葛优说的,我一直深感不疑。虽然美国人人手一条半枪、民风悍勇,又酷爱自由、独立不羁,但在日常生活里见到警察却唯恐避之不及;真的避之不及了,就一个劲儿暗叫倒霉,同时规规矩矩、毕恭毕敬、老老实实。开始我对此颇为不解:要知道当年在北京虽然一边是暗地里东小口的雷洋事件层出不穷、一边是明面上有法不依执法惫怠,因此哪怕寻常人家也并不真害怕警察;而且,你对警察越凶、越强硬、越虚张声势,他反倒越忌惮、越狐疑、越克制,因为搞不清你是何方神圣或者什么妖魔鬼怪——这倒也不能怪中国特色,毕竟欺软怕硬是人之本性,执法者概莫能外。正因为美国人人手一条半枪、民风悍勇,所以美国警察在执法时的潜在危险比买菜刀都要实名的墙内大出不知多少;也所以尽管美国警察执法文明、人性、依规守程序远胜于墙内,但草木皆兵下、神经紧绷中、提心吊胆间,条件反射、先发制人的过度武力也时有所在;又所以会出现一些非常悖谬奇特的现象:美国大大小小的枪店里销售着全世界各种制式枪支,而墙内售卖玩具和仿真枪都会按贩卖军火刑求,于是中国人很自然的想到,到了美国终于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大街上尽情挥舞着玩具枪模仿地球大战了;可是,如果这样想就完全想错了:你在国内这样顶多行政拘留,在美国却大概率当场丧命——因为警察搞不清你是仿冒货还是真家伙、你是自娱自乐还是真枪实弹。自习近平当政后,好的不学,却一再鼓励、指使中国警察东施效颦,把美国执法人员保护自己、减少和控制更大牺牲与危害的专业行为变成强化无产阶级专政和对敌人实施更加严酷打击的手段,结果是进一步侵犯人权、违法滥杀、激化社会矛盾和加剧仇警心理。 扯远了。我知道所有即将要去旅美生活的人,事先都有各种美国通反复告知他们:和国内不一样,美国真的是一个法治国家,你在那绝对不能犯法;一旦犯了法,找谁都没用。2020年6月黑命贵和安提法打砸抢烧、无恶不作、肆无忌惮、穷凶极恶、近乎疯狂的时候,我天天看着电视上点燃汽车、焚烧大楼、砸烂橱窗、捣毁商铺、劫掠财物、一车一车从超市里往外抢东西的镜头,一脸懵逼,心想我平常要是出去,到一家沃尔玛,二话不说照着窗户两砖头,然后钻进去搬了东西就走,肯定还没等出来,就会成为一般总是迅速赶到的警察们毫不犹豫的射击靶子。我心里堵堵的,就给在纽约住了半辈子的朋友打电话:“他们砸也砸了,烧也烧了,抢也抢了,将来后果会很严重吧?”他说:“什么后果?就这样了呗。”我说:“就白干了?”朋友说:“白干了,这叫法不责众,哪儿都一样”,我恨恨不平的说:“X他妈的!” 继美国政客、美国新闻、美国学界、美国军队在我心中庄严、巍峨的形象一一坍塌之后,民主党又让我对美国法律的信念和尊重支离破碎。 至此,从“白宫会怎么样阻止进攻者”的小疑问到“美国如何对付暴民”的大题目都有了答案。如果守卫白宫和对付暴民的是民主党,如果进攻白宫者和暴民们是川粉,那政府可以为所欲为、生杀予夺;要是守卫白宫和对付暴民的是川普,要是进攻白宫者和暴民们是“少女穷同”,那川普就只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否则舆论不答应,公知不答应,人民不答应,最关键的,军队不答应。 国会大厦被暴民们冲击和占领的,绝非独此美国一家。不说五彩缤纷和百花齐放等等颜色和花朵革命的东欧半专制国家与正式人民起义中的斯里兰卡和孟加拉,只说货真价实民主国家里的地地道道公民抗议,就有2020年8月29日德国数万群众为抗议政府防疫政策在柏林街头示威、大规模冲击国会并与阻止的警察群殴,事后不了了之。
更严重的是2014年3月的台湾。台湾青年学生为抗议立法院粗暴通过与中国签订的“服贸协议”,发起了太阳花运动。18日他们通过精心策划,突破警戒、砸碎玻璃、打开大门,冲进立法院、占领议事厅、控制设备设施,宣布“代表人民夺回了立法院”,并在里面举行自己的各种活动。与此同时,守护在外的学生们一次次击退试图攻入的警察,声势浩大的各界群众围住立法院表达对学生的支持,食物、饮水、睡袋等各种物资被源源不断的送到立法院学生的手中,知名人士和医务人员在警察允许下进入国会内慰问、帮助和救治学生……执政的国民党中央政府表示:基于国会自治的原则,事件由立法院自行决定如何处理方式。最后,在以“不伤害学生”为首要原则的整个“柔性清场”行动中,警察只抓了三个学生和一个市民,立法院随即公告放弃对学生的提告。
1989年“六四”镇压后,李敖在各种场合为共产党辩护。一个他反复举出的例子就是发生在1932年7月27日美国酬恤金进军事件中所谓的“华盛顿惨案”,他的名言是:“任何政府在这个时候都是王八蛋”。对李敖的观点,我一直“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的予以反驳。酬恤金进军在当时只是一个人数小众的维权事件,参加者最多时候也不过两万人,它的道义力量、理想高度、世界影响、时代价值、历史意义,都根本无法和万众一心、举国响应,人心所向、大势所趋的八九中国全民民主运动相提并论。当年胡佛政府拒绝老兵们的请愿和要求,并非为了维护专制政权、极权制度和一党私利,实在是因为当时国库已经濒于枯竭,而参议院也否绝了相关的法案。27日个别示威者攻击警察,从而激化了矛盾和引发了骚乱;当天胡佛总统下令:“美国军队封锁骚乱地区、毫不迟疑的清理现场,同时必须妥善处理和善待妇女、儿童,在执行此令时要竭尽一切人道主义手段”。即便在性格粗暴的麦克阿瑟指挥下,整个清场过程也只使用了刺刀和催泪瓦斯而未发一枪。很快,这次仅仅死了三个人的镇压事件就成为美军公开承认的永久耻辱。事后,两名被打死的退伍军人按照阵亡军人的荣誉葬于阿灵顿公墓。胡佛和政府也遭到了报应和惩罚:镇压事件成为对胡佛的“致命一击”,同年总统选举中罗斯福以压倒性胜利终结了胡佛的连任梦想,而在他卸任后的一段时间,连共和党人都避而远之。到了1933年3月,讨薪大军重又返回华盛顿,这次罗斯福下令陆军将功补过,在华盛顿外旧军营设立老兵住所,第一夫人前往问寒嘘暖、共唱圣歌。1934年施惠老兵法案终于通过,1944年6月罗斯福更签署了美国历史上影响最大的《美国军人权益法案》,彻底改变了退伍军人们的命运。李敖一再援引的这个“恶名昭著”的美国政府和军队镇压事件,其原因、过程和结果,都与中国共产党的大逆不道、万恶不赦、逆历史潮流和方向完全不同。 李敖在2018年3月18日去世,他没有能亲眼目睹到2021年的1月6日。虽然他再也无法慷慨陈词,但我今天却愿意主动为他的“任何政府在这个时候都是王八蛋”添加一个新的例证。2020年底,我曾经的学生、现在美国顶尖大学商学院的终身教授H为中共在香港的镇压分辨说:“不这样,那又能怎么样呢?”极度不满的我,在已经发生过2021年1月6日之后再面对H的反诘会无言以答:是呀,‘不这样,那又能怎么样呢?’如果美国发生香港的二0一九和中国的一九八九,川普想怎么样做我既不知道也不担心,因为我知道无论他怎么想都不可能做到;而如果真换了民主党,他们的做法和结果又会有什么不同吗? 2021年年初,我在政治幻想文章《美国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麦克丹尼尔同志的谈话纪要》里这样写道: (麦克丹尼尔同志)川普同志7月4日在总统山的讲话,把问题的性质定为动乱,“动乱”,这两个字恰如其分。一些人反对的就是这两个字,要修改的也是这两个字。实践证明,这个判断是准确的。后来事态进一步发展到反革命暴乱,也是必然的。一些同志不了解问题的性质,认为这只是单纯的如何看待和对待少数族裔群众不满、和社会不良现象的问题,实际上,对方不只是一些是非不分、不明真相的群众,还有一批共产党徒、造反派和大量的社会渣滓。他们是要颠覆我们的国家,消灭我们的党,这是问题的实质。不懂得这个根本问题,就是性质不清楚。事情一爆发出来,就很明确。他们的根本口号主要是两个,一是要打倒共和党,一是要推翻资本主义制度。他们的目的是要建立一个极左的社会主义共和国。人民要求反警察过度暴力,我们当然接受,因为这正是共和党限制政府权力的宗旨所追求的。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提出的所谓反警察过度暴力、反种族歧视的口号,我们也要当好话来接受。当然,这个口号仅仅是他们的一个借口和陪衬。这公然春夏之交。对我们党是一个考验,我不得不说,考试是不及格的,我是不满意的。我们党和政府在这次动乱和暴乱中的表现和应对可以说是三个字:“软、懒、散”。美国这次成了世界上的笑话,听听外国人怎么说?人家说美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烧了汽车、砸了建筑、抢了商店平安没事的国家,是最无法无天的国家!今后再遇到这种事情该怎么办?同志们可以深刻思考一下。同时,我们永远也不要忘记:我们的敌人是多么凶残,对他们,连百分之一的原谅都不应该有。 还是李敖,在形容各国法律时说:美国是只要法律没规定不可以做的都可以做,德国是只要法律没规定可以做的都不可以做,意大利是不管法律规定可以做的还是不可以做的都可以做,苏联是不管法律规定可以做的还是不可以做的都不可以做,而中国是不管法律规定可以做的还是不可以做的都不可以做、也都可以做。 法律最重要的特点之一是统一、完整和不可分割。“双重标准”存在于假媒体里、教科书中、伪学术界间和人们意识上并不可怕——不管谁多么标榜客观、公正,偏向性都无处不在。但是,如果法律的执行——包括如何对付暴民——不再一致和因人而异,美国就成了中国,就真的离亡国不远。而美国的亡国,就是人类的“亡天下”。 最后,附上我在2021年1月底写的一篇文章: 《关于美国军队坚决支持左派群众的决定》 于2021年1月12日正式公布 高 瞻 1967年1月23日,也就是距今54年零10天之前,恰好也是一月的严冬,在距离美国万里之遥的中国,发生了一件震撼着全国的大事:这一天,《关于人民解放军坚决支持左派群众的决定》正式对外公布。这个《决定》的主要内容如下: 在毛主席领导下,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始了一个新阶段。这个新阶段的主要特点,就是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向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顽固分子手里夺权。 人民解放军是毛主席亲手缔造的无产阶级的革命军队,是无产阶级专政最重要的工具。在这场伟大的无产阶级向资产阶级的夺权斗争中,人民解放军必须坚决站在无产阶级革命派一边,坚决支援和援助无产阶级革命左派。 最近,毛主席指示:人民解放军应该支援左派广大群众。以后,凡有真正革命派要找军队支援、援助,都应当满足他们的要求。所谓“不介入”是假的,早已介入了。问题不是介入不介入的问题,而是站在哪一边的问题,是支援革命派还是支援保守派甚至右派的问题。人民解放军应当积极支援革命左派。 我军全体指战员必须坚决执行毛主席的指示。 (一)以前关于军队不介入地方文化大革命以及其他违反上述精神的指示,一律作废。 (二)积极支援广大革命左派群众的夺权斗争。凡是真正的无产阶级左派要求军队去援助他们,军队都应当派出部队积极支援他们。 (三)坚决镇压反对无产阶级革命左派的反革命分子、反革命组织,如果他们动武,军队应当坚决还击。 (四)重申军队不得做一小撮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和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顽固分子防空洞的指示。 (五)在全军深入进行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和以刘少奇、邓小平为代表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斗争的教育这一指示要原原本本地传达到每个解放军战士。 那些既不懂历史也对现实一无所知的小弟弟小妹妹们听了这一大段话大概像听天书,不过也好:如果无法铭记和反省邪恶,那就干脆不知道它也罢。我只是想告诉他们:这些看似空洞口号的文字后面,是九百六十万土地上的血流漂杵和尸骨成山,以致中共自己后来都臊眉搭眼的诅咒发誓:不让那场中国和人类历史上罪恶的浩劫再次发生。 马克思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一开始引用了黑格尔的一句话:“一切历史事变和人物,可以说都出现了两次”,马克思接着说:“他忘记补充一点:第一次是作为悲剧出现,第二次则是作为笑剧”。岁月一次次告诉我们,黑格尔和马克思说的都不错。 于是,54年零10天之后,我们又目睹了最新的一个例证:《关于人民解放军坚决支持左派群众的决定》在距离中国万里之遥的美国再次还魂。 2021年1月12日,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高层领导人打破近一周的沉默,就1月6日国会骚乱事件发表了关于美国军队坚决支持左派群众的决定——《联合声明》。这个《声明》主要内容如下: 一、严厉谴责1月6日的国会骚乱事件,宣称参与骚乱的示威者违背美国法律、挑战美国宪法制定的程序,强调美国军队将坚决捍卫宪法;“我们目睹了国会大厦内违反法律的行为。言论自由、集会自由权并没有赋予任何人诉诸暴力、煽动及叛乱的权利……任何破坏宪法规定程序的行动不仅违背传统、价值观和誓言,同样违背法律”; 二、强调拜登已经赢得美国大选,即将成为新一任美国军队的总司令; 三、申明美军一贯服从文职领导人员的合法命令,根据法律确保公共安全,并致力于保护美国宪政免受国内外敌人的破坏:“作为军人,我们必须体现国家的价值观与理念,我们支持并捍卫美国宪法”; 四、要求全美各地士兵保持警惕,随时做好履行职责的准备。 落款显示,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马克.米利、副主席约翰.海腾和各军种领导人共8个军头都签署了声明。 报导这个《声明》的路透社、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等等所有媒体几乎一致的认为:美军高层通常不会涉及政治事宜,也不会表明政治态度、倾向和立场,更不会就政治问题公开发表声明;此次发表这样的联合声明非常罕见,与去年6月全美大骚乱时的做法形成了鲜明对比。 既然提到了去年6月的全美大骚乱,那我们就再回顾一下当初吧。 2020年春夏之交,黑命贵和安提法在民主党各个层级的鼓励和号召下,于全美各地开展了大规模的造反、武斗和内战。在抄家、破四旧、发动群众、揪斗黑五类、打砸抢烧杀、对反革命专政、占领意识形态阵地、向资产阶级反动当权派发动总攻等等迭次风起云涌之际,作为过来者的中国人第一时间就断言:美国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终于爆发了。不过他们当时还不知道,美国文革不但形式、内容而且过程和节奏也与中国曾经的如出一辙:2020年5、6、7月的“造反有理”是美国文革的第一阶段,2020年11月的从共和“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手中夺权是美国文革的第二阶段,2021年1月12日的美国军队最高层《声明》“必须坚决支持和援助革命左派的夺权斗争、坚决镇压反对无产阶级革命左派的反革命分子、反革命组织,如果他们动武,军队应当坚决还击”则进入了美国文革的第三阶段。 1月12日美军的《声明》完美借鉴和演绎了54年前中国人民解放军《决定》的内容:第一、右派是反革命,如果他们胆敢反对无产阶级革命左派,就是“诉诸暴力、煽动和叛乱”、就是“违背传统、价值观和誓言”、就是“破坏法律、挑战宪法”,军队就必须坚决镇压;第二、军队在夺权斗争中坚决支援革命左派,“所谓‘不介入’是假的,其实早已介入了 ”、“以前关于军队不介入地方文化大革命以及其他违反上述精神的指示一律作废”,今后“凡是真正的无产阶级左派要求军队去援助他们,军队都应当派出部队积极支援他们”;第三、一小撮共和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川普之流和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顽固右派分子们属于“国内外敌人”,“美军一贯服从文职领导人员的合法命令,根据法律确保公共安全,并致力于保护美国宪政免受国内外敌人的破坏”、“我们支持并捍卫美国宪法”,一定要对这些国内外敌人的破坏行为予以严厉打击;第四、在全军深入进行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和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斗争的教育,使“这一指示原原本本地传达到每个解放军战士”,让“全美各地士兵保持警惕,随时做好履行职责的准备”。 前面提到的路透社、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等等媒体说的“美军高层通常不会介入政治,所以这次《声明》非常罕见”并不准确,其实,美军正像54年前《关于人民解放军坚决支持左派群众的决定》里形容的那样:“所谓‘不介入’是假的,早已介入了”。去年6月黑命贵打砸抢烧杀最穷凶极恶的时候,这些美国将领就已经旗帜鲜明的表达了态度:美国海军部长吉尔迪上将录制了一段视频讲话说,必须了解弗洛伊德的死对非裔和其他少数族裔军人的影响,“我无法想象他们看到这一幕时的痛苦、失望和愤怒……这对他们是巨大的伤害”,以此来酝酿、积蓄起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对种族主义者和阶级敌人的强烈义愤;空军司令戈德费恩上将在备忘录中说,“每个美国人都应该感到愤怒,因为明尼阿波利斯警方这样的行为直到2020年仍在发生”,以此来激励起美国各族人民的阶级觉悟和同仇敌忾;陆军部长和陆军参谋长发表联合声明说,“对军队各级军官来说,应该倾听民众的呼声,而不要等着他们来找你们”,以此来在全军指战员上下进行思想动员和舆论准备——黑命贵和安提法肆无忌惮的为非作歹和暴力恐怖对他们像空气一样不存在,统统属于正义的呼声和革命的行动。当川普总统万般无奈考虑援引《反叛乱法》来平定止息暴乱时,就是这个今天高调介入政治的参联会主席马克.米利一再阻止,并发布致美军几大部门最高将领和各级军官的备忘录,要求全军“不忘初心”,牢记入伍宣誓时捍卫宪法“言论自由与和平集会权利”的价值观,末了还没忘在备忘录上亲笔手书:“我们所有人都应忠于这一誓言,忠于美国人民”。话说得漂亮,文字里面蕴藏的含义更漂亮:美国军队是人民的军队,人民的军队要和人民站在一起。去年6月1日下午,还是这个米利陪同川普一起步行前往被暴徒们几次要纵火焚烧的百年圣约翰教堂,沿路警察奋力驱散正在施暴的人群;事后,全国媒体们一片哗然:“你居然以美軍位阶最高將領的身分,为川普暴力鎮压和平示威、扬言动用軍队对付人民来背书——而且迷彩战斗服全身戎裝,有如代表军队力挺一個踐踏宪法与人权的領导人,写下了美國軍事史上最可恥的一頁!”眼睁睁看着自己就要被钉上历史的耻辱柱,吓得米利赶紧向全国人民深刻检讨、诚恳道歉和衷心请罪:“我不应该出现在那里,在那样的环境下给人们留下了一种军人参与国内政治的印象。作为一名身穿制服的军官,我认识到了其中的错误,希望大家能够从中吸取教训”、“我当天的行为破坏了美国军队至高无上、根深蒂固的承諾:軍人绝不干政”。即便如此,他犹觉不足以补偿自己的过错和罪愆,一次次用辞职来忏悔、自赎——当然,川普宽宏大度的没有顺势拔除心怀异志的违命侯,而拜登则一心依仗“五霸之功”的社稷臣和镇国公,所以一直到2023年5月底我还在国会山广场举办的阵亡将士纪念日音乐会上看到他作为美国军队最高代表的英姿——。由此,这个米利大将军打着“不该给人们留下军人参与国内政治的印象”和“坚守‘美国军队至高无上、根深蒂固的承諾:軍人绝不干政’”的幌子,正式开创了“军人参与国内政治”和“軍人干政”的先河。 2020年6月8日,我写了一篇《埃斯帕部长和米利上将告诉你:什么叫人民的军队?》。那时,面对美国的浓烟烈火和遍地瓦砾川普仅仅扬言“如果抢劫就开枪”就被媒体们穷追猛打,面对冲击白宫的煽动和威胁川普仅仅声称“要用最凶恶的狗对付”就被圣母婊血口含沙;那时,国防部长埃斯帕没有反对动用国民警卫队来制止暴行就被民主党国会议员谴责成“违背誓言”和“严重背离历史先例与侵犯宪法第一修正案”;那时,美军少量部队刚刚进入首都卫戍就在一致的抗议声中仓皇撤离、一大批老军头群起咒骂川普“导致国家分裂、令美军面临进一步卷入政治的风险”。如今看到这些,恍惚有如隔世。但即便如此,我仍然认为那时的美国军队是人民的军队:因为虽然痛恨左派暴徒,但我还是确信哪怕是人民中的败类也不能动用军队去镇压。然而,当今年1月底总统就职日前,和驻韩美军同样规模的士兵被从全国各地调进华盛顿,荷枪实弹、全副武装,断绝交通、戒严京畿,严控群众、严防人民,封锁城市、街道、水上、桥梁,把华盛顿变成一个半军管城市和一座阴森堡垒的时候,我终于不得不说:美国军队是否成为民主党军队不知道,但它不再是人民的军队——至少,那一大批最高级将领们不再属于人民——,因为他们已经“严重背离历史先例与侵犯了宪法第一修正案”,因为他们已经背弃了入伍宣誓时捍卫宪法“言论自由与和平集会权利”的价值观,因为他们已经将枪口朝向了成千上万的人民,因为他们已经站到了与人民中的一半对立的位置上。 不过,与人为善的从另一个角度想想,丘八们厚重少文、盲从愚动,以至进退失措、好歹不辩,似乎也不是他们的过错,罪魁恶首还是那些处心积虑、祸怀深藏的假媒体和伪教育的文化人。我想给既忍不住要介入政治又拎不清黑白的赳夫们上一堂“讲政治”的课:民主党左派的老前辈毛泽东说过:“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的,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如果你们面对骚乱实在弄不清楚谁是国内外敌人谁是忠诚的爱国者、谁在搞国内恐怖主义谁在忍无可忍、谁在煽动暴动谁在不平则鸣、自己的枪口应该警告谁,只需要看看谁在焚烧谁在高扬国旗就行了,只需要听听谁在喊“战争、毁灭、种族歧视,美国从来就不伟大”谁在喊“USA、为美国而战”就可以了。要是把人捉到,那就学学中国人最简单的办法:查查他的历史、出身、成分、信仰再添一个美国的特色就齐活了。 “往日情景又浮现,藕虽断了丝还连”,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高层领导的《联合声明》瞬间让我回到了几十年前遥远地方的恐怖岁月。当然这毫不奇怪,天下左派是一家,以民主党为代表的美国左派本来就和中国共产党同出一脉。如果民主党在美国为患难彰、作祸有限,完全是囿于美国的民族基因和文化土壤;要是天命其在中国肆虐,它们一定会比共产党还共产党。
|